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向魚的掙扎

法陣的光芒緩緩消散，向魚連忙續上了第二張符咒，這種符咒在向魚的戒指中差不多還有三十張存貨，按照這個一張三個小時的效率，向魚應該還能堅持個三四天，但是這些惡鬼不斷地朝著向魚發出哀嚎，這種哀嚎對於向魚來說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這種哀嚎是純粹的精神層面攻擊，向魚現在被禁用了能力，根本沒辦法進行反擊，萬般無奈的向魚只能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起破局之法來。直接殺出去？這個顯然不是很現實，這種符咒最大的問題就是它只能覆蓋一個很小的範圍，而且不能移動，向魚看了一下自己離這個倉庫大門的距離，想要在不被鬼襲擊的情況下到達倉庫門口，至少也得二十張符咒，而一旦出去之後還有鬼或是撞到了船員，向魚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尷尬。於是，進退兩難的向魚選擇原地坐下，他有了另一個想法：能不能破解掉這種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禁制，只要破了這個封鎖自己能力的禁制，是不是就可以破解這個局了呢？想到這裡，向魚立刻開始嘗試啟動身體里的能量，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向魚體內的能量，向魚靠著自己的能力，抓住了這股無形的力量，開始研究起來。

一塊燒紅的鐵塊壓在了戚玉竹的大腿上，一股難聞的焦糊味升起，戚玉竹沒能忍受住疼痛，發出了一聲慘叫，而這慘叫就是水手們最大的樂趣，發現了新玩法的他們再度把鐵塊放到了火盆之中。「小姑娘，我們的手段怎麼樣？」又是一瓢海水潑下，因為疼痛而昏迷的戚玉竹再度清醒過來，她身上滿是各式各樣的傷口，這些都是這裡的水手們的傑作，一個水手來到戚玉竹身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長時間的折磨讓戚玉竹身上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而她的戒指在遠處的柜子之中，她根本沒有辦法拿到。「滾！」戚玉竹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性子真烈啊，我喜歡。」掐著戚玉竹脖子的水手舔了舔嘴唇，隨後戚玉竹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受到了重擊，隨後一塊燒紅的鐵塊直接放在了被重擊的地方，戚玉竹再度昏死過去。

「主宰者，我ooxx！」兩天之後，向魚依舊沒能破解這股封禁自己身體的力量，其一是因為這股能量實在是過於複雜，其二則是因為周圍這些越聚越多的鬼魂實在是太吵鬧了。破解禁制力量極大的精神負擔與之前過度的勞累結合，再加上這些鬼怪的精神攻擊，向魚的意識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模糊起來。好累啊。那一瞬間，向魚產生了放棄的想法，他再度續上一張符紙，而後倒在了地上，這個局已經無解了，至少對於目前的他來說是這樣的。向魚閉上了眼睛，他已經不準備繼續抵抗了，等到這張符紙消散的時候，就讓這些鬼怪吞噬掉自己吧。

「向魚，你怎麼在這裡睡著了啊，快醒醒。」向魚再度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草地之上。草地很柔軟，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土壤的清香。這裡是天堂嗎？向魚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除了一望無際的草地之外，向魚什麼都沒有發現。「你在想什麼，怎麼不理我？」一個女聲嬌嗔道，向魚這才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女人，那個女人......是靈羽，這裡果然是天堂啊。向魚深吸了一口氣。「我們這是在哪裡？」向魚好奇地看著面前的人，許久未見，她依舊是那樣美麗，一如記憶中的她一樣。「我們在無爭無斗之地，你忘了嗎？」靈羽看著向魚，向魚有些不明白靈羽的意思了。「我們在虛空戰場上戰死了，

但是出於對我們的嘉獎，主宰者將我們的靈魂送到了這裡－－一個沒有爭鬥，十分和諧的地方。」靈羽拉著向魚的手，吻住了他的唇。「果然是失憶了，不過也好，在這裡的時間很漫長，我可以慢慢給你講我們經歷的故事。」經過靈羽漫長的講述，向魚大概明白了一切，原來在上一次的虛空戰場之中，自己是和靈羽一起戰死的，二人的靈魂隨後被主宰者送到了這裡，向魚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說法。他與靈羽回到了一間小木屋中，這是他們在這裡的居所，小木屋的鍋中熬著熱湯，靈羽和向魚相對而坐。「之前啊，一直想著什麼時候能夠徹底休息下來，不用去考慮那些有的沒的，但是突然之間靜下來之後，反而有些不適應了。」靈羽抻了個懶腰，趴在了桌子上，她靜靜看著對面的向魚，這張臉向魚實在是太熟悉了，向魚學著靈羽的樣子，與她臉貼臉地趴在一起。「這樣也好，至少沒有那麼多需要在乎的東西，就這麼靜下來，也挺好的。」也許吧，之前的一切只是剛剛自己在草原上睡去的時候的黃粱一夢罷了，向魚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是啊，我們累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靈羽與向魚默契地笑了起來。

