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異響

這個問題很顯然直接將集結體問蒙了，這是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念動力確實可以操控一切。

但是時間是什麼？那隻不過是人類的錯覺而已。

「不可能，時間本身並不是一種物質亦或是散佈整個宇宙的一種形式，它只不過是因為人類本身會老去而產生的錯覺，怎麼可能被操控？」

對着羅素這一番的話語，集結體現在是百分之一百的不相信。

因為從來沒有一件事是可以證明時間存在的，在漫長的歲月中時間不會衰退，衰退的只有盲目跟從的人類。

然而聽到集結體仿若正確的理論，羅素卻是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當真認為，你所說的這些就是真的嗎？」

「念動力不光可以操控的是人類已知的一切物體，只要是有質量的事物都可以進行控制，然而你卻始終忘記了一點。」

「這個一切，指的是包括概念的一切。」

「否則我只能操控物質空間，而並不能操控他人的思維，亦或是一些沒有質量的粒子——因為我的能力是這樣，作為念動力的擁有者，這是我自己的證明。」

聽到這句話，只見隨着羅素的手指一動，周圍的空間竟然猛然發生了扭曲，宛如被捲成一個漩渦的形狀。

其實這是相當簡單的，因為一個A級超凡者都具備扭曲現實的能力。

他們可以使用全身的超凡力量凝固成一個層級，並且誘導空間向著這個方向改變——而在旁人的視角看來，這就是現實扭曲。

所有的真實，都變成了褻瀆。

只不過這是作為A級超凡者最入門的力量，並不足以掛齒，羅素也只不過是瞬發而已，但因此集結體還沒有到足夠驚嘆的程度。

但這同時又不僅僅只是簡單的扭曲現實，而是直接將所有概念都進行扭曲。

也就是說，在這片空間之內，便是門都可以被當做是鑰匙使用，人類成為牲畜——這便是羅素現如今超凡力量所能夠做到的程度。

只要是被賦予了概念的事物，都可以用念動力進行一定程度的扭曲。

這種扭曲往往需要耗費羅素的全部力氣，但是在時間加速的能力之下，顯得釋放的很是輕鬆而已。

「竟然是真的……」

洛老看着羅素的身影，以及在這片扭曲空間之中逐漸變得畸形的自己的雙手，眼神之中滿是對於這股龐大力量的嚮往。

集結體這時候也安靜下來，因為羅素的操實在是太過於驚艷，讓他也忍不住停下來思考半秒。

這種超凡力量的等級，難道說對方原本的真實實力就已經比自己要更高？

怎麼可能，這才新曆成立5年，按對方的說法，這時候作為羅素的他才成長了5年的時間，怎麼可能跟之前無數次輪迴的羅素相比較？

如果這時候嚷集結體知道，是羅素自己使用血族之力複製力量對方的實力的話，那麼不知集結體會作何感想。

作為原本實力要強於羅素的選手，集結體並沒有因為血族之力而直接在短暫的時間之內變成為羅素所忠誠的模樣。

只不過這種改變將會是潛移默化的，很快對方就會徹底成為忠誠於羅素的手下。

就在羅素準備收攏力量的時候。

「嗡——」

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之下，集結體突然被某種聲音所召喚。

這股聲音穿透了一切，哪怕是被扭曲的現實都直接橫貫過去，直接傳入所有人的耳中，令人繃緊神經。

羅素瞬間收攏力量，周圍的環境重新回歸正常，超凡氣息迅速探查霍金斯監獄外圍的所有景觀。

「外面沒有異常。」羅素說。

這句話倒是讓兩人疏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刻這道聲音再一次傳過來。

「轟隆——」

終於，經過一陣疑惑之後，集結體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在於霍金斯監獄的內部。

這裏面肯定有什麼東西察覺到了羅素和他們都站在門外，這道聲波估計就是那種東西所散發出來的。

就仿若在神話典故之中的無邊地獄，都會在門口安上一個三頭犬，用來守護地獄之內。

這個三頭犬的實力往往並不會很強，便是凡人都可以戰勝——但是霍金斯監獄並不是地獄，相反，它是在這一次輪迴之中，由偽人所締造的神殿。

羅素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收場，只能夠是硬著頭皮就這樣走上去。儘管前方有着無邊的危險，但是現如今使命便是一探究竟。

如果到這個時候突然想着退出的話，那麼恐怕其實在一開始就可以這麼選擇。

但畢竟現在已經穿過了無邊的怪形戰場，走到了這裏，那麼其實本身就不是留給自己退路可走的。

羅素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將自己決定下來的事情發揚到底。

「就這樣吧，我去探路。」

這句話迅速引起了洛老的注意，只見對方手中迅速盤繞起超凡力量，妄圖想要用這在他眼裏無比強大但是在羅素眼裏無比弱小的力量去阻止羅素。

「嗡——」

然而只是一聲異響，迅速他的手就被彈開了羅素所在的地方，強大的超凡力量迅速盤繞起來，將洛老直接振飛出去十米遠。

「砰！」

只聽見結實有力的一聲，洛老在牆壁上迅速彈射出來一個彎道的圓弧。

「這——」

羅素這時候也看着自己身體上環繞的力量有點出神。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超凡力量居然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

原本他只是想壓迫讓洛老暫時離自己遠一點，誰知道竟然產生了如此之大的動靜，直接飛出了十米開外。

要是他渾身力量動用，完全可以做到在讓洛老觸碰到的一瞬間置對方於死地！

要知道，這可是A級上位的存在。

在曾經約翰·聖沒有覺醒四大密藏之前，都是世界觀裏面最頂級的存在，甚至有可能達到爆星級別的戰力。

想要摧毀一個沒有超凡力量加持的物質行星，例如說月球，那簡直是易如反掌，隨手就可以將對方直接震碎成為灰末。

準確來說，這相當於是將一個已經站在巔峰的人，直接一擊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