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滄海？」桑憐聽帝年說的時候頗感好奇，他也曾在開天鏡中聽過滄海族那可扭轉乾坤，翻天覆地的本事，對其一族頗有興趣，想著摯友化形，與其拜訪一番，只是等的好苦，以至於都快忘了，如今在此聽聞這個名字，倒是給了自己機會，瞧上一眼真人，往時總是從鏡中窺得世間種種，如今倒也總能回去與他講上一番。

帝年在次拜訪滄海老人時，桑憐靜靜跟在身邊，林中深處，看著破舊的茅草屋隨風晃晃悠悠，好像隨時要倒一般，不由感慨，高人之所，自由不同。

「師傅說了，不見你，你還來」茅屋前玩耍著兩個小童其中一個見到帝年，叉起小腰，模樣似是惡狠狠，想來帝年每隔幾日的拜訪，也是讓他惱的很。

「望您....」帝年沖孩童笑了笑，轉身對著茅屋作禮。

這次茅屋的門頭一次被打開，年過半百的老人，從裡面走出，老人一頭白髮，滿身補丁，臉上的褶皺儘是歲月留下的痕迹，只是那雙眼睛，卻透著無限清明。

老人的目光透過帝年，落在桑憐的身上，不斷打量。

許久，終是一聲嘆息。

「無論老朽這一卦相結果如何，回到來時之地時，你便會知道從你來尋我那一刻便沒了選擇」滄海老人緩緩開口。

「為何？」

「為何？」滄海老人笑了笑「一念佛，一念魔，公子他日所成，勿忘初心」

老人將身上破舊的外衣脫下遞了過去「我這一卦已經不在重要，唯有此物他日對你來說也許有所幫助，不知你是否願與我交換」

「換些什麼？」

「聽聞鳳有三翎，可掩萬物靈格，老朽想求上一羽」滄海老人的目光落在兩個依舊在玩耍的孩童身上。

「鳳翎」帝年聞言有些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尾間還帶著血跡的一羽鳳翎便越過自己遞了過去，落於老人之手。

「桑憐...」帝年反應過來有些微怒，雖然自己救了桑憐，要其一羽鳳翎作為報答與老人家交換也並不過分，但在他看來，此事並不應該，何以以他人之物換自己所需？

「不過一羽而已」相比帝年，桑憐倒是淡定的很，一點也不像只剛拔了毛的鳳凰，他知道老人何意，滄海一族歷經於世，在千百年的爭鬥中，族人已是人丁稀零，而執言一脈所剩存者更是遭各族爭搶，殺肆，剛剛所見的兩個孩童，從見面的第一眼，他便感覺出了不同，那天生便是眾族爭鬥的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