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風波起滄州

第99章 風波起滄州

高俅手拿著童貫的密信,眉頭頓時皺成了峰巒如聚。這個童貫,打敗仗還上癮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皇帝如果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個老東西吃不了兜著走。朝廷幾十萬大軍,人吃馬嚼,靡費錢糧無數,好傢夥,一戰讓你給敗了一半的家產?

收回燕雲十六州?收個鎚子!

高俅狠狠的在心裡把童貫鞭屍無數遍,還是要接著為他謀划,盡量保全他的地位。在朝堂混,誰能保證自己不會有落難的一天?就連自己的仇敵----梁山,自己不是也選擇了合作?何況童貫還是自己的盟友。

想要讓皇帝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只有讓皇帝知道留著童貫用處更大,這廝就能逃的一劫。要不了多久,皇帝照樣還是要重用這個老太監。沒辦法,皇帝要平衡軍方的勢力,童貫就是必不可少的人選。

這一點童貫明白,高俅明白,皇帝更加心知肚明。

所以高俅要做的就是在關鍵時刻給朝廷找一個明面上的敵人就好了,皇帝自己就會想起童貫。

不到兩天,北方戰敗的消息就被快馬傳訊回了樞密院。一時間,朝野大嘩。

皇帝緊急召集重臣進宮議事。會議從一開始就籠罩在沉重的氣氛中,皇帝板著臉,冷若冰霜,一眾大臣一個個像鵪鶉一樣。誰也沒人願意觸霉頭。

皇帝開始就咆哮道:「說話!都啞巴了?朕給你們高官厚祿,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朕的?誰能告訴朕,現在該怎麼辦?」

高俅唯恐清流言官開炮攻擊童貫,一開始就一反常態的搶先發言道:「啟奏陛下,臣以為,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立刻開放府庫,招募士卒,加強北疆防線,以防遼國趁著大勝的機會南下攻破國境線。」

看見高俅這個帶頭大哥主動發言,高俅的黨羽,主要都是禁軍一系的武將們紛紛出班響應。

太常卿李綱已經眉毛倒豎,都是這些奸佞,才招致北伐大敗而歸,奸臣不除,朝政何日能夠清明?

於是李剛大踏步走了出來,氣勢就像一個衝鋒陷陣的武將,朗聲叫道:「臣有本奏,童貫蒙受國恩,位高權重,手握朝廷半數兵權,陛下更是委以河北四路文武事權,隆恩之重,天高地厚。童貫是如何回報陛下的?一敗塗地,喪權辱國,白白丟失這百年來最好的收復燕雲十六州的良機,罪莫大焉!臣懇請陛下,立刻把童貫鎖拿進京,交由三法司嚴加會審,治其瀆職誤國、結黨營私的罪責。童貫不殺,民心難服!」

開口就是喊打喊殺,句句不離殺。皇帝自己也聽的心驚肉跳。這個李綱夠狠!

李綱本身就是清流言官的領袖,雖然在朝廷只屬於不掌實權的少數派,但是御史有特權,風聞言事。更別說,童貫實打實的就是大敗,抵賴不了。而且童貫和高俅、蔡京等黨羽常年把持朝政,早就引來許多的潛在敵人。御史們盯上了他,就像螞蟥盯上了鮮活的血肉,頓時紛紛跳出來,還有許多鬱郁不得志的官員紛紛加入聲討大軍,叫囂著要殺了童貫以泄民憤。

聲勢浩大,以至於皇帝也暗自心驚。是童貫確實該死?還是李綱已經網羅了這麼多的黨羽?

皇帝的心思早就發散到了朝局的整體形勢上。

高俅心下歡喜,這些棒槌,你們是要殺童貫,還是要救童貫?李綱這個棒槌,怨不得一直提升不上來,遇事就知道橫衝直撞,寧折不彎,你們一下子跳出了這麼多人,實力如此龐大,皇帝會不疑心?繼而產生疑慮和忌憚?

李綱連這些個彎彎繞都參不透,皇帝是簡單的用忠、奸來區分派別的?簡直是幼稚!活該當一輩子的太常卿,入閣拜相?下輩子吧!

