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你是蛇不是狗

第六十二章 你是蛇不是狗

韋煜從杜天易手中接過棗劍,攙扶著剛剛猶若戰神現在卻腰部喊疼的老人坐到一旁的山石上。

杜天易咧著嘴,對著韋煜說道:「厲害不?」

後者點點頭,豎起大拇指。

「想學不?」老頭一臉的得意樣。

韋煜愣了愣,心想這一幕怎麼如此熟悉?不就是自己讓阮殷埋頭拜師的場景翻版么?

韋煜笑而不語,就只盯著杜天易。

眼看韋煜不上當,老頭不爽地拍著大腿,心裡很不得勁。

「杜劍神,我想學可以么?」劉孱在身邊嘿嘿笑道

杜天易翻了個白眼,閉目躺在山石上裝著聽不到。

劉孱燦燦乾笑,只有坐在一邊盤坐調息掩飾尷尬。

韋煜留下兩人,一個人朝著蛇山深洞走去,在成片蛇人屍體之間行走,青年再次感嘆杜天易那式「御神」的強大,這種程度的劍式應該涉及到了「法」的範疇,脫離了凡技。

遠離杜天易和劉孱的視線,韋煜把蔚兮放出在前面開路,棗劍則懸在身邊保護自己。

這一路很是平靜,韋煜直接來到了阮殷所在的血池洞廳內。

「師傅,我在這裡!」被綁在玉柱上的阮殷開心的喊道

棗劍化為一道虹光在女孩身前掠過,捆綁阮殷的鎖鏈應聲而斷。

「啊」

女孩閉著雙眼發出尖叫,整個人朝下方的血池墜去。一道人影從旁躍起,掉落的阮殷被韋煜摟進懷中。

「還不下來?」韋煜對縮在自己懷裡的大弟子說道。

阮殷睜開雙眼,向韋煜吐了吐舌頭,這才從後者的懷裡躍下。

韋煜在這洞廳內轉了好幾圈,除了一張寬大的玉床之外,並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師傅,你在找什麼?」阮殷問道

「在找蛇人女王的寶庫。」

韋煜轉頭對盤在肩膀上的蔚兮說道:「這是你的強項,去看看這裡有沒有隱藏起來的寶庫。」

「絲」

小蛇昂起頭,韋煜摸了摸它的頭,小傢伙這才出去幹活。

所謂專業的事得找專業的人來做,蔚兮只在洞中遊走一圈便來到玉床之前,小尾巴點了點玉床下方。

韋煜會意,棗劍出鞘立劈而下。

玉床在鋒銳的劍刃下四,下面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

韋煜皺了皺眉頭,喃喃道:「怎麼都喜歡挖洞?」

「絲」

蔚兮在前方探路,韋煜帶著阮殷在後邊跟著。

這玉床下的洞穴顯得十分奢華,甬道底部鋪著一層青色的玉石,兩側的洞壁鑲嵌著一顆顆巨大的夜明珠。

行進數百米,韋煜他們來到了一個以粉色為主的廳室,粉色的紗簾,粉色的皮鞭,粉色的兜衣......

韋煜嘴角在抽抽,心道這蛇人女王喜歡這種調調?他蒙住阮殷的眼睛不顧後者的反對拖著女孩往來時的路走去。

「絲」

蔚兮在廳室里遊走一遍,見韋煜往回走,連忙跟了上去。

「師傅,那些東西好奇怪,是做什麼用的?」阮殷好奇地問道

韋煜表情有些僵硬,回道:「等妳長大了師傅再告訴你。」

阮殷笑得很甜,對著韋煜說道:「師傅真厲害,什麼都懂!」

咳咳......

徒弟一番發自肺腑的稱讚直接讓韋煜岔氣,咳嗽不停。

從玉床下的小洞走出,韋煜心有不甘的看向四周,雖然心裡斷定蛇人女王肯定有寶藏留存,但找不到又有何用。

「欸~~~,回吧。」韋煜摸了摸阮殷的頭說道

阮殷點了點頭,轉身對趴在韋煜肩膀上的小蛇說道:「蔚兮,咱把這血池毀了吧,看著總感覺不舒服。」

「倒是把這忘了,阮殷說得對,這血池留著的話說不定以後會誕生邪物。毀了吧。」韋煜點頭說道

小蛇從韋煜肩頭滑下,在旁邊恢復了巨大的蛇身,粗大的蛇尾照著血池甩過去。

「嘭」

血水四濺,池壁被攪得稀爛,血水順著蔚兮開闢出來的裂縫向外流動,池底漸漸顯現出來。

韋煜停下離開的腳步,阮殷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蔚兮望著血池的池底噝噝吐著信子。

「封陣。」韋煜兩眼放光,雖然靈識不在,但池底的繁密符文還是讓他一眼認出這是類似於『門"的封陣。

原本綁著阮殷的玉柱與池底陣法相連,下方的白色玉石里有血絲一樣的絮狀物出現,應該是浸泡在血水中過久導致的。

血池底部的繁密符文構成一朵花,此花含苞欲放,花瓣一半以上變為了血色。

韋煜皺著眉頭,這封陣他有幾點看不懂,一是這封陣的「鎖」在哪裡,二是蛇人女王搞這一池血水幹什麼用,不怕血污侵蝕自己的陣法?

