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滅族之夜

1,滅族之夜

燒開的水,泛黃的茶具

整潔的日式廂房

月光斜斜照在茶几上,一片平靜祥和。

蕭六突然抬頭,疑惑地看向窗戶,「我怎麼又穿越了?」

玻璃上面倒映着一個中年男人,四十上下。

衣服胸口上有個LOGO,白柄紅扇的圖案。

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等等!

宇智波團扇!

「你要幹什麼?不要殺我...啊!——」

蕭六還沒從穿越的震驚中回過神,屋外就傳來了一聲慘叫。

緊接着

喝罵聲,尖叫聲,打鬥聲...接踵而至!

外面整條街道頓時亂作一團。

蕭六急忙起身,打開窗戶正要探頭查看。

忽然一道身影倒飛過了來,啪的撞碎了玻璃。

脖子上血流如注,一道傷口深可見骨,眼看活不成了。

蕭六哪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頓時腿腳發軟,不知所措。

外面的廝殺聲持續了許久才漸漸平息。

蕭六仔細整理記憶發現

他穿越成了火影世界裏的一個宇智波族人。

可是

這穿越時機是不是太坑爹了呀!

從外面情況來看,現在多半是宇智波鼬滅族之夜!

蕭六躲在牆后大氣不敢喘一口,可該來的總會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他心跳速度飆升!

屋裏平平整整,連個躲藏的角落都沒有。

宇智波鼬還在靠近,像是在找漏網之魚。

情急之下

蕭六伸手向剛才死在自己面前的族人,快速抹了一手血擦在脖子上

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伸出舌頭裝死。

剛做完動作,房門啪的一聲被推開,宇智波鼬目光掃了一圈轉身離去

還沒等蕭六鬆一口氣

他聽到腳步聲頓了一下,接着便再無動靜。

蕭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本能地掏出一把苦無

叮的一聲

擊飛了一枚向他射來的手裏劍!

宇智波鼬冷目如電,拔刀襲殺而來。

蕭六急忙起身,拔出牆上許久沒用快生鏽的武士刀,「宇智波鼬!你清高,你了不起!為了木葉,連族人都能殺!」

宇智波鼬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意,「對不起六叔。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啊!宇智波鼬,我跟你拼了!」

蕭六大喊一聲,朝對方扔出武士刀,轉身從身後的窗戶一躍而出。

拼?開什麼玩笑?

二勾玉的中年廢材怎麼可能打得過萬花筒的家族天才?

宇智波鼬輕鬆擊落武士刀,兩枚手裏劍夾在手指中間。

朝蕭六逃跑方向一甩,疾射而去。

噗!噗!

蕭六頓時倒在地上,捂著傷腿疼得啊啊直叫!

宇智波鼬手持武士刀從黑暗中走出,武士刀高高舉起,對準了蕭六的脖子。

蕭六急忙抬手叫停,「慢著,你還記得嗎?我還請你來家裏吃過飯呢。」

宇智波鼬眼中沒有波瀾,刀勢不停。

見這招不管用,蕭六再次開口:「秘密!我有個秘密!跟宇智波斑有關的秘密!」

宇智波鼬手腕一轉,勉強偏離刀鋒,砍下了他一隻手臂,冷冷道:「說。」

「苟東西...」蕭六差點疼暈過去,捂著斷臂臉色蒼白,見宇智波鼬臉色不對,急忙改口,「我是說宇智波斑那個苟東西!」

「所有的一切都是宇智波斑的陰謀,他想利用你毀了木葉!」

「他利用不了我。」宇智波鼬面露不屑,武士刀再次揮起。

蕭六急忙說道:「聽我說完,你是不是對佐助下不了手。是不是想讓佐助找你復仇,讓他以你為目標變強?」

宇智波鼬眼神微眯,殺意更盛。

「你以為將來佐助變強了,然後你死在他手裏,一切就能解脫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蕭六突然拔高聲調,「我都能想到的事,宇智波斑想不到嗎?到時你死了,他會把一切真相添油加醋地告訴佐助,你覺得佐助會怎麼做?」

武士刀沒有放下,宇智波鼬沉默了片刻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六大腦極速運轉,組織好語言開口道:「你開了萬花筒寫輪眼,應該去看過南賀神社裏石碑的內容吧?是不是還有一段話你解讀不了?」

宇智波鼬明顯有些不耐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石碑上記錄了一個龐大的術,名叫無限月讀!那是一個需要獻祭整個忍界才能施展的術!宇智波斑想用那個術復活大筒木輝夜。將來發生戰爭,佐助就是他對付木葉的棋子。」

蕭六說的話言簡意賅半真半假,目的只有一個,儘快讓鼬和帶土打起來。

只有他們打起來,自己才有活命的希望。

若照實了說,三四層套娃的故事,講到天亮也講不完,到時他早就失血過多死掉了。

宇智波鼬覺得他的話有些荒唐,質疑道:「萬花筒都解讀不了的內容,你怎麼知道的?」

蕭六急得都要冒煙了,「你不信我們就去找宇智波斑對質,你就問他,是不是想用無限月讀復活那個女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有沒有說中一眼就能看出來!」

