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腦殼疼
不知不覺，「rolex」腕錶錶盤上方的三根指針同時指向了「12」上面。
午夜零點。
孟凡在太師椅上面直接來了個「葛優躺」，嘴上如舊叼著已經燃了一半的煙捲。
書桌上面的煙灰缸裏面，橫七豎八的躺着十幾個煙屁股。
「嘶，呼...」
一陣煙霧自孟凡口中緩緩湧出，這已經是他一個多小時之中第十根香煙了。
寂靜的夜，只有若有若無的微風拂過。
安靜的書房內，只有形單影隻的孟凡吞雲吐霧的聲音。
自從狗系統休眠陷入沉寂之後，孟凡便依靠在椅子上面不曾有多餘的動作。
九十多分鐘的時間。
孟凡並沒有去研究或者查看自己的系統屬性和倉庫，而是將這九年以來的種種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滴答。」
又是半個小時的時間，卻被一道微弱的聲音打斷。
依靠在那裏的孟凡不知何時已經閉起了雙眼，藉著強光仔細看去，卻能發現他的眼角處有了一絲晶瑩。
原來，剛才的聲音，是他流落的淚水。
這不是孟凡第一次流淚，也不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流淚，但卻是六年以來第一次流淚。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變得堅強。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忘掉了曾經。
他原以為自己不會再流淚。
可，終究敵不過現實，也敵不過曾經的點點滴滴。
孟凡不是脫離了七情六慾的神，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儘管如今變得已不能用「平凡」二字來詮釋。
但終歸還是有血有肉，有着七情六慾，有些曾經過往的孟凡。
「媽，你在那個世界還好嗎？一定不會很好吧...」
「媽，兒子已經離開您身邊九年多了，您是否還記得兒子的容貌？一定會吧...」
「媽，不知道您現在還是不是一個人，不過，兒子真心希望您能夠找到一個知冷知熱，懂得珍惜你保護你的人，雖然兒子有些不情願，但兒子真的希望沒有兒子的時候，能有一個男人為你遮風擋雨...」
「媽，兒子不知道此生還能否回到那個熟知的家，那個熟知的懷抱，可...媽，您放心，兒子一定會儘力而為，也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的...」
「媽，告訴你個好消息，兒子在這個世界有了媳婦兒，沒錯！是您的兒媳婦兒！嘿嘿...她是比我小很多，在咱們那屬於未成年，不過您千萬別生氣哈，這個世界沒有這個說法。」
「嗯，媽，和您想的一樣，她很漂亮，也很聽話，到時候您見了一定喜歡的不得了，她可比呂文麗強多了，直接沒有可比性！」
「哦，對了，她叫琳琅，白琳琅，這個名字好聽吧？媽，您放心，琳琅她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孩，也不是那種物質的女孩，她很單純...」
「媽，九年前，當您知道兒子遭遇不幸之後是不是很傷心？我知道...兒子都懂...雖然不知道兒子還能不能回到您的身邊，但是兒子還是要告訴你，現在兒子過的很好，有大房子，有一大片土地，還有漂亮的媳婦兒...」
「是吧？放在咱們的世界，兒子現在也算得上獨霸一方了，呵呵...如果以後兒子多帶幾個媳婦兒站在你面前，您不會扯兒子的耳朵吧？」
...
「啪嗒，啪嗒。」
滴滴淚水，像是不要錢似的，不停地順着臉頰滑落在胸前。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孟凡隔着時空與自己心心念念的母親對話。
在他的面前，好像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存在一般。
其實，有很多話，孟凡不止一次的對着虛空說過，但那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再次開口，那種情懷卻顯得愈加強烈。
經過一番沉靜之後，孟凡的思緒漸漸平穩下來，抬手看了一眼腕錶，時間已經到了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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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兩點。
重新把視線放在了系統屬性面板上面。
他想要快速變強，為了那看似虛無縹緲的歸期，他必須努力的去爭取。
雖然這裏有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也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女人和徒弟。
但這個世界卻沒有生他養他的母親，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母親現在一定每天都會以淚洗面思念著自己的兒子。
如果孟凡是一個孤兒，他肯定會選擇在這個世界裏努力活下去。
可他偏偏不是。
所以，只能想方設法的離開這個無法邁出一步的牢籠，帶着自己的女人回到那個熟知的世界，為自己所愛之人保駕護航！
「修為等級：3。修為經驗：2040291。功法：混沌無相霸體訣+3（神級）、衍魔劍訣（次神級）、幻魔之眸（伴生）。法寶：未知...未知...」
「任務積分：75900，普通獎券十九張，高級獎券0，神級獎券2。宿主當前稱謂數量：四十三。」
「主線任務已完成：50，支線任務已完成：239。隱藏任務已完成：1（進行中）。成就點數：6935。」
孟凡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好好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屬性面板，隨之而來的卻是陷入了思考當中。
「修為經驗現在已經有兩百萬了，把那霸體訣點到大成階段雖然已經足夠，但其他功法要不要現在先點一下呢？」
「混沌無相霸體訣雖然到了大成境很牛逼，但卻只是屬於一種煉體功法，說白了那只是一塊啃不動的骨頭罷了。」
「衍魔劍訣...貌似不錯，起碼有了一種攻擊型功法了，不如先把它升級一下。」
「那個幻魔之眸聽上去也是很不錯的樣子...」
「不對，我好像有些走歪路了，可是到底哪裏出現問題了？」
想了好久，孟凡的臉上不停地變幻著各種色彩，直到現在，眉頭又緊緊地皺在一起。
「咔嚓。」
點燃一根煙，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啪嗒啪嗒...」
孟凡用拿着香煙的左臂撐著桌面，右手的五指卻是不停地敲擊著桌面。
「誒？有了！」
抽了三分之一的香煙瞬間被孟凡按滅扔進了煙灰缸，然後再次進入系統面板之內。
細眼看去，孟凡終於看到了「修為等級」一欄後面有了變化，那裏多了一個進度條和「升級」按鈕！
在蒼白的進度條裏面，有着一行黑色數值：0/19999。
「不知道我這修為等級和這個世界的品階有沒有關聯，當時狗系統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孟凡咬着下嘴唇仔細思索一番，經過片刻的猶豫之後，終於下了一個決定。
「顧不得那麼多了，老子不是常規型修鍊者，老子是用手金手指的人，怕啥呀！先升級修為等級再說，至於自己到底能到達什麼境界，和琳琅試探一番不就明白了？」
升級！
「叮！宿主修鍊等級+1，當前修為等級：4。」
隨着機械般的系統音響起，孟凡並沒有多大感觸，而是直接將視線放在了那個進度條上面。
「0/39999。」
「記得當時升到三級用了差不多一萬七的經驗，而剛才一級用了兩萬，再升級就變成了四萬，不管了，先升級再說。」
升級！
「叮！宿主修鍊等級+1，當前修為等級：5。」
升級！
升級！
升級！
...
