第13章 要不咱撤？
見金承皺眉望向樹林，大卉子也順着望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怎麼了？」
金承搖搖頭：「沒什麼，天色要暗了，我們不要靠近樹林。」
雖然發覺不對，但是既然沒有發現對方身影，天又快放黑，那就不要亂動，做好防備就好。
聽他說不要靠近樹林，大大咧咧的大卉子難得有些扭捏。
「那個什麼……」
金承稀奇道：「什麼？」
「就是……」
金承不着急問了，難得季記者有點正常人的樣子，得抓緊欣賞一下。
大卉子想起這是個沒腦子的，還是直摟吧：「我要小便！」
金承：「不用彙報！」
大卉子想打人：「我是說，不能進樹林，是有什麼危險嗎？現在進可不可以？」
金承望着樹林想了想，不知樹林里是什麼，現在眾人在開闊地，對方不現身；如果進入樹林會不會引發什麼事情，就不好說了。
尤其還是排便這種事情，萬一褲子褪一半卻遭到攻擊怎麼辦，跑都跑不起來！
想定之後，金承搖搖頭：「不行，不能進入，我感覺到裏面有危險。等明天天亮起來，咱們在一點點往裏面探索。」
對於危險這種事，大卉子還是相信金承的判斷的，畢竟前面兩次都是金承最先發現危險帶着自己跑路的。
可我能等明天，小便它不等啊！
好在金承只是一開始沒往這事上想，不是真看不出個眉眼高低。
「你遠一些就是了，不用擔心，這裏雖然開闊，但是沒別人。放心，我不會偷窺的。」
說完又補了一句：「哦，對了，讓小路幫你看着點，人這個姿勢在野獸眼中是脆弱的，容易招來攻擊。」
大卉子從開口就沒了卉姐的姿態，這時候更是紅了臉，在開闊地方便，這怎麼好……
不過心裏還是明白在這個地方，少一些講究就多一點活命的可能，不能矯情。
那就……
……
二人回來，神色都有些擔憂。
「我們剛才，聽到樹林里有聲音！」
金承凝神：「什麼聲音，能判斷出是什麼東西嗎？」
「沙沙聲，很細碎，像是……蠶寶寶進食？」
原來因為大卉子對開闊地還是有心裏障礙，剛才二人並沒有完全聽從金承意見，而是選擇了一片離樹林稍近的草叢。
即與樹林有一點兒距離，又有一點遮擋。
起初沒什麼異常，可不過十幾秒鐘，樹林里就傳來了異響。
聽二人講述過程，金承望向那片草叢，心裏不停算計。
大卉子漲紅著臉，尷尬的腳扣地。簡直倒霉催的，特意挑選的隱蔽地點，現在反而成了「案發現場」……
金承收回目光，囑咐二人道：「你們站在這裏別動，我去去就來。」
說罷，向著就近的樹林直線走去，心裏測算著距離。
二十米...十五米...
「沙沙……」
金承止步，抬眼望向樹梢，聲音來自樹上，而且聲響的範圍還在擴大！
停留了數十秒，直到聲響沒了變化只是維持，才緩緩退回到二人身邊。
「是什麼？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小寶連忙發問。
金承擦了把冷汗：「向來路撤退！」
……
一直撤回了一里地遠，金承重新靠近樹林測試了一下，這才叫停。
大卉子這時候早把之前的尷尬丟了：「是領地型？群居生物？」
金承點點頭：「我們沒有貿然進入樹林是對的。
這次可不是什麼善茬。」
緩了口氣，不待二人發問，金承開始引導二人思考，也藉機展現能力好讓自己未來在公司眼中的「資本」能厚一些。
「知道我為什麼一開始就不讓你們靠近樹林嗎，因為我有被注視的感覺，你們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嗎？」
大卉子開動腦筋：「有眼睛，有智慧？」
金承點點頭，誇讚道：「雖然聽起來像廢話，但實際上這是有意義的，因為綜合起來，這指向一個結果。
太小的生物是不會讓人產生被注視的感覺的，沒有智慧也同樣如此。「
見二女若有所思的樣子，金承繼續給她們解釋自己超常的靈覺。
「我舉兩個例子。比如青蛙，眼睛很大吧，但是不會讓你有被注視的感覺；
比如畫一隻很大的眼睛，你在知道它存在以前，也不會感覺被注視。在知道以後，就會感覺到彆扭。
我們對於眼睛是存在特別反應的，不止心理上有，生理上也有。這是沒有退化掉的生存本能。」
大卉子點頭肯定：「我養了只田園貓，哦，就是我帽子上繡的這隻。
有時候我會感覺它在觀察我，看過去之後經常能抓到它裝成沒這事兒的樣子。」
小寶也附和：「有人暗戀我，我都知道，就是因為他們偷偷看我。」
金承暗自點頭，靈覺這事兒能被接受就好，這樣我會被公司認定為「偵察兵」，這應該與公司當前的決策很契合。
「好，我們說回剛才的聲音。雖然我沒有看到它們的樣子，但是可以肯定，個頭不會太小，不然引不起我的注意。
同時因為是在樹上行動，那麼個頭也不會太大。
所以我猜測是松鼠科的動物，只是這規模就有點太大了。」
小寶質疑道：「為什麼不是蛇呢，蛇也有小的，也可以在樹上啊。」
金承搖搖頭：「因為速度，它們聚集的太快了！蛇在樹上沒有這麼靈活。」
二女對視一眼，確實，那異響範圍擴大的很快。
大卉子接着推測道：「我覺得合理。以松鼠的能力在樹上是可以不發出聲音的，之所以發出這麼大的聲音，是它們快速穿行造成的。
那麼你感受到的注視，應該是來自它們的『哨兵』，咦，你有聽到它發出警報的聲音嗎？」
金承搖頭：「沒有。我之所以說這次不是善茬，就是因為它們表現出了明顯的組織性，有分工，有固定的信息傳遞網絡。這可比瘋牛危險的太多太多了。」
小寶終於能接茬了：「共同目標是保衛領地，有分工，有架構，在這基礎上，如果再有一個首領……」
三人互視，都不是膽小的人，此時卻同時頭皮發麻。松鼠？松鼠多了一樣能吃人！更何況一個群體有沒有首領那可是兩個概念。
看來淺層也不是良善地啊！
「要不，咱再往回撤一撤？」
「撤！」
……
回撤路上，金承心思未停。
「如果真的有首領，那麼這個首領可能就是靈覺強大的個體。
之前還覺得難以遇到，現在才明白，恐怕不止是遇到需要運氣，想要獵殺也是件難事！」
「這麼大的群體，難道以後要常備大量耗子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