當晚，一番雲雨之後，靈羽趴在向魚的身上睡去，向魚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色，這裡的夜晚很安靜，很適合想心事，就在這個時候，一段記憶湧進了向魚的腦海之中。

「楚雨，之前那個禁制陣法你還記得嗎？」向魚看著正在忙碌地為琉璃設計生日禮物的楚雨。「記得，那東西當時給我們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楚雨隨手在桌面上畫出了那個陣法。「那這個東西，有轉化成其他形式的能量，來人造一個禁制能力的可能性嗎？」向魚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而這個問題也讓楚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狗向魚，你是不是就想問我這個？」向魚點了點頭。「你幫我跟琉璃告白我就告訴你。」楚雨想把向魚也拉進自己的告白計劃之中。「一言為定。」向魚與楚雨擊了個掌。「陣法的原理，就是把複雜的能力或者咒語靜態化，只有當陣法觸發的時候啟動，嚴格來說，除了天下三大極陣以外，其他的陣法都能找到能量或是咒語的原型，所以這個禁制陣法也可以。」向魚知道這個時候就需要自己的激將法了。「那天下第一陣王傳人的楚雨同學能不能把這個禁製法陣還原了呢？」向魚期待地看著楚雨。「幫我設計這個生日禮物。」楚雨提出了條件，兩人再度擊了個掌。「簡單，看好了。」楚雨隨手畫出了那個禁制陣法的完整版，隨後手一揮，陣法直接能量化，而後停在了向魚面前。「半個小時時間，夠你理解這股能量吧。」完成了這件事情的楚雨繼續開始忙活自己手上的工作，而向魚則是開始研究起這股能量來。

第二天，向魚從靈羽身邊蘇醒，他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深吸了一口氣。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典故，莊周夢蝶。究竟是這個世界的他夢到了依舊是穿梭者的他，還是穿梭者的他夢到了這個世界的他呢？向魚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你要走了，對嗎？」靈羽突然間睜開了雙眼。「不想繼續在這個地方停留一會了嗎？這裡不是你心中一直在追求的地方嗎？不想與我繼續在一起了嗎？」靈羽連續的問題讓向魚愣住了。「想。」猶豫許久，向魚說出了這個字。「但是還有人在等著我。」當向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靈羽突然笑了。「果然是這樣，這才是我認識的向魚。」靈羽看著起身的向魚，從背後抱住了他。「帶著我的那份活下去吧，以及，好好對那個女孩子，別像錯過我一樣錯過她哦。」一股柔和的精神能量湧入向魚的腦海之中，讓他本來極度疲憊的精神狀態一下子緩解了許多，向魚睜開雙眼，這一刻他周身的符咒恰好消失。「一夢黃粱嗎？」看著期待已久終於找到機會，咆哮著衝過來的鬼魂們，已經大概理解了禁制能量原理的向魚解除掉了自己身上的禁制，雖然只能解除一小部分，但是對付這些鬼魂已經足夠了，那把名為朔望的鐮刀從戒指中飛出，被向魚緊緊握住，向魚揮舞朔望，在其上附加了少量精神力量的向魚宛如一個殺神一般，輕而易舉地殺出了一條血路。「我來了，諸位。」向魚殺出了倉庫。

戚玉竹的神經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這些水手的折磨不但讓她的肉體遍體鱗傷，更加重要的是她的精神也在經受著不斷地摧殘，這些水手肆意地羞辱著戚玉竹，若不是有那個船長的禁制攔著，戚玉竹很可能已經徹底淪為了這些人的胯下玩物。「小姑娘，怎麼不繼續狂了？」一個水手將一塊散發著騷氣和腥氣的麵包丟在戚玉竹面前，這塊麵包是他和他的兄弟們特意加了料的，但是對於已經餓了三天而且飽受折磨的戚玉竹來說，這麵包也算是美食了。「不吃嗎？」看著一臉憤怒地轉過頭的戚玉竹，水手心中的折磨欲又一次被勾了起來，他拽住戚玉竹的頭髮，狠狠地抽了她一個巴掌，戚玉竹的嘴角有鮮血流下。「給我吃！」他又是一拳打在了戚玉竹的肚子上，戚玉竹被迫張開了嘴，而就在這一刻男人把麵包直接塞進了戚玉竹嘴裡，噁心，反胃，恥辱，一瞬之間各種情緒湧上了戚玉竹的心頭。「敬酒不吃吃罰酒。」水手滿意地在戚玉竹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腳，隨後轉身拿起了鉗子，鉗子上有一塊燒紅的鐵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