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爾虞我詐

為了迎接這些江湖朋友，梁山可謂是大出血了，包下了幾個大酒樓專門負責接待賓客，食宿一條龍服務，當然為了防範朝廷密探下毒出幺蛾子，王春光手下的密探在各處招待點裡都安插了不少，為的就是能安全撐過這幾天。

舉行這樣的盛會，註定了前來的賓客五花八門，卻也給了梁山展示自我的機會，或許就有眼光敏銳的人提前下注，投奔目前實力並不拔尖的梁山。武大不放過任何招收人才的機會。

石秀就是如此，他到了東平府，見識了東平府良好的秩序，百姓的富足，更見識了東平府獨一無二的軍民和諧，天下只此一家，百姓不懼怕士兵。

石秀當機立斷，立刻就決定了要加入梁山，這樣的組織值得自己拋頭顱灑熱血，值得去效忠。輾轉請拖了幾個小吏，石秀這才見到了負責接待的公孫勝，直言不諱要投靠梁山。

不怪公孫勝架子大，實在是石秀孤家寡人一個，公孫勝都是親自接待那些有實力、有地位的綠林大豪，相比之下，石秀就有點拿不出手了。

公孫勝倒也不奇怪，看好梁山前景的都是眼光足夠長遠的人，石秀雖然還算不得大名鼎鼎，但是也薄有名聲，關鍵是石秀的氣質賣相出色，一下子便吸引了公孫勝。

石秀這個人在原著里是靠著一身的忠肝義膽闖出了「拚命三郎」的名號，大名府營救盧俊義，他敢孤身一人阻攔行刑，這樣的猛勁羞煞江湖上九成所謂的英雄好漢。

所以，石秀為人很剛猛，很陽光，外在的表現就是眼光炯炯有神，相貌氣質一看就是相貌堂堂。

公孫勝微微一思索，問道：「石秀？拚命三郎？」

石秀反而驚訝了，畢竟他近來一直活躍在薊州這個圈子裡，又沒有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公孫勝貴為梁山軍師，怎麼會知道自己這樣的小人物？

公孫勝哈哈大笑道：「貧道薊州九宮縣人氏，師承二仙山紫虛觀羅真人。你在薊州廝混過活，貧道豈能不關心家鄉的風物人情？」

說罷，拉著石秀說道：「走走！先去見過大寨主，安頓了你，貧道還要忙別的事呢，這幾天太忙了，真是恨不得再多長几雙手。」

石秀遲疑道：「現在見大寨主有點不合適吧！您這麼忙，大寨主豈不是更加日理萬機？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公孫勝哈哈大笑道：「大寨主是忙，不過在梁山這引進人才就是最大的事！梁山上下，誰不知道大寨主愛才如命？看見忠臣良將眼珠子都發綠了！所以，你就放寬心，大寨主只會高興，不會怪罪貧道。」

石秀心裡也萬分的高興，能得到重視，誰都高興。同時心裡也更加好奇了，大寨主究竟什麼樣子？

二人一路走進軍營，公孫勝信口就暴起了武大的八卦，說道：

「咱們大寨主一向生活清苦，身邊除了親兵服侍，連一個侍女也沒有，更別說府邸了。梁山最大的怪事就是這了，頭領們個個有家有業，大寨主卻沒房沒女人，不過，也快了，成婚後，大寨主也算是有個家了，軍機堂給他準備了一套院子，好歹也是一寨之主，身份貴重，太隨便了，梁山的面子放哪裡？」

石秀聽的一愣一愣的，還有這種事？人家田虎、王慶哪個不是妻妾成群？

走到大帳前，只見武大的親兵隊長方五郎正站在大帳外邊，一臉的賤笑，還賊頭賊腦的往裡邊瞄幾眼。

公孫勝沒好氣的問道：「你小子賊頭賊腦的幹啥呢？」公孫勝作為武大的狗頭軍師，自然經常來這裡，對方五郎等人更是熟悉無比。所以才說話如此隨便。

方五郎嚇了一大跳，連忙做了個噓聲的姿勢，拉著公孫勝低聲說道：「大寨主正給自己的兩個小舅子說話呢！」

原來，武大同時娶三個老婆的消息傳開，高寵這廝一根筋的毛病犯了，大概率是不想讓人說他仰仗親戚關係，鬧著要調去騎兵營。張三郎這廝就有點為姐姐鳴不平，心裡有氣，自己的姐姐大老遠的跑來山東，結果三女事一夫。憑什麼？先來後到也不該這樣啊！

