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魚

煙花的表演沒有讓人失望。

路雪很開心，用她的話來說，周凡為數不多的浪漫了一次。

周凡也很是無奈。

自己在感情這一塊，可以說是空白。

和路雪在一起，也是機緣巧合。

兩個人身處異地，能見面的次數本來就不多，這次放寒假，也就見了幾面，雖然家都在同一個城市，但是路雪想要出來玩一整天的機會並不多。

而現在，兩人之間最親昵的舉動也不過是牽牽手。

純潔如白紙。

這是周凡對自己的定義，也是對這段感情的定義。

如果這個世界像是看上去的這麼溫柔，周凡覺得自己以後的生活幾乎可以預見，那便是畢業工作，然後結婚生子，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人生任務。

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這麼溫柔。

有時候路露出來的真相，為大多數民眾都不能理解，接受。

比如剛才那道衝天的火焰，雖然最後消散在雲層之中，但是周凡腦海之中的印象一直揮之不去。

這個世界好像並不平靜。

在科技改變世界的過程之中，人們習慣了科技帶來的便捷，對生活的質量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是人類對於自然或者說超自然的理解，還是冰山一角。

如果沒有一月之前的經歷，周凡也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爬過校園後山的山頂之時，一道黑色的巨蟒在雷電的轟擊之下，最後騰空而去，在雲層之中翻滾幾個來回，最後便是徹底的消散不見。

這和傳說中的巨蟒修行渡劫相差無幾。

這一幕深深的震撼周凡。

此刻這道火焰也是如此的詭異。

這讓周凡心中有了更多的思慮。

看着手中的變戰鎧甲，周凡覺得自己可以在這方面花費更多的心思了。

畢竟自己是普通人，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面對未知的風險，用科技武裝自己是一條不錯的道路。

只是這條路實在是太燒錢了。

「周凡，你在想什麼呢。」

路雪揮揮手，看着周凡，臉上露出幾分端詳。

「幹嘛這樣看着我。」

周凡只覺得不太習慣。

害......

誰骨子裏不是一個純情男生啊。

「害羞什麼，告訴我，剛才是不是看見美女啊了，在這裏瞎想。」

「想什麼呢，我在想怎麼將變戰鎧甲的使用方法告訴你。」

周凡笑了笑。

這是他購買變戰鎧甲的目的。

不是給自己用，而是給路雪。

「我自己不會看說明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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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雪揚起驕傲的脖頸，「不過，你還是留着用吧，周凡。」

「能看出來你對變戰鎧甲很感興趣，我要這個沒有多大用處。」

現代社會治安更加嚴格，犯罪分子的犯罪成本非常高，人民群眾就算是大半夜喝醉了暈倒在路邊也不用擔心遇到小偷。

而且路雪的社交圈子很簡單，基本上晚上不會出門，如此一來，好像真的用不到變戰鎧甲。

「說是給你就是給你，我自己要的話會買。」

「當然，等我有錢了，我會給你買更好的。」

這是周凡內心的想法。

他很滿足現在的生活，但是他的處境不由得他隨波逐流，安於現狀。

對於有些人來說，平平安安，踏踏實實的過好這輩子，便是最大的幸福。

但是對於有些人而言，天生便喜歡探索，喜歡冒險，一成不變的生活會讓人窒息。

而對於周凡這種人來說，不是安穩不好，也不是頭鐵非要去挑戰一些未知的存在。

周凡只是不想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掌控，等到塵埃落定的時刻，早已經沒有選擇。

這是最可悲的事情。

既然這個世界充滿這麼多未知，有未知的危險，也有未知的機緣。

如果能夠武裝自己，為什麼不選擇呢？

所以這就是周凡的理由，很簡單。

「說不過你。」

路雪吐了吐舌頭。

「不過，你得告訴我一下使用方法......」

「你不是會看說明書嗎？」

「會看你就不需要講了嗎？」

「當然需要......」

......

從游龍街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周凡本來想送路雪回家，但是路雪執意自己回去，理由是現在不想被父母發現。

周凡能理解。

躺在空蕩蕩的床上，周凡覺得今天一天玩的還是比較開心的。

回家之後反而冷清了許多。

周凡是自己住，自己的爸媽在周凡很小的時候便是離婚了，母親改嫁，父親是個爛酒鬼，後面成立了自己的家庭，從這棟房子搬了出去。

本來還有爺爺和周凡相依為命，但是幾年前爺爺因為胃部問題惡化，最後也是無奈撒手人寰，現在只剩周凡一人過着日復一日的生活。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周凡停止自己的思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了起來。

「周凡在家嗎？」

一道細微的聲音，很是虛弱，但卻很清晰。

這大半夜的誰還能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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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有些納悶。

聽聲音，這是一道女聲，自己要是開門，被隔壁鄰居誤會了怎麼辦？

不得不說周凡很注意自己的私德。

「在家的話，就開下門吧。」

女聲再次響起。

冬天的夜晚很冷，這道聲音顯得有些顫抖。

猶豫了片刻，周凡還是打開了門。

「你是？」

「能喝杯水嗎？」

女人裹着厚厚的羽絨服，頭髮有些凌亂，自顧自的走了進來。

周凡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拿了一個被子，拉過一張椅子，遞給女人。

「謝謝。」

喝完一口溫開水之後，女人的聲音平穩了許多。

「我是你遠方表妹林魚，是來投奔你的。」

周凡拿到嘴邊的杯子放了下來，他怕自己會噴出來。

「我不記得我有這樣的一個表妹啊。」

這是哪門子的事情？

「我們見過一次。」

林魚很淡定的說道。

不待周凡接話，她繼續說道，「在很小的時候，不記得正常。」

納尼？

周凡表示深切的無語，這不會是腦子有什麼病吧…

自己還是趕緊報警。

萬一遇到仙人跳，等會三五個大漢光着膀子威脅自己。

自己可沒有錢給他們消遣。

想到這些，周凡有些鬱悶。

似乎是看透了周凡的想法，林魚的語氣依舊淡定，繼續抿了一口溫開水。

「現在樓下有一隊警車，你要是不怕麻煩，儘管可以報警。」

周凡打開窗戶，他所在是樓層並不高，在三樓。

寒冬的夜晚，冷風呼嘯，昏黃的路燈之下，周凡果然看見了警車。

完犢子了。

自己這真是惹上麻煩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包袱天上來。

「聽我說完，你再決定要不要報警。」

林魚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說。」

周凡盡量放平自己的語氣。

這個女人能找上門，並且知道自己的名字，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不用懷疑，你確實是我遠房表哥。

至於我為什麼找上你，因為遇到了一些麻煩，這個月我都會在安市。

我的身份，也可以告訴你，是異能者。」

林魚手指張開，一團青藍色的火苗仿若從虛無中升騰而起，在掌心之中靜靜跳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