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為天下先

兩人說好后，婁小娥就去菜場買菜，並負責通知院里的人。而許大茂先去廠里請假，然後再去鴿子市買些雞鴨魚肉。

請假很順利，離婚證一亮，許大茂努力裝著我很悲痛的樣子，宣傳科長馬上就安慰起許大茂，並給了三天假，工資照發的那種。

離了廠辦公大樓，經過食堂的時候，許大茂突然想起了狗東西傻柱。要不，進去讓那隻傻豬高興高興，順便忽悠這傻東西晚上開心的被自己利用。

心動不如行動，於是許大茂抬腿就進了食堂后廚。狗東西傻柱此時正跟個大爺似的躺搖椅上，一會兒搖兩下，一會兒呵斥兩句食堂里幹活的其他人。傻柱雖然被撤了后廚班長的職務，但廚師這行是憑手藝定高低的。傻柱雖沒了班長這個職務，但廚藝公認食堂第一，所以廚房裡的人現在還認他這個老大。至於偷東西，廚子不偷五穀不收，天朝各個公家食堂里有不偷東西的廚子嗎？所以，傻柱現在食堂里雖然工資比他徒弟馬華的還低，但在後廚這一畝三分地，他還是無人敢惹的存在，就連廠領導們也默認這一點。這不，后廚里別人都在忙活著廠里中午這頓，狗東西傻柱跟個地主老財似的搖椅躺躺。

許大茂八字步，甩著兩胳膊走過去，賤賤的說道：「傻柱，別人都在忙活，你跟個地主老財似的搖椅躺躺，一會兒訓這個，一會兒罵那個。傻柱，我記得你剛挨了處分，降了工資吧！怎麼我這會兒看你，好像是被入黨提幹了似的！傻柱，我警告你呃，把態度放端正一點。」

許大茂話一說完，傻柱「騰」的一下就從搖椅上跳了起來，指著許大茂大罵道：「孫子誒，你還敢來，你這次把爺爺害的錢沒了，臉也沒了。孫子，我告訴你，你等死吧！」

不懼傻柱的威脅，許大茂坐到傻柱剛坐過的搖椅上，淡定的說道：「傻柱，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可還在留廠察看期間，再犯事，即使領導們用得上你這手藝，趕你出廠不至於，但你這個正式工的身份恐怕就要變成臨時工了。辛苦半輩子每月十幾塊錢工資不說，老了顛不動鍋了，捲鋪蓋走人，還一分退休金沒有。」

許大茂知道傻柱面上渾不吝，但骨子裡慫的一逼，好嚇唬。果然，聽了許大茂的話，傻柱面上雖還是「哥很牛逼」，但那架式一看就知道他慫了。

看傻柱那副傻樣，許大茂有了玩弄的興趣。於是接著說道：「傻柱，你真的挺傻的！你為什麼挨處分降工資？你自己摸著良心說，這跟我許大茂有半毛錢關係啊！上次你扒了我褲子把我綁后廚，旁的不多說，這事告官，你傻柱一個非法拘禁他人一個流氓罪跑不掉吧？這事只要我去告官，你傻柱勞改營沒個三五年回不來吧？楊書記讓你賠我三個月工資這事就算了，我多一句話沒有，當即就答應了。為什麼？一是既然領導開口了，咱小兵就應該服從，這叫識時務。另一個原因就是咱倆雖然從小不對付，但畢竟是一塊兒穿開襠褲長大的，交情沒有，緣份還是有的。心裡都恨不得狠狠揍對方一頓，但你要說下死手，這狠不下心的，畢竟說白了咱倆也只是個不對付，沒有什麼死仇。上次的事，反個面，如果是你占理，只要你去報官，我就得去勞改營當牛做馬三五年，你會去報官嗎？你狠得下那心嗎？傻柱，我相信真要有那麼一天，你會狠揍我一頓，但你不會去報官，你狠不下那個心。我也一樣，我也狠不下那個心，所以上次的事我放了你一馬。至於後來你被抓去關，

還挨了留廠察看的處分，降了三級工資這事，這跟我就更八杆子打不著了。是廠保衛處在賈家搜出了印有咱廠食堂字樣的面口袋，秦淮茹交代說這是你送給她的，這就坐實了你偷廠里食堂的糧食給秦淮茹的事實。所以你才有了盜竊國家公物的罪名，被衙門和廠里聯合處理。傻柱，整個事情跟我許大茂有半毛錢關係啊！那糧食難道不是你從食堂偷的？還有就是這事你跟那秦寡婦但凡長個心眼，偷了糧食后把那兩印有咱廠食堂字樣的面口袋處理掉，那還會有你這場禍事嗎？我不得不服你跟那秦寡婦真是心大，偷吃連嘴都不帶擦的。」

許大茂說的好有道理，傻柱一時間竟發覺自已無言以對。這時后廚的人也是笑成一片，都拿看傻子的眼神看傻柱，心中也當然告誡自已不能學傻柱，下次偷吃了嘴一定要擦乾淨。

看著傻柱那一臉的無地自容，許大茂站起來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說道：「行了，別傷心了，事都這樣了，吸取教訓，下次注意。對了，看了你這麼大一個笑話，我心裡不落忍，也送個我的笑話讓你樂樂吧。」

說著許大茂自口袋中掏出自已的離婚證遞給了傻柱。傻柱接過一看，愣住了，問道：「孫子唉，這事真的？」

許大茂又開始奧斯卡小金人，努力裝著很傷心的樣，回答傻柱道：「爺爺唉，孫兒以後吃飯可真得自個兒花工資了，婁大財主家的軟飯沒了。」

看許大茂那副倒霉樣及手裡真真的離婚證，傻柱一改剛才的死狗樣，立馬活過來了。興高采烈的就開始對許大茂是各種花樣嘲諷，還教許大茂做人的大道理，搞得他是許大茂的人生導師似的。說到盡興時，狗東西傻柱還招呼后廚眾人一起來圍觀他人生的高光時刻。

最後狗東西傻柱還十分「好意」的拜託后廚大媽大嫂們幫許大茂介紹對象，搞得他自已好像有老婆似的。

欣賞完傻柱的上竄下跳，許大茂對旁邊的食堂另一個大廚楊師傅說道：「楊師傅，我跟我前妻商量過了，為了不讓有心人在我們離婚後，在背後亂嚼舌根。我們打算今晚在我們住的那院請全院人吃飯，跟街坊們解釋一下我們離婚的原因。所以我想請您去掌勺，該有的規矩我不會虧您的。」

「什麼？許大茂，你離婚還辦席啊！你這在咱天朝幾千年來可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啊！」聽許大茂離婚還辦席，狗東西傻柱激動了，搶著說道。后廚眾人也是一臉「為什麼」的表情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只好跟傻柱解釋道：「傻柱，你也知道娥子家有頭有臉，我們離婚後，娥子還要嫁人，這名聲……。」

許大茂說到這裡不說了，但傻柱自動腦補是婁家仗勢逼許大茂當眾承擔下所有離婚的罪過，好為自家女兒維護名聲。於是，狗東西傻柱很歡樂的對許大茂說道：「大茂啊！你這離婚也挺慘的，哥哥照顧照顧你，晚上這頓哥哥接了，哥哥不但不要你的紅包煙酒，還倒貼你各種調料，我何家祖傳的配方。」

看傻豬上鉤了，許大茂不好意思的看向楊師傅。楊師傅一把年紀了，人情事故自然是懂的，忙表示自已晚上有其他事，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