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入門大典

白方季再次御劍來到了落霞峰，再次到了葉衛雲的洞府前。

「說吧，什麼事？」葉衛雲已經出現在了白方季的面前。

「老葉啊，我不是來找你的，是來找你家小翎的。」

「你？你來一準沒好事，回吧。」葉衛雲揮了揮手，便向著自己洞府走去。

「葉師侄，在嗎？」白方季無視了一旁的葉衛雲，呼喊起了葉翎。

「白師伯，有什麼事嗎？」葉翎從門裏走了出來。

（是不是來找我說後續的？那傢伙應該已經炸過毛了。）

「葉師侄，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姓白方，不姓白。」白方季的臉上有些無奈。

「嗯，好的，白師伯，所以，你有什麼事嗎？」

葉衛雲看着自己女兒和白方季的談話，在一旁偷偷笑着。

「我姓白方。唉！算了，葉師侄你有興趣主持這次的入門大典嗎？」

「入門大典嗎？我知道了，到日子我會去的。」

「這次，啥，你答應了。」白方季有些錯愕的開口道

「嗯，怎麼？師伯很意外嗎？」葉翎望了白方季一眼。

「沒有沒有，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就先走了。入門大典那天，來劍來峰匯合。」

（要是我家那小子也這麼懂事就好了，逆徒啊逆徒。）

白方季說完便離開了，留下了一臉淡然的葉翎和有些錯愕的葉衛雲。

「翎兒，你這就答應他了？」

（奇了怪了，這不像我家女兒的性格啊。）

「白師伯都已經找上門了，按他的性格會沒辦法讓我去？還不如直接一點，提前答應了，免得還被威逼利誘，多費些口舌。」葉翎看着自家父親露出了有些嫌棄的表情。

（白師伯既然已經來找我了，說明他已經把套給那個傢伙下好了吧，蠻想看到他到時候的表情的。）

葉翎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饒有趣味的神情，好像在期待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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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宗，劍來峰

「師尊，和我一同主持入門大典的長老是誰？」趙離走進殿內一臉不爽的說道。

「不急，他們很快會到的。」白方季帶着一臉笑意對着趙離開口。

「他們？主持大典的長老不是只有一位嗎？」趙離發現了不對，一臉警惕的開口道。

「長老只有一位是沒錯，可弟子不一定只有一位啊。」白方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看的趙離心裏發毛。

（他是不是又憋着什麼壞準備坑我？弟子不止一個？難道？）

趙離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一種彷彿吃了蒼蠅的表情。

（我都故意躲着她半月了，本來那件事情已經被大家忘的差不多了，你給我玩這出？師尊，你真是親師尊。）

「白師伯。」門外響起了一道清脆的女聲，沒一會，一道倩麗的身影

「師侄，你來了。」白方季應了一聲。

「你怎麼在這？」葉翎看到趙離有些驚訝問道。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這裏是劍來峰。」趙離翻了個白眼回答道。

「好了，師侄，小離是要和你一起去主持大典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葉翎撇了趙離一眼，眼神里有些嫌棄。

「你父親呢？沒有來嗎？」白方季沒看到葉衛雲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爹說，他不想看到你，所以自己一個人提前去了試劍坪。」葉翎直白的講述了原因，聽到這些趙離在一邊笑了出來，而白方季的腦門上滿是黑線。

「這次入門大典就由你們主持了，你們即將下山問劍，以後行走天玄代表着我劍宗臉面，這一次也是讓外界提前認識你們。」白方季收斂了剛剛的表情，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時他才看起來有了些宗主的樣子。

「明白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到。

「去吧。」白方季揮了揮手，兩人便轉身離開了大殿。

「你怎麼也被我師尊誆來了？」在飛行的路途上，趙離對着葉翎開口道。

「你也知道是誆啊？憑你師尊的性子，他要想讓我來，我能跑了？」葉翎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廢話，我早就知道你會來了，要不然我來幹嘛？）

「說的也是。不過，我們該怎麼辦，這次之後怕是又不會消停。」

「不知道，只能看情況了，如果下山問劍后發生了什麼，別讓宗門內聽到風聲就好。」

（我都這樣說了，以後發生的什麼也不奇怪吧……）葉翎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微妙了起來。

