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田家背景很深厚
因為天地社的這部書十分火爆，故事內容以各種形式開始在外面流傳，一時間外面其他書場也聞風而動，有人是按照相同的路數模仿，有的甚至直接把聽到的記下來再講一遍。
為了聽得最及時和原汁原味，天地社瞬間變得一票難求，說書先生每天都要多講好幾場，一些心急的聽者還是嫌節奏太慢。田道清的那個雅間居然有人願意出雙倍價錢轉包下來，被拒絕後甚至要搬出後台來施壓，等知道是田家的某位大公子才作罷。這一下讓天地社老闆大賺了一把，不但場場爆滿而且有人願意出錢編成戲文。
很快田家出了一位會法師的消息令那部書又掀起新的高潮，據傳一位年近花甲從末涉足武道的老人突然對天地有所感悟，如今已經能夠水火不浸寒暑不侵。還被太上皇親自任命為國師，雖然按約定不涉及朝政，但是有無需約見就能隨時面聖且不跪不拜的禮遇，尊容甚至超過了護國大將軍武侯。
不少人認為這從側面應證了術法一道真得存在，相應外面也漸漸出現了不少打着頓悟天道的騙子，這些人只是會變變戲法來給人展示所謂的法力。長生與修仙吊足了不知多少親貴世家的胃口，雙不知多少人願意放棄一切想去田家討個前程可都是無功而返。
田道清領得月例銀已經越來越少，近一年來總有各種名目的說法，這個月更是被扣得只剩不到兩成，但他絲毫沒有什麼意見，依然是平靜地拿錢走人根本不去申辯半句。
「田鶴年他不過會些小戲法而已，當時我若不是太大意怎麼可能被封了經絡，他那些所謂的冰刺、火球之類的小玩意根本就傷不到我的鐵甲功。就算跑出去當了個國師只要讓我碰上一樣收拾他，我還不信守了大輩子的祠堂到這把年紀還能折騰出什麼花兒來，他在武道上是不可能走太遠的……」禁地大門外一個中年人嘴裏罵罵咧咧說個沒完。
一名看守的人殷勤地打圓場：「以您的地位和資質何必與他置氣，要不是那奇怪半張黃紙想來也不可能封得住您，不過他一回田家就在禁地里窩起來從不露面，估計除了族長是沒人能叫他出來的。您還是聽我一句勸別和這老頭子置氣了，畢竟上回沒給他看信物強闖禁地於理上您不佔上風，何況當國師也是族長指派的……」
那中年人一下子更加火暴：「你不用勸，我就不信他在裏面一輩子不出來，就算族長在這裏我也不怕，遲早有一天我突破先天也族長不是一樣要敬我幾分面子。」
田道清本來並不想看熱鬧，但忽然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憑空出現在禁地外面，對那中年人道：「你這脾性別說先天，就是打通周身穴位都難，吃了龍肝鳳髓也不可能養出先天真氣。上回封你只是看在你父親曾與我有舊，不想引發號炮免去一場麻煩而已，沒想到你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
幾名看守都是十分驚訝：「你什麼時候出來的？」還有一段距離田道清並沒有看到幾人都是一頭的冷汗，能夠眼睜睜瞞過他們幾人從狹小的禁地口出入相信就是先天武者也未必可以輕鬆做到。
但是那中年人卻絲毫沒有在意繼續大罵：「雕蟲小技，看我怎麼收拾你個老雜毛，還敢扯上我爹……」
還沒等他動手撲過去，老人身上泛起一陣清霧又消失了。突然中年人大喊：「你以為一個障眼法就真能隱形了？」說着就朝禁地大門撲過去，但是被幾個人馬上拉住了，田道清此時也有了興趣，稍微走近一些大概在丈許的地方停下來看熱鬧。
此時那老人已經又突然出現在了禁地之中，他正從懷中拿出一些黃紙在周圍隨意地擺放，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還是能夠輕易發現紙上有各種不同的圖案。大概放了有幾十張之多后老人才停下來：「莫要阻攔，要有膽量憑他再闖一次試試！」幾位看守本來也不有些不知所措，並未象之前強行阻攔，有人默默退到一旁冷眼觀瞧並拿出了號炮，一旦中年人再往裏闖可就不一樣了。
如果他只是在門口與老人糾纏倒無所謂，但要是真敢往裏再多走一步當然就要發出通知，而那中年人似乎也明白這些：「你們不用為難，收拾完他我就走，你們到時只需說我們是在外面切磋即可。上回他要二次查驗我的信物根本就是無理取鬧，這次讓他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就算你手裏還有那種靈符我也不怕，這些符一看就是你自己畫的驅個小鬼估計都不成，還真能嚇住我不成。」
說着就徑直走了進去，不過顯然他還是有些顧及，快要接近時用袖子一甩就扇走一些符，然後譏諷地一笑沖了過去，突然以老人為中心捲起一陣旋風，平整的地面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無數的沙塵，在老人悠閑地從風暴中走出來后那旋風慢慢減弱，最後只留下一整個泥塑般的沙雕。
「還是像上次一樣，除非族長問起別讓人知道他闖入禁地，幫我抬出去並轉告他家人不要強拆敲壞了身體。」
用這種方式拿下一名實力不俗的武者實在是令人震撼，這根本不是武道的範圍，應當說已經觸摸到了鬼神術的邊際。田道清更是瞪圓了兩眼，這遠比兩任族長之間過招要熱鬧的多，這一回他打心裏相信修行之路一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可否有那個緣份。
此事後來在田家也傳開了，看了大半輩子禁地的一名老廢材居然得道的事讓不知多少人嚮往，當然也有人猜測他早有成就只是不願人前顯露而已，不過由於長期在禁地之中所以很多想要拜師的人漸漸也熄了念頭，人們只能歸結於這種東西不同於武道或許需要某種天資才行。
……
「田公子您確認七公子會來拿東西嗎！這都大半年了也不見他的蹤影，要不我找人送到武侯府吧？」錦書齋掌柜問道，田道清搖搖頭：「不用了，當初我答應放到您這裏，他也說自己會來取。如果不方便我可以付些錢或者換個地方，您到時轉告一聲即可。」
掌柜的連忙解釋：「一幅畫幾本書而已，能有什麼不方便，我這店只要開着您放多久都成。聽說七公子一直在閉關，這不會是要突破先天吧！如果真得成功那可真是厲害，估計你們田家也未必有這麼年輕的人物吧？」
沒等田道清回應，一名錦衣年輕人道：「田家不過是仗着祖上的積累，那些武者都是用藥泡出來的，我們武候府才是真正的修行。如果有田家的資源和秘法表弟估計先天都能再上一層樓。」
旁邊另一人則反駁：「你個書生懂什麼，武侯府估計最多也就一兩位先天，除了武侯外一個沒有也不意外，怎麼能夠同田家比。不說別得，前些時的全國武試上狀元和榜眼儘管是你們武侯府的旁支後人，可拿輕鬆拿到前三的還不是田家人，人家倒是沒占正式名額，但你們這實力終歸是差點意思吧？而且幾人的年經應該比七公子還是小一些的，論天資估計也不相上下……」
那錦衣年輕人馬上反駁：「你懂什麼，武侯府是名門望族，正宗嫡系子弟五代以內都不允許參加文武試，他們田家沒這限制連新任族長的兒子都來湊熱鬧真是不講究，如果表弟參加田家三甲一起上也不是個兒。要是我能參加文試一定拿個狀元讓田家那些粗人明白什麼才是武侯府，我們才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斬蛟龍。他們不過是一群躲在深山中妄想觸摸仙緣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