搞明白一切的高俅越加從容,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彷佛這些人說的都是空氣一樣。皇帝果然已經覺察了氣氛的異常,如此,童貫就更不可能死了!於是皇帝對著太宰王黼使了個眼色。

王黼身為政事堂首輔宰相,主持政務可能水平有限,論揣摩皇帝的心思卻比誰都精通,於是立刻出班說道:

「陛下,事有輕重緩急。北疆戰事就是急務,豈是簡單的斬殺童貫就能解決的?臨陣斬將,兵家大忌。臣以為,當下旨斥責童貫,同時立刻招募士兵,重建北疆防線。遼國面臨金國進攻,自顧不暇,臣以為,收復燕雲十六州,還有機會!何不命令童貫戴罪立功!童貫畢竟也是軍功赫赫的老將,不能因為一場敗仗就喊打喊殺!諸位忘了他平定方臘、王慶、田虎的功績?」

王黼這番話說的極有水平,有禮有節,許多的渾水摸魚之輩已經打了退堂鼓。

只有李綱還在梗著脖子,據理力爭道:「事有因果,童貫喪權辱國,罪不容恕。臣自問對朝廷忠心耿耿,自古忠奸不兩立,留著童貫,難道要任由他繼續禍害朝廷?臣懇請陛下立斬童貫以謝天下!」

皇帝再也無法忍受,李綱這廝唧唧歪歪的,一心要弄死童貫。弄死童貫真的有那麼重要?於是親自下場問道:「李綱,斬了童貫,伐遼就能取勝?斬了童貫,邊境就能轉危為安?斬了童貫,遼國就會偃旗息鼓,歸還咱們的燕雲十六州?回答朕,能,還是不能?」

皇帝親自發問,其餘的臣子頓時收斂了起來,恢復了鵪鶉狀。李綱卻依舊面不改色的頭鐵:「童貫雖微有薄功,朝廷已經封官賜爵,以酬其功。前者,童貫一敗於梁山,朝廷未見降罪,依舊委以重權。現在,童貫二敗於遼國,朝廷依舊要恩赦其罪。如此賞罰不分,置國法於何地?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朝廷難道任由百官效法童貫?今日童貫無罪,他日,陛下何以刑責他人?國法威嚴何在?」

皇帝張口結舌,和文臣耍嘴皮子,皇帝簡直是自取其辱。李綱就是在轉移話題,其實皇帝提出的問題他也沒有好的辦法,以他的腦子怎麼會不知道殺了童貫也不解決任何問題?只是機會難得,這才緊咬著童貫的罪名不鬆口。否則煮熟的鴨子又要飛了!

王黼一看皇帝吃癟,老大落難,小弟自然要頂上,於是厲聲斥責道:

「李綱!你還有臣子該有的態度嗎?怎麼?你想裹挾百官逼迫陛下?這就是你所謂的忠?你身為大臣,不思報效朝廷,裹挾民意,罪莫大焉!北疆岌岌可危,陛下急需應急之策,你呢?你在幹什麼?北疆的幾十萬軍民百姓在你的眼裡是什麼?他們的生死就如此進不了你的法眼?今日你再逼迫陛下,拿不出一點良策,明日老夫必彈劾你沽名釣譽、不忠不義、瀆職誤國之罪。北疆倘若丟失一城,死亡一民,皆你之罪也!」

一招封喉!

李綱最為在意的就是他的名聲,他之所以可以和皇帝硬剛,對百官不假辭色,就是因為他一身清名,不貪財、不爭權,算是有金身護體。如果王黼把這些罪名扣在他的頭上,他也承受不起。

於是李綱只好借坡下驢說道:「陛下就是殺了臣,罷官去職、流放嶺南,臣也還是要說,童貫損兵折將,就是為了這十萬將士的冤魂,陛下也該對童貫做出懲罰,否則何以服眾?臣可以為了北方軍民保持緘默,他日,臣還是要據理力爭。」

皇帝的眉心突突亂跳。這個李綱簡直就是攪屎棍!可惜,滿朝文武都黨附蔡京等幾個寵臣,皇帝必須要保持朝臣中有反對他們的人存在。李綱就難能可貴了。還是為了平衡!

王黼一看李綱總算暫時消停了,為了他日麻煩少些,完全可以對童貫高高舉起,再輕輕放下,只要權柄不丟,其他的什麼爵位之類的都是浮雲。要不然李綱這個瘋狗還是咬著不放。於是,王黼主動說道:

「啟奏陛下,童貫一敗塗地,軍機大事,最重獎罰分明。臣建議,可以准許他戴罪立功,堅守北方防線。為了嚴肅軍紀,可以褫奪他國公封爵,以示懲罰。」

皇帝連忙就坡下驢說道:「准了!」

高俅鬆了口氣,童貫的這道坎過去了!但是自己要找個事,把水攪混。這樣才能渾水摸魚。

皇帝接著吩咐道:「立刻下旨兵部,招募士卒,嚴加訓練,填補前線兵員空缺。」

王黼連忙答應。

高俅忽然站出來,上奏道:「啟奏陛下,臣有下情上奏,事涉隱秘,請陛下親自看看奏本。」

高俅呈上奏本,這才是高俅的殺手鐧。

皇帝一臉狐疑,什麼東西?神神秘秘!誰知,僅僅一眼,皇帝的臉色就變了,一下子變得鐵青,面目猙獰。

奏本上幾個字灼人眼球。「柴進」!「梁山」!他們也有聯繫?皇帝的瞳孔一下子縮小到了極致,莫非他們居然相互勾連?

皇帝的心亂了!

僅僅是柴進,皇帝不擔心,一個浪蕩子而已。

僅僅是梁山,皇帝也不怎麼從心眼裡忌憚,一群草寇,先天底子太薄,頂級的人才還是青睞朝廷這種正統名分。

但是,兩者如果結合,那麼威力就太大了!絕對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效果,而是幾何倍數的疊加。如虎添翼,一飛衝天!

為什麼?因為柴氏也有正統名分,比趙家還正統,在人家柴氏眼裡,趙家,亂臣賊子而已。包括百姓們也認可這種觀點的也大有人在。

皇帝頓時急眼了,只不過這個問題的確不適合大庭廣眾之下討論,於是吩咐高俅道:「此事,全權委託高卿處理。朕給你臨機專斷之權!」

高俅頓時心花怒放,這不是等於暗示自己,必要時可以弄死柴進。這個浪蕩子,仗著柴家受趙氏庇護,和綠林不清不楚,關鍵是這廝身家豐厚,全滄州就沒有他不插手的生意,真的是富可敵國。這一次還不發了!

高俅心裡已經暢想著自己一口吞下柴家百年的積蓄,還不立刻晉身大宋最為富裕的有錢人。巨富也不為過!

百官看著皇帝和高俅打啞謎,自己卻一無所知,只能心裡暗自猜測。

童貫的事是告一段落了,可是燕雲十六州怎麼辦?皇帝不甘心!在他的眼裡,這確實是一百多年裡,最好的一次機會。於是,皇帝吩咐道:「派馬政再度出使金國,商談燕雲問題。」

皇帝又想到了老辦法----歲幣!不就是前的問題嘛。錢能解決遼人,自然也能解決金人。

這種思維邏輯已經滲透大宋的執政階層了,百餘年來,屢試不爽。

東平府。

武大徹底的低調起來,他利用這個難得的和平期,整編軍隊,充實軍備。自己把大部分的時間都和鐵匠、刀匠、弓弩匠等各色工匠廝混在一起。

他要大力發展火器,就算他不懂冶鍊鋼鐵,也不懂鑄造,但是他知道大致的原理,這些已經彌足珍貴了。武大把後世的一些理論灌輸給工匠們,重金懸賞解決各種技術難點。相信總有一天,有人能給自己造出火槍、火炮。

武大還希望刀匠們改造現在的刀具,最讓武大念念不忘的就是明清兩朝都風靡流行的雁翎刀。大宋的刀具並不利於騎兵等兵種用於劈砍等戰術動作,所以,武大又發布了雁翎刀的技術攻關。

這些從東京軍器監轉運過來的工匠,基本上就代表了大宋最高的水平。武大基本上讓他們承擔了教官和研究員的作用,想要讓軍工大進步,必須要徹底的提高他們的地位,刺激工匠們的從業熱情。歷朝歷代,士農工商,工匠都是被歧視的一部分,武大先從他們的待遇入手,潛移默化的在梁山範圍內提高工匠的地位。何必從一開始就急吼吼的大張旗鼓,潤物細無聲,才是更高的境界。

武大沉迷於軍工技術中,不知外界的驚濤駭浪。

其實,他早就知道,童貫一定會大敗,只不過他忘了柴進的事。還以為自己執掌梁山,局面早就變得面目全非,或許柴進能夠套的牢獄之災。而且,自從王倫去了滄州,梁山就和柴進失去了聯繫。武大見過柴進,這個人,簡直就是個不知所謂的公子哥。如果沒有趙氏皇族的包庇,這廝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柴氏如此尷尬的境地,這廝居然能靠著接濟江湖人,給自己搏了一個再世孟嘗的美名。問題是,這種名聲放在宋江身上那叫美名,放在柴進身上,那叫催魂符。原著里,他進了監牢成為階下囚,起因是因為高俅的侄子高廉覬覦柴進叔叔,柴皇城的莊園,這才把他們叔侄都弄進了大牢。看似有理,其實儘是胡扯八道。真的是高廉要動柴家嗎?不可能!分明就是高廉替皇帝背黑鍋呢!

柴家世代被趙氏優渥對待,位的就是要洗去身上的污點,結果,這一代的柴家出了一個奇葩---柴進。他的祖先享受著富貴,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他倒好,專門結交亡命之徒。哪個皇帝會不多心?容忍是有限度的!

這一次,柴進還是沒有逃脫劫數。

這一天,武大正光著膀子陪著刀匠鍛打一柄雁翎刀的刀坯,堂堂梁山大寨主,把自己搞得不倫不類的,就像一個刀匠學徒。王春光匆匆的跑了進來,對著武大說道;"杜遷回來了!可能王倫和柴進出事了。「

杜遷?武大感覺就像已經過去了多少年一樣。自從他陪同王倫去滄州,便一去不回,音訊斷絕。武大自己也已經淡忘了此人,沒想到又回來了。

武大默默的換回衣服,趕回軍機堂。

杜遷一臉憔悴,鬍子拉碴的,看見武大便撲了過來,跪在地上就求肯道;"大寨主!求求你救救柴大官人和王倫大頭領。」

武大微笑著扶起杜遷,輕聲安慰道:「不急,慢慢說!」

武大統御梁山幾萬大軍,權柄在握,早就養成了上位者沉穩的氣質,這一聲輕聲的安撫比什麼都有用,杜遷站起身,說道:「五天前,柴大官人忽然得到家人報信,說高唐州知州高廉侵佔了他的叔叔柴皇城的莊園,並且打傷了他的叔叔。於是柴大官人快馬加鞭趕到高唐州,卻被高廉順手扣留,同時,滄州府也忽然出動駐軍,查封了柴府的所有產業,還捉走了王倫大頭領。說柴大官人勾結反賊,圖謀不軌。如今柴家的人全部都押解在高唐州大牢,等候問斬。我幸虧有事外出,這才躲過一劫,想來想去,只有咱們梁山有能力救出柴大官人了。「

武大點了點頭,對王春光吩咐道:」全力打探詳細的情報,供我參考。「

王春光是錦衣衛指揮使,絕對有能力打探來最快的消息。現在,情報司後來安插的許多探子,都是經過錦衣衛培訓出的學生,錦衣衛已經在無聲無息中掌控了情報司的一舉一動。武大就是要造成現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

武大對著杜遷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我需要最為精確的消息,這需要時間,還要判斷朝廷為什麼會動柴進。總不能糊裡糊塗的跳進陷阱里。梁山不會見死不救,何況這裡邊還有王大頭領的事兒。」

杜遷得到保證,心裡一下子安穩了,這才放心的去睡覺。

武大暗自猜測,難道這一次又是在暗算梁山?朝廷難道不怕再度引發梁山和朝廷的敵對衝突?

王春光直到晚上才再度前來見武大,這一次他拿的情報就很全面了。不但把東京金殿上發生的爭執都整理清楚,而且還已經把柴進的境況也打探清楚。效率已經相當高效了。

朝廷這一次明顯就是要徹底的根除柴氏,先是用柴皇城的受傷把柴進引出滄州大本營,然後又趁他不在的機會快速把他的老巢給掀了個底朝天。真可謂是穩准狠,目標就是他---柴進。而之所以要押解高唐州,則是因為朝廷的決定是要在五日之後滿門抄斬柴氏全家。王倫,只不過是摟草打兔子的一個副產品。

武大微笑道:「五天,有意思,恐怕這是要設下埋伏,再額外增收一波,我們梁山莫非也在計劃中?人家考慮的已經夠貼心了,五天時間,足夠附近的綠林勢力收到消息了。柴進在江湖廣結人脈,恐怕這一網準備撈許多魚啊。」

武大對著親兵吩咐道;『去請五位軍師過來。「

武大現在越來越喜歡給他們布置作業了,想想都很有畫面感,主公怎麼能搶了下屬的表現機會呢?要不人家怎麼出人頭地?

吳用等五位軍師相繼趕來,武大笑眯眯的親自泡了一壺茶,手法頗為捻熟。吳用馬屁張口就來:」主公果真是天縱之才,學什麼都是信手拈來,這一壺茶已經頗得茶中三味了。今天有口福了。「

武大也不介意和幾個智囊聊天打屁,這也是增進感情的一個手段。於是笑道:」學究還是這麼會說話,聽著就是舒服。要不人家說,語言是一門藝術。你說話已經有藝術了。「

吳用也湊趣的拱了拱手說道:」過獎!過獎了!」

幾個智囊都歡笑起來。

氣氛也熱起來了,武大開口說道:「今天杜遷回來了,帶來了一個消息,幾位都看看這些信息。」說罷,把王春光整理的情報都拿出來供幾個智囊參考。

五人輪流傳閱,武大靜靜的品茶等候。

還是吳用的城府最淺,忍不住大罵道:「朝廷的毒計這一次可夠陰的,咱們梁山一下子就被打在了七寸上。柴進和梁山淵源頗深,王倫又是咱們的前任大寨主。無論如何咱們都會前去營救,恐怕就是刀山火海咱們也要闖一闖。這可是陽謀,不怕咱們不上鉤。「

朱武說道:」有埋伏是一定的,就算咱們梁山也未必是唯一的目標,柴進在江湖上人脈很廣,受他恩惠的人多如牛毛,朝廷極有可能想趁機削弱綠林實力,以免再出現像咱們梁山一樣的勢力。野心不小啊!」

樊洛陽笑道:「這件事發生的時機太有意思了!結合金殿上皇帝和朝臣的爭論。可以猜測,童貫為了脫罪,必然有他的盟友在為他運作。然後很快就出了柴進這件事,會不會這件事就是為了轉移皇帝的注意力?至於消滅綠林勢力很可能就是附帶的作用?」

李助正色道:'我更加好奇的是,朝廷既然會以我們梁山為目標,設下埋伏,那麼他們的依仗究竟是什麼?要知道,自從咱們戰勝童貫,官軍可是很少能對咱們構成威脅。所以,他們的殺手鐧必然是咱們沒發現的力量。會是誰?「

一直沉默的公孫勝說道:」不會是官府勢力,官府頂多會隱身暗處對咱們牽制,因為他們承受不了再次失敗以後的後果。「說罷,看了看武大。

幾個軍師都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實在是上次談判,幾個軍師都沒有上場呢,就被武大一招獅子大開口給代表了。真狠啊!一口氣敲詐朝廷四個州府。幾個軍師也被嚇了一大跳,唯恐把使者嚇跑了。

公孫勝笑道:」幾位別忘了這附近可是有幾家大型的堡塢,曾頭市、祝家莊。還有,高唐州距離大名府咫尺之遙,萬一有人調用駐軍換上別的服裝,咱們照樣抓不到把柄。朝廷反而可以倒打一耙,說咱們劫欽犯,講道理咱們吃虧吃定了。「

武大自己也嚇了一大跳。沒錯,怎麼能忘了這幾處地方呢!曾頭市可是曾經在原著里硬抗梁山的攻打,實力極其雄厚。祝家莊也是一樣的難打,動輒都有幾千的兵力,偷襲之下,足以能改變一場戰爭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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