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

劍氣

李衣白看着熱鬧的小鎮有股想把小鎮搬空的衝動,畢竟山上太窮了,陸沉把玩着手裏的鐵劍,這把生鏽的劍怎麼看那也是一把普通的鐵劍啊,看的陸沉哀聲嘆氣。

陸沉哀嘆道:「不如把這破鐵拿去賣了,些許還能換隻雞腿。」

李衣白笑道:「既然老頭子能拿出來,說不定有什麼玄機,先留着吧。」

陸沉哦了一聲不在說什麼。

「他手裏的確實是一把廢劍。」青衫少女提着劍從側面走了過來。

陸沉一抬頭瞬間呆住,只見帷帽下那張若隱若現的臉龐,讓陸沉瞬間看到了這世界最美好的事物,陸沉看的有些着迷。

李衣白輕咳倆聲,陸沉沒反應,少女的美瞳變的有些凌厲,空氣中一種冷意閃過。

意識到這點的陸沉收回了目光,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道:「在山上待的太久了。」

少女冷意道:「上次這樣盯着我看到了人現在墳頭長草了。」

陸沉尷尬的笑了笑,往後退了退。

李衣白拱手作揖道:「打擾到姑娘多有得罪。」

隨後李衣白繼續說道:「想必是姑娘從外地而來,」

聽到這裏少女的眼神才緩和下來看着李衣白問道:「我來此以多日,走遍了這片區域大多地方,為何只見你們三人配劍。」

陸沉迎了上來回答道:「以前整個南域佈滿劍修,後來基本都被殺了,有實力的劍修也去到了別的地方?」

少女問道:「為何被殺?」

陸沉三人沉默。

見他們三人不語,少女不在多問,沒一個地方都有沒一個地方的規則。

見少女要離去時,李衣白提醒道:「姑娘,你還是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待一下,要是被天刀門的看到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少女並沒有回話,也沒有停住,就那麼走去。

封凌對着陸沉小聲的道:「這個姐姐好凶啊。」

陸沉后怕的說道:「我剛才感受到了她的劍氣,嘖嘖,為什麼女劍修脾氣都那麼大,山上的哪個強盜也是,惹都不敢惹。」

李衣白拍了拍陸沉笑道:「好了,盯着人家看確實不禮貌,我們先去買山上需要的東西去吧。」

於是三人便來到一座高樓旁,樓牌子上刻着商寶會三個字。

看着氣派的高樓,李衣白捏了捏了錢包,小小的年紀就要當家。

三人走了進去迎面走來一穿着腰肢花展的婦人,婦人看着年紀小小的三人出於是客人,婦人也滿臉笑容的走了上去。

「喲,三位公子,到小店來有何需求。」

李衣白沉了沉氣,表現出一副沉穩的樣子道:「我奉家師之命下山選幾件好的武器。」

婦人一聽是武器,立馬吩咐身旁的僕人下去端茶,婦人笑道:「我商寶會不管什麼武器都應有俱全,就算沒有的也會從別的地方找來,什麼仙丹,靈藥,法器,只要錢夠,沒有商寶會弄不到的東西。」

李衣白說道:「我們只要一些劍就可以了。」

聽到這裏婦人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驚訝的問道:「整個南域都知道天刀門與劍閣之間的事,現在天刀門聲勢浩大,更是為南域第一大宗,其它宗門都不敢培養劍修,更別說一般的家族,,,,」

說到這裏婦人仔細打量了李衣白三人看着他們背着木頭製作的劍匣立馬問道:「你們是劍閣的弟子?」

李衣白點點頭回答到:「是」

婦人臉色頓時猶豫了起來。

看着臉色為難的婦人,陸沉問道:「怎麼,知道我們是劍閣的人就不為我們做生意了嘛,你們商寶會也懼怕天刀門嘛?」

婦人沉思了一會抱着歉意的笑容道:「小兄弟,到不是商寶會懼怕天刀門,商寶會只是一個做生意的商會,不參雜宗門間的任何恩怨,只是勝者為王我,商寶會在此駐紮,也要遵循一些規則。」

