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齊聚江州
一連幾天的趕路，七公主趙靈兒終於是進了江東地界。
兩個人尋了一家名為錦繡天香的地方住下來，好好休息了一晚上，在經過一番喬裝打扮之後，第二天一早便出門去逛街了。
「尋常百姓都羨慕皇宮裏的生活，可他們哪裏知道，外面的世界才是最自在最美好的。」七公主看着四周圍的熱鬧場景，很是感慨。
對她來說，皇宮就是個牢籠一點也不好，在外面反而更加的心情舒暢。
跟來的丫鬟也是興奮的不行，「誰說不是呢，這裏好熱鬧啊，賣什麼的都有，很多東西我們都沒有見過。公主……」
「靈兒姐你看哪……」丫鬟說漏了嘴，當即擔憂的低頭。
「怎麼？跟我做姐妹就那麼不樂意啊？說了一路了，你還改不了口。」七公主惱怒道。
丫鬟低着頭，剛才的興奮勁也沒了，「對不起，小青也是從小到大喊順嘴了。」
「實在不行喊個主子什麼的也行，再說漏嘴，我就不帶你出來了。」七公主警告道。
雖說這裏距離皇城影都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路程了，但保不齊這裏也有趙有全的人，一個不小心都可能被發現的，所以趙靈兒才這般的小心翼翼。
小青也知道一旦身份暴露的後果，便謹慎的說道：「知道了，靈兒姐。」
「行了，你剛才說讓我看什麼？」
「那裏，說書先生好像在說最近江東重城有一位公子剿滅山匪的事呢。」
「這有什麼好看的。」
「大英雄啊。」小青花痴道：「一個民間的公子竟然辦成了地方官員辦不成的事，此人一定很有本事。」
趙靈兒對帥哥和富家公子無感，但從小習武的他，對英雄還是有興趣的，「那我們去聽聽。要是說的好，就給他點賞錢。」
「嗯——」
兩個女子興緻勃勃的往說書的攤子前走去。
「話說那秦公子，手拿一柄九尺長的長槍，一個青龍出水，一招就將那山匪頭子給挑下了馬……」
街邊小說之言，難免會有些誇大之詞，但這時代的說書總歸還是有很多真實的事情的。
……
與此同時，琉璃鋪子的老闆將貨給送到了醉鄉酒行，秦征親自驗貨之後，整體來說還算滿意，非但達到了秦征說的標準，而且這掌柜還貼心的在酒瓶子上印了十年陳釀的字樣。
現在想想也是，當初怎麼就忘了讓老闆在瓶身上印字呢？
既然掌柜的有心，秦征也不小氣，就大方的結了所有的錢，並且告訴前來送貨的人，可以提前趕製一些瓶子，上面多印秦坊兩個字。
交代完這些，秦征就將琉璃坊的人給打發走了。
隨後他便吩咐酒坊的人把酒裝進琉璃瓶中封好。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秦征還和這些天來這裏幫忙的董明睿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帶着錦繡踏上了前往江州的路程。
欣陽節將之，秦征做這些東西就是想為自己的酒打開市場，打開江州的市場。
藉著沒酒，的市場和名氣，日後也可以捆綁很多的商品，諸如女子喜歡的香水，也一樣可以往這小小的琉璃瓶中灌裝，價格甚至可以比酒還要高。
只要這兩樣東西穩定下來，那今後的錢基本就花不完了。
初次來到江州，秦征對這裏的一切也不熟悉，幾番打聽之下，秦徵才得知當地最有名的地方是錦繡天香。
經營這處酒樓的是個女子，裏面的服務人員也都是清一色的妙曼女子。此地從外看去有種煙花之地的感覺，但這裏的姑娘都不賣身，只賣藝。
可以說是一家酒樓、藝館以及館驛結合的地方。
因為規模很大，所以江州城內的一眾才子，一致決定在錦繡天香舉行一次文壇盛會，這種盛會自然有不少上層人士的參加，甚至還有很多權貴在暗中運作。
秦征想要讓自己的酒走向高端，那麼從這個地方開始，無疑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公子可需要些什麼？」
秦征和錦繡住下之後，就找來這裏服侍的下人。
「我想見一見你們的美女掌柜，不知可否？」秦征道。
侍女卻婉轉一笑，此地雖說不賣身，可這些女子的笑，殺傷力一點也不輸青樓啊！
「我們掌柜的不賣身也不賣藝，除非是貴客相鄰，否則她是不見的。」
「那，什麼樣的人才算是貴客呢？」秦征將自己帶來的一箱銀子在桌面上打開，少說也是一百兩。
果然，這侍女看到滿滿一箱銀子人都傻了，愣怔了片刻，才回過神來笑道：「貴客，自然是像公子這般有風度，有才華的人了。」
一番讚美之後，侍女躬身行禮道：「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叫掌柜的來。」
「果然還是銀子好使啊！」錦繡翻著白眼道。
秦征拿起一錠銀子把玩著，悠悠說道：「那肯定啊，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沒一會，錦繡天香的掌柜也就出現在了秦征的房間，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微胖的身材卻是凹凸有致，加上她的精緻保養，倒是有一種雍容華貴的貴婦模樣，韻味十足。
「不知公子邀我前來所謂何事？」
還好，這開口的聲音算是正常，並不是那種蘇媚入骨的感覺。
秦征拼了口茶，直接說道：「在下是個生意人，欣陽節將至，想和掌柜的做筆生意。」
「敢問公子想要談何生意？」掌柜的道：「若是正經生意，我們歡迎，可若是鶯鶯燕燕之事，還請公子去往別處。」
