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遺孤

前朝遺孤

前朝遺孤?失落皇子?

宋戈在監國寶座上驚起,「什麼?在祁城發現了前朝大元遺孤?消息屬實?」

跪在承天殿下的現任暗衛指揮使趙羽抱拳道「稟監國,卑職的密探在祁城查探之時,發現有一伙人成規模盤踞在城內某處民宅內,夜間聽其聲有什麼「世子、復國「之類的暗號,而祁城之前是前朝大元的重鎮,卑職認為前朝舊臣在祁城擁立遺孤叛亂實非空穴來風。」

宋戈坐下,右手輕輕把玩玉璽,「哎,宇文家是不是還有個小將軍在祁城,這次就以平叛的借口出,帶上孤這份聖旨,去把他拿了吧,以絕後患」

趙羽接過聖旨,即刻帶上幾名暗衛出發。

祁城。

英帥迷迷糊糊中,感覺好像進入了一個夢,夢中是自己年輕時候在隨州習武之時,因圍觀宇文嘯與凜刀宋今的比武,而被宋今點名為一代年輕才俊,那時候的英帥靠一手影輕功聞名武林。再一晃,就是宇文嘯在一場江湖紛爭中救下自己性命,然後開始為楚王府擔任護衛,放棄武林爭鬥,引得周邊好友都不理解,再後面突然是一把斷刀的畫面向自己斬來,英帥急忙運氣抵抗,這一下就驚醒了。

趴在床邊的宇文啟激動地大哭,「英帥,你終於醒了!」說着就抱起了英帥的胳膊。

英帥定睛穩氣后環視周圍,喃喃道,「我這是在哪?」

「英帥,您醒了?」宇文璟一身盔甲走進問道,當即卸甲攙扶起英帥,「您現在在我祁城武威軍大營內,放心,這裏很安全,外圍有我親衛數十名重重把守,您可以安心養傷」。

英帥這才想起自己前幾日為了護送宇文啟前來祁城晝夜兼程后又消耗功力與一神秘人交手,想到這,左臂的傷口還隱隱作痛,不禁「嘶」地痛出了聲。

宇文璟趕忙按住傷口,「英帥,經我們軍醫診治,您這手臂傷勢並無大礙」,英帥運氣探索,確實沒有發現這處傷口所帶來的影響,看來擔心中毒也是不必了。至此,英帥總算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

「將軍,帝京不好了,王爺可能已凶多吉少」英帥想到此,眼淚就濕潤了眼眶,浮現在眼前都是年輕時宇文嘯保護他給他容身之所帶他練習武藝的畫面,咬緊牙關捏緊了雙拳,「宋賊,我英帥活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宇文璟緊緊握住英帥的手,「英叔,大哥的事我們軍營前幾日已得知消息,所以連夜加強守備,就想着大哥定會將啟兒帶來我這裏,終於還是讓我等到了。」

英帥看着宇文啟道「眼下朝中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只知陛下交給了宋賊監國,而去修鍊仙丹了,我是一介武夫,不懂朝堂之事,不知啟兒未來如何?」

宇文璟說道「我武威軍的探子前些日子在帝京來報,說是宋賊已經加封鏡南王和監國大臣,朝中多數不服的大臣都被宋賊殘殺,我看陛下應該是被軟禁了,我們武威軍世受皇恩,怎能在如此關頭不報答陛下,出兵勤王,我十萬武威大軍定能將叛賊斬殺,還朝廷安寧!」

這時,一直在床邊的宇文啟卻緊鎖眉頭,「二叔,我認為此法甚為不妥」。

英帥和宇文璟齊齊看向他,想道一個小娃能說出什麼見解。

「二叔,英帥,眼下如果貿然出兵,此去帝京有五百餘里,且不說我武威軍是否有人走漏消息,就算都是忠誠於朝廷,但是我們出兵卻是最缺乏名由,現陛下仍未有明確消息,且加封宋賊為監國大臣的也是陛下的聖旨,所有的聖旨現在都在宋賊手中,他一張聖旨就能將我們的勤王打成叛亂,到時候我們才是變成叛亂的人,舉國得以誅之,我看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

這番發言引得了英帥和宇文璟的刮目相看,宇文璟長嘆一口氣,仰天說道,「大哥,您看到了嗎,有啟兒如此,我們宇文家不會亡!」

「眼下當務之急,是避免朝廷將我們當做叛軍,我看目前北境抵抗北燕是我們的主要戰場,只要我們還在,北燕戰事就還在,朝廷定不會輕易將我們定罪,畢竟我們一旦放棄抵抗,北燕直取帝京,他宋老賊的皇帝夢就要破滅。我認為,可以與北燕商量邊境互市,還可以相約以兵演為名,進行假的戰事,來力求自保。趁現在朝廷自顧不暇,這是最好的擁兵自重的時機,這樣我們進退皆可佔據有利位置,同時我們吸納祁城百姓加入武威軍,發展到二十餘萬眾,這樣已不是朝廷不能說消滅就消滅的一股力量,」