「下山問劍的時候分開就好，一前一後去就好，我下山還要去龍鳴淵一趟。」趙離的臉上露出了淡然的神情。

（對哈，我要去問劍了，還擔心這個幹嘛，反正也遇不見了。）

「去龍鳴淵幹嘛？那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到時候別折在那。」

（他要去龍鳴淵？這傢伙，這個時候就有預感了嗎？還真是不給人機會啊……）

「我的本命劍好像在那，得去看一下，放心，我不像你，我沒那麼容易死。」

（龍鳴淵嗎？想起來就難辦……）

「我也有些預感，不過我的劍離我好像有些遠。不在龍鳴州，不像你運氣這麼好。」葉翎瞥了趙離一眼，語氣有些調侃的味道。

（趁這次問劍去梧桐州一趟吧，本命劍嘛……這傢伙運氣還真是好呢。）

「我這也叫運氣好？要不咱兩換換？」

（你就看不得我好，問劍禮的時候，劍骨的神通就在你身上試了。）

「本命劍這東西能換嗎？你還是乖乖的去你的龍鳴淵吧。」

（能換的話我真的想換換！你的龍鳴劍我想要啊！運氣比你好的人根本不存在好吧！廣寒天，湯谷，月桂樹，扶桑樹……你這傢伙的奇遇還少了！我想給你截胡了都不行！究竟是我開掛還是你開掛。）葉翎的表情變得很微妙，羨慕，嫉妒，欣慰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

「等我拿到本命劍，第一個找你試劍。」

「好啊，我等着你。」

（這傢伙拿到本命劍之後，戰力會大漲啊……到時候好像真的打不過了，不行，不能被他逮住。）

趙離的眼神盯着葉翎看，眼裏已經出現了藍光，眉心的藍色劍紋也已經浮現出來。

（他在幹嘛？！！這傢伙這次這麼早就劍骨覺醒了！完了，這次問劍禮打不過了……他現在這幅樣子，不會是想砍我吧？）

「你幹嘛？我們還要去主持大典的……」

趙離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不過眼神依舊很兇狠。

「這次先放過你，等到問劍禮之後再揍你。」

（我真的謝謝你哈，忘不了的事情就是揍我。）

「要到試劍坪了！」葉翎有點心虛的轉移的話題。

兩人到了試劍坪，這時，試劍坪上已經站滿了烏壓壓的一片人。

「你們到了啊。」葉衛雲出現在了兩人身邊，語氣有些酸。

（白方季！我遲早把你剁了餵魚。不過這小子還勉強能配得上我家翎兒。）

「葉長老，開始吧，下面的人都等急了。」趙離換出了一副溫和的笑意。

（這傢伙……變臉的技術還是這麼流利啊。）

「那就開始吧。」

葉衛雲飛到了空中，渾身氣勢爆發了出來。

「安靜，入門測試，現在開始。」

接下來，趙離也按照從自己師尊那裏聽到的流程發號施令著：「各位，接下來請按照門內執事安排的順序，依次進行天賦測驗。」

試劍坪上無人站立的區域，擺着數十萬柄長劍，這些便是這些入門者測試天賦的場所。

「孫睿志，九千柄，合格。」

「沈永思，五千柄，淘汰。」

「安吉堯，一萬二千柄，合格。」

成績的通報聲不斷在試劍坪上響起。

「瘋婆娘，要不要來比比劍道資質？」在一眾入門者里的季雲光對着身旁的韓婉兒說道。

「比就比，我還怕你？」韓婉兒一副不屑的表情對上了季雲光。

「下一位，季雲光。」宗門執事的聲音適時響起。

「看着吧，到時候別害怕得不敢比了。」

季雲光走上前，趙離看着這位少年感受到了有些熟悉的味道，葉翎的眼中也有一絲追憶的神色。

（季師弟嗎？這麼說韓師妹也在？這兩個傢伙是這個時候入門的嗎？）

「這傢伙好像有劍骨，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葉長老，宗內可有長老想收徒，這傢伙是個好苗子。」趙離對着身旁的兩人說道。

「劍骨？你確定嗎？」葉衛雲有些不信的問道。

（不僅他確定，我也確定，季師弟是劍骨，韓師妹是劍體，這兩個傢伙斗得比我們之間還凶，不過後面嘛……這次就幫幫他們吧。）葉翎的嘴角勾起了笑意。

「這種氣息很熟悉，不是劍骨就是劍體，劍骨的可能更大。」趙離一臉肯定的回道。

「他要去測試了，你們可以看看，劍骨應該會顯現出來。」

季雲光走上前來，踏入了測試區域。試劍坪上的鍵全部都被喚醒，自發地從地面離開，在空中嗡嗡作響。

季雲光的胸口散發着微光，一股劍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一道道銘文從他的身上飄出。

