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前去

羅素感知了一下洛老現在的實力，但其實也並沒有達到多麼驚人的程度。

只不過是A級上位而已，甚至連集結體口中在限制級之前的S級都沒有達到。可能之前很強大，但在現在的羅素眼中就是螻蟻。

「怎麼會這樣？」

這讓羅素感覺有點失望，因為如果是在他的預料之中，那麼應該至少有約翰·聖的戰力。

事實證明，以他目前的實力，就只是先前那短暫時間的精血淬鍊之下，還是沒有辦法成就一個強大的血族。

如果時間能久一點，羅素知道最終的結果肯定會非比尋常。——但是本身相當長時間的超凡力量灌溉，就足夠用量變引發質變。

羅素在思考，究竟血族之力強化到什麼程度，才可能在注入血液的瞬間，就將一個正常人類改造成完美的究極生物。

然而集結體即便是也跟着感知了洛老的力量，依舊還是一樣的驚訝，久久沒有從情緒的波動中回過神來。

從B級上位到A級上位，這個進展還是不一般的。而且對方看來也不是普通的A級上位，少說也得是一個同階段無敵的水準。

很快，洛老就從空中緩緩下降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很快就適應了這種感覺。」洛老看着自己的身體，將感受分享給羅素。

「超凡力量從池塘變作了海洋，而肉體的力量竟然擁有了離奇的韌性，我甚至感覺它就算被摧毀成兩半，都能自己縫合起來。」

羅素聽到這句話后只是一笑。

「這不是感覺，而是你的肉體的確有了頂尖自愈型進化者的水準。」

洛老陷入了沉默。他的外觀沒有變化，甚至身體方才在血液進行更換的時候也沒有撕裂開來，這一切都是潛移默化下進行的。

羅素的實力，到底恢復到了什麼樣的層次？

洛老不清楚羅素在之前最頂峰的戰力，雖然也同樣如淵似海，但是似乎也沒有現在這麼恐怖。

突然，為了驗證羅素所說的話，洛老迅速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小刀，往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下。

「滋啦！」

這種級別的小傷，頃刻間治癒。

洛老不可思議的盯着自己的身體，原本只是有點年輕的身軀變得愈發年輕，超越了他原本的想像。

甚至說，有一種這不是它的身體的陌生感。

「這就是「聖血」的威能嗎？」

洛老再一次感受了自己的超凡力量，只見原本只是大地岩石之華的異士之力，竟然已經全自然的化作了對整片天地屬性的掌控。

也就是只要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符合常理的一切，都是可以被提取出力量來動用的。

「我的超凡力量，現在大概是大地天空之華。」

洛老由於之前的超凡力量是個六字名稱，也是略顯強迫症的接着對新獲得的超凡力量更改了一個六字的名稱。

「所有這個天地之間的力量。」

「雷霆，熔岩，風眼，都是可以為我所動用的事物，這簡直就是神的威力。」

洛老嘖嘖稱奇。

而羅素聽到他的說辭，也有了點感興趣。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事物，你都可以沒有條件的動用嗎？」

洛老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是，也不是。如果這個事物並不是原本就存在的，只是被創造出來亦或是帶過來的，我就沒有辦法動用。」

「我感覺我大概是邁入了一個奇迹般的領域，似乎不光是「死」的物體，我還可以控制這個世界上的一些原生態活物。」

洛老這樣說着，旋即雙手猛然一凝。

一個軍情處的成員本來剛想要出來走動，這時候就鬼使神差的一步步向著洛老走來。

下一刻，洛老將手放開，對方應聲倒地。

「我可以操控他們的思想，乃至於在思想中製造一個自己的化身，打破他們在思想裏面臆造出來的無限多的障礙。」

「我願意稱這個為克熱木·阿道夫式的精神控制，但同時還具備着其他人想都沒法想到的思想改造能力。」

羅素聽着洛老的說辭，表情沉思。

「某種意義上來看，你這是在異士力量之中，僅次於念動力的一種。」

「乃至於在某些方面上，甚至超越了念動力，成為一個新的、足夠被立上尺標的能力。」

洛老能夠獲得這樣的超凡力量。

羅素並不奇怪，甚至有點類似於為老友慶賀的感覺，若不是他作為【人理】的領袖，此刻恐怕就是要大聲歡呼出來。

並且說出一句——

3號部長，這是你應得的。

因為在曾經那個冒充何晨的偽人口中，超凡力量本就是一個人從「真實界」中取得的事物。

至於這些超凡力量怎麼篩選，則肯定與一個人的心靈相關，他們在潛意識之中進行挑選，直到找尋最適合自己的超凡力量。

羅素認為洛老是一個精神高度遠遠超乎他現在的超凡力量品質的人，所以對方能夠獲得這樣的進階也是理所應當。

只不過，這種理論不作用在羅素身上。

他是一個例外，現在的所有力量，除了在步入A級時重新喚醒的念動力以外，恐怕真的就是全員惡人，都是來自於其他世界的造物。

只不過隨着羅素的話語，洛老有點疑慮。

「為什麼即便是這樣的超凡力量，都只是在某些方面超越念動力，而不是全部超越念動力？」

洛老感覺這股力量極度強大，品質應當也是相當純凈，理應是要比念動力的優先順序要高，然而現在看來羅素還有他自己的理由。

「這個其實很簡單，你應該知道的。」

「念動力不光可以控制這個世界上的物體，還可以控制其他超越宇宙的造物，只要你的超凡水平足夠高。」

羅素這時候又看向在洛老控制下昏迷的軍情處成員，伸出手來又是猛然一凝。

——嗡！

伴隨一道不知從哪裏響起的鳴叫。

只見在一瞬間，軍情處的成員就自然而然站起身來，並且原地朝着軍情處營地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