「叮！宿主修鍊等級+1，當前修為等級：12。」
接點擊升級，現在孟凡的修為等級已經到了12級，可這連續的升級卻沒有給孟凡帶來絲毫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怪異，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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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凡玩過的某些網游一般，0級和十幾級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修為等級：12。0/389999。」
「修為經驗：861637。」
看着系統面板上面某些區域的數值以及剩餘的修鍊經驗，孟凡的忽然有了一種吐血的感覺。
「真是花布掉進漂白池，白特么玩了！花了近一百二十萬竟然買了個寂寞，草！」
「難不成老子浪費了那麼多修為經驗，最後只是為了在新手村多砍幾天稻草人嗎？這特么要不要這麼詭異？！狗系統你特么給老子滾出來！老子需要解釋！草！」
孟凡的咒罵生剛落，便聽到了來自機械般的後台系統提示：「叮！請問宿主需要什麼幫助？」
「尼.瑪，老子不要幫助！你特么的就告訴老子，老子的修為等級上限是多少？！」孟凡咬牙切齒的怒吼起來。
畢竟那是近一百二十萬的修為經驗，這些經驗足夠把《混沌無形霸體訣》點到大成還有富裕，可現只是把阿拉伯數字更換了一下。
這種情況很明顯，換做是誰，估計心裏都會不平衡。
「叮！抱歉，您的問題無法查詢。」
機械的回答並沒有讓孟凡滿意，他依然怒髮衝冠般的對着系統嘶吼：「我靠尼.瑪！這種問題都也么無法查詢？老子要你這狗玩意兒有何用？你怎麼不去死？麻賣批！你說，老子現在的等級是不是還處於新手？」
「叮！宿主語言存在違規，嚴重警告一次！」
「警告你麻批！老子罵死你個狗.日的東西！把老子的一百一十八萬修為經驗吐出來！草！」
現在的後台系統根本不是孟凡的對手，況且這個後台系統根本沒有任何鬥嘴的智商，這就是一個簡單地機械人回復模式而已。
孟凡雖然心中無比的清楚，但是吞了自己那麼多修為經驗卻不見任何收穫，這如何能讓他消氣？
「叮！檢測到宿主言語違規，再次嚴重警告一次！溫馨提示，嚴重警告三次之後，將會對宿主進行降級處罰！」
「我...我尼.瑪！」
受到系統的二次警告之後，孟凡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儘管心中還有滔天怒火等待發泄，但聽到所謂的溫馨提示之後，竟然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呼哧，呼哧...」
深呼吸n次之後，孟凡雙眼通紅的再次問道：「系統，老子問你，現在老子的修為等級在設定中，處於上、中、下，哪個階段？這麼問你是不是就可以好回答了？」
「叮！宿主當前修為等級12，在已知設定位置尚處在中下游階段。」
「我...我...我特么真就呵呵了！」
憋了半天，孟凡只能用那麼簡短的幾個字來回應，雖然系統沒有再給與回復，但孟凡現在卻在系統的話里產生了一個粗略的想法。
12級處在中下游，也就是說，滿級的狀態應該在30到35級左右的樣子。
如果與這個世界的十二品階換算過來，那麼自己現在的修為也就處在化神境？
不對！
當初琳琅說過的，在上級星域還有更高的層次，聚氣境到地仙境只是屬於幻空界的12個等級劃分！
這特么怎麼玩？
現在只剩下八十多萬修為經驗，頂多只能再升1級而已，12和13有啥區別？
本來特么的以為兩百萬修為經驗可以爽一下，沒想到結果這麼辣眼睛，麻賣批！自己怎麼那麼手賤呢？草了！
還有這修為經驗，現在才感覺不夠用，也特么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快速獲得，依靠任務顯然不太靠譜了...
對了！收徒任務！
得想辦法趕緊收取剩下的六個徒弟，那可是困難級的隱藏任務啊！
今天，不，昨天一個簡單的庇護任務就給了兩百萬，那若是完成收徒任務呢？
尼.瑪！可老子現在出不去啊！
腦殼疼啊腦殼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