武大氣的鼻子都歪了。小舅子多了也麻煩，好在這兩個傢伙好對付，一個是個心思純粹的武痴，一個是自己的老牌小弟，馴服慣了。武大見縫插針，抽了個空子把二人找來，擺事實講道理，最後一通臭罵治住了兩個小舅子的繼續作妖。

「高寵，你聽說過哪個名將是不讀兵書就知道拚命的莽夫？就連項羽都知道要做萬人敵，什麼是萬人敵？那是大將！何謂將？智、信、仁、勇、嚴。第一就是智。你呢？不讀兵書，就知道爭強鬥狠，上了戰場，一個簡單的激將法你就會中招。怎麼領兵打仗？以後你就是我的小舅子了，你不單單是你自己，還是梁山的將軍，是我的親人，兵凶戰危，會死人的！」

「還有你張三郎，人家另外兩家都是做官的，你呢，現在還什麼也不是呢，收起你那小心思，我會給你安排位置，好好學，你姐還指望著你給她撐腰呢！」

「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回去好好反省，以為梁山是過家家的？」

一頓臭罵，把兩個中二病少年趕走了。也難怪，高寵一直就是個犟驢一根筋，張三郎剛剛到達梁山，心情大起大落，自然會有反應。反而是老人們經過社會的毒打，沒有一個有意見，反而都是贊成的態度。武大一通鎮壓，兩個小舅子消停了。

公孫勝笑眯眯的走進來，問道：「小舅子多了煩人吧？所以貧道才堅決不找女人，把單身堅持到底。」

武大驚訝道：「道士可以娶妻生子嗎？不屬於犯戒？」

公孫勝鄙夷道：「孤陋寡聞！人家天師道的張天師一脈相傳，代代都是張家人，不娶妻哪來的兒子？大驚小怪的，我們二仙山不禁婚嫁，貧道也能娶妻生子，只不過貧道志在長生久視，豈能損耗元陽？所以，女人還是遠離為好！」

這次換了武大鄙夷道：「你倒是願意娶妻，有人願意嫁你嗎？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的。」

公孫勝氣急敗壞，卻也知道不能再繼續了，再繼續下去自己就一準被帶溝里，做下屬的能跟上司這樣沒大沒小嗎？到時候逼自己做牛做馬不就更有理由了？這廝現在越來越像武大的損友了，說話隨便，幹活還要武大逼著才動一動，憊懶至極。武大也挺享受這種模式，地位高了，連找個吹牛打屁的人也不容易，更加顯得這廝有多麼稀缺。

公孫勝連忙說道：「貧道大肚能容天下事，不跟你動氣，今天就再給您推薦一位好漢！拚命三郎石秀！」

武大鬥了幾句嘴，神清氣爽，頓時驚訝道：「石秀？快請！快請！」忍不住心裡大喜過望，石秀這樣的人，是個主公都喜歡，有勇有謀，關鍵是志慮忠純，效忠了就是一輩子。

公孫勝出帳把石秀引了進來，武大笑眯眯的迎了過來，看了看石秀的精神面貌，十分滿意，一看就是個英氣勃勃的好漢子。

武大拉著二人坐下，問道：「能喝的慣茶嗎？」旋即解釋道：「這裡畢竟是軍營，大白天就喝酒有點不合適，我是大寨主，自己帶頭違反禁酒令，更不合適了。就是委屈石兄弟了。」

石秀性格頗為爽快，笑道：「喝什麼不重要，在下前來就是為了投效梁山，求個前程，大寨主能自己以身作則，石秀只有敬佩，就是喝涼水，也心甘情願。」

武大哈哈大笑，瞧瞧這話說的，絕對的高情商，職場達人。於是武大自己親自煮了一壺茶，給公孫勝和石秀一人分了一杯，這才說道：

「石兄弟來的正好，算是給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離婚禮當天還有三天時間，以我估計，那一天可不一定會太平。」

