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師先拜師娘

第5章 拜師先拜師娘

5拜師先拜師娘

佐佐木大吼一聲撲了過來,見佐佐木撲過來,我左手拔開他的雙掌,向右前方令斜斜地踏出一步。

佐佐木撲了一個空,虎軀一扭,隨手便又抓來。我身形嘀遛一轉,竟是重新到原點。

佐佐木一招撩陰腿,向後踢出,我再次移形換位,巧妙的避開,這正合八卦掌法中行走如龍,動轉若猴,換勢似鷹,步如蹚泥,臂如擰繩,轉如磨磨的要訣。

佐佐木三擊不中,再次欺身向上向我撲過來,可無論怎麼撲抓,我遵照八卦掌游身要訣,擰、旋、轉、翻,毫無遲滯。

轉眼之間,時間過半,我所踏的範圍,別說是整個舞池,恐怕連三五張桌子的範圍也不到,皮優不懂什麼拳法、套路,看得眉開眼笑,連連說好玩。

這更刺激了佐佐木,他狂性大發,怒吼連連,早已不求什麼章法、招式,只是一味地蠻抓蠻打,宛如一隻困在牢籠中的猛虎,眾人被他的氣勢所近,竟是紛紛後退。

隨着時間推移,我的身法運轉愈發的熟練,甚至可以得閑拍打佐佐木的腦袋、後背甚至屁股。那佐佐木拳腳如風,偏偏抓不到我的一個衣角,一身蠻力竟是無從釋放,直氣的哇哇大叫,這情形便好像一隻稱霸草原,能獵殺無數食草動物的獅子,卻發現眼前一隻嗡嗡叫的蟲子,忽前忽後,忽左忽右不斷襲擾,獅子張牙舞爪,反把自己抓得頭破血流,卻對那隻蟲子無可奈何,而此刻我就是那隻蟲子。

直到皮優大叫一聲,「時間到了。」所有人都歡呼起來,掌聲

佐佐木收住腳步,面如死灰,獃獃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皮優高興得不得了,「小布,去結帳吧!」

小佈滿臉恨意,跑到吧枱,匆匆結完帳,頭也不回的走掉了,對佐佐木更是理也沒理。

我和皮優也準備離開酒吧,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比利,你今天改頭換面,我差點認不出來了。」

比利是我的英文名字,很少有人知道。我看了看來人,叫了起來:「伍德先生」。

伍德先生是一名軍官,同樣喜歡在閑暇之餘到荒原狩獵,我和尼莫在荒原上遇見過不止一次,每次我獵殺到大型的獵物,他總是開着他的車幫我們運回來,我很尊敬這位熱心的先生。當然,伍德也願意我和交往,因為我比他更清楚那些獸群出沒在哪裏,有時甚至會上門叫上我一同出獵。

荒原上的鳥獸味道很好,伍德的車上會帶着各種佐料,我們每次打下野味,都會藉助伍德的野餐工具美美的吃上一餐,尼莫負責剝皮拔毛,這個黑小子一把牛刀使用的靈巧之極,寒光閃閃上下舞動,一隻野豬很快就被他剝洗的乾乾淨淨,他手掌這裏一伸,牛刀向那裏一送,片刻之間,那頭野豬就如同積極般轟然倒塌。父親也曾見過尼莫出神入化的刀功讚歎不絕,直說他像人們常說的皰丁,儘管我和尼莫都不知道皰丁是誰,但想來一定是對尼莫的讚賞。

接下來便是我發揮的時間了,我擼起袖子,將尼莫屠宰出的肉分不同部位精選出來,然後加上佐料腌製片刻,接下來便是架起火來炙烤了,這些肉有的用竹籤串起來,有的用荷葉包裹起來,而有的大塊獸肉可以直到放到火上,其間還要撒上伍德帶來的各種佐料。只是伍德先生有時帶來的佐料會不一樣,我需要提前嘗一嘗,然後才能使用,否則肉的味道就很不好吃。伍德卻不在乎這些,每次吃的大塊朵頤,真呼美味,一邊吃一邊說我比米其林雜誌里說的那些廚師要好許多。

於是,吃出甜頭的伍德先生往我家跑得更加勤快,父親和安妮也視伍德先生為朋友,或者是他們覺得有伍德先生帶着我們去荒原更安全一些,事實上,更多的時候是我帶着伍德先生,只不過我從未向父親和安妮提起罷了。

