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卧槽?!

【「叮,恭喜宿主,指定職業卡(s)——鋼琴之王已生效,初始熟練度10%已成功載入,隨機獲得天賦:絕對音感!」】

【鋼琴之王:作為一名琴鍵上的獨裁者,您距離巔峰僅差一步之遙,純熟的技藝讓您即便身處尼悉歌劇院,也能隨意的掀起高潮!】

【絕對音感:不需要基準音就能分辨音高,即聽到聲音就能知曉名稱,即聽一段和聲,就能迅速的寫出譜子。】

隨着系統提示音的接連響起,陸沉的身軀驀然一震。

在絕對音感的加持下,他粗暴的撕碎了周圍一切聲音的外衣,貪婪的聆聽着其內蘊藏的無數美妙樂章。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彷彿在此刻置身於音樂的殿堂。

無數悠揚的琴音縈繞,用世上最抽象、最優美的語言訴說着或感性、或理性的問候。

有數不清的虛幻人影驟然降臨,手把手的教導着他如何看譜背譜,如何用手腕,如何用手臂,如何讓五指更加的靈活獨立,如何觸鍵,如何彈和弦,如何分解琶音的把位,什麼時候沉,又應該沉多少...

諸如此類,林林總總。

時間好似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在這恍若隔世的一瞬后,陸沉再次睜開了眼睛。

於是上一刻陌生的鋼琴不再陌生,而是隱隱散發出一種歡呼雀躍的氣息。

這是幻覺,但又更像是真實。

陸沉分不清,也不想去分清,他的指尖滑過黑白雙色的琴鍵,動作溫柔,如同在撫摸情人細膩的肌膚。

一口濁氣被他吐出,然後陸沉微微一笑。

再然後,他便敲響了這次演奏的第一個音。

「讓我們開始接管比賽吧。」

陸沉如是說道。

...

「張導,看來我們等不到看比賽的結果了,陳總那裏催的厲害,您看...要不我們先過去?」

清凈的角落裏,助理掛斷了電話,有些忐忑的輕聲問道。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鏡,冷哼一聲,沒好氣道:「他姓陳的真以為自己是投資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還想走後門塞人進來,真是不知所謂!你告訴他,想參加節目就去報名海選,有運氣就留下,沒運氣就滾蛋,我無權干涉,也沒能力去干涉,這是原則問題你懂嗎!原則!」

「是是是,我懂我懂,您消消氣...」

助理乾笑了兩聲,端詳了一番中年男人的臉色后,他繼續說道:「但是您也知道,咱們以前的海選機制是為了選拔素人,現在不是在準備改革么...而且聽說陳總那侄子是個歌星,好像還有點名氣...」

張導皺了皺眉頭,沉吟起來。

正如助理所說,他們現在確實是在尋求改革——以往是依靠電腦隨機選擇素人參加節目,在經歷了開始的趣味性后,很容易後繼無力,所以他們現在需要一批專業知識豐富的選手來作為擂主參加比賽。

念及於此,他喝了口咖啡:「如果有真本事的話去看看倒也是無妨...這樣,你跟他說一聲,就說我們現在過去,但是別忘了提前打好招呼,省的到時候說我不給他面子!」

「好嘞!」助理鬆了口氣,很快一個電話就打了出去。

趁這間隙,他看見中年男人的目光還在望着看台,於是等到掛斷電話,他略帶遺憾道:「好了張導,我已經知會過陳總了...可惜咱們看不到這邊的結果了,等這麼久也不開始,您說他是不是怕了?」

「怕也沒什麼,很正常的事情,表演級又不是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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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可見的大白菜,換成是我我也得怯場。」

張導搖了搖頭,呵呵一笑:「行了,趕緊去把車開過來吧,今天這天氣,我是真的喜歡不起來。」

助理應了一聲,快步走出了咖啡廳。

約莫兩分鐘后,張導喝乾了最後一口咖啡,他算了算時間,起身準備離去。

可才剛剛走到門口,他的腳步卻是猛地一頓,驀然回頭。

「這是...」

他喃喃自語,眼神里濃重的震驚幾乎是要溢出了眼眶。

而在kirakira咖啡店裏,與張導反應相似的人其實並不在少數。

他們的神情各異,或瞪大了眼睛,或怔在了原地,但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們在此刻都自覺的閉上了嘴巴。

琴聲響了。

...

理查德的臉色在經歷了初時的不屑、疑惑、不安之後,終於掛上了驚愕。

他的瞳孔驟然放大,呼吸急促,眼睛死死的盯着台上演出的那個年輕人,渾身上下都表現出了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更不願意承認,在這琴聲響起的剎那,他竟然產生了一種當初觀賞葉甫格尼·基辛演出時的感覺。

可他媽葉甫格尼·基辛是誰,那他媽是被稱為二十世紀後半葉最驚人鋼琴天才的人!

而不遠處這個年輕人呢?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白臉,穿着一件廉價的黑色t恤,一條廉價的灰色五分褲,一身他媽的廉價打扮,卻在演奏開始的瞬間就給了他如此強大的壓迫感?!

