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連連
劉雪被這番話嚇得花容失色，在青年的注視下，背後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沒.......沒有.......要不你去別的地方看看？」
青年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小丫頭果真把哥們兒當殺人犯了，哪有哥們兒這麼帥的殺人犯？
拿著刀又選了一捆繩子又買了一捆垃圾袋。
劉雪慌忙的逃回櫃檯內，心不在焉的將櫃檯上的小鏡子扒拉到一邊，給青年結完賬后，心有餘悸的撫了撫胸口。
這還真不能怪那大姐提醒，那男的種種詭異舉動屬實也給她嚇得不輕。
青年拎著黑色購物袋走出便利店，外面依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冷氣颼颼直往衣服縫隙里鑽，他緊了緊衣領，又把圍巾往上提了提蓋住了半張臉。
這幾天一直提心弔膽，導致晚上也沒睡好，記性都有些衰退，出門帶傘都能忘了。
扒開塑料袋一角，看著裡面的剁骨刀，心中這才有了些底氣。
殺人犯法，殺的不是人總不犯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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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名為王諾，這一切都要從清明前說起。
那天出門時，平日乾乾淨淨的街道滿是黃紙紛飛，引得保潔工人罵罵咧咧、抱怨不斷，怒斥現在的人一點素質都沒有。
可誰都沒有太過於在意，本就是清明節，在這座小城市，燒紙錢的祭祀方式還是沒有被淘汰。
他還遇見一場自殺，一女子從三十多層的高樓一躍而下，正好摔落到他面前不遠的地方。
腦漿飛濺，血肉橫飛，全身沒有一處完好，只剩下滿地碎肉。
甚至還有幾滴血泥迸飛到了王諾的褲腳上。
若不是那灘碎肉夾雜著一團黑色長發，否則根本認不出是男是女。
這番畫面讓他心中掀起了萬丈波濤，當場忍不住抱著肚子蹲在一旁吐個沒完，膽汁都吐出不少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所見如此血腥的畫面。
當然，僅不止如此。
這幾天出門丟錢、崴腳、摔跤，都成了常態，像是被掃把星附身般倒霉。
最不對勁的還要說家裡的鏡子。
剛發現有問題時，王諾就砸了鏡子，但卻沒有絲毫效果。
生活中不可能不用鏡子，不是被砸的鏡子有問題，而是所有鏡子都是。
不止鏡子，凡是能反射的物品，都能映出那張熟悉又陌生詭異的臉。
原本他以為是最近壓力太大，於是約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顯然對這種事情不相信，只是說他最近壓力太大，多注意休息，並開了一些壓制情緒的藥物。
無論吃什麼藥物也依舊沒有效果，他也不再懷疑是自己的心理有問題，又去找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斬釘截鐵的說他就是看錯了，只是幻覺而已，有基本常識的都知道鏡子只不過是映出現實的物品罷了。
王諾不怒反笑，反問他自己刮鬍子的時候，鏡子里的「自己」做出了詭異的表情，這也是幻覺嗎？
心理醫生似乎以前也遇到過這種「精神疾病」，只是思索了片刻就再次給出了建議：
「可能是你長期沒工作渾渾噩噩導致的壓力過大，又脫離人群和社會才導致會出現幻覺。」
聽此話王諾差點笑出聲，「難道我親自開著馬剎拉地去收十幾棟樓的租金也會壓力過大嗎？」
心理醫生啞口無言，對自己的診斷更加確信無疑。
這場心理諮詢註定毫無結果，無非是又多增加了幾種藥物而已。
陰雨越下越大，這個秋天要比往年更加冰冷。
王諾拎著袋子回到住所，父母早年就和他與世隔絕，除了那數十棟樓什麼都沒留下。
隨意上了個大學畢業后就做了包租公，生活悠閑自在，吃喝不愁，甚至整天閑的無聊去公園看大媽們扭動「妖嬈」的身軀，和大爺們鬥鬥象棋。
可以說是過上了普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當然，除了自家「鬧鬼」。
不止自家，哪怕他把房子換著住了個遍，仍然還是沒能擺脫那個「人」的「跟蹤」。
就連出去住酒店也毫不例外。
王諾拿出兩把刀貼身藏在胸口，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真的是那東西的對手嗎？
今天小區里格外熱鬧，不遠處王諾的那棟樓底圍了一圈人，這麼惡劣的天氣也沒能影響人們看熱鬧的心情。
那可是他的樓，出了事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當即皺著眉頭湊了過去。
警戒線外不斷有人臉色蒼白捂著嘴離開，王諾透過一個人群缺口瞟見了裡面的情形。
地上躺了一灘碎肉，姿勢扭曲，臉正好對著王諾，眼睛瞪得渾圓，鮮血夾雜著雨水往下水道淌。
奇怪的是，他的四肢做出了常人無法完成的誇張姿勢，不像是跳樓撞擊導致，更像是被人用外力為之。
這等血腥的場面，在傍晚昏暗的天色下尤為嚇人。
如此噁心至極的死法，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胃裡更是由不得一陣翻江倒海。
雖然王諾不是第一次見到過這等場面，但心裡還是有些發毛，頭皮也不禁發麻。
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怪異的事這麼多？
連環殺人案，跳樓自殺........
小區里一個經常遛彎的大媽看到王諾后，打了聲招呼，「小諾啊，你這又是去哪了？」
「出門買點東西。」王諾朝後方挑了挑下巴，「那邊是怎麼了？」
大媽嘆了口氣把他拉到了一邊，「有人跳樓了，聽說好像是婆媳矛盾，你這小孩還是別過去看了，小心晚上睡不著覺。」
王諾沒說話，腦中思索不斷。
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故意有人為之？
「小諾啊，不瞞你說，我感覺有問題。」大媽貼近他的耳朵，用手遮住嘴型：
「都說是婆媳矛盾，但要我說，這人好像死了好多天了，最近這種新聞也好幾起.......」
她年輕的時候曾經在殯儀館工作過，知道的也比別人多。
王諾若有所思，只是點了點頭，沒有上前湊熱鬧，進入樓道后戴上了鴨舌帽、口罩、圍巾、墨鏡，將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這個小區新建沒多長時間，屬於高端小區，到處潔白的瓷磚上都能映出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