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一舉多得

73、一舉多得

1月8日上午10點左右,侯東亭帶着小西銘走出了自家的房門,哥倆自然是要去阿曼達的小店裏幫忙。

可為啥今天他們出來的這麼晚?主要是昨晚的那頓飯,侯東亭一高興喝多了!今天起的晚了點兒。

從營地的北2街區,走到南一街區,轉彎抹角也不過是8百多米的距離。所以,前兩天侯東亭背着小西銘施展疾行,即使不開全速,也能在一分鐘內,趕到阿曼達小店的門口。

只是今天不行,因為昨天絕大多數出去狩獵的獵囚,都返回了營地。按以往,經過一夜的休息后,這個點兒,營地里的囚徒們也都走上了街面。

他們之中,有物資需求的會去鎮上採購;有勤快的去東側或北側的空場上練功;有懶散的在營地內隨便尋個小食寮,點兩個小菜,喝兩口小酒,混個浮生半日閑。

可營地的居住區,就這麼點兒空間,就算兩萬多囚徒,只出來一半人,這一天的街道上,也會人來人往,人流熙熙攘攘。

所以,沒有哪個犯人,會冒然施展過快的身法,一旦與其他囚犯磕磕碰碰,就很可能演變成一場毆鬥。毆鬥的結果,就是最後誰都撈不著好。

不是被對方打傷,就是被獄方刑戒。即便如此,到了這個份上,該打他們還是會打。因為這裏的大多數囚徒,本就是被套上了枷鎖的野獸。

侯東亭可不是野獸,他背着小西銘,一路溜著邊兒,躲著人,小心翼翼的向阿曼達的小店趕去。至於他為啥非要背着小西銘,不讓孩子自己多走走?前兩天可以,但今天不行!

讓這麼脆弱的小弟弟,自己遊走在這些被不完全束縛的野獸之間,就算是無心的,哪只野獸隨便撞他一下,都會給他造成不輕的傷害。一旦是有心的呢?那很可能就是致命傷。

在這裏,就算弟弟被某個沒人性的惡棍隨手打死了,他又能怎麼樣呢?

獄方對這種事的處理方式,最多是罰兇手一大筆錢,分給自己少許做賠償,對兇手可能連刑罰都不會動用,因為弟弟是個無法為監獄創造價值的存在。

所以相比之下,在這種地方,侯東亭和小西銘更像一大一小兩隻鹿。

今天是個大晴天,氣溫也比昨天高了很多,路上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了,好在侯東亭昨兒新買的皮靴,鞋底的防滑功能足夠好。

他一路低着頭,蹚著濕濘的積雪路面,步履匆匆,只用了5分鐘左右,就走到了小店所在的這個街角附近。當他抬眼看向前方的店門口,一眼便看到那裏圍着幾十名,手裏提着各種禮品籃子的囚犯。

侯東亭腳下一頓,站在人群五六米開外,當時就明白過來,這些囚犯是來幹什麼的!他不由得暗嘆一聲:「原來如此!」,又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怎麼都排到這兒來了!?」

他剛想繞過人群,從側面蹩到店門口邊兒上,再找個縫隙鑽進店內時,還沒等他轉身邁步,忽聽店內傳來「啊~~!哇~~!」兩聲慘叫,眨眼間,前方人群就被兩條身影撞開個口子。

也多虧有人群這麼一阻,因為那兩道人影,正是向侯東亭哥倆所在的街口倒飛過來。

所以,也不知道是撞倒了哪幾個倒霉鬼,兩道人影倒飛的速度和距離,都大大的降低了,等這二位跌落到地面上時,正好是摔在侯東亭的腳下。

被驚呆的候家兄弟,尚未看清腳下這二位的相貌,又見圍在店門口的人群,再次四外散開。

同時,店內傳出一聲驚呼:「小燁!別殺人……」,

話音未落,侯東亭只覺眼前白影一晃,小佟爺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為啥是白影?因為這是侯東亭第二次看到,小佟爺只穿着白色的棉布內衣,從店裏閃到自己跟前兒。不過,這次和上次不同,侯東亭下意識的看到了,小佟爺的腳上穿着鞋呢!