「朝廷在軍事上打不過我們，必然會另闢蹊徑，刺殺就是一個有效的手段。所以，我估計婚禮當天人山人海，這個時候刺殺就是最好的時機，我們呢，投鼠忌器，觀禮的百姓人山人海，搞不好就會鬧出大亂子。」

「石兄弟智勇雙全，正好給我謀劃一下，看看怎麼才能安然度過危機。」

石秀頓時有些麻瓜了，沒思想準備啊！哪有這樣的剛剛入職，就能遇見這樣的職場考驗？好在石秀也不是吃素的，稍微一愣神，便問道：

「大寨主的下屬里有精通刺殺的人才嗎？」

武大微微一笑說道：「還真有一個！」

於是吩咐親兵道：「去找王春光，把孫一念調過來。」

東京趙錢孫李四人組如今正在充當教官，為錦衣衛培養密探，孫一念正是刺殺教官。

石秀解釋道：「咱們要避免刺殺，就要預先判斷出他們大致的思路，然後堵死他們出手的機會，甚至可以引蛇出洞，把他們一網打盡。」

武大嘆息道：「我也想啊！這不是投鼠忌器嘛！就怕那些混蛋毫無人性，萬一造成大面積傷亡，得不償失，東平府的百姓豈不是太無辜了！」

石秀也默默無語，武大說道：「我計劃要制定兩套路線，一明一暗，婚禮當天再臨時變動，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無從下手。只要撐過當天，再慢慢的跟他們算賬。」

公孫勝和石秀也贊成這個方法。只不過這只是構想，最怕敵人選擇孤注一擲，所以，應急方案還是要提前準備，防止手忙腳亂的，畢竟事情往往不會依照自己的意願而行。

孫一念很快就來了。

武大把自己會被刺殺的猜測告訴了他，讓他按照自己的經驗推測出敵人大致的行刺計劃。

孫一念撓了撓腦袋，有些頭疼，在專業的殺手眼裡，能動手的地方很多好吧！

孫一念說道：「我們應該最先排除敵人下毒以及在您身邊近身刺殺的可能性。」

武大搖了搖頭，說道：「從明天開始，就有錦衣衛接管我以及幾個新娘身邊的安全保護，吃得飯，喝的水都有你們檢查，斷絕一切下毒的可能。」

「至於近身刺殺，可能性不大，畢竟我身邊的全部都是熟悉的親兵，能接近我身邊的人不多。要排查的反而是幾個新娘身邊的人，你們可以秘密排查。」

孫一念指著地圖說道：

「敵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迎親的路上行刺，畢竟要動手，他們在短時間內滲透不到我們內部，只能採取笨方法，利用人多的機會，發動突然襲擊。最有效的就是有人製造混亂，擾亂眾人的注意力，殺手趁亂髮動襲擊，例如用幾把弓弩同時攢射。最下成的手法就是強攻，用刀劍刺殺。」

武大閉著眼想了一會兒說道：

「明天晚上東平府全城戒嚴，動用駐軍，全城來一次突然的排查，你們錦衣衛也派出人手，用府衙的名義挨家挨戶登記人口，如果真的出事了，事後看看誰家的人口對不上就知道了。」

孫一念贊道：「這個主意好，恐怕東平府經過這突然襲擊，作姦犯科的能炸出來一大堆。沒準還能有些意外的收穫。」

武大嘆了口氣道：「咱們這嚴格來說屬於防守，太被動了！」

「所以，婚禮當天，要在各個路口都設置一隊守卒巡邏，如果發生動亂，立刻封鎖路口。」

「特戰營全部換成平民裝束，隱藏在沿途能藏身的人群中，伺機抓捕居心叵測者，寧抓錯，不放過。」

「至於我的身邊，就有親兵負責保護，石秀兄弟也跟著我當一天保鏢吧！」

孫一念說道：「咱們是防守一方，已經很嚴密了，殺手說白了就是要找到薄弱點。您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他們就算是殺了別人，也絲毫動搖不了梁山的內部秩序。」