「師傅,什麼是封陣呀?」好奇寶寶阮殷發問。

韋煜笑著回道:「你可以把它看作是房門,沒有正確的解陣之法就不能進到門后的房屋裡。」

「哦,這陣法真神奇!蛇人這麼厲害?看不出來。」阮殷諷刺地說道

一道閃電在韋煜腦中掠過。

他急忙向阮殷問道:「剛剛妳說的什麼?」

阮殷想了想回道:「這陣法如此神奇,蛇人這麼厲害?看不出來。」

哈哈哈,韋煜大笑,自顧自地說道:「是啊,蛇人怎麼會這麼厲害,這陣法就不是它們所設,蛇人女王用血池覆在上面,也就是想用血水污了陣法之源,以達到開『門"的目的。」

「蛇人女王也想破了這陣法,進入『門"后的空間。」韋煜手持棗劍,望著立在正中央的玉柱,他已經看出『門鎖"就是眼前的玉柱。

出劍!

阮殷眼前有清風拂過,棗劍神光內斂,如一柄普通長劍斬在玉柱之上。

「叮」

劍刃斬入柱中約莫一指的距離便不得寸進,韋煜喘著粗氣,心想這斬的還是受污染的地方,若是上面,效果怕是連百分之一都難以達到。

「叮」「叮」「叮」

棗劍在韋煜手中不斷揮舞,玉柱上的斬痕越來越深。

「咔」

薄薄的玉身再也支撐不住上方的重量,整個玉柱從中斷裂,韋煜杵著棗劍立在一旁,汗水滴答滴答不停地滴在堅硬的血池底部。

「轟」

整個洞廳不斷晃動,血池底部發生變化,韋煜帶著阮殷跳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池底那朵含苞欲發的花骨朵不斷顫抖,漸漸地,第一瓣花瓣向旁舒展,緊接著第二瓣......

阮殷睜大了眼睛,血池底部如浮雕一樣的花朵卻像真花一樣綻放,如此神奇的一幕真讓她大開眼界。

花朵綻放完畢,有柔和白光在花上流淌,「啪」的一聲,有道裂紋在花朵中間出現,接著向兩邊移動。

一道有著白色霧氣覆蓋的玉階出現在血池之下,韋煜下巴差點脫臼,心裡狂呼「好奢侈!」

這一米長將近二十厘米寬,一眼望不到底的玉階竟由中品靈石鑄就!

要不是顧忌師容師貌,韋煜的哈喇子恐怕已經掉到了地面。

「我們去下面看看!」韋煜手持棗劍,帶著蔚兮和阮殷踩著靈石鑄就的玉階向下走。

「師傅,這些白霧聞著像雨後的空氣,好清新!」阮殷蹲在玉階上,一個勁的嗅著。

「能不清新么?這些都是顯形的靈氣吶,濃度可想而知到達了何種地步!」韋煜心想

「蔚兮,把這些玉階都吞了,全部帶走!」韋煜笑著道

小蛇點了點頭,身形變大,跟在兩人(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後面一口一口吃著玉階,把阮殷看得是目瞪口呆。

「回去之後師傅再告訴妳為什麼,現在我們下去。」韋煜對著阮殷說道

後者笑著點點頭,眼睛里滿是崇拜的光芒,在小姑娘心裡,韋煜的形象變得更加的高大。

沿著玉階一直往下,韋煜一行來到一個面積大約一萬平方米的地方。

「咯」

韋煜和阮殷嚇了一跳,回頭望去,只見蔚兮張著蛇嘴正打著嗝。

「辛苦了。」韋煜摸了摸蔚兮的頭,後者歡快地搖著尾巴......

阮殷突然蹲在小蛇的身邊小聲說著什麼,蔚兮的尾巴突然直立不再搖晃。

韋煜有些好奇問道:「妳跟蔚兮說什麼了?」

阮殷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對韋煜招招手,後者蹲下之後,小姑娘附耳說道:「我告訴它,你是蛇,不是狗。嘿嘿......」

韋煜用食指點了點已經重新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蛇,暗自豎了一個大拇指給阮殷,心裡則是想到:不是說仙族之人大多天性冷漠么?怎麼自己這個大徒弟如此古靈精怪?

兩人一獸重新把視線投到眼前的地方,首先是一片茂盛的花田,其中開六色的花朵,有些形如鳳凰,有些形如盤龍,各種各樣。

花香在空氣中飄散,整個空間都是讓人陶醉的香味。

花田之後是一座小小的木橋,橋下一條清澈的小溪在歡快流淌,隱約可見一條條魚影在水中擺尾。

橋后是一條長長的籬笆,籬笆上爬滿了開著白色花朵的綠色藤蔓。

幾間茅屋座落在籬笆圍起來的小院中,院里有著一張石桌和幾張石凳。

一壺青色的酒壺和幾個玉杯放在石桌上。

「轟隆隆」

一條山間小瀑從幾百米外的小山上墜落,想來底下有個深潭,隆隆的水聲從那發出。

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普通,就像是凡間一些景色優美的鄉下田園而已。

阮殷正想邁步,卻被一旁的韋煜牢牢拉住。

小傢伙正想問為什麼,卻見師傅的手指向花圃。

阮殷仔細一看,心裡雖不覺得可怕,但還是受了一驚。

茂盛的花圃下鋪著一層厚厚的白骨,這些骨頭晶瑩剔透猶如玉石一樣,仔細一看有許多小黑點在骨頭上爬動啃食,不用想,它們絕不是普通的蟲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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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道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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