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奇怪的訪客

4.奇怪的訪客

燕邪臨走的時候告訴他,如果房間里的門鈴響了,就必須坐車去到killer總部,也就是薄燕之前帶他去的那棟大樓,他只需要將想要去的地址輸入到車的顯示屏上,汽車便會自動規劃路線并行駛到他所輸入的目的地。

他走出門口的時候還說:「我建議你如果不想被當成奇怪的人的話最好換一件衣服。」

在烏祁還沒張口說話之前,門就被關上了。

他抿了抿唇,走到鏡子前,發現自己身上原本合適的華服上面的血漬早已乾涸,衣袖不知何時被刮破,衣服上的裂痕一直延伸到肩膀,顯得狼狽又滑稽。原本就又些凌亂的頭髮此刻更是亂如雞窩,俊逸的臉上沾了灰塵,像剛從煤窯里走出來一樣,他想到之前killer的人見到自己都神色如常,不由有些佩服他們的定力。

他將匕首放到桌子上,走到浴室里準備清洗一番,當他脫掉上衣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

他的不可置信的將衣服仍在地上,手指輕顫著撫上自己的左胸口。

他抬眼看見浴室鏡子中的自己,左胸口的地方竟讓有一道巨大的傷疤!

原本應該生長心臟的地方,卻冒着幽藍色的光,在他胸口的傷疤上,鑲嵌著一個幽藍色的晶體!

他是見過這個晶體的,在之前,在夢魘中,在那個火車上!

攻擊火車的魔物也都長著這樣的晶體!

那麼……他,他又是什麼呢?

他和那些面目可憎,冷血無情的東西,是同類嗎?

他的呼吸變的局促了,但是與此同時,他也確切的感受到了自己沒有心臟的事實。

那裏一片冰涼,冷靜的讓他遍體生寒。

他下意識想要聯繫燕邪,問問他這是什麼情況,他以前見過這樣的事情嗎,但是他不敢。

他這異於常人的情況他不敢告訴燕邪。

他害怕,他是真的害怕,害怕他們會像看怪物一樣看着自己,害怕燕邪會冷著一張臉直接殺了自己。

不能告訴他,不能讓他知道。

他簡單的將自己清洗乾淨,然後去衣櫃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衣服穿上,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看着完全合身的衣服,他一時有些后怕,killer的人甚至比自己還有了解自己,他們真的會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情況嗎?

隨即他搖了搖頭,告誡自己不要亂想了,他還是打算聯繫一下燕邪,當然不是說自己的心臟被晶體取代了,而是他想要了解一下那種有可能跟自己是同類的生物,就是他夢中的那些魔物。

他坐到沙發上,拿出之前燕邪給自己的說明書,原來他腕上那個跟自己皮膚融合在一起的鐵片叫通感器,除了可以聯繫人外,還可以查閱資料和傳輸文件等等。

啊……這不是跟他記憶里的手機一個功能嗎,不過就是長得複雜一點。

按照說明書上用食指雙擊了那個奇怪的圖案,眼前便浮現出了一個虛擬的屏幕,他想着與其去問燕邪,不如自己查閱一下資料,免得引起對方的懷疑。

他想了想,在屏幕上輸入了「青口港」三個字,結果一到機械音傳來:「對不起,您沒有查閱的許可權。」

他又接着輸入「魔物」「魔物的心臟」都是一樣的回答。

烏祁抿了抿唇。

「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機械音此時再次響起。

「呼叫燕邪。」

「好的,正在幫您呼叫……」

虛擬屏幕閃爍了兩下,屏幕上頓時浮現出燕邪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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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正在審訊室里,看到烏祁的傳呼,不由有些意外,饒是如此,他的聲音還是沒有什麼情感,幾乎和烏祁剛才聽到的機械音一個調調,不一樣的是燕邪的聲音低沉悅耳,除了沒有感情外基本上挑不出來什麼毛病:「你好烏祁,有什麼事情嗎?」

「為什麼我的通感器沒有查閱資料的許可權。」

卻見屏幕前的燕邪忽然皺了皺眉,薄唇輕啟:「鬆口。」

烏祁剛想問出了什麼事,就看見燕邪收回的沒帶手套的手上赫然多了一排牙印,此刻他的手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了,烏祁不由眉心一跳。

沒想到燕邪忽然笑了一下,那道笑很淺,幾乎淡到看不見,但是烏祁確實確定他是笑了,笑的沒有惡意,似乎是發自內心的。

這是什麼變態,被咬了還挺開心的?

卻聽見屏幕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道暴躁的男聲:「靠n媽的傻b燕邪,還不給老子鬆綁,你t媽是不是活膩歪了,竟然敢綁老子,信不信老子揍的你滿地找牙!別t媽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一樣,老子t媽的在跟你說話吶!」

烏祁都震驚了,他正好奇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那樣和燕邪說話,然而屏幕忽然滅了。

「您好,燕邪終止了你們的對話,請問是否需要再次呼叫?」

他想了想,不由覺得如果此刻再次呼叫有些不合時宜,反正他也已經傳呼過了,一會兒燕邪忙完事了,應該會傳呼自己吧?

當錶盤里的分針順時針走了一圈半后,通感器的虛擬屏幕才再次亮了起來。

「不好意思,剛才有事情耽擱了,你的通感器的問題我已經更正過了,再過一刻鐘就能恢復了。」

「好的。」

「不過,」燕邪一如既往的淡淡的看着他,「你原來對魔物感興趣嗎?」

什麼!

他搜索的記錄,燕邪能看見?

