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 4 章

淡淡的水汽,朦朦朧朧,曖昧間裴光光掛在左蘇陳身上,感覺衣服一件件脫離身體。(小說手打小說)

不是沒有赤/裸相對過,可沒來由的,現在她竟然很緊張,整個人都燥熱起來,呼吸也有些喘。

這是左蘇陳一次替她洗澡。他的手很有力,也很溫柔,一點點撫過她的身體,觸手軟滑細膩,擦上浴液,白色泡沫間更是柔滑異常。

按照沈靜的估計,浴室里他們就該噼里啪啦燃燒起來。可現實很殘酷,裴光光直接被柔軟的睡衣包裹住,跟著被扔到了床上,再沒有動靜。

都到了這節骨眼左蘇陳竟然還按捺得住,裴光光揪著床單出離憤怒了。以前朋友們都說她身材好,現在她覺得不是那回事。

其實裴光光骨子裡並不想做個大女人,她也很羨慕那些小鳥依人的女人,她只不過太要面子,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範。而眼前倒是個好機會,借酒行兇。

假裝不經意翻了個身,她手臂向外一搭,落在左蘇陳胸口。左蘇陳輕輕一揮,擋開。

嘴角抽了抽,裴光光腿一撇,筆直細長的腿就這麼落在左蘇陳腰上,十足誘惑。

這一次左蘇陳沒有動作,裴光光無表情的嘴角遏制不住地得意向上翹,身體又貼過去一些。

左蘇陳一聲重重的喘息,然後起身下床。

裴光光翹起的嘴角又癟了,半分鐘后左蘇陳上床,直接握住她的手腕一陣擺弄。然後,裴光光現自己的手被綁在了床頭雕花柱上,接著雙腳被綁在了床尾。

他把她給綁起來了!

胸口一陣怒火噴薄而出,裴光光捏緊了拳頭,很想爬起來對著左蘇陳一陣狂揍,最後理智地忍住。因為她現在喝醉了,爬起來的話無疑不打自招,反而成了笑話。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裝傻。折騰了一天,在憤怒中傻著傻著,她睡了過去,還睡得很香,留下左蘇陳看著她整夜合不了眼,冷水澡宣洩數次。

……

二天裴光光醒來的時候左蘇陳已經去上班。沈靜一早趕過來,「怎麼樣怎麼樣,搞定沒有?」

裴光光喝著牛奶,頂著兩無神的眼泡,「就那樣。」

沈靜抓住她的手,「你的手怎麼了?」

「……」如果說她是被左蘇陳綁著睡了一晚,還睡得特舒坦,她的臉往哪擱?她在沈靜眼中高大的形象還如何維繫?

很久沒迴音,裴光光抬頭,沈靜捂著臉拍她,「壞死了,真沒想到左蘇陳他看上去那麼斯文那麼帥居然會好這口,太重口味啦。」

「噗」,裴光光噴了,手腕上兩道紅印確實很像那什麼的罪證,不由感慨:「他其實……」太惡毒了。

沈靜笑得更加壞,「我就說嘛,他是個大好人,怎麼可能扔下你不管?」

裴光光再盯著自己的手,無語凝噎。她能解釋嗎?不能。所以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她裴光光淪落到如此地步,一世英名都毀了。

沈靜神清氣爽,「啊……功成身退,光光我去上班了啊。」

裴光光有氣無力,「去吧去吧,路上小心。」

打開電腦,num在線,裴光光衝上去一通火力剛猛的掃射。

光桿司令:為什麼每次我牆裂需要你的時候你總是不在線。

num:晚上有我老婆。

(這對話,怎麼像偷情的兩人?)

光桿司令繼續掃射

num:怎麼了?那麼激動。

光桿司令:我今天一定要揍他,我要揍他,那個混蛋,敢這樣對我,簡直反了。

num笑:他對你做了什麼?

光桿司令黑臉:不能說,說出來我臉皮都沒了。

num:可你再揍他你爸媽會怎樣?

光桿司令兩眼一黑:是啊,我怎麼忘了這茬,他們都向著他。幸虧你提醒我。

num:嗯,還是悠著點好。

光桿司令:是,太可悲了。最近我常常覺得不給力,感覺自己有點蠢。

num:你做的蠢事確實很多。

光桿司令狂揍num:哪有,我明明英明神武。

num:你確定你一個女人英明神武?

光桿司令蔫了:是我形容不當。

num:這還差不多。

光桿司令嘆氣:我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我做人是不是太失敗了,連我丈夫都這樣對我。他說分居,說以後互不干涉私生活,各走各的。

num:所以?

