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夜回到解放前（下）

賈張氏被官差帶走後，抄家繼續。很快一個保衛幹事就一手拿著兩個面口袋，一手拿著一個鐵皮餅乾盒，從賈家出來了。那個保衛幹事先把一個面口袋提溜著兩角，讓面口袋完全展開，展示給范處長、張所長，和圍著的吃瓜群眾們看。只見那面口袋正面清晰的幾個大紅字「紅星軋鋼廠食堂」，軋鋼廠的面口袋出現在賈家，這意味什麼，不言而喻。吃瓜群眾們是一片嘩然，這秦淮茹和傻柱的關係居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許大茂在一邊也是感慨，這狗東西傻柱還真是舔狗界的天花板啊！為討秦淮茹歡心，不但自己傾盡所有，還偷公家的糧食給寡婦。

展示完了面口袋，保衛幹事又打開了那個鐵皮餅乾盒。裡面的東西太多，范處長就讓人把賈家的飯桌給抬了出來。然後把餅乾盒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擺在飯桌上展示給大家看。許大茂認真的看了一下，有七件金器，十一件銀器，十二塊玉，幾十元現金，兩本存摺和一疊似乎是什麼契據的紙。

沒一會兒，保衛幹事就在范處長的示意下，公開朗讀起了那些紙的內容。許大茂猜的沒錯，那疊紙的確是契據，準確的說是借據。上面清楚的記錄了賈張氏在自己老家放高利貸的事實，那賈張氏也確實黑心，借人家的最低利息也有三分。

最後經統計，賈家除那些金銀器、玉器，以及一些糧票，油票、布票外，還有五十九元三毛現金，七百七十四元銀行存款，在老家鄉下放高利貸四百五十元。加起來一算，賈家差不多有二千塊錢的家底。

這麼有錢，還天天罵窮，讓大傢伙接濟，這賈家太壞了，吃瓜群眾們是徹底的怒了。一個大媽指著一大媽就怒噴道：「一大媽，你現在是不是應該給大伙兒一個交代。這些年可都是你和一大爺成天在那兒說什麼賈家困難，讓我們接濟賈家的，光為賈家組織的全院捐款就有四次吧。現在，您自己看看，這賈家是有多困難！太困難了！」

緊接著這位大媽，其他的吃瓜群眾也紛紛開始質問起一大媽，一大媽被說得頭也抬不起來。

看現場有些失控，張所長岀來大聲說道：「好了，都安靜，都安靜！看來你們院的事不小，這事我回去就反應給街道，讓街道晚上組織你們院開一次全院大會。你們有什麼委屈，晚上反應給街道幹部，組織上一定會為大家做主的。」

聽張所長這麼說，大家也覺得逼一大媽沒用，事情還得等男人們下班回來拿主意。於是，吃瓜群眾們都不鬧了，表示一切聽領導的。

安撫住了吃瓜群眾，兩位領導又開始商量正事，根據現在的相關政策，聖朝平民老百姓是不允許擁有金銀器的，這些貴金屬都必須上交國家。而放高利貸就是再過五十年也是不允許的。這兩件罪過一旦被專政機關逮住最輕都是沒收臟款臟物，處一倍的罰款。所以，兩位領導最後商量的結果是賈家涉嫌犯罪的事全交由地方官府偵辦。而軋鋼廠保衛處只拿走那本三百多元的存摺，做為沒收的臟款回廠里交差。

官差走時，還抬走了賈家明面上唯一的貴重物品，那台縫紉機。

保衛處的人和官差一起走了，四合院卻未曲終人散，婦女們都聚一塊兒說著剛才的事，婁小娥也是不管許大茂，自去八卦了。

日暮西沉，男人們陸陸續續的都下班回來了。女人們忙上去拉著自家男人就說個不停。一大爺一回來，按往常的習慣跟鄰居們打招呼，可沒一個理他的，

一大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大媽看了，趕緊把他拉回了家，關上房門……。

天完全黑透的時候，街道王主任和兩個街道幹部領著秦淮茹進了四合院，通知各家派代表開全院大會。

院里人都知道今晚的全院大會是為了什麼，所以也都積极參加。婁小娥搬了條長凳就拽著正在吃飯的許大茂去中院佔位子。

禽劇里經典的全院大會，只不過這次坐C位四方桌的不是院里的三位管事大爺，而是三名街道幹部。

今晚要說的事太過於沉重，自然也不適合有什麼歡迎祝詞，大家直接入主題。首先由街道王主任向全四合院人通報了有關部門對此次事件的調查處理結果，王主任說道：「秦淮茹以美色誘惑立場不堅定的男同志，並長期與多名男同志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影響惡劣。但介於軋鋼廠領導已對此事作了適當的處理，以及秦淮茹還有三個末成年的子女需要撫育，我們地方政府對秦淮菇就不追加處理了。賈張氏目無法紀，罔顧國家的三令五申，私藏金銀不上交，還在鄉下放高利貸，剝削農民兄弟，實屬罪大惡極。但考慮到賈張氏年紀太大，不適合勞教且賈張氏的兒子賈東旭是因公死亡的，賈張氏是國家優撫對象。因此經我們街道和政府專政機關的協調，決定對賈張氏取消一切的國家優撫政策，由我們街道監督勞動改造五年；何雨柱生活作風腐化，長期與秦淮茹保持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還盜竊國家單位公物做不正當的交易。經我們地方與紅星軋鋼廠領導的協調，我們地方專政機關對何雨柱拘留十五日，罰款一百元。而軋鋼廠撤銷何雨柱廚房班長的職務，留廠察看一年，降三級工資，三年內不升級漲工資。」

王主任說完，大家都拍手稱快，說這老賈家是罪有應得，狗東西傻柱是活該，工資降了三級又沒了廚房班長的帶班費，工資這一下子就少了二十塊，從此每月十七塊五，看傻柱以後還拿什麼去當舔狗，吃瓜群眾們都有種正義得到伸張的喜悅。而許大茂心裡則苦啊！早上楊書記讓傻柱賠三個月的工資給自己當精神撫慰金，現在傻柱這工資一降，豈不是自已也得跟著受連累。真的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

賈家和狗東西傻柱被正義伸張，大家固然高興，可大家更關心自己以前被賈家騙走的那些東西，今晚能不能要回來。於是，這個話題很快就被吃瓜群眾們給提了出來。

王主任與另外的兩個街道幹部商量了一下，然後對吃瓜群眾們說道：「這個事情恐怕很難辦，賈家放的高利貸有四百五十元，私藏的金銀器經估價值三百多。這些臟款臟物被沒收了不說，賈家還要被處於一倍的罰款，賈家的家產根本就不夠罰的。還是我說好話，讓派出所看在賈家三孩子可憐的份上，將賈家的那些玉件、縫紉機折價提一提，這才湊足了賈家的罰款，把秦淮茹給領了回來。可以說現在賈家真的是已經一貧如洗了，而秦淮茹現在也被軋鋼廠給罰去掃廁所了，一個月工資十七塊五，這點工資能養家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有餘錢賠你們。」

一聽秦淮茹沒有賠款能力，吃瓜群眾們馬上又把槍口指向了一大爺，說他們當初之所以接濟賈家，那都是賣一大爺的面子，是一大爺跟他們開口的。現在賈家沒了賠償能力，那大家的損失就該一大爺來賠，這就好像一個人給人家借錢當擔保，現在欠錢的還不起了，那擔保人就該拿錢賠給借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