「好,你跟我走。」

宇智波鼬提起蕭六打算找『宇智波斑』對質。

「先給我止血啊,待會兒死了怎麼對質?」蕭六斷臂的傷口血流個不停,委屈至極。

我只是個普穿男。

有必要這麼慘嗎,開局就是天殘腳,還被砍了只女朋友。

宇智波鼬三兩下簡單包紮了傷口,蕭六又抬手攔住了他,「等等。」

「六叔還想說什麼?」

「待會兒事情確定了,你一個人留不下他。族長還沒死吧?叫上一起。」

一不做二不休,得罪了帶土,最好把他也幹掉。

「父親還在。」

宇智波鼬帶着蕭六很快來到族長宅邸,小心翼翼地靠近。

剛才那麼大的動靜,父親不可能不知道,可能會打起來,小心為妙。

蕭六嗤笑一聲,「進去吧,虎毒不食子,族長不會對你設陷阱的。」

這話彷彿一根刺,扎進了宇智波鼬的心裏。

「老六說的不錯,進來說話。」屋內傳出宇智波富岳的聲音。

蕭六無語,我怎麼穿越到哪裏都要被叫老六。

宇智波鼬推門而入

只見宇智波富岳夫妻倆跪坐在地板上,背對着門口。

「父親...」

宇智波富岳語氣平淡,「我不想和兒子自相殘殺,你既然選擇了站在那邊,那就動手吧。」

宇智波鼬低着頭眼眶濕潤,聲音中帶着哭腔,「父親...母親...我...」

宇智波美琴:「我們明白的,鼬。」

「鼬...」宇智波富岳沉默了片刻,「答應我最後一件事,一定照顧好佐助。」

蕭六正專心舔著傷口,忽然抬頭,「一條內褲被鎖住?」

「他什麼情況?」

富岳眉頭緊皺,他剛才就疑惑鼬為什麼把老六帶過來了,時機不對一直沒問。

宇智波鼬瞥了眼蕭六,解釋道:「我請了一個自稱宇智波斑的人參與...滅族之事,六叔說宇智波斑有陰謀,將來會利用佐助對付村子,甚至打算顛覆整個忍界。我要找他對質,若情況屬實,必須先殺了他。」

「宇智波斑?」富岳不明所以,「先祖早在當年和初代的戰鬥中戰死,怎麼可能還活着?」

宇智波鼬:「不管他身份真假,如果他真打算讓佐助和木葉對立,甚至要毀滅世界,那就不能留。」

富岳沉思了半晌,起身道:「先去看看吧。」

若真有陰謀,或許能戰死在『宇智波斑』手裏,總比死在兒子手裏好。

...

木葉警務部,此時宇智波帶土正在大開殺戒,屠殺宇智波族人。

宇智波一族有沒有萬花筒,實力差距極大。

警務部里的人,沒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住手!」

富岳三人帶着殘廢的蕭六匆匆趕來。

「族長!族長救命!」

眾人見族長一家三口趕來支援,頓時看到了活命的希望,急忙躲到他們身後。

帶土拖着沾滿鮮血的鐵鏈,轉過身來,冷聲質問道:「鼬,你反悔了嗎?」

「不。」宇智波鼬開啟萬花筒,漠然道:「只是有件事要先問清楚...」

蕭六接着話茬,搶著喊話道:「你是不是想用無限月讀復活那個女人!」

他必須先開口,所謂『那個女人』其實是他偷換了概念。

他指的是野原琳,宇智波鼬以為的則是大筒木輝夜。

若鼬先開口,說了名字對不上就不好解釋了。

果然,帶土一聽無限月讀和那個女人,眼神里下意識地流露出震驚。

這件事只有他和白絕黑絕知道,怎麼可能泄露?

宇智波富岳父子確定了蕭六的話不假,立馬發起攻擊,先下手為強!

阿瑪提拉斯!

鼬的右眼流血,對着帶土施展瞳術天照。

帶土沐浴在黑色的火焰里卻彷彿沒事人一樣。

見宇智波鼬來者不善,他早就全神戒備,在天照發動的瞬間躲進了神威空間,外面只是虛影。

「你傷不到我的,鼬。你會為你的背叛付出代價。」

帶土說着便遁入土裏,消失不見。

他只有一隻萬花筒,還不是攻擊類型的瞳術,而對面卻有兩雙,根本不可能打贏!

