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真相

向魚再一次踏上了屍鬼狂潮位面所在的土地，他回歸的位置恰好在那間郵局附近，而這一次他要前往的第一個地點也是這裡，向魚打量著已經在轟炸之下徹底變成了廢墟的s市，顯然這一次政府轟炸的目的就是將這座城市的一切秘密都徹底掩埋掉，不過這種級別的轟炸是不會毀掉地下的實驗室的，作為來過無數次的人，向魚很快就找到了進入實驗室的入口，雖然地面上的開關已經在轟炸之下完全損壞，但是向魚作為一個特長是不走尋常路的人，直接從電梯口的位置跳了下去，數把飛劍在向魚身邊環繞，帶著向魚來到了實驗室中。實驗室內的情況與向魚之前來到這裡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差別，向魚小心地走進了實驗室最下層的那個小房間之中，出乎向魚意料的是，羅威的屍體已經不在這裡了，有人來過這裡！向魚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而就在這時，向魚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殺氣，兩把短刀入手，向魚擋住了來自身後的偷襲，他立刻轉身，偷襲者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人，三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錶情，像是機器人一般。打不過，得撤。向魚第一時間判斷出了對手的實力，他快速尋找著撤退的路，然而男人身後的兩個人立刻衝到了向魚的兩側，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又要殺一條路出來了嗎？向魚握緊了手中的匕首。「你解決面前那個人就好，剩下的兩個交給我。」一個向魚很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一個黑影直接衝到了向魚身後的女人身邊，槍聲響起，女人的身上出現了數個血洞，女人愣了一下之後一下子狂暴起來，她撲向了面具人，但是面具人一個閃身躲開了女人的突襲，而後嫻熟地換彈，開槍，幾個來回之後，女人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向魚與面前男人的戰鬥也已經展開。短刀與男人手上的鐵爪不斷碰撞，擦出了無數火花，只對抗一個人，向魚還是有很充足的自信的，五分鐘后，在女人一槍解決掉了自己的第二個對手之後，向魚也幹掉了面前的男人。「不錯不錯，比我想象中快了一點。」面具人來到了向魚身邊。「他們，是什麼人？」向魚確定了面具人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正如他當時與自己分別的時候說得：我們會再見的。「這個嘛，說起來有些複雜。」面具人走進了那個小房間，在向魚的記憶之中，這裡是研究室總負責人的私人房間，在這房間裡面存儲著許多政府有關屍鬼病毒的研究資料，面具人在幾個資料櫃之中翻翻找找，很快面具人就拿出了幾個檔案袋，隨後他撿起了地面上的一個名牌，名牌上面寫著一個名字：沃爾特.瓊恩。「這個名牌的主人是誰？」向魚湊了上來。「我們邊走邊說，殺了三個異能者，很快會有更多的異能者來到這裡的。」面具人沒有給向魚更多說話的時間，他直接走出了小房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向魚只能選擇跟上面具人。二人一路順著已經幾乎被徹底炸毀的電梯井來到了地面上，面具人帶著向魚坐上了一輛早已經停在這裡的車，車上的司機也和面具人一樣帶著面具，看不到長相。「這位瓊恩醫生，是最早開始研究死疫病毒的幾個科學家之一，這種病毒上一次出現就在瓊恩醫生的祖國，那次病毒直接毀滅了一個城市。隨後這種病毒在市出現，得知了這個消息的瓊恩第一時間趕到了這裡，並且警告了當地政府，而後政府快速組建了一個研究小組來限制死疫的進一步發展，但是在研究的過程中，實驗室的成員們有了一個可怕的發現：死疫病毒雖然會抹殺掉人類的理智，