「你看起來好像很意外,」燕邪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有尊重他的私隱而不悅:「這個通感器是我給你的,它原本和我的通感器是相通的,所以你的搜索記錄也會歸為我的記錄下。」

烏祁笑的有些牽強:「這樣啊……」

他想了想,帶着些試探的心態問燕邪:「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你說。」

「其實我來之前,我在火車上的時候夢見過魔獸,也聽別的乘客講過,所以才會對它感到好奇的。」

「啊……」燕邪拖了長音,「你是說你之前乘坐的那輛火車遭到魔物襲擊的那件事吧?」

什麼?

可是,那難道不是一場夢嗎?

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嗎?

烈火的餘燼再次點燃,面目可怖的魔物向他張開了血盆大口,此刻本是漆黑一片的天邊被染成血紅色,翻滾著的雲朵如暴風雨來臨時呼嘯的海浪,他聽見乘客叫他逃亡的聲音,他看見那個半人半獸的生物從火焰的深處像他走來,赤紅的眸中帶着戲虐的笑意,它向他伸出了手,低啞的聲音像是毒蛇吐露猩紅的芯子,發出「嘶嘶」的聲音。

「歡迎……」

他這時看見了那半人半獸的容顏,一半是有角質的粗糙皮膚,血肉模糊之間夾雜着點點像鑽石一般閃耀的鱗片,散發着詭異的光澤,一雙利爪上長著長而堅實的指甲,身體的另一半則是人的模樣,肌膚滑膩光潔,半張臉更是毫無瑕疵,長相有些古典,像是昂貴油畫中走出來的神秘貴族。它的頭頂正中間長著一個像角一樣尖尖的東西。背脊上長著碩大的翅膀一半帶着羽翼,一遍卻像骨架一般尖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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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注意到了它的左胸口,那裏被挖開了,全是血,但是烏祁看見了那裏有一顆心臟,那是屬於人類的心臟,此刻它正鮮活的跳動着,血漿也隨之一股一股的溢出它的胸口。

半人半獸張口又說了些什麼,他沒聽清,腦子有些昏沉,只覺得眼皮甚是沉重,他低下了原本高昂的頭。

「烏祁!」

烏祁?

「烏祁!」

他聽見有人叫他,下意識抬頭,不由打了個激靈,就見燕邪目光直直的看着他,在他沒有情感的眼神中烏祁卻是看出了有些許不悅:「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不好意思……」烏祁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

「算了,你還是來本部一趟吧,既然你已經被魔物襲擊過了,理應對此做一些了解。」

「好的。」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正當他準備關閉虛擬屏幕的時候,看見地上有一灘水漬,他正想要擦拭一下,卻忽然發現裏面正有一個人影盯着他。

「沒有什麼事情的話……烏祁,你還好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

烏祁定了定神,再次看向那一灘水漬,裏面什麼都沒有,他不由鬆了口氣,大概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胡思亂想的事情太多了,才會導致自己出現了幻覺。

「沒……」正在此時,他聽見了了「咔嚓咔嚓」的聲音,那種感覺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他有些僵硬的轉頭,看見大廳的的鏡子正在不規律的晃動着,他下意識走向鏡子,卻見裏面忽然伸出一隻手。

「燕邪,鏡子裏有人!」他眉頭皺起,身體不由後退,他拿起自己之前放在桌子上的匕首,鋒利的刀刃上沾著早已乾涸的血漬,此時鏡子裏的人已經完全出來了,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一具骨架,身子上胸口以下的皮膚全部潰爛,只露出森森白骨,此刻它的四肢正以詭異的弧度彎曲著,骨節發出「咔咔」的聲音,似乎隨時都要散架一樣。

燕邪忽然關閉了屏幕,這使烏祁一頭霧水,同時心裏的不安也不斷加強,他的四肢有些發顫額頭上也隱隱冒出些冷汗來。

他咬破自己的舌尖,劇烈的疼痛使自己鎮定下來,他以匕首刃對準這不請自來之人:「敢問閣下是誰,何事來訪?」

「咳咳,」來人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在下無名,前來取你性命!」

烏祁的金眸中閃過一抹血色,一匕首向他刺去,不料那骷髏人竟然躲都不躲,拜拜挨了一刀,他面不改色:「你該不會覺得,這點小物件也能傷的到我?」

「怎麼……」烏祁見骷髏人竟是刀槍不入,便不再打算和他糾纏下去,他趁骷髏人說話的功夫拔腿就跑,隨即試圖打開通感器,不料骷髏人的頭直接轉了一圈,直愣愣的盯着他笑:「你覺得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他向烏祁伸出了他的手,全是骨節,一點肉都沒有,那手飛速的無限延伸,至接就掐住了正在逃跑的烏祁的脖子,將他拖向自己,隨後重重的往地上一摔,一隻腳狠狠的踩住他,烏祁痛苦的抽搐著,骷髏人力大無比,讓他沒有一點力氣反抗。

「你剛才是想用這個匕首殺了我嗎?」骷髏人用另一隻手從身上拔出了匕首,細細的打量了一圈:「哦~看來你之前用它殺過人啊。」

烏祁此刻漲紅著一張臉,胸腔上巨大的壓力和疼痛感讓他難以說話,骷髏人彎下腰去,拿着匕首看着他,忽然眼中閃著惡狠狠的光芒,他舉起拿着匕首的手,狠狠的向下刺去:「去死吧!」

烏祁合上了眼,而出乎預料的是,他並沒有感受到疼痛,他張看眼,只見室內不知何時下起了雪,而燕邪正用他戴着皮手套的那隻手接住了原本要刺向他喉間的匕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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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崩壞的世界獨自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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