「fuckfuckfuck!錯覺,這一定是錯覺!」

理查德拚命的揉着眼睛,妄圖用此舉來掩飾他不願意看見的這一幕,可眼睛雖然如願的被遮蓋住了,耳朵卻仍舊在發揮着它的作用。

簡練的前奏過後,很快便是高潮的音區,清脆悅耳的音色和泛音奏法組成了一連串生動逼真的小鐘鳴響。

這是一首對於絕大多數了解鋼琴的人來說都不會陌生的曲子。

「fu*ck,是帕練里的《鍾》?!!」

理查德的雙手無力的垂落,眼睛因為揉搓的太過用力而泛起了血色,喉頭乾澀無比,彷彿被突然抽幹了身體里的水分。

帕練,是《帕格尼尼主題大練習曲》的簡稱,同樣是由著名鋼琴家弗朗茲·李斯特所譜,全篇共六首,其中的《鍾》又名泉水,升g小調,稍快板,6/8拍,是李斯特專門用來炫技的曲子。

會彈《鍾》並不稀奇,稀奇的是能夠掌握這首曲子所涉及到的所有技巧。

三段的變奏,跨度的銜接性,跑動的細膩性,八度的準確性...這些對於演奏者來說極大的折磨,卻似乎並沒有給那個年輕人造成太大的困擾。

事實也的確如此。

陸沉的眼神炯炯,他不是沒有感受到吃力,只是這絲吃力在如今的他看來,完全屬於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而且他發現身體里這些「灌頂」而來的鋼琴技藝,正在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愈發的融洽,就好像一塊生鐵正在經歷磨合的錘鍊。

這讓陸沉忍不住興奮了起來,他越發的入神,甚至產生了一種酣暢淋漓的痛快感覺。

連續的八度進行和左手遠距離的八度大跳,修長有力的十指在此刻化作了成片的幻影。

狂風驟雨般的音符與音符碰撞,迸濺出了靈動花火,猶如一道道遊走在琴弦上的通紅刀鋒,蠻橫不講道理的割開了在場每個人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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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行的如痴如醉,外行的心神激蕩,有故事的覺得深邃,即便是俗人,也在這一刻被音樂所散發出來的本能快樂給迷倒了。

頭皮開始發麻,肌膚上浮起雞皮疙瘩。

從心底深處湧起的強烈顫慄感使得他們下意識的放緩了呼吸,生怕自己驚擾了這場獨奏的盛宴。

而就在眾人屏息凝神的時候,劉會長悄悄扯了扯理查德的衣服,眼神惶恐卻清晰的表達出了他想表達的意思——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走!

這個想法得到了理查德的空前贊同。

在這種近乎碾壓式的差距下,他只覺得心中恨意翻騰,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裏多待了。

兩人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又躡手躡腳的離去,整個過程動作輕緩,除了那個堵在門口的中年男人,兩人幾乎沒有驚動旁人。

灼人的熱浪席捲而來,驅散心頭寒意的同時好似又添了一把火,以至於理查德內心報復念頭愈發強烈,他透過玻璃窗,最後再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眼神極為的怨毒。

「該死的chi*k!黃皮猴子!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劉,他不是要保許喲么,那我們就先從許喲身上開刀,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一直保得住!還有那雙手,我要他永遠也彈不了琴!」

「行,我先想辦法把她的綜測分都給扣了!」

劉會長獰笑着,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道開門聲,就好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他好不容易提起來的氣勢在霎時間一瀉千里。

「...」

劉會長戰戰兢兢的回過頭,卻發現推門而出的是那個堵門的中年男人,頓時鬆了一大口氣,神情尷尬道:「邊走邊說,邊走邊說...」

張導的目光並未在快步離去的二人身上有過多的停留。

他指揮着助理靠邊停車,然後一邊用最簡練的幾句話概述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一邊不由分說的就把他從車上叫了下來:「趕緊去,等那妖孽彈完了就把人家攔下來,可別讓他給跑了!」

見助理還在那裏「啊,啊,啊」個不停,張導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焦急的催道:「去啊,還在這等什麼呢?!」

說完,張導顧不得此刻身處於自己最討厭的炎熱環境裏,拿出手機,一個電話打了出去。

「喂,是老陶嗎,對,我是張敬城...我這裏找到了一個妖孽,你趕快給我安排一下,我要他參加下一期的節目!...什麼?不能走後門?!你個老東西不要在這裏跟我放屁,讓那些見鬼的原則都去死吧!...我今天話就撂在這裏,你陶行知要是不同意,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辭職!這爛攤子誰愛管誰管去!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總導演最後能不能保住你那張老臉!...保證?行,沒問題,我現在就給你保證,只要他能上,節目不火我立馬就從電視塔上跳下來!...嗯...嗯,對...沒錯,那辛苦你了老陶,我先忙,回頭再說。」

助理聽見了電話的前半段內容,所以他停下了揉屁股的動作,臉上浮現出一抹驚容。

要知道張導,也就是張敬城,這位可是金雞獎最佳導演的獲得者,「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人物之一!

不知道有多少演員明星擠破頭的想要進入他所執導的作品!

可就是這麼一位在圈子裏響噹噹的大人物,現在卻為了一個路人,不惜放棄原則去找總導演開後門?

助理懷揣著難以置信進入了咖啡廳,然後在短暫的片刻過後,他的嘴裏有一句優美的國粹脫口而出。

「卧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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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三個系統的我太快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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