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前路漫漫
向魚一邊在這裡處理著以海鮮為主的各種食材，一邊聽胖子講完了第四幕的劇情。「整體來說，鬼船的內容與我之前經歷劇情內容差不多，但是額外新增加了兩個內容，一個是鬼，一個是發現屍體才能解禁能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條件的加入意味著一件事情——至高難度，對吧胖子？」向魚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胖子愣了一下，而戚玉竹則是若有所思的樣子。「是的，按照主宰者的說法，這個鬼是至高難度額外加進來的內容，但是禁用能力這個部分主宰者沒有說。」胖子肯定了向魚的猜測。同時，戚玉竹也提出了自己的問題：「是不是我們以後的任務都是至高難度了？」這是戚玉竹最關心的事情，之前幽靈古堡的至高難度已經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不是陳瑩爆種以及向魚最後的禁忌模式強行幹掉了最後的大boss，眾人很可能現在已經作為那個大惡魔降臨到人世間之後殺掉的第一批人了。「嗯，從幽靈古堡開始，我們的每一幕都將是至高難度。」向魚一邊給胖子安排好了烹飪任務，一邊回答到。「是因為我們太強了嗎？」戚玉竹還記得向魚之前的說法，一幕劇情的難度是根據參與者的點數來判定的，而至高難度是一個很難開啟的東西才對。「這個事情嘛，說來話長。」向魚張開氣息屏蔽，將整個廚房全部屏蔽掉，除了能通過心靈鏈接知道廚房內容的陳瑩外，其他人此刻都不知道廚房裡面發生了什麼。「這個問題很嚴肅，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讓他們知道了。」向魚雖然在講著很正經的事情，但是他手裡那隻被它拆開的螃蟹一定不覺得他很正經。「在隊長選出之後，每一幕的難度計算方式會變成全隊累計獲得點數和隊員實力一起計算，權重上基本上是各佔50%，而我們隊伍的實力，比一般同期的隊伍要強了很多，這就會導致接下來劇情的整體難度提高了一個檔次。」向魚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未來我們會進入一個叫做虛空戰場的地方。」胖子不知道這個虛空戰場的意思，但是戚玉竹是知道的，她曾經看過向魚的記憶，虛空戰場，是向魚曾經的戰友們戰死，只留下他一人獨活的地方。「虛空戰場，是穿梭者組建的最終目的，也是大部分穿梭者的終點。」說到這裡，向魚似乎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記憶，他的表情有一些痛苦。「我們所處的地方，叫做間域，意為空間之間的區域，不是那個關押囚犯的監獄。這個地方是現實世界與虛空世界的交界處，而穿梭者，就是保衛這個區域的人，虛空怪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間域發動攻擊，只要攻破間域，他們就可以通過間域到達現實世界，吞噬掉整個現實世界。」向魚開始向二人講述起穿梭者真正的職責來，這些東西，本該是隊長通過隊長許可權來獲取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胖子似乎並不能查看這部分的內容，所以這個信息公告的任務，就落到了向魚身上。「而虛空戰場，就是虛空與穿梭者作戰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虛空生物就會突破間域的外層防護罩，進入到間域之中，而為了阻止他們進一步入侵現實世界，穿梭者就會與它們展開戰鬥。戰鬥的地點，就是虛空戰場。」胖子和戚玉竹對向魚講述的東西都感覺到了強烈的震撼。「而正常來說，穿梭者通過不斷地完成劇情，提升自己的實力，並在主區域兌換新的能力，通過這種良性的循環，穿梭者會逐漸成長為一個合格的戰士，最終進入虛空戰場，參與戰鬥保護整個間域，
但是......」向魚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一點。「我猜猜，這次虛空的入侵提前了，對吧？」戚玉竹看著向魚，後者對於戚玉竹能夠猜出來真相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他點點頭。「明白了，但這樣，應該是揠苗助長吧。」向魚再度點了點頭，繼續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主宰者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他只會考慮對於間域的最優解，而不會考慮穿梭者的情況。」戚玉竹深吸了一口氣，她的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哪怕是穿梭者全滅，只要暫時保護住了間域，也算是最優解嗎？