「還真是劍骨嗎？趙師侄……」葉衛雲有些感慨的說道。

「我也有劍骨，只是同類的感應罷了。」趙離擺了擺頭沒有過多在意。

「季雲光，合格。」

「下一位，韓婉兒。」

「瘋婆娘，該你了。」季雲光一臉得意的走下來對着韓婉兒說道。

「不過如此而已。」韓婉兒一臉不屑的走到了測試區域。

「這個女孩，是劍體。我又有種熟悉的感覺。」

「劍體和劍骨嗎？我倒時候去跟蘇師妹和李師弟聊聊，他們應該會有興趣。」

（蘇師叔和李師叔嗎？父親，你別激化矛盾太厲害了啊，雖然最後也會變成這樣，但是……）

同樣的萬劍齊鳴，同樣的凌冽劍意，同樣的銘文。

「看吧，我就說你不過如此。」韓婉兒走下去對着季雲光說道。

「明明是我的表現更好！」

「明明是我的更強！」

「明明是我！」

「是我！」

「我！」

「我！」

兩個人的臉都快貼到了一起，眼睛裏全是不服氣的神色，眼神的對抗甚至實體化了。

懸在空中的葉翎看着這兩人有些感嘆，（這兩個傢伙還是這樣啊……一分都不可能讓。）

「這兩個傢伙蠻有趣的嘛，給蘇師叔和李師叔的話，會很有趣吧。」趙離看見了正在互動的兩人，饒有趣味的說道。

「天賦測試到此結束，接下來請合格的弟子留下，不合格的人自行下山。」

一大群人烏泱泱離開了此地，留下的人只有廖廖些許。

「請留下的弟子入門領取宗門服飾和令牌，三日後在此處進行試劍大會，對弟子進行排名。」趙離按照流程宣佈了接下來的安排。

「我倒是蠻想看那兩個小傢伙的戰鬥的，到時候要不要來看看，葉……婆……翎。我看你對他們挺上心的。」趙離對着葉翎說道，不過注意到葉衛雲的臉色，半道轉變了稱呼。

（都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在我面前就打算定期約會了嗎！）

「好啊，我也想看看這兩個小傢伙爭鬥起來是什麼樣子。」葉翎帶着一臉笑容答應了趙離，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的神色。

（翎兒，你怎麼就答應了！不行到時候我得跟上來看看，不能讓他們有更親密的舉動。）

「那好，三日後見。對了，葉長老，記得通知那些有興趣收徒的長老，這兩個小傢伙天資不錯，劍體和劍骨強度比我甚至還要高出幾分。」趙離的表情一臉認真。

（這傢伙又在裝了，比他高？真是的……嘴裏沒一句實話。）

「你小子，現在開始指使起我來了，小時候還不是這樣的，越大越難帶了。」葉衛雲的表情有些感慨。

（趙小子也長大了，翎兒也不小了，他們的事情我覺得應該認真考慮一下了，趙小子配翎兒還是勉勉強強的。）

「我會去通知的放心吧，真是好苗子的話，宗門內想要的長老一大把。你不必擔心這些，不用故作謙虛的抬舉他們，你的資質我們都清楚。」

「還請葉長老上心。」

「你變了，你以前都是喊我葉叔的，孩子大了，不好帶咯！」葉衛雲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還是讓這小子和翎兒多多接觸吧，畢竟小離還是知根知底比其他外人好多了。）

想到這裏，葉衛雲的表情變得更加柔和。

「那我就先走了。」

「三日後再在這裏見吧。」

這時，葉衛雲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不用約了，三天後，你們都必須到。」

「父親，為什麼啊？」

（我忘了，試劍大會也是入門大典的一部分，這下子和這傢伙的二人時間泡湯了。）

「為什麼？試劍大會也是入門典禮的一部分，你們依舊得繼續主持。到時候就看你們了，記得要看住這些弟子。」

「為什麼？葉長老，你不會到嗎？」

「試劍大會只由弟子主持。除非主持弟子實力不夠，而你們的實力完全夠了。面對一群不過啟靈境的弟子，你們完全夠了。自然用不着長老參與。」

「那今天？」

「只是宗門為了體現重視。」

葉翎和趙離互相對視了一眼，面上都露出了笑容，趙離的臉上是苦笑，而葉翎的笑容就有些難以琢磨了。

「我們會按時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