可就這一眨么眼兒的功夫,他咋還能關注到,佟燁的腳上穿沒穿鞋?

因為佟燁一到他跟前,也沒抬眼看他,而是一抬腿,一腳踏在地上其中一人的胸膛上,又見他一彎腰,左手上寒光一閃,他那隻鐵拳上的三把指刀,就抵住了另一人的喉嚨。

緊接着,就聽小佟爺磨牙磕齒的話音:「敢對我鄭叔嘴裏不乾不淨的!你倆個雜碎是活膩歪了?要不是在鄭叔跟前兒,我今天……我非活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說道這裏,雖然看不到小佟爺的表情,但從他身上瀰漫出的殺意,猶如透骨的冰針,只衝的侯東亭全身栗抖,登時連退了好幾步,要不是還惦著自己背上的兄弟,他非撞到身後的山牆上不可。

「今天算你倆運氣好!別讓我再碰上,不然……,滾~~~!」當聽到小佟爺,說出這句話時,那迫人的殺氣,終於淡了許多。已經有些窒息的侯東亭,也終於倒出來一口長氣。

「這小佟爺,實在是太兇狠了……,要不是有鄭爺在,他真敢在營地里公然殺人……!可這些人,不是來拜門的嗎?怎麼會惹怒了小佟爺這個凶煞?」

候東亭一邊用手輕撫著自己背上,把頭藏在自己腦後,也是全身顫抖不止的小西銘,一邊看着地上兩個死裏逃生,在小佟爺冷厲的注視下,全身抖如篩糠,連滾帶爬逃走的,不知道是誰的倒霉蛋,在心中暗自詫異道。

「呦!老侯,怎麼沒進去啊?」當侯東亭聽到這句話時,才見小佟爺抬眼瞟向自己后隨口說道!

「也是,這幫雜碎把門都給堵上了,走吧老侯……!」下一刻,就見小佟爺一轉身,看向在店門口那幫,半圍半聚,驚恐的望向這邊,又好似馬上要作鳥獸散的一群囚徒,背沖着他說了一句。

「你們都錢多的沒處花了是嗎?跑這兒來送什麼禮?想跟誰套近乎啊?我告訴你們,崩跟我們來這一套!只要你們不招惹我身邊的人,我才懶得搭理你們呢!

不過!但凡有人敢動他們的心思,尤其是我鄭叔,任誰敢冒犯他,我就是追到天邊,也得把他逮回來,挑了他的大筋,拆了他的骨頭,剜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舌頭,讓他求生不得,求死………」

又聽到小佟爺,一邊走,一邊環顧著周圍這些,手裏提溜這小籃大包禮品的囚徒們,發出這種惡狠狠的話音,侯東亭跟在佟燁身後,機械的一步步的往店裏走。

雖然,小佟爺說話時的音量並不大,但他那陰沉沙啞,猶如惡鬼低吟的嗓音,卻能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剛才他身上的那種殺氣,又漸漸的彌散的出來,不過這次的範圍更大。

侯東亭感受着這種,凶煞引路,如墜冰窟的感覺,又不自覺和背上的兄弟,一起哆嗦了起來。

「小燁!別再說了!」這時,鄭知然的身影出現在店門口,皺着眉對佟燁喝到!

「哦!好的鄭叔!」佟燁還是那句話,然後一噘嘴,一低頭,快步走進店內,隨即一轉身,伸手扶住了鄭知然,一雙冷瞳掃視着門外的眾人。

「各位!我叔侄絕非好狠斗勇之人,自不會無事生非,只要大家相安無事,這些陳規陋習就免了吧!所以,各位請回吧!」鄭知然對店外那一群戰戰兢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所措的囚徒們,亮開嗓子朗聲說道!