但是也可以大幅度地提高人類身體的強度，而一旦能夠掌握控制這些感染者的技術，就可以打造出一批無比強大的戰士，發現這件事情之後，研究員之間出現了兩個派系，一派認為應該第一時間公開這項研究成果，並且與全世界共享，來一起研究這種病毒，而另一派則認為應該隱瞞這種病毒的真相，僅僅公布它是一種普通的病毒。而後在暗地裡進行研究，直到可以熟練掌握這門技術，最後靠著這些感染者戰士統一整個世界。而令人驚訝的是，瓊斯居然屬於第二個派系，他直接開始了對於掌控感染者的研究，這個研究在國家頂尖級的生物學家的助力之下，仍舊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才取得了一些進展，直到感染在s市全面蔓延起來的時候，瓊恩依舊沒能取得任何突破性的進展，而這個時候已經因為研究病毒而有些瘋狂的瓊恩做了一個很可怕的決定－－他給自己注射了病毒，而後把自己和自己已經懷孕的妻子鎖在了一個房間之中，他希望靠著這種親情的鏈接讓自己能夠控制住病毒，這是一場豪賭，但是他賭輸了，在病毒的作用下徹底失去理智的他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妻子，以及他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而就在這個時候，瓊恩體內的病毒發生了第二次變異，他居然成功恢復了一些理性，壓制住了體內的病毒，但是清醒過來的他看著已經被肢解的妻子，徹底陷入到了瘋狂之中。後來，被關押的他不知道哦通過什麼手段逃了出來，並且釋放了實驗室中存儲的病毒，讓整個實驗室的所有研究員都變成了感染者。」

聽到這裡，向魚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那個自己面對的那個幕後boss還有這樣一層身份。「但是人類對於死疫的研究並沒有就此停止，事實上，在瓊恩不知道的地方，另一支研究團隊已經徹底破解了病毒，他們發現，感染者是可以控制的，只要在注射病毒之前對感染者進行催眠，就可以讓感染者在感染之後變成服從命令執行任務的機器，而且他們還會保持一定的獨立思考能力，比如讓他們殺死一個人，如果有人阻攔，他們會連帶著阻攔者一起殺掉，這也就意味著政府已經可以開始生產這種戰爭機器了，你剛剛看到的那三個人就是政府生產出來的感染者。」面具人從幾個檔案袋中取出了兩個，遞給了向魚。「政府之中除了對於病毒的研究之外，還有人在從事與精神力研究和靈魂位面研究有關的內容。這些研究報告應該就是你要給你的女朋友找的吧。」向魚接過檔案袋，檔案袋上寫著一行小字：有關精神能力者的研究。另一個檔案袋上也寫著一行小字：有關靈魂位面的存在以及靈魂能力者相關的研究。這兩個檔案袋確實是向魚想要得到的東西了。「謝謝。」向魚朝著面具人道了聲謝。「你現在看到的這個有關能力者的事情，就是這個世界的另一股勢力了，與人造的感染者不同，能力者是天生就具備一些特殊能力的人，他們遠比人類要強大的多，而這些人也一直是政府的眼中釘肉中刺，畢竟一批實力強大，而且不完全聽命於政府的人對於政府來說是很危險的，而人造能力者，業技術異能者的出現，就是為了對抗能力者。」

「你也是能力者嗎？」向魚一下子就抓到了面具人語言裡面的重點。

「不是，我跟你一樣，都是在一些位面之間穿梭的旅行者罷了。」面具人的話讓向魚有些驚訝了，難道說面前這位也是穿梭者？那他來這個位面的目的是什麼呢？

「我不是穿梭者。」似乎是讀到了向魚的想法，面具人立刻否定了向魚的猜測。「穿梭者只是歷史的見證者，而我們是歷史的創造者。」向魚能從面具人面具下的眼睛之中感覺到一絲淡淡的瘋狂，這瘋狂他有些熟悉，而更加讓他熟悉的，是面具人的話，這句話以前他聽別人說過，但是他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了。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面具人的語氣似乎在一瞬之間變得嚴肅起來。「假如，作為穿梭者的你收到了一個任務，這個任務的內容是你要在政府和能力者之間選一個加入，要麼幫助政府殺掉所有的能力者，要麼幫助能力者推翻政府，建立新的秩序你會選擇哪個？」向魚在面具人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了強烈的渴望，那是對於自己答案的渴望。「我，都不想加入。」了解了這個位面背景的向魚捫心自問，他對於兩邊都不想給予支持，政府和異能者的想法向魚都能理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可是想要創造一個能力者和人類完全和諧相處的世界幾乎是不可能的。「我會想辦法給他們一個平等交流的機會，兩邊最終怎麼選擇，這個位面會不