今天在這個酒吧里見到伍德,我很高興。

伍德先生拍着我的肩膀,「比利小兄弟,你這個樣子可比以前精神多了,剛才的表演很精彩,沒想到這還會這種功夫,我看了都想拜師學藝了。」

皮優眨着眼睛看了看伍德,「你是蟲子的好朋友?」

我這才想起給皮優和伍德相互介紹,我告訴伍德,皮優是我新認識的好朋友,伍德很紳士的脫帽向皮優致意。

伍德問:「比利,你很少來布登城呀,今天既然來了,一定要到我家去坐客。」說完看着我,等我的答覆。我也很想跟伍德去,便向皮優說:「我要去伍德先生家做客,回頭我再找你。」

皮優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伍德攬住我的肩頭正準備離開,佐佐木突然大叫一聲:「且慢!」

我停住了腳步,只見佐佐木雙膝跪倒,「師父,請收我為徒!」說完竟拜了下去。

我搖了搖頭,「你起來吧,我不會收你為徒的。」

佐佐木表情極是誠懇,「師父,弟子誠心拜師,還請收錄門牆。」

皮優眼中冒出光來,推了我一把,「蟲子,收這麼個徒弟也挺好玩的。」

我依然不同意,我清楚父親要是知道我收了個日本徒弟,會打斷我的腿,到時候別說趟泥步,只怕是爬泥步都費勁了。

佐佐木沒有言語,只是一頭磕下去,不再起來。

我對佐佐木說:「你起來吧,我不會收當徒弟的。」

沒等佐佐木說話,皮優奇怪地說:「為什麼不收呢?」

我當然不能告訴皮優,我擔心父親不同意,「說不收就是不收,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佐佐木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我拒絕,他的心一定也很難受,滿臉寫着失望和沮喪。這時候,皮優的心卻被融化了,她推了推我:「蟲子,你看他多可憐,你就收下他吧。」

我依舊搖了搖頭,皮優氣憤地說:「蟲子,我發現你就是小氣鬼。」轉身對佐佐木說:「我是蟲子的老婆,你不用拜他為師父,先拜我為師娘吧!拜了我跟拜他不就一樣了嗎!」

聽到皮優腦洞大開的回答,我一臉黑線,拜師這件事情還可以這麼玩嗎?佐佐木很是興奮,向皮優拜了下去,「師娘!」

皮優哈哈一笑,「很好起來吧。」說着從隨手的包里拿出一疊鈔票,居然有模有樣的說:「第一次見面,師娘也沒有準備什麼禮物,這些錢你拿去花吧!」

我很是氣憤,「剛才結帳的時候,你怎麼還說沒錢!」

皮優的聲音比我還大,「你憑什麼拿我的錢去泡妞?」

我頓時沒了底氣。佐佐木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對我說:「師父……」

「打住,我可沒收你當徒弟,你剛才拜的是師娘,我跟你師娘不是兩口子。」

「你到底收不收?」

「不收。」我梗著脖子說道。

「真不收。」

「誰收誰就是孫子!」

皮優罵道:「矯情」,轉身對佐佐木說:「別理他,跟我走,師娘給你找個更好的師父去。」說完轉身就走,佐佐木被弄糊塗了,迷迷糊糊跟着皮優走了酒吧。

伍德笑呵呵地看着皮優走開,「這是你的小女朋友。」

我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還不是。」

伍德先生揶揄地說:「看來,以後會是的。」

伍德開着他的越野車將我帶回了他的家。越野車停在一座別墅面前,別墅很陳舊,估計已經經歷了五十多年的風雨,伍德告訴我這是他的父親留給他的遺產,伍德告訴我他的家中只有父女兩人,剛才他出去找女兒遇到的我,伍德應該是一個普通軍官,家中沒有雇保姆和管家,伍德示意我可以隨意些。

槍械是伍德的愛好,他收藏了許多槍械,他帶着我走進他儲藏槍械的房間,我從沒有見到過如此多的槍支,每一把都令人愛不釋手,手槍、步槍等。伍德興緻很高,熱情地給我介紹了各種槍支的性能,我覺得自己對槍械有了許多更深的認識。

伍德拉開一個抽屜,從裏面取出一個盒子,遞到我的面前,「你第一次到我家,我送給你一些禮物。」打開沉甸甸的盒子,我發現居然是50顆子彈,我很想收下這些子彈,畢竟這次進城就是為了子彈來的,但最終還是拒絕了。父親教導我「無功不受祿」。

