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段郎,你聽我狡辯

6,段郎,你聽我狡辯

大街上

秦紅棉手持長刀全神戒備,一群大理官兵將她包圍。

「我不偷不搶,沒有犯事,各位官爺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包圍圈開出一個口子,一位穿着華麗的女人走了過來,「你來這裏就是犯事,我當年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碰見你一次就賞你一個耳光。」

秦紅棉認出來人,黛眉微蹙,「刀白鳳,我不是來找段郎的,你不要多管閑事!」

刀白鳳譏諷道:「你的話我會信嗎?」

秦紅棉解釋道:「我來找一個騎着鐵馬的少年淫賊,跟着輪子軌跡找到這裏的!」

「一會兒馬,一會兒輪子,編借口好歹打個草稿...」

刀白鳳說到一半,蕭六騎着摩托車衝進了人群,一個小飄移在她面前停下。

伸手頂了頂墨鏡,又在手掌上吐了口口水,風騷地捋了下側鬢的秀髮。

「嘿漂亮小阿姨!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有沒有老公啊?」

秦紅棉突然揮刀,大喊道:「淫賊,納命來!」

刀白鳳身旁懵圈的禁衛軍見秦紅棉突然暴起,朝着這邊揮刀,以為她要行刺王妃。

當即交叉合戟抵擋。

其他人也撲了上來,三兩下便將秦紅棉製服。

蕭六看清樣貌,撓頭道:「咦,是你啊,唉你叫什麼來着?馬...馬女俠?」

刀白鳳道:「她姓秦,你是誰?」

蕭六輕哦了聲,「還姓著秦呢?」

秦紅棉要氣暈了,這有半截改的嗎?

「馬女俠,上次我只是給你換了套衣服,真的什麼都沒做,你要相信我的人品。」蕭六邊說邊擦著口水。

「秦紅棉,你,你們...」刀白鳳瞪大了眼睛,目光在兩人身上不停掃視,最後感慨一句,「好好的白菜竟然被豬拱了。」

秦紅棉急忙狡辯道:「沒有,你不要聽他血口噴人!」

蕭六也不高興了,「你這是什麼話,我樂意被她拱!」

「淫賊,我殺了你!」秦紅棉恨不得立馬將蕭六碎屍萬段。

刀白鳳憋著笑,心裏樂開了花,「少俠,你很不錯。不過秦紅棉畢竟是我大理子民,你既然已經和她有了夫妻之實,那就不能不管不顧,今天我親自安排你們成親拜堂。」

拜堂成親?

開什麼玩笑,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是浪子的枷鎖。

打死他都不會結婚的。

蕭六問道:「請問你是...」

刀白鳳道:「我是大理鎮南王王妃。」

蕭六哦了一聲,突然指着她身後的高空,「快看,飛碟!」

說罷急忙調轉車頭,猛踩啟動桿。

沒等他發動引擎,十幾把長戟已經對準了他。

騎馬也不是沒有優點,至少啟動的時候快很多。

蕭六突然嚴肅起來,「看來不用絕招是不行了。」

刀白鳳冷笑道:「本宮的禁衛軍雖比不得一流高手,但軍陣配合默契,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喬峰被困,也別想輕鬆破陣。你還是乖乖聽我安排,和秦紅棉拜堂成親吧。」

蕭六嘿嘿一笑,搖頭晃腦地念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叫花邋遢,觀音長發。」

「你!」刀白鳳瞳孔微縮,面露驚恐,「給我殺了他!馬上!快!」

禁衛軍不明所以,只得執行命令,全力對着蕭六衝殺!

蕭六也不是吃素的,不停揮劍抵擋,「在你殺掉我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給大家講個好聽的故事!」

這話自帶debuff,威力十足,禁衛軍們戰鬥力立馬下降了八成,個個在摸魚划水,都想聽故事。

刀白鳳臉色驟變,成了刀黑鳳,「都住手!」

冷目注視着蕭六,「你想要什麼?」

蕭六道:「我想要的東西可多了。」

刀白鳳銀牙暗咬,「給你三萬兩銀子,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我的謠言!」

蕭六伸出一隻手掌,「我要五萬兩。」

「四萬!」

「三萬兩,不同意我就不走了!」

刀白鳳噎了一下,「好...」揮手示意一旁的丫鬟點錢給他。

蕭六高興地收了銀票,又指著秦紅棉道:「她我也要帶走。」

刀白鳳巴不得他帶走這個小三,示意禁衛軍放了秦紅棉。

蕭六利索地給秦紅棉點了穴,扛起她飛躍着離開。

秦紅棉沒有被綁架的覺悟,一路上問個不停

在女人眼裏,八卦比命還重要。

尤其是情敵的八卦!

蕭六被她念叨煩了,開口道:「你如果能讓我和刀白鳳單獨相處,我就告訴你。」

秦紅棉道:「這還不容易。」

蕭六眼睛一亮,「你真有辦法?」

秦紅棉道:「沒人敢打鎮南王王府的主意,所以那邊防衛鬆懈得很。」

蕭六恍然大悟,秦紅棉以前估計偷偷去找過段正淳。

擇日不如撞日!