等他話音一落,這幫囚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把手裏的東西往懷裏一抱,就蔫頭耷腦的各自往回走了。不過,有幾個機靈的囚徒卻並未走遠,而是在不遠處的街道上徘徊著。

他們等什麼呢?等著一會兒人走乾淨了,他們好搶先到阿曼達小店裏吃中午飯唄!

剛才鄭知然的話是說出去了,但這些人里有幾個真信的啊?

這些囚徒們都在暗地裏琢磨:剛才進到店裏送禮的那幾位,都有倆人被小佟爺給打出來了,還差點兒要了他們的命!這就是眼巴前的事兒,我們可都眼睜睜看着吶!您是敢說「不好狠斗勇」?可誰敢信吶?

果然如傳聞中所言,那位小佟爺是真的「惡」啊!

可這位鄭先生,一看就是個好說話的人。收不收禮的無所謂,想在小佟爺那兒掛一號,看來是沒指望了!但只要鄭先生能記住咱這張臉,興許更管用呢?

其實,這些位還真想到點子上了。至於佟燁為啥會打那兩個來拜門的囚徒?

那隻能說,由於在這座營地里,多數囚徒之間的關係,都處於一種相對不和諧的狀態。所以任何消息,只靠在相對短的時間內,通過這種道聽途說的方式進行傳遞時,必然會出現信息不對稱的現象。

因此就會造成一些囚徒,並未獲得和老威倫等人相同的準確信息。

而只是聽說:南一街區那家小店裏有位小佟爺,強到可以單挑一隻崛電級元素魔,而且脾氣還不太好,現在大傢伙都忙着去拜門呢!類似這種不全面的信息。

所以,就無法避免的,會出現兩個不長眼的傢伙,拎着禮物進到店內,一開口就說:要拜見小佟爺!竟不把對他們和顏悅色的鄭……先生放在眼裏,還呼呼喝喝的,甚至一句「瘸子」脫口而出!

慢說當時在樓上的佟燁,還沒有進入修鍊狀態,就算進入了,這句「瘸子」也能把他給刺激醒了。因為,鄭知然的腿是怎麼瘸的?是如今的佟燁,最耿耿於懷的一件事兒。

所以,就出現了侯東亭兄弟看到的這一幕。如果當時鄭知然,沒有及時喊住佟燁,此時那兩名浮躁的傢伙,已經被收屍人抬走了。

至於佟燁在營地里公然當眾殺人,獄方會處理他嗎?應該是會把他帶走,再口頭訓誡一番……!

不過,讓佟燁這麼一鬧,倒把鄭知然正在鬧心的事情,一次性就給擺平了。

而且,這次的事件,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甭說這營區內還有什麼人,敢來騷擾阿曼達母女,就連侯東亭兄弟都沒人敢招惹了。而且,阿曼達小店的客源,也將會呈現出日趨爆滿的局面!也算是一舉多得!

但是,這就有兩個問題了?當時佟燁在自己的房裏,為什麼沒有進入修鍊的狀態?還有,在那兩個輕浮的囚徒口出不遜時,小九幹嘛去了?

先說小九,他一早就被佟燁派出去,到東區營地附近去尋找一塊,依山傍海,山明水秀,空氣清新,環境幽靜,人跡罕至的,適合練功的好地方。

要問佟燁為啥要派小九去找這麼個地方?這也和他一早到現在,都沒進入修鍊狀態有關,因為他也在鬧心!

他為啥事兒鬧心呢?因為昨天晚上,鄭叔要求他必須幫助夏露爾和小桑多修行,幫他們變強!直至他們兩人,能依靠自己的實力穿越霧區。

還不止於此,鄭知然還要求佟燁,夏露爾還有小桑多,在練功之餘,必須去接受莉姆醫師的文化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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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經病撿到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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