至於秘密泄露的事,只能回頭慢慢查。

眾人見他消失,連忙在四周探查,卻怎麼也尋找不到。

「真正的宇智波斑可不會像你一樣未戰先逃!」

找了片刻,富岳突然架起幾十丈的須佐能乎,須佐手中夾着六枚八坂之勾玉。

朝着遠處空空如也的地方射去。

下一秒

帶土從地里冒出,正好是八坂之勾玉射去的地方!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帶土更是嚇得魂都冒出來了。

他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裏現身?

蕭六若有似悟

帶土用神威遁地,確實難以尋找,但這招最多只能維持五分鐘,時間一到必須現身。

這些他在路上已經告訴了富岳和鼬。

而富岳的瞳術可能是類似預判或預知未來的能力。

剛好克制右眼神威!

帶土單眼開不了須佐,只能肉身硬抗。

八坂之勾玉是須佐能乎第二階段的能力,類似須佐版的手裏劍。

威力沒有因陀羅之矢和十拳劍等專屬武器強大。

但也不是尋常肉體凡胎能抵擋的!

帶土本以為只有飛雷神能剋制他的能力,水門一死,就沒人能輕易殺死他。

可沒想到,竟還有比飛雷神更克他的術!

被抓到弱點,他本來還有一個自救的辦法,伊邪那岐。

但危險來得太突然,根本來不及發動瞳術。

退一步說,即使發動了瞳術,也僅是多了一條命。

兩雙萬花筒下,終究是難逃一死。

砰砰砰砰砰砰!

地面上轟出一個大坑,月光下塵土飛揚。

煙塵散去后,大坑內獨留一具屍體。

見帶土死透了,蕭六又進讒言,「族長,這人背後還有勢力,我們殺了他,必遭復仇。你不能再赴死了,否則光靠鼬一個人難以保全佐助。」

殺帶土不是目的,他的危機來自宇智波鼬。

阻止鼬繼續屠族才是關鍵,如今只有同樣具備萬花筒的宇智波富岳才能保住他的命!

而他們兩人的軟肋就是佐助。

富岳沒有解除須佐,轉身與鼬對峙,手中再次凝現八坂之勾玉,「鼬,情況有變,你還是重新決擇吧,是站在家族這邊,還是村子那邊?」

氣氛突然變得凝重,隨時可能爆發驚天大戰。

蕭六雖然很想讓富岳大義滅親,弄死這個砍了他女朋友的傢伙,但考慮到後續很可能會有來自木葉高層的威脅,無奈開口調解道:

「不必如此,木葉容不下我們,我們就離開。我就不信天下這麼大,還找不到一處立身之所。與其被村子壓迫,不如另起爐灶自己創業!」

富岳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平時毫不起眼的六弟,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有主見?

「說的不錯,若是之前反抗村子還有一點成功的可能,如今家族死傷慘重,木葉不會放過我們。我準備帶着剩餘的族人離開。我要讓整個忍界都知道,沒有木葉我們依舊能活得很好,宇智波是最堅強的家族!」

宇智波族人們熱淚盈眶,齊聲喊道:「堅強!堅強!堅強...」

蕭六也被這氣氛感染,跟着振臂高喊:「堅強,堅強...強堅,強堅,強堅...」

喊到一半,眾人覺得不對勁,目光齊齊盯向亂帶節奏的蕭六。

這口號不錯,以後不喊了。

宇智波鼬嘆了口氣,打破尷尬的沉默,「我也一起離開吧。」

他放心不下父母,更放心不下佐助,村子只能先放一邊了。

蕭六鬆了口氣,總算撿回一條命。

眾人簡單收殮了戰死的族人,準備連夜離開村子,回族地收拾行李時卻頓時傻了眼,他們看到地上躺滿了人,血流成河,簡直就是修羅地獄。

一個個跑動起來,瘋了般到處尋找親人,死寂的族地忽然哀嚎聲四起,當場開啟萬花筒的就有好幾個。

「母親你醒醒,母親!為什麼!」

「賢兒,我的兒啊!族長,是誰殺了我不滿三歲的孩子,是誰?!」

富岳低頭閉眼,不知如何作答。

青年見族長不答,又跑到蕭六面前,痛哭流涕道:「六叔,你之前也在族地,有看到是誰殺了我兒嗎?」

蕭六道:「我看不清。」

青年的萬花筒在月光下猩紅無比,他壓抑著無盡怒火,嘶吼道:「什麼意思,什麼叫看不清?」

蕭六微微轉頭,注視着宇智波鼬,冷笑道:「他站在道德制高點,背後是刺眼的火之意志,讓我睜不開眼。」

事情一波三折,蕭六看到很多人都開了萬花筒,弄死宇智波鼬的想法忍不住又冒了出來。

族人們齊齊看向宇智波鼬,兇狠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宇智波鼬不給個解釋,內戰不可避免。

「不錯,人都是我殺的。等大家找到地方安頓下來,我會去找你們以死謝罪。」

宇智波鼬知道待不下去了,身體化作烏鴉遁入黑暗中,打算偷偷護送族人離開,直到佐助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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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蕭六不是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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