但是她並沒有問出這個問題，畢竟這個問題對於向魚來說，應該是一個心靈上的折磨，於是她轉向了胖子：「胖子，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吧......」胖子其實壓力也蠻大的，但是看著神情嚴肅，顯然身上壓力已經足夠大的這兩個人，他也不好意思再給這兩個人的肩上加碼。「算了，不討論這個了，好多事情還是需要慢慢來，胖子繼續留在這裡幫忙，戚姐你......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吧。」向魚想起了之前屍鬼狂潮的時候戚姐熬粥把廚房熬成了敘利亞戰場的畫面。「嗯，我去陪瑩瑩玩了，有時間再讓你們感受下我的手藝。」戚玉竹起身離開了廚房。
「好啦，她老人家已經走了，該說實話了吧，我親愛的王胖子同學。」向魚學著戚姐的樣子，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不過他明顯更用力一些。「我靠，很疼的好不好。」在這裡胖子並沒有開啟血脈，所以他的身體強度也就是個一般人的水平。「這不是讓你放鬆一下嘛。晚飯的準備工作已經差不多了，讓他們再多等一會也不是什麼問題，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趕緊問，過期不候哈。」向魚已經看出了胖子心中的疑惑。
「向魚，我問你個問題。」胖子猶猶豫豫的，似乎還是很糾結於自己當隊長這件事。「你想問我怎麼成為一個合格的隊長是吧。」向魚在胖子開口的瞬間就猜到了胖子想要問什麼。「這個問題你問我其實沒什麼用，我雖然也當過幾次隊長，但我帶的團隊其實是跟戚姐說的第二類團隊類似，隊員之所以能團結在一起單純是因為他們打不過我而已，所以就算我的經驗很豐富，但是對於大家來說我並不是個好隊長，我最適合的還是當一個實力比較強一點的打手。」向魚把準備好的食物全部收到了戒指中。「一個團隊需要時間來磨合，一個隊長也需要慢慢成長，最終隊長是否合格是由團隊的全體成員說的算的，而不是你覺得你不行你就真不行了。」向魚語重心長地說到。「我明白了。」王胖子點點頭，似乎是堅定了信心。「好啦，上菜去了。」成功忽悠瘸了胖子的向魚心滿意足地朝餐廳走去。
享受完海鮮大餐之後，到了休息時間，老紅娘戚玉竹似乎早就想到了某些問題，她在設計宿舍的時候除了分了男女以外還特意留了一間雙人房。然後向魚和陳瑩就各自因為男女宿舍滿員這一一看就有問題的理由而被踢了出來。「魚......」陳瑩一臉羞澀的躺在床上，她現在身上只穿著睡衣，這也是她第一次在比較清醒的情況下睡在向魚身邊。「要不我睡地上。」向魚直接從戒指中變出了睡袋，看起來他早就料到了戚玉竹會這麼安排。「不用了，我害怕自己晚上做噩夢，你在我身邊我還可以安心一點。」陳瑩拉住了向魚，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在這個寂靜的夜裡，相對而眠的兩個人都能聽到對方心跳加速的聲音。
「下一幕，很難吧。-」陳瑩通過向魚的視角，已經知道了廚房中的情況。「理論上很難，不過有我在問題應該不大，放心，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好你的。」向魚伸出手，摸了摸陳瑩的頭。「嗯，我相信你。」陳瑩笑了，向魚看著陳瑩的微笑，想起的卻是另一個人的面容，隨後他意識到陳瑩也能知道自己的想法。「沒事，遺忘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我能理解你。」陳瑩握住了向魚的手。那一刻，向魚的心像是被擊穿了一般，眼淚不斷地落下。
入夜，張揚並沒有睡著，確定其他人都睡過去之後，張揚偷偷溜出了宿舍，來到海邊，他拿出了煙斗，深深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個煙圈，煙圈在空中變成了他自己的模樣。「你，想要什麼？」張揚看著自己的煙霧形象，問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話。「真的是成為主角嗎？還是說只想再見那個女孩一面......」張揚躺在沙地上，煙霧變成墊子鋪在他身下，防止他的衣服被沙子弄髒。「其實我想要的一直都只是跟她在一起吧。」煙霧再度變成了那個女孩子的樣子。「也許我只是想再一次擁抱她，聞一聞她身上的味道罷了。」張揚長嘆了一口氣，繼續思念著那個已經不會回來的人。
另一個沒有睡著的人是戚玉竹，她來到了訓練場，按下一個開關召喚出假人，劍出鞘，飛舞，把假人輕而易舉地打成了碎片，她再度按下開關，假人重新出現，再度被打碎，如此反覆了幾個小時，戚玉竹終於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向魚......林語......」戚玉竹丟下了劍，捂住臉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