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相處

次日，全身各處的傷痛與肩膀傷的脹痛弄醒了顧之奕，他睜眼發現自己趟在公主的馬車中，身上披着半條柔順的毛毯，另外半部分毛毯則披在還在角落休息的公主身上。他小心起身正準備離開車內，小小的聲音便弄醒了猩凡薇。「顧公子？」猩凡薇睜眼開口道。顧之奕彎腰鞠手道：「顧之奕，見過公主。」猩凡薇回道：「顧公子，有傷在身，可坐馬車內休息。請將希冀軍最後的情況告訴我。」顧之奕在猩凡薇對角坐下，冷靜道：「混殤之戰最後，慕風將軍命我護你出逃，他與剩餘的將士替我們擋住了攔截的匪軍，應該十死無生了。」猩凡薇愣了愣，默默地點了點頭。顧之奕地退出馬車，隔着馬車道：「公主，我去附近找點吃的，小心。」

歁藍國，歁定城，議事殿。宋融對殿中的歁藍國主鞠身道：「猩紅宋融代猩紅希冀軍謝歁藍國主搭救。」歁藍國主歁贏道：「我軍恰好回國撞見，匪軍作亂理應出兵討治。我會遣人傳消息給猩紅國主，希冀將士可休治於我歁定城，日後再回猩紅國。」宋融、陸吉同聲道：「希冀軍謝歁藍國主。」坐在殿中次位的歁藍女國事柏魁道：「平常匪軍人數至多百人，且多以打劫商隊為目的。此次混殤匪軍不同以往，似被施與重利，事先組織，早獲消息，埋伏于山嶺中。。。。。」

顧之奕為兼顧公主，未敢遠離馬車深尋食物。馬車附近既無野雞、野兔，也無溪流魚蝦。顧之奕從野果樹上取下幾個還未熟壞野果，小心塞進衣着內，便趕回到馬車旁。他掏出匕首，給野果削了皮，對馬車內公主道：「公主，附近熟食難尋，請暫用野果充饑吧。」猩凡薇，打開車門，小心接過顧之奕手中的野果，道：「有勞顧公子了。」顧之奕吃完野果后，對車內猩凡薇道：「公主，我不知猩涼城方向，打算先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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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找尋大路，遇人再問回國之路。」猩凡薇回道：「聽顧公子安排。」顧之奕駛着馬車靠着直覺找尋大路，猩凡薇則靜靜地待在馬車內。一路上兩人一里一外未有一言。

傍晚，一天路程結束。顧之奕將馬車停在大路三里左右的僻靜處。將僅剩的一個野果削了皮，遞給車內公主道：「公主，我們今日在此休息一晚。明日應該可以找到人家借住了。」似乎因為吃了野果的原因，猩凡薇肚子有絲絲痛。她忍着道：「好，聽顧公子安排，這野果你吃吧，我還不餓。」顧之奕想着公主可能吃不慣野果，便沒繼續勸，想着明早順着大路找好心人討些吃的。夜漸漸深了，猩凡薇肚子的疼痛感也變了明顯起來。「顧公子！」車外的顧之奕聽見公主奇怪的叫喚，心覺不對。他小心推到馬車門。一道月光剛好打在猩凡薇的臉上。顧之奕瞧見猩凡薇臉側流着汗珠，臉色異常難看。顧之奕急問道：「公主你怎麼了。」猩凡薇微弱的口氣回答道：「顧公子，我肚子有點疼。。。」

猩凡薇昏了過去。焦慮的顧之奕駛動馬車，憑着夜間模糊的視野急行。時間越久，顧之奕越是着急。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深夜大路上遇不到一人。直到兩快亮時，道路不遠處，一盞微閃微閃的燈給了顧之奕希望。他下車平治而去，一位年紀越四五十歲的農婦，正在田中趕種著糧食。顧之奕指著遠處的馬車，着急對農婦解釋著。農婦瞧見穿着破壞軍裝但面容俊逸的顧之奕那懇切的神色，點了點同意，帶着顧之奕趕忙回家。農婦家離田地不遠，不到二刻便到了。開門的是年紀約十八的少女。少女見農婦帶着一位稜角分明的帥氣男子抱着美麗動人的猩凡薇進屋，愣了楞。隨後跑到農婦旁邊連問東西。顧之奕小心地將猩凡薇放在少女的床上。農婦見猩凡薇衣着精緻，猜定遇到了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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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喚少女去請村裏的大夫來。

大夫診治后說是之前餓著了加吃錯了東西，睡一覺起來吃點熟食就好了。經過一夜的折騰，得知公主無大礙，顧之戀也將懸著的心放下了。猩凡薇躺在裏屋的床上，顧之奕守在屋外的門檻邊，時間就這樣繼續流動着。

猩凡薇醒來時，已是次日中午，她睜開眼好奇地掃了邊四周，挪動的身子提醒了身邊照顧她的少女。「你總算醒了。」一張稚嫩的臉出現在猩凡薇的視野呢。少女從桌上拿了塊還熱乎的紅薯，剝了上頭的皮，拿給猩凡薇，熱心道：「快吃點東西吧，大夫說你幾天沒吃東西了。」

猩凡薇，起身接過紅薯，問道：「請問這是哪裏，我的朋友，他在哪?」少女笑道：「這裏是我家，之前你昏迷，是你的情郎找到我母親，收留了你們。你昏迷了一夜，你那情郎在門外守了一夜，怕是現在還候在門外呢。」猩凡薇搖頭道：「我與他並非情侶。」少女自通道：「你是家族小姐，他應該是你家族待衛，你們為情私奔對吧。沒事的，我與母親都是好人，不會傳出去的。」屋外的顧之奕感覺到裏面的動靜，問道：「小姐，你醒了嗎？」少女聽到小姐的稱呼，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主動打開門，對顧之奕與猩凡薇道：「你們聊，我給你去弄點熱湯。」顧之奕，走近屋內，依舊是不苟言笑的面孔，在破敗的軍裝映襯下，顯得滄桑與疲憊。猩凡薇看着顧之奕，此時她的內心萌生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顧之奕見少女離開后，鞠身改口道「公主，是我疏忽了。以後若遇到不適，請及時告知我。」猩凡薇回過神來，抱歉道：「是我逞強壞事了。凡薇多謝顧公子一路保護。」顧之奕道：「公主不必如此，我是希冀軍的士兵，我答應過慕風將軍要護好公主。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承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