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灰燼中的星火
「我……死了嗎。」陳良感受到眼睛的疼痛看看褪去，他下意識站起來。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老人仍站在他的前方，老人臉上的碎片和血跡都被抹去，眼裡有些激動和濕潤。
「好久沒有見到了，」老人喃喃著，看著陳良變成純綠色的眼睛，那眼睛之中盤踞著青色一頭巨龍的虛影。「成功了，小青的力量。」
「陳良，看看你的右手。」老人開口，陳良應聲看去，手上的數字變成了1000。
「這是？」陳良非常不解。
「你以後會知道的，」老人特別高興，「我們再打一場。」
「好吧。」陳良知道了老人的性格。
「算了，」老人右手一揮，手中的長劍便消失了。「我告訴你為什麼吧。」接著，陳良手上的數字與角斗場一同消失，他又回到了那座屋子裡。
「這老頭性格真古怪。」陳良小聲嘀咕了一句，「還不是你上輩子那個天殺的教的。以前，那個**為了讓我幫他一臂之力，啥都乾的出來，不過也很厲害了，能將我父親的病治好。」老頭沖著陳良開口，走到了陳良身前。
「先說說我是誰。」老頭盤坐下來，「我叫陳方，是你上輩子的……額……摯友。」
「是這樣的，當年你在逃亡的時候靈魂被打散，成了記憶與能力兩部分，然後又被分了好幾份一群傢伙鎮壓了。」
「我去救你的時候，打殺了……規模嘛，類似於整個北方山國吧，可惜最後只收集完了能力的碎片……」
「為了保護你轉生，我和你的幾位摯友附在你的靈魂上轉生了……可是活下來的只有我，你的能力又回到了原點……」陳方露出落寞的神情。
「你的眼睛說來話長，為了幫你多吸收點天地靈氣，我在你的眉心處修鍊，結果引來了你友人的殘魂暴動，於是我便將他們封印入你的眉心……沒想到讓你的血脈產生衝突了。」
「剛剛情況的產生原因，是因為你友人的力量與你的力量融合了，你的靈力打散了我的天靈領域。」老人望著陳良的眼睛，緩緩說道。
「那你為什麼要一起戰鬥？幫我融合力量？」
「不是，因為你騙我，然後看你上輩子不爽。」陳方微微一笑，「順便提一句，我比上輩子的你強。」
「你真的是老人嗎……」陳良一臉黑線，「為什麼我現在眼睛好了？」
「我的蒼犬咬你四下……就是我的攻擊里有天狼的血脈，比那所謂到先祖血脈高級多了。在這股壓力下，所謂的先祖血脈與你友人的血脈被迫融合了。」
「那個張賜安的判斷是對的，你不但有相互衝突的多種血脈，而且同時被十二先祖詛咒了，而且你的靈魂殘缺，所以你的眉心發黑。」
「那你……」陳良指了指陳方額頭中央，黑了一塊。
「這個問題不大……不過是忘了關於你的事情罷了。」老人答道，「我還記得你還欠我件事情，具體是什麼我忘了。」
陳良沉默了，「你說的都屬實么？」
「你上輩子可不喜歡說廢話。」老人開口，「對了，不要告訴張賜安你眼睛的事情。」
老人有些憤怒，「在小孩子身上安裝爆炸型小天靈令，到底想幹嘛？」
「不過你和陳挽谷就放心吧，我做了手腳，那傢伙看不出來的。」
「這裡是哪裡，你怎麼現在才出現？」
「這裡一直都是現實世界，不過被我下了結界罷了。我修鍊的時候睡著了……在此醒來是因為那個張賜安的琉璃光有點刺眼，記得那片可以消除光結界嗎？就是我布下的。」
「你，真是一點點都不靠譜啊……」陳良有些感嘆。
「對了，這片地方很不錯，」陳方說道。
「張賜安說北方很落後，你知道吧。」
「我說的是你家。」陳方說著，露出一個有些猥瑣的微笑，「你那些爺爺看來不簡單啊……」
「我和挽谷不是親兄弟，我們都是孤兒，是爺爺們收養了我。」
「你可能是，但陳挽谷絕對不是。」陳方面色有些凝重，「你若是不離開他，未來會有很大的麻煩。」
「你就是最大的麻煩。」
「呵呵，」陳方笑不出來，「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靈力。」
「你覺得我會放棄我弟弟？」陳良反問道，「我會拚命地保護他。」
「如果哪天……」陳方還想說什麼，但看見陳良堅毅的眼睛，便不再說什麼。
「對了，我說的這地方好，是因為這裡有很多漂流的靈魂。正好留喂狗。」
「我的天靈叫做蒼犬。」老人說著，話鋒一轉。
「現在世界的修鍊體系是怎麼樣的？」
「修鍊靈力，強化天靈，淬鍊肉體。」陳良說著。「靈力的境界有哪些？」
「我認識的只有小靈境和大靈境，每境界有九重。我們家最厲害的應該是大爺爺和二爺爺，都是大靈境七重。」
「有沒有大靈境九重的？」
「有，王家家主（兩位），張家家主（兩位），黑家家主（一位）都是。」
「我知道了。」陳方若有所思了一會。
「明天有什麼事嗎？」「沒有。」
「你現在再休息一會，明天下午我帶你去個地方，不要和陳挽谷說，眼睛的事情也別說。」
陳良點點頭，「行。」
陳方身形一動，化作一縷黑煙進入了他的眉心。
次日，陳良家中。
陳挽谷早早起來了，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叫醒哥哥。
「太好了。」陳挽谷感慨一句，接著他便動身，前往學校，說是學校，不過是一個被流放到北方的老師和一間破舊的屋子罷了。
但這裡是陳挽谷唯一能上的學校，這是大爺爺規定的。至於陳良，只能讓陳挽谷或者二爺爺教，這也是大爺爺的規定。
很快，太陽就過了中天。
「陳良，起來。」陳方從陳良眉心處飄出，伸著懶腰，閉著眼睛說道。
「剛醒啊？」陳良問了一句。
「嗯。」陳方漫不經心地答道，然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了一臉鄙視看著自己的陳良。
「別在意，這不是正好下午嘛……」陳方慢慢悠悠地說了一句，「咱們走吧。」
「對了，只有你能看見我哦。」陳方在前面走著，回頭說道。
「你的背後怎麼有被狗咬的痕迹？」陳良問道。
「啊？你看錯了你看錯了。」老人神色有些尷尬。
「趕緊轉移話題！」他紅著臉，然後手指向陳方家裡的蓋著的那口大鍋，「老夫餓了，要那裡的吃東西。」
「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我給忘了。」陳良從裡面拿出一隻饅頭，「接著。」他把饅頭放到陳方的面前。
陳方伸手夠了半天，還是沒有夠到，「我碰不到現實的東西？」他心想，然後捏了捏陳良的臉，可以捏到。接著，他又在陳良身上摸索了一下。
「你幹什麼？」陳良有些無語。
「你的衣服我碰不到，只能碰到你，奇怪啊。」老人裝出一臉疑惑的樣子。
「你別裝了。」陳良抱怨一句，「快吃。」
「哈哈哈，」陳方想笑但很快平靜下來。「你幫我吃，我是寄宿在你元魂里的，你吃就等於我吃。」
「我吃過一個了。」陳良說著。
「**的，不要讓我說矯情的話，你**趕緊吃！」陳方快步走開，陳良眉毛挑了挑，咬了一口饅頭，跟在他後面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