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指神通

「公子，你沒事吧？」

少不更事的小丫鬟見自家公子剛剛醒來又合上了眼，不禁有些擔心，趕忙湊上去摸了摸徐長卿的額頭。

徐長卿合眼想了片刻，忽然心裏一動，語氣有點兒興奮：「沒事，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既然是穿越過來的，總不能空手來吧？

他是這麼想的。

果然，在眼觀鼻、鼻觀心入定以後，他進入了一個漆黑的空間，如同懸浮在飄渺夜空，天地俱寂，空無一物。

他按照練氣的法訣試着引氣入體，黑色天幕上頓時出現了一片五彩星雲，像是通過射電望遠鏡觀測到的外太空星系。

那星雲若隱若現，隨着他體內氣息的流動時而明亮、時而暗淡，彷彿遠在天邊又好像近在眼前。

這什麼玩意兒？

徐長卿站在那片五彩星雲前凝神看了一會兒，斷定自己練了多年的氣一定是被它給吃了。

「系統？系統？重啟系統？」

他試着喊了幾聲，星雲毫無反應。

「葯塵？葯老？老爺爺你快出來吧！」

他想起書里的情景，說是有個糟老頭子壞得很，把人家苦練多年的鬥氣給吸收了，害的那年輕人連媳婦都丟了。

他接連喊了幾次，星雲毫無動靜。

沒有系統，也沒有老爺爺，這到底是個啥呢？

莫非裏面藏着什麼寶貝？一把仙劍？

徐長卿陷入了沉思，雙手抱頭，想的腦殼疼，恨不得衝到那片星雲跟前撕開來看看。

再過兩天就是仙宗大考的日子了，王家姐弟也都報了名，以王家之前的作風，搞不好會暗中操盤，讓王家和徐家抽籤抽到一塊。

王家姐弟從小被神兵門的人看着長大，去年就到了練氣境八段，今年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到了練氣境巔峰的水平。

以他之前練氣境六段的水平硬剛練氣境巔峰，大概率會被打成重傷。但扶綠山的人不會坐視不理，關鍵時候會出手制止。

但如果以自己現在的這副身體對抗練氣境巔峰的話，扶綠山的人可能連出手相救都來不及。除非自己投降棄權。

那樣一來，他徐家在王家人面前、乃至在整個扶蘇城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星雲大佬，你倒是出個聲兒啊……徐長卿眼神迷茫的盯着那片五彩星雲，心裏嘆了口氣，往後一仰躺平，忽然很想念以前買東西時附帶的說明書。

……

到了掌燈時分，晴兒端來晚飯。徐長卿昏迷期間粒米未進，雖然飢腸轆轆，但一想到兩天後的仙宗大考，頓時沒了食慾，只喝了一小碗雞湯。

披上棉衣來到門外，他試着活動了下身體，腦海中冒出一套拳法——攀山拳。

此拳法是扶綠山老劍仙在二百歲高齡創出來的煉體功夫，向扶綠山一帶六歲以上的孩子免費發放拳譜。為的是讓孩子們從小打好基礎，為將來的練氣做準備。

神兵門也有類似的拳譜，但要收費，習練者將來如果能夠通過神兵門的考試成為神兵門正式弟子，可以全額退還買拳譜的錢。

徐父仰慕扶綠山老劍仙的威名，就讓徐長卿學了扶綠山的《攀山拳》。

徐長卿憑藉記憶練了一遍，練到其中一招「仙人指」的時候，不經意間發現食指指尖好像有毫光閃過，體內氣息也隨着那點一閃而過的毫光動了一下。

記憶中以前練拳的時候並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那本《攀山拳》拳譜他早就翻看了幾百遍，上面也沒有類似的記載。

該不會是……徐長卿心裏一動，催動心念進入那片漆黑空間，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那片五彩星雲出現了變化！

星雲邊緣處有極小的一塊地方，在他將意念聚焦在食指指尖時，盪起圈圈漣漪，浮現出點點毫光。

徐長卿大喜，立刻打起精神將意念聚焦於食指指尖，對着走廊上的柱子使出了那招「仙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