伍德拉過椅子,拉着我坐了下來,滿臉欣賞的看着我,我知道,伍德的重點來了。

「再過些日子,我受命帶澳新軍團去歐洲,你有沒有興趣參軍?遠征軍需要你這樣的神槍手,加里玻利半島將是你釋放自己射擊天賦的舞台。我很看好你,你很有幽靈射手的天賦。」

「伍德先生,謝謝您的好意,我不想去參軍打仗,安妮不會同意的,父親常說父母在,不遠遊,我不知道什麼意思,想必是不希望我走得太遠吧。」

「先別急着拒絕,如果你能夠走上戰場,你的天賦將讓你成為戰場上的幽靈,你將獲得許多榮譽,同時也會帶給你許多的收入。在今天,沒有誰會和錢過不去的。」

「伍德先生,我父親生活在古老的中國,他崇尚知足常樂四個字,父親經營一處菜園,已經可以讓我們一家人獲得溫飽。」

「現在國家需要優秀的士兵,作為年輕人你需要有保家衛國的意識的,中國有句話不是叫『盡忠報國』嗎。」

我有些好笑,「伍德先生,你帶領的士兵不是在澳洲保衛領土,而是去遙遠的歐羅巴,這可不是保家衛國。我愛家,卻對國沒什麼感情,父親也曾經為國盡忠,但最終卻流落異國。不過,中國有一位叫孫文的領袖,他倡導三民主義,用武裝鬥爭推翻大清王朝,父親前兩年告訴我,一場辛亥革命已經推翻了皇帝,中國已經成為新的國家,父親一直想變賣家產回歸祖國,所以如果說為國征戰,我也是要為中國出征,而不是澳洲。」

伍德一臉無奈,「我見到的每一個中國人都是這樣,一提到中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我少年時候曾到美國遊玩,機緣巧合去拜會了馬克吐溫先生,在那裏見到一群身穿緞袍、拖着長辮的中國孩子,我當時覺得他們穿着打扮極是特異,父親告訴我,他們是中國來的小留學生。這些同齡人行為舉止很是得體,居然和馬克吐溫先生討論文學名著,侃侃而談,妙語連珠,吐溫先生會細心聆聽,時而會心微笑,時而撫掌以示鼓勵。我們一起在庭院中玩耍的時候,我曾問這一個姓詹的同學,中國現在很落後,你們是來美國生活嗎,那個詹姓小朋友搖了搖頭,告訴我,不是為自己找出路,而是為中國找出路。我聽完極為不解,你知道當時澳洲還是不是一個國家,我雖然在澳洲長大,但父親卻是以英國人自居的。中國在鴉片戰爭中被打敗,所有的英國人都很興奮,直到今天,中國政府還是無力保護自己的國民的。我實在想不明白,一個連自己的國民都無法保護的國度為什麼讓你們如此留戀?希望有一天你能給我答案。」

我點了點頭,「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到中國走一走,因為長在澳洲的我也有同樣的疑問。」

伍德嘆了口氣,表示遺憾。忽然電話鈴響了起來,伍德接起電話,聽到聲音竟是打了一個立正,然後面色莊重的聽着,最後說:「馬上就到。」

說完掛掉了電話,面帶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比利,我接到上級通知,需要立刻參加一個會議,軍人就是這樣,接到通知哪怕你正撒著尿也需要立刻提起褲子執行任務。今天你就睡我家吧。明天如果沒有事情我們一起去打獵。」

說完便匆匆地走了。

別墅里只有我一個人,頓時感覺空蕩蕩地。不知道伍德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也有些無聊打算洗洗睡覺了,我將衣裳一件件脫了下來,掛在浴室對面的牆壁上,然後推開浴室的門,我在浴缸里放滿了水,舒舒服服躺在浴缸里,這比荒原的溪水要暖和許多,關鍵還有肥皂可以用,不多時,整個浴缸里漂起了厚厚的一層肥皂泡。

這時開門的聲音傳過來,我以為是伍德先生回來了,但很快意識到不對,因為我聽到的高跟靯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我想起,伍德先生說過她有一個女兒。該不是他的女兒回來了吧,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的衣服還掛浴室門外的牆壁上,倘若光屁股出去,有多少張嘴也解釋不清,最好她進門就扎進房間睡覺,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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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台神矢:我的兔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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