「掌柜的多慮了。」秦征搖頭笑道：「我來是想談酒水生意。」
「你是開酒館的？」
「不錯。」
「那就可惜了，我長期以來都是和幽香酒合作的，而且這的客人也只喝幽香酒。」
「是嗎？」
秦征對掌柜的回答並不意外，畢竟這的規模很大，沒有固定的酒館來合作，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些，秦征自然也是有備而來，便開口說道：「那就請上一些幽香酒來，本公子也嘗一嘗如何？」
「當然可以。」掌柜的莞爾一笑，很是自信的回頭對下人吩咐道：「去拿酒來。」
「喏——」
「這酒就當我請客了。」回過頭，掌柜的繼續對秦征說道：「實不相瞞，想跟我們談生意的酒館不在少數，但這酒的品味和質量，我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至少這幽香酒在江州是獨一無二的。」
這話是怎麼個意思？
很是自信啊！秦征聽着好像是有種趕人的意思，想讓他喝完酒之後就知難而退的意思。
既然場面到了這裏，秦征自然也不認輸，呵呵笑道：「那真是巧了，本公子的酒，也是在重城獨一無二的，剛好可以比較一番。」
秦征說完，順勢將自己帶來的兩瓶酒擺在了桌面上。
一開始這錦繡天香的掌柜還有些不屑，江州可是郡城，重城不過是江東郡的一個小縣城罷了，能有什麼過人的東西？
但當她看到東西的時候，眼中還是露出難以遮掩的驚訝之色，「琉璃瓶裝酒？這倒是新鮮，就是不知道這裏面的東西有幾成價值呢？」
秦征也不多說，只把一瓶子酒推到掌柜的面前，「請。」
美女掌柜把酒塞子打開來聞了聞，頓時就是眼前一亮，整個人都為之一震。
正要品嘗的時候，侍女也拿來了自己店裏的幽香酒，掌柜的示意下人都出去，自己則拿着兩種酒對比了起來。
「如何？」秦征笑問道。
掌柜的還是沒有回答，因為只是聞還不能代表一款酒的好，她只好親自品嘗起來。
先生自信的喝了口自家店裏的幽香，還給秦征倒了一杯。
秦征也想知道這酒的過人之處，便嘗了嘗，當然，這一口下取，秦征的心裏也就更加的有底氣了。無論是酒香還是烈度，幽香完全不能和自己的酒比較。
默默的注視着掌柜的一舉一動。
只見這掌柜的喝了秦征的酒之後，全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又連忙喝了一口自家的幽香酒，忽然覺得這幽香酒的口感實在太淡了，根本就沒法喝。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家合作了數年的幽香酒，竟然在此時變的不能喝了。
一再的確認下，掌柜的終於是對自家的酒產生了懷疑，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來。
秦征見時候差不多了，就笑着問道：「感覺如何。」
「的確是好酒。」掌柜的也不亂說，但她臉上的神情卻不怎麼好看，滿臉的擔憂之色。
秦征藉著說道：「那這生意的事？」
「我很想跟公子合作。」掌柜的輕嘆一聲，悠悠道：「只可惜，我們和幽香酒有合約在先，他們主要供給錦繡天香，我們也主要賣這幽香酒，若是推了他們的酒實在是難以啟齒。」
「此事倒是無妨啊。」
「怎會無妨呢？」
秦征輕鬆說道：「簡單，只要你們繼續買幽香酒就是了，這並不衝突。」
「可是一但開始賣公子的酒，喝過這種酒的人八成不會在選擇幽香了，即便我們還賣，該也是沒有多少人賣才是，如此一來，不還是等於違約了嗎？」
「當然，」掌柜的話不停的補充道：「嚴格來說不是我們違約，是顧客不買賬，可這畢竟是我們用了公子的酒之後才有的結果，怎麼看都不是很好的抉擇。」
「掌柜的幽香酒售價幾何？」秦征不緊不慢的問道。
「五十文半斤。」掌柜的如實說道。
這些也算是不出意料吧，也是高價了，但這個價位，肯定不是秦征要的。
只見秦征笑道：「你就不先問問我這酒的價格？」
「那工資這酒的價格是？」掌柜的忽然也覺得有戲，秦征的酒更好，價格自然更高的。
秦征不緊不慢的伸出一個手指頭來。
「一百文半斤？」掌柜的思索著說道：「若是如此一來，確實有些客人不會選擇這酒。如此一來，確實是有幽香酒的市場，只是這樣一來，你這酒的銷量怕是不多啊！公子不介意嗎？」
「不不不。」秦征連連搖頭，認真的說道：「我指的一百文一兩，半斤酒得五百文才行。」
「一百文才一兩酒？」
錦繡天香的掌柜做夢都不敢這麼想，即便是在達官顯貴雲集的江州，也肯定沒有多少人能喝的起這酒，所以她驚訝的捂住了嘴。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公子怕不是在說笑吧？」
「生意場上無笑言。」秦征認真回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一瓶就是一兩銀子，對一些人來說並不是高價，反而是身份的象徵。」
「這麼說倒也是！」掌柜的點頭表示贊同。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如果答應，我想在欣陽節當天做點活動，拿出一百瓶這樣的酒免費請錦繡天香的客人品嘗。」
「秦公子能把生意做到如此地步，小女子佩服。這生意，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