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定罪

「哦，就為這啊……你等著，我這就去拿。」

很快老頭的從裡間搬出口大箱子，「這裡的都是你的。」

羅桐打開看了看，絕大多數都是三階，四階比較少，五階就更少了。

融合晶核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她一看就知道這數量還遠遠不夠。

「呃……任大爺，你這邊有多少晶核？」

「你問這個幹嘛？」老頭戒備的看她。

「我想問您借一些，只是借，一定會還的！」

老頭最怕別人問他借錢，討債那可是件費神費力的事，搞不好連那點交情都得賠進去。

而且這丫頭想借的一定不會是小數目，眼前這一箱子都不夠，難道還得一箱子？

看老頭猶豫，羅桐拿出了事先準備的殺手鐧。

「這個算是抵押，你看怎麼樣？」

把東西拍在桌上，手移開，老頭的視線就挪不動了。

還是種子，一大把。

「你……這……這是什麼種子？」老頭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此刻的心情。

「這是仙人掌的種子，這裡具體有多少我也沒數過，您答應的話都歸您了。」

老頭還能說什麼，當然只有一個字。

「行！」

羅桐將種子塞進老頭手裡，「您啊，先借我點晶核，回頭掙了錢就還您，種子就當抵押。」

「你和我借還要什麼抵押啊，呃……既然你缺錢，不如就……」

羅桐怎麼會不懂老頭的心思，「您想買？」

老頭帶上了招牌式的笑容，「呵呵，丫頭你這價格……」

太陽西沉，羅桐從饕餮戰團駐地出來。而老頭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金庫，心在滴血。

剛回小院，就被易墨川叫住了。

「怎麼樣，有了嗎？」

羅桐得意一笑，摸出那顆來之不易的九階。

「我辦事你放心。」

夜晚，一縷黑煙從小院漂浮上半空。仔細看能發現，黑煙中似乎還裹著什麼東西。

黑煙一路飄向二區，越過研究院的院牆，從通風口鑽了進去。

沿著通風管道黑煙飄至三樓，最終停留在一個通風口處。

『吧嗒』黑煙裹挾的晶核落在管道內，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響。

雖然聲音很小，但站在解剖室外的許磊還是注意到了。

「你聽到什麼了嗎？」他問身邊的喬思暖。

而喬思暖正雙眼放光的看著玻璃幕牆后的四人，以前她對這種血腥的場面極其厭惡，可現在卻喜歡上這種極度血腥的畫面。

「聲音？你是說裡面的？」

裡面四人分食活人，動靜鬧得不小。

「……沒什麼，大概是我聽錯了。」

「你覺得她們準備好了嗎？」喬思暖對玻璃幕牆后的幾人抬了抬下巴。

「嗯……還需要一些時間。」

「需要這麼久？」

「人類的意志力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因人而異。因為控制了細胞吞噬的區域，腦部的絕大部分還保留著原來的狀態。一些記憶需要時間恢復。對於現在的身體，她們也需要時間調整和適應。」

喬思暖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她對這些可不感興趣。

「那她們的實力呢？」

許磊惋惜的嘆了口氣，「雖然保留了人類的智慧，但她們並不具備成長性。所以實力也就是你看到的，不會改變。」

「這樣的實力能行嗎？」

「呵，你太小看人類的智慧了。實力固然重要，但有的時也不是那麼重要。」

「你有打算了？」

「你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真的要這麼做嗎？」喬思暖問。

許磊的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我們還有退路嗎？」

是啊，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在身體發生改變的那一刻，他們就沒有了。

要麼死，要麼繼續……

許磊鼻樑上的眼鏡倒映著面前瘋狂殘忍的畫面，沒人能看清他眼底流露出的絕望。

就在另一個房間內，那個小小的通風口裡，一片黑煙正在緩緩移動。剎那間黑煙爆裂開，變得稀薄，稀薄的完全融入夜色中。

一夜過去，天光微亮，一陣敲門聲把羅桐喚醒。

劉子平站在門口，眼睛里有紅血絲。

「劉醫生，你……你昨晚沒睡覺？」

「我……我考慮了很久，覺得還是有必要查下去，要不我不甘心！」

「可……萬一還是查不到有力的證據呢，而且你也聽秦澤嚴說了，就算有證據也不一定能治他的罪。」

「可是……我不能讓老師白白死……」話還沒說完，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培育喪屍，能不能定他的罪。」說話的是易墨川。

羅桐和劉子平瞠目結舌看向它，兩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你說什麼？」劉子平抖著聲音問。

「我說，研究院的三層中有幾隻正在培育的喪屍。」

「這怎麼可能！？」羅桐也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記得我昨天問你要的九階晶核么？」易墨川道。

「記得，和這有什麼關係？」。

「遠距離，長時間而且還得精準的控制黑煙非常消耗能量。但如果有了九階晶核就不同了，我的能量可以附著在上面，晶核本身可以補充能量。」

「你又去研究院了！？」

「嗯，昨天晚上，而且有重大發現。」

劉子平興奮了，「什麼發現！？」

「我發現了傀儡。」

「傀儡？在研究院！！？」羅桐不敢置信。

「嗯。」

劉子平一時也無法相信，「傀儡怎麼和許磊混在一起？！」

「他們兩人的身上有相同的氣息，不過男的要比女的弱一些。」

「你的意思是，許磊也變成了女王的傀儡！！？不會吧！？」

易墨川肯定的點頭，「應該是，而且他們又開始培育喪屍了，其中三個就是上次來我們這兒的那三個女人。」

這個消息徹底讓羅桐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馮倩她們盡然變成了喪屍。

劉子平轉身就往外沖，被易墨川釋放的黑煙所攔下。

「你要去研究院？」

「當然！許磊他已經不是人類了，他是喪屍！！！」

「可你沒有證據，而且許磊的外表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你不就是證據！？」

易墨川笑了，用血色黑眸看著他。

「你覺得我能為你作證？」

聽到這句，劉子平才漸漸冷靜下來。是啊，易墨川本事就是喪屍，又怎麼幫他作證。

「我還要告訴你，不但是許磊，其餘的五個女人都擁有人類的外貌，光從外表上根本無法分辨。」

羅桐從空間抽出寒光凌凌的長刀，「那還不簡單。」

劉子平一愣，「你，你不會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