宇文璟聽着聽着,大呼驚奇,這是一個十五歲小娃能夠想出的絕妙計策嗎,這簡直是宇文家出了一個頂級謀士。

「英帥,請您傳授我上乘武藝,我多一個人,就有多斬殺宋賊報仇的機會」

「好!待老夫傷愈,就將老夫畢生所學傾囊相授,讓啟兒躋身武林前列!」

祁城西南角一處民房。

「大傢伙兒都在了,接下去聽夫子訓話!」

一夥十幾號人圍在小小的庭院內,為首的夫子警惕地觀察了四周后,將門緊緊關閉。

「各位大元軍民,經過我們的尋訪,找到了大元燕王殿下世子的遺孤,現年15歲,在祁城內一處老農家,據傳是老農在北境動亂的時候於路邊撿拾回家收養,現名叫司縱,不日我將去拜訪老農,請他將公子拜託至老夫處,由老夫傳授其經國之道,等待大元天命所歸復國。」

守在門口的哨子突然被幾個黑衣人悄悄斬殺,趙羽帶着暗衛在門口埋伏了下來,這下是自己親耳聽到了「遺孤」字樣,這絕好的立功機會,怎能就此放過,當下喝令暗衛行動。

夫子正要繼續,卻敏銳察覺到了門口的危機,當下做噤聲狀,指揮院內的農民裝護衛,抽出小刀,慢慢靠近大門。

「大膽逆賊,還不束手就擒!」

趙羽帶着所有暗衛沖了進來,見人就殺,護衛當下與暗衛們打作一團,頓時院內大亂,夫子見勢不妙,做聲口哨,就帶領幾位前朝舊臣從密道撤離了。

趙羽發現這些護衛不怕死,跟他們暗衛竟然打得有來有回,暗嘆不妙,這下打草驚蛇了,宋戈這下不就要知罪了,越想越急,一個箭步突前大刀擊退實力最強者,迅速向密道方向尋覓。護衛豈能如此就讓他得逞,返身追上,2人纏鬥地難解難分。

趙羽正要使出全力格殺護衛時,卻聽門口傳來整齊的喝令:院內人等,速速放下武器,否則格殺勿論!

原來是武威軍收到消息,暗衛將來此處用聖旨拿宇文璟,宇文啟就建議先下手為強,先借平叛大元遺孤之名將兩股勢力全部今夜擊殺,以此樹立絕對優勢地位。

趙羽正要申辯,武威軍已在院外朝內發射數百發箭矢,同時伴有火槍隊射擊,頓時院內死傷大半,趙羽也身中數箭,忙運一口真氣止住血流,拔出箭矢,卻已被破門而入的武威軍控制抓獲。

祁城武威軍地牢

趙羽渾身是血,發目俱亂,仍大聲質問,「吾乃朝廷暗衛指揮使趙羽,爾等放箭傷我,又囚禁我部下,意欲謀反耶?」

宇文璟在他身前坐下,「你是指揮使?不對吧,我怎麼記得指揮使是我大哥呢,我們邊軍消息落後,朝廷消息有時候收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原來是武威軍統領,我來此地就是為了拿你,我的身上有一份聖旨,就是要將你這個謀逆後人問罪!」

宇文璟不慌不忙,拿出那份所謂的聖旨,「你說的是這份假的聖旨么?朝廷的聖旨向來是兩份,同時蓋有玉璽和陛下親筆印章,這份假的聖旨你糊弄誰呢,假傳聖旨是要抄家滅門的,你可知罪?」

趙羽心中又一次感慨自己站隊是不是又錯了,這宋戈靠什麼能逼宮成功,還能在這種細節上搞錯,他身邊就沒有像樣一點的謀士嗎,跟這樣的人一起,能成事嗎?一想到這裏,原來他們宇文家還沒有死絕,還有一個武將和十萬兵士,倒也是不錯的權宜之計,今夜先把命保住了以後再說也不遲。

想到這裏,趙羽開始動搖了,「宇文統領,這,這都是監國大臣要我帶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哼,一句什麼都不知道,就能把自己的罪責洗脫乾淨了?來人,將此假傳聖旨之逆賊推出斬首示眾!」

趙羽登時嚇得都尿褲子了,趕緊投誠,「宇文統領,只要您能饒卑職一命,卑職願為您在朝中當您的眼線!」

宇文璟不說話,他知道,這次大牢的任務,完成了。

宇文啟從黑暗中緩緩走出,「當真?」

趙羽仔細看了看,「你不是宇文家的公子嗎,原來你沒死!太好了,那宋戈就永遠當不了皇帝了!卑職自此願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宇文啟看了看趙羽的眼睛,「我府上武林排行第十的輕功高手英帥已經前往帝京潛伏了,你的家眷全在我們監視格殺範圍,你自己掂量掂量,是否是真心實意地效力,自己看着辦吧」

趙羽暗嘆事已至此,只能站隊至宇文家了。「可是少主,卑職回去應該怎麼跟宋戈交差呢」

「這個你無須操心,就說宇文璟已於和北燕交戰中陣亡,北境武威軍群龍無首,我這邊會選幾名兵士隨你一起回去復命,他們就從此在暗衛中開始為我宇文閥效力。明白了嗎?」

趙羽心想,這年紀輕輕的少主做事如此有城府章法,不比那個大老粗宋戈強嗎,現下本搖擺之心頓時堅定了,跟着這樣的雄才走,自己的高官厚祿才能愈發穩固。「卑職明白!」

「給他療傷吧,傷好了帶人潛回帝京」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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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念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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