武大搖了搖頭，這廝說話太直白了，殺了誰也不好吧！

送走了眾人，武大閉著眼琢磨起來，說實話，這些措施他並不放心，人家如果鐵了心要刺殺，根本就防不勝防，制定計劃也只是聊勝於無。朝廷內能近身幾招之內殺了自己的並不多，自己的親兵又不是擺設。武大真正要提放的是梁山內部的野心家，宋江和晁蓋可是偃旗息鼓很久了。

蟄伏不等於順服，武大可不會忘記原著里晁蓋糊裡糊塗的中的那一箭，時機太好了！好到宋江不費吹灰之力就掌控了梁山，成了最大的贏家。

武大吩咐道：「去把王春光叫來！」

王春光匆匆跑來，這幾天這廝需要負責的事務直線上升，忙的分身乏術。

武大言簡意賅說道：「錦衣衛在宋江和晁蓋身邊都安插有眼線？」

王春光當然知道這兩個人一直都是自家老闆的心腹大患，於是低聲說道：「每個人身邊都安排有兩個，他們相互之間都不知道對方。」

靠譜！武大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光。

武大沉默了一下低聲吩咐道：「隨時監控他們二人的行蹤，另外找一個靠得住的人，跟蹤花榮，看看他這兩天都和誰有接觸。」

王春光連忙回答道：「花榮是宋江的得力幹將，我們已經把他拉入了監控的範圍，我回去查一下記錄就知道他的行蹤了！」

說罷，便急匆匆的告辭而去，他太了解武大了，絕對不會無的放矢，除非這個花榮有問題。

錦衣衛在東平府的監控力量並不弱，只是這幾天的工作量成幾何倍數的增多，情報匯總分析的就有些滯后。王春光回到總部，匆匆把關於宋江、晁蓋和花榮的情報全部翻了出來，自己一條一條的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條消息引起了王春光的注意：

宋江抱病，躲在後宅一天沒有露面！

偏偏負責監視的錦衣衛密探沒有發回宋江的具體情況。不對勁！

王春光又快速的翻看晁蓋和花榮的具體行蹤。

有了交匯點！午時初刻，劉唐家！

王春光一臉的慶幸之色，旋即便滿臉獰笑。狗東西！賊心不死，不讓老子過好日子是吧？

作為武大的鐵杆親信，他掌握的內幕多的數不勝數，對於宋江和晁蓋的鬼心思更是清楚的如數家珍。

王春光叫道：「來人！」

一個吏員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王春光命令道：

「飛鴿傳書，密令濟州府速速確定松江的具體行蹤。順便查清楚負責監視他的兩個密探是否遇害或者變節。」

「立刻把晁蓋、花榮的監視等級提高到最高等級！」

吏員言簡意賅的答應了一聲，像個木偶一樣退了出去。

錦衣衛開足了馬力監控兩個人，很快就事無巨細的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呈報了上來。

「晁蓋，午時過後，拜訪了宋江入伙時帶來的小弟，戴宗、王英、鄭天壽、燕順。」

「花榮，未時正，帶著妹妹出城，申時回城，孤身一人。」

王春光獰笑道：「還挺顧家，有這麼好的事？」

轉身叫道：「派人，秘密把花榮的妹妹給我找回來！」

幾個時辰以後，濟州府的消息才傳回來：「宋江確定不在濟州府，監視的兩個密探可能已經暴露，他們被借口支走了，宋江秘密脫身。」

事情已經確定，有陰謀！

王春光急匆匆的去找武大彙報。

武大面無表情的聽著，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這兩個混賬果然是賊心不死，大敵臨頭，還要興風作浪，簡直是找死。

武大徹底的膩歪了，這一次是生是死就看你們自己的選擇了。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自己的目標是天下，哪裡有那麼多的精力和他們窩裡斗？

武大低頭對著王春光說道：「派出最精幹的力量，保證他們兩個人的行蹤隨時在我們的掌控中.這兩個混蛋既然決定要下手，就會在動手之前想辦法洗脫自己的嫌疑，所以，宋江安排完大事已定會趕回濟州府，公開露面。我要你在他們動手刺殺我的同時，幹掉這兩個傢伙。不管是用毒，還是什麼方法。」