光桿司令:我家裡人罵我,我朋友也批判我,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錯了,我是不是應該徹底改變自己?

num: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質,你徹底變了就不是你了。

光桿司令迷惑:什麼意思?

num:你一直這個樣子,你老公還是娶了你,說明你的特質能吸引他。如果你徹底變成另一個人,那還是你嗎?

光桿司令:也是。

num:夫妻間要的是磨合,適當改變,但不是為了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光桿司令星星眼:你說的太對了,真是讓我葫蘆灌頂。

num:蠢貨,醍醐灌頂。

光桿司令拍馬屁:一樣一樣。說起來,我家那混蛋如果有你一半的明事理就好了。

num不說話。

光桿司令抖動窗口:誇你呢,快出來謝我。

num:工作。

(隱隱感覺到num不高興了,裴光光莫名其妙。)

光桿司令:那好,我也去市。

裴光光和num的關係其實很微妙。如果沒有左蘇陳,她想她可能會喜歡num,畢竟他們的猿糞不是假的,要知道進錯郵箱是多麼低概率的事件啊。可惜世事沒有如果,她已經有了左蘇陳。

床上捆綁事件后裴光光深刻認識到了這個男人的嚴酷,著實有些頹廢,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他。譬如,在他上班後起床,在他回來前上床,力爭不正面碰撞。

如此一來,兩人幾天都沒打過照面。

這天早上裴光光醒來現身邊的男人還在,反應過來是周末,坐起身,多看了他一眼。老實說這男人的條件實在得天獨厚,完全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她那會對他差不多就是一見鍾情。她還真是被男色蒙蔽了雙眼!

自從多年前看過灌籃高手后裴光光就對櫻木花道的絕招「用眼神殺死你」情有獨鍾,這會充分揮了此項技能,如果左蘇陳醒來,他一定會被她哀怨陰毒的眼神所殺。

好巧不巧,左蘇陳這會就睜開了眼,溫柔的眼神和哀怨陰毒的眼神在空氣中噗嗤噗嗤交鋒,直到裴光光覺得自己變成了鬥雞眼才避開。

左蘇陳好看的眉輕輕挑起,「家裡已經好幾天沒打掃過了。」

裴光光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為什麼一定要我動手,這也有你的一半,要干一起干,不然叫鐘點工。」

他有的是錢,請多少傭人都行,這擺明了是要剝削她的勞動力。

左蘇陳沒再說話,起身,直接解開睡袍換了套休閑服。裴光光氣血一上涌,下意識捂住鼻子防止噴血。

這身材,是個女人都想撲上去……

手機響了,裴光光臉皮抖了抖,接通,「喂,媽。」用得著隔兩天就來審訊一次么?

裴媽媽聲音高亢,「光光,這幾天有沒有反省?」

「當然有,我很努力在改。」可惜困難重重。

裴媽媽狀似滿意,「不錯,爸媽的話你要記得,我們可不是說著玩的。」

裴光光仰天對著天花板長嘆,「我知道,我明白。」她一定不是他們親生,左蘇陳才是。

「我不信你,你把電話給蘇陳,我要問他。」

蘇光光遲疑,「這不用了吧。」

「快。」

一山還有一山高,裴光光頭頂上壓著母大王和公大王,她這隻小王完全不頂事,只能不情不願地把手機遞給左蘇陳,順帶給了他一記銳利又凌厲的眼神。

左蘇陳帶著春風般的笑意,「媽。」

聽到一聲「媽」,裴媽媽很高興,隨便聊了幾句,然後裴光光就看到左蘇陳笑了,「光光啊,她最近表現不錯。」

算他還有良心,裴光光像看一塊紅燒肉似的看著左蘇陳,然後聽到他輕描淡寫加了句,「我們正在討論等下打掃房間的事。」

裴光光聽到自己老媽「魅惑娟狂」地笑了,然後手機又回到了自己手裡,傳過來的聲音帶著無比喜悅,「光光啊,蘇陳說你表現很不錯,媽也放心多了。等下好好打掃衛生,千萬別讓蘇陳動手,人家長這麼大肯定連灰塵都沒摸過。」

裴光光臉皮抽了,「我就摸過灰塵嗎?」

「你小時候經常摸泥巴,在泥地里打滾。」

裴光光語塞,「……」

「別忘了你那天答應過我們什麼,要不要讓爸爸和你交流交流?」

裴光光認命,「不用了,你們放心,我一定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裴媽媽給她一顆定心丸,「很好,你有這個覺悟就行,組織永遠等待你光榮歸隊。」

掛了電話,裴光光左眼一千支傷心小箭、右眼一千支怨憤小箭,統統射向左蘇陳。

他居然敢在她媽媽跟前算計她,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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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什麼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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