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溫暖大家庭
談辭習慣性的抽起一支煙，往椅背上靠去，擺在餐桌中央的烤魚在炭火下散發出辛辣引人口水分泌的香氣，油脂落進炭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這是一家小酒館裝修風格的餐廳，人聲鼎沸，碰杯和喧鬧聲交織出市井小民的喜怒哀樂，幾人雖然穿着拘神所的制服，但並未引起什麼慌亂，人們都接受了這個世界存在神仆的事實，只是沒辦法接受神仆。
餐桌上煙霧繚繞，坐在旁邊的小蘭捂嘴咳嗽，談辭抬手打開身後的玻璃，突如其來的風吹了進來，燦抹了一把吃得油亮的小嘴：「好冷！關上！」
談辭面無表情：「不。」
「關上！」
「不。」
「想打架是吧？」燦說着手往後腰摸去。
「好啦好啦！」玖酒皺眉打斷了兩人，臉上滿是笑意：「局裏面為了表彰我們這次沒有引發太大的恐慌又完成了任務，已經決定讓我們幾個人組成神仆一組一等特戰小隊，從此以後，我們就真的是戰友了，別再為這種沒意義的事情爭吵。」
「嘁。」燦撇嘴，「你是中心城調來的大官，還不是你說什麼是什麼，何必假惺惺的。」
「你這麼說也沒錯，哦對了，我得提醒你，別忘了你手上還帶着定位自爆控制器，想知道按鈕在誰手裏么？」
燦陰沉着面色，把已經攥住噴漆罐又放回原位，隨即指向談辭：「為什麼這傢伙沒有佩戴定位自爆控制器？」
「因為我很喜歡他嘛！」玖酒抱住談辭的腦袋按壓在自己飽滿渾圓的胸口上，把談辭的臉捏成不同形狀，「這可是我想要潛規則的對象，要是不小心死了，我會傷心的。」
「鬆手……」談辭掙扎，可玖酒壓制他的力氣更大，兩個人暗暗較勁，額頭上都綳起了青筋。
「受不了你們！」實在看不下去這曖昧一幕的燦氣呼呼的推開包廂的門跑了出去。
玖酒望了一眼燦奔跑出去的背影，心底嘆氣，今天的聚會雖然名義上是慶祝這次任務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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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成功，而更多還是想讓大家接受彼此。
這樣的世道，誰都說不準能活多救，包括自己也一樣，可即便如此，還是希望這些人都能好好活着，他們的眼裏都還有夢想，尤其是小蘭和談辭，這樣的人不該死。
「話說，謝明先生的能力是什麼？」小蘭一向是聰慧的，她隱約能感受到玖酒的良苦用心，看氣氛有些冷場，便隨便找了個話題。
謝明喝了口熱茶：「我，沒有和神明締結契約。」
「哈？」談辭和小蘭口型一致的呈o形。
「我來替謝明解釋一下吧。」玖酒接過話頭，「這世上總是有些人可以突破常理的生理極限，謝明是武學世家，他的哥哥也曾是拘神所的一員，後來再一次任務當中失蹤，他是為了找到他的哥哥才加入拘神所的。」
談辭偷偷看了謝明兩眼，突破人體生理極限的肌肉強度么？那會是怎樣的強大才能達到危險等級4.5？
「小蘭呢？」玖酒又是一大杯啤酒入肚，「這次任務可是差點兒就死掉了哦，要不要選擇放棄這份工作，你長得很漂亮，如果做個普通人，嫁得好一些應該會過上很風光的日子。」
小蘭回絕的很乾脆，「不要，我和談辭締結過契約的，我們是搭檔。」
「嗯～還想吃什麼，隨便點，今晚我請客。」玖酒舉起酒杯，她已經有些醉了。
「再來一條烤魚吧。」談辭說，他幾乎沒有上過餐館吃飯，而且這裏的味道很好，自然而然想多吃一些。
不知喝了多少，等到燦從外面透氣回來的時候小蘭已經醉到趴在桌上起不來了，地上散落的酒瓶像是保齡球。
「你終於回來了……為我們溫暖的大家庭，乾杯！」玖酒率先起身舉杯，坐在角落裏的謝明竟然是第一個響應着站起，原本不想站起來的談辭也被小蘭硬拽著，酒杯碰撞，杯體的弧面映着各色的臉。
夜晚，由於喝了過多的酒而被憋醒的談辭晃晃悠悠的起身往廁所的方向摸索，房間里一片昏暗，他實在有些佩服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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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酒量了，不愧是酒鬼，完全稱得上是千杯不倒，不過這傢伙整日都醉醺醺的渾身酒氣，大概一直醉著也是另一種概念上的清醒。
一道黑影彷彿從陽台閃過，談辭揉了揉眼，黑影又消失了。
但房間的氣氛的確是有些詭異，直覺一向敏感的他放緩腳步，同時仔細分辨每一道聲音，他打開廁所門，迎面一腳踹來，他被直直踹飛出去，直到砸到牆才停下。
「殺了你！」黑暗中傳來熟悉的女聲，談辭一愣，那道黑影一躍到談辭的肩膀，兩腿夾住他的脖子，失去重心的兩人一起摔倒，反應足夠迅速的談辭抽出女人綁在小腿的匕首，刺向女人的大腿。
刺出的匕首隻是一把軟膠材質的塑料刀，女人的嘲笑還沒從喉嚨發出，談辭竟然用一種詭異的方式掙脫了她的鎖技，兩個人近乎是同時起身，但談辭終究是快上一些，他攬住女人的兩隻手把她摁在牆上，恰好牆上燈的開關被觸碰了，房間頓時亮了起來，談辭也看清了那張臉。
「是你！」談辭鬆手，他沒想到竟然會是燦，那個和他有些摩擦但明明在那間走不出的公寓他們並肩作戰過，就算是看不慣對方，也算不上非要也行潛入別人家裏然後殺掉對方的仇吧？
清醒過來的玖酒從床上坐起來，看着屋內的狼藉和面色一樣難看的談辭和燦，不難想像發生了什麼。
「是你先挑釁的。」燦率先開口。
談辭皺眉。
「你想殺我，對不對，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燦牙齒咬得作響，「你和那些人一樣，會欺騙，會殺了我的！」
玖酒突如其來的手刀將她敲暈了過去，第一件事，玖酒就是卸下燦腰后的噴漆罐。
「她到底怎麼回事？」談辭問。
玖酒指了指腦子，「強烈的被害妄想症罷了，是一段你不想聽得悲慘往事，行了，別傻站着幫我把她抱到床上，這一晚上，真是折騰人。」
談辭嘆了口氣，真是……溫暖的大家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