兩人去而復返回到都城,打探到刀白鳳已經回家。

飛檐走壁,翻牆入王府。

假山後,蕭六安排道:「分頭行動,一人找一邊,最後回到這裏集合。」

小半個時辰后,兩人找遍了所有廂房,都沒有找到刀白鳳的人影。

蕭六皺眉道:「見鬼了,該不會是羞愧難當,投井自盡了吧?」

秦紅棉一聽,更加肯定是勁爆的八卦,秒變福爾摩斯,分析道:「剛才好像看到幾個丫鬟提着熱水走過去了...」

另一邊,王府的浴堂內

門口擋着屏風

屏風後面是掛衣架,上面隨意散掛着一套貴婦的衣服,肚兜褻褲,外衫披肩,一件不落。

掛衣架旁就是大浴桶,裏面泡著一個大美人,熱氣騰騰的水面上鋪着許多遮擋視線的花瓣。

別問幾瓣,問就是404。

美人就是刀白鳳,今天的事又勾起了她的回憶。

當年為了報復段正淳花心,她找了一個世界上最臟最醜陋的乞丐共度春宵。

每每想起都感覺自己滿身污穢,即使是大白天,都要泡個澡。

正想得出神,突然發現一條光溜溜的身影,鑽進了浴桶,定睛一看竟是中午那個少年!

「啊!——」

一聲尖叫響徹了整個王府!

刀白鳳扯了件衣服蓋着私隱部位,驚慌失措地縮在浴桶一角。

蕭六打了沐浴露搓著沐浴球,「這麼大一桶水,一個人泡多浪費,不要那麼小氣嘛。」

刀白鳳驚怒道:「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蕭六拿出一個喇叭,調試了下,「來,用這個喊聲音大一點。」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幾個丫鬟聽到尖叫跑來,敲門問道:「王妃您怎麼了,裏面發生什麼事了?」

刀白鳳急忙捂住蕭六的嘴,「沒事,一隻老鼠而已,已經跑了。」

外面腳步聲漸遠,「你到底要幹嘛?我已經給你錢了,你還想怎樣?」

「親我一口。」蕭六點了點自己臉頰。

刀白鳳羞憤不已,艱難地湊過去,緊閉着眼親了一下。

「這裏也來一下。」蕭六又嘟了嘟嘴唇。

「你出爾反爾!我不會再受你威脅了!」刀白鳳怒火中燒。

蕭六抬手招了招,秦紅棉從屏風後走出,手上還拿着個照相機。

「啊!——」刀白鳳再次尖叫出聲,臉上通紅一片。怎麼還有人!

秦紅棉表情既震驚又興奮,相機滋滋一聲,洗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這玩意兒用起來不複雜,剛才蕭六教她的。

刀白鳳看到照片,上面是剛剛自己親蕭六的畫面。

立馬搶了過來,撕碎了往嘴裏塞。

秦紅棉見她好不容易咽下,滋滋一聲又洗了一張出來,「慢慢吃,別噎著了。段郎應該也喜歡,回頭我給他送一張過去。」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刀白鳳捂著臉絕望地哭了起來,淚眼婆娑,委屈至極。

...

深夜時分

段正淳應酬完,一身酒氣地回府,直奔刀白鳳廂房。

「鳳凰,我進來了...」

屋內刀白鳳喊道:「別進來!」

「聽說你今天見到紅棉了,還在為她的事生氣嗎?」

段正淳搖搖晃晃地推門而入,進門就看到一隻鞋子鑽進了床底。

鞋子成精了?

甩了甩腦袋,揉眼再看,沒發現什麼異常。

應該是喝多了眼花。

「鳳凰啊,我和她都好多年沒見了,你不要再生氣了。」

床簾內刀白鳳焦聲道:「我要休息了,你別過來!」

「你今天怎麼了這是?」段正淳見床簾晃動,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上前一把掀開。

這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刀白鳳和秦紅棉兩人正在匆忙穿着衣服。

「你,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段郎...我們...」兩女羞愧難當,低着頭不知該怎麼解釋。

「你們兩個在...」段正淳憋了半天,嘴裏終於蹦出一個詞。「磨鏡?」

「磨鏡是什麼意思?」廂房內突然傳出一道男聲。

「誰?誰在說話?」段正淳酒立馬醒了大半。

刀白鳳冷汗直冒,乾咳了一聲,「是我在說話。」

段正淳左右警惕道:「不對,剛才不是這個聲音。」

刀白鳳壓着喉嚨,慌亂地辯解道:「我今天嗓子不舒服,聲音比較低...」

蕭六一聽這話

暗暗自責

剛才是不是太粗暴了,把人家嗓子都弄啞了。

「是嗎...」段正淳剛打消疑慮,就看見床底下伸出一隻手,往床上扔了個小藥瓶。

雖然動作很快

但他只是喝醉了,不是瞎子。

段正淳拔刀大喝:「什麼人?給我出來!」

「段郎,你不要誤會...」刀白鳳看着那貼著金嗓子喉片的藥瓶,已經徹底絕望,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秦紅棉還沒放棄,接着話解釋道:「段郎,不是你想的那樣,床底下是我親戚家的孩子。」

段正淳見床下的人不出來,直接蹲下身去看。

四目相對!

「這是孩子?你幾歲?」

蕭六道:「八歲。」

拉出來一看,比自己高半個頭,「這他媽是八歲?」

秦紅棉焦急道:「段郎,這就是八歲,他,他早熟,三歲就跟我一樣高了。」

「是啊段郎,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蕭六說到一半撓了撓頭,我喊段郎好像有點怪怪的...

「啊!——」段正淳看着一絲不掛的蕭六雙眼佈滿了血絲,最後一絲僥倖也泯滅了,一陽指戳了過去,「我殺了你!」

蕭六嚇了一跳,褲子都來不及穿就破窗而逃了。

雖然段正淳不一定打得過自己

但隔壁老王要有隔壁老王的覺悟,被捉姦在床,只能逃不能還手。

蕭六躲在假山後,買了一套衣服穿上。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得麻利點才行,三百兩的衣服怕是拿不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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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蕭六不是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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