陸沉捏著拳頭正要發怒,李衣白拉住了他,搖頭道:「算了,別人也有別人的難處。」

李衣白朝着婦人笑了笑:「打擾了」

出了商寶會,陸沉氣的拿着鐵劍亂砍:「什麼狗屁天刀門,總有一天我要讓哪裏變成地獄門。」

封凌問道李衣白:「白師兄,為什麼他們不買東西給我們。」

李衣白想了一下解釋道:「因為劍閣輸了,贏者就可以定製規則。」

封凌懵懵懂懂的點了點腦袋。

看着沉重的氣氛,李衣白提議道,附近有一家茶樓的茶不錯,不如我們去品茶吧,也順便休息一下。

封凌舉手道:「我要吃烤雞」

李衣白一口答應。

茶樓里,三人找了一張靠着窗外的位置坐下,李衣白看着樓下擺賣武器的小攤,心想等一下去看看。

陸沉則趴在桌子上,一臉的噴噴不平。

「喲,這不是劍閣的哪幾個廢物嘛?」

「還真是,今日怎麼敢獨自下山啊」

「你看看他們那種窮酸樣,削幾個爛木箱子就稱為劍匣,要是被一塊木板不就是一副棺材。」

「哈哈,」幾人哈哈大笑

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沉靜。

李衣白轉頭看去只見五名身穿不同服飾的男子站在李衣白三人桌前一臉嘻戲的看着李衣白三人,這幾人李衣白都知道,都是來自天刀門,鬼宗,天衍宗,無虛宗,玄天宗五宗門。

聽到嘲諷聲,陸沉猛的站了起來,把手中的鐵劍放了進去,拿出一把白色的劍。

這一動作更讓幾人哈哈大笑。

「木兄,你看到了沒他還把這種廢鐵塊當寶貝,別說這輩子就這窮酸樣,估計下輩子也是這窮酸樣。」

看着幾人,陸沉雙眼通紅,提着手裏的劍便朝中間說話哪人砍去。

林妙冷哼一聲:「廢物,也敢把自己當一回事,」

林妙縱身躍起,淡淡的熒光附着在拳頭上,朝着陸沉的腦門砸去,陸沉橫刀一劈,劈在了林妙的拳頭上,只是自己全力一擊,竟然連林妙拳頭的熒光都沒有劈散。

林妙得意一笑:「就這?也配用劍?」

林妙手臂一彎,用力一拳,陸沉被鎮退了幾步。

封凌上去扶住了陸沉,小小的拳頭緊捏著。

林妙嘲笑到:「都說劍修殺傷力第一,我都以為你要一人挑戰我們五宗門的弟子,看來是我想多你了,打你我一隻手就夠了。」

陸沉心中怒火中燒,腦中瞬間模糊,失去了理智,一聲怒吼,腳一登,高高躍起,狠狠的朝着林妙劈去。

林妙在次用拳頭迎了上去,這次陸沉帶着滿腔怒火的劍,這一劍劍沒有劍招,沒有劍氣,只是一把普通的劍,林妙有一種不可擋的感覺,但是不能輸了面子。

劍與拳相撞,這一次林妙被劈飛了出去,林妙砸到了後面桌子,在站起來時已經滿臉的狼狽,右手已經滿手的血跡。

幾人愣住,主修體修的林妙盡然被打的如此狼狽。

陸沉盯着眼前的四人,那種不畏懼的眼神,手中的劍依舊踹的死死的。

身穿白袍的手拿扇子的木凌風走了出來,看着陸沉笑道:「劍修果然殺傷力大,很早以前我就聽舒師父說過,刀與劍同為兇器,為何劍要比刀的殺傷力更大,我一直在尋找這個答案,可惜你們劍閣早以沒落,我連試手的機會都沒有,竟不想在這裏還能遇到你們幾個,今日或許能為我解答這個問題。」

看着走出來的木凌風,李衣白走在了陸沉的前面冷冷道:「在你們刀修眼裏刀只是一把兇器,在我們劍修眼裏劍不只單單的只是一把兇器。」

木凌風大笑道:「你們劍修就是因為太執著所以才會被滅門,誰為天下間最大的殺傷力早已經給出了答案,你們只是墊腳石。」

李衣白把陸沉扶到一邊,拿出自己的短劍,邊走邊說道:「不,一時的勝負說明不了什麼,劍如同這日月,不管怎麼變化,都會閃閃發光。」

剛記事起,老頭子就給了他們三人一把白劍,讓他們三人在每日都在山頂上練習著,刺,橫,劈,砍,撩,掛,點,每日每夜的都重複著這幾個動作,幾人也不明白老頭子要叫他們重複這幾個動作重複那麼多年,因為此事,陸沉還和老頭吵了一架。

看着走來的李衣白,木凌風扇子一揮,轉瞬便來到了李衣白身後,扇子朝李衣白的脖子抹了過了,李衣白用劍杵地彎腰躲過。

木凌風以扇化刀,扇子在手裏一個旋轉,朝着李衣白的肚子劃去,李衣白一個空翻,提起手裏的劍鞘擋了上去。

劍瞬間出鞘,李衣白一個翻轉站立了起來,手中的劍劃過一道弧線刺向木凌風,木凌風抬起身旁的桌子,朝着李衣白的劍撞去。

桌子被劈碎的瞬間,一把扇子呼嘯而來,扇子中三片細小的刀片飛出,李衣白盯着飛刀,提劍打落,在橫劈打落了迎面而來的扇子。」

木凌風手一揮,扇子回到了他手中。

李衣白持劍沖了上去,一股股靈氣注入到劍中,劍仞上一道淡淡的白光浮現,李衣白速度極快,早已經把劈刺砍練到極致的他在木凌風要擋的瞬間,一下劈在木凌風扇子上。

木凌風只感覺雙腳一沉,踩空了木板。

身穿紅衣的男子輕喝一聲:「木兄我來助你,」

一道蘊含紅光的能量向著李衣白打來,陸沉拿起劍想要把這紅光擋下,只是自己彷彿站不來了一樣,李衣白只能放棄木凌風,雙手握劍,劍微微發出顫鳴聲,李衣白雙手一揮,一道淡淡的劍氣打出,淡淡的劍氣猶如脫韁的野馬勢不可擋,瞬間散了紅光。

「劍氣?:」紅衣男子不可置通道。

盯着眼前的李衣白,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修為,境界幾乎為零的一個普通人竟然發出了劍氣?

陸沉眨眨眼睛,這傢伙什麼時候會這招,雖說自己會一點劍陣,但是那是完全由靈氣加持,要不然那次也不會差點把自己掏空。

放完了這道劍氣,李衣白用劍杵著自己,看着氣喘噓噓的自己,李衣白虛弱道:「看來還是太勉強了。」

木凌風過來蹲了下去看着虛弱的李衣白笑道:「真有潛力啊,若今日不殺你們,不就等於放虎歸山了嘛。」

李衣白用儘力氣站了,劍指著四人說道:「我若不倒,他們絕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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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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