「他們也猜到了朝廷有可能會刺殺我，花榮伺機來個黃雀在後，保證我必死無疑，然後他們再出來收拾殘局，把屎盆子扣在朝廷頭上，一舉兩得，不但得到了梁山，還一舉收復人心，才都能才出來，肯定是吵著嚷著給我報仇雪恨，這樣，林教頭、魯智深、高英等人即便懷疑這裡邊有貓膩，也無法反對他們，畢竟一個是二寨主，一個是三寨主，大義名分還要不要了？」

王春光又不笨，猜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武大揮了揮手道：「去吧，活乾的利索點，咱們也推到朝廷頭上。」

王春光興沖沖的走了，早就不耐煩這兩個傢伙了。還別說，機會不錯，大寨主遇刺，老二和老三也遇刺順利成章好吧！

梁山調兵遣將，錦衣衛磨刀霍霍。

「幽靈」也在積極的準備著，還是在自己的小院內，幾個人湊在一起，圍著「幽靈」，聽他布置：

「梁山在那一天一定會戒備森嚴，所以咱們的行動會分成明、暗兩部分，你們就負責明面上的刺殺，暗地裡的行動你們沒必要知道，婚禮當天，我要你們分批進入甲秀樓，用弓弩集中攢射，不管是否成功，發射完畢立刻撤退。」

「幽靈」忽然停頓了一下，說道：「誰如果落到了梁山手裡，該怎麼做你們自己清楚，咱們都是朝廷辛苦培養出來的，為了各自的家眷，最好不要變節。「

幾個下屬都默默無言。

後果當然知道了，他們都是隸屬於皇城司的死士，密諜中的異類，只管殺人，一旦失手，立刻自裁，否則家眷生不如死。

這也是一個王朝的底蘊，像梁山這樣短的歷史，根本就培養不出自己的死士。

幾個人很快就散去了。

」幽靈「卻獨自一人晃晃悠悠的逛了起來，直到他走到府衙後門，這才把一個東西放進牆角，這才飛快地離開。

圍繞著武大的婚禮，幾方勢力都虎視眈眈。

武大深居簡出，每天窩在房間里盯著錦衣衛的情報分析著自己的漏洞。目前，自己唯一的殺手鐧就是錦衣衛，朝廷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機構。宋江就算老奸巨猾，猜到了自己會監視他，但是絕對猜不到自己會建立一個如此龐大的專業機構，這是兩個概念，產生的效果也將是天差地遠。

宋江和朝廷的優略也各有不同，宋江的目的是趁火打劫，一鎚子的買賣，不會有后招。而朝廷的皇城司卻是個專業機構，他們有專門的特工，會潛伏，會殺人，所以他們有沒有可能在自己或者三個候補老婆身邊埋釘子？

武大腦洞大開，意識越來越興奮，他隱隱的似乎把握住了敵人的脈搏。張二姐兒和高彩身邊可能性不大，這兩個人成為自己的老婆太晚了，根本就沒有時間操作，唯一的可能就是程大小姐，沒錯！就是他！仔細想來，自己的婚姻選擇面本身就不寬，程舜華基本上就是自己的首選。家世、品貌都是上上之選，如果朝廷的密探還是」幽靈「，以他的精明，完全可以做到。

程舜華！武大忽然想起了她身邊忽然多出的小丫鬟。

那個清秀的小丫頭會是朝廷的密探？不管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先讓錦衣衛嚴加監控，身邊的人最危險，那丫頭婚禮當天可是會作為陪嫁丫頭跟隨程舜華嫁過來的。太危險了！

至此，武大已經基本上可以拼湊出朝廷的行動了。先有行動人員展開刺殺，成功了皆大歡喜，如果不成功，則小丫頭就趁著自己鬆懈的機會再次下手。自己會提防一次，可是第二次就防不勝防啊！

夠縝密！

至於宋江，也就指望一個花榮亂中取利而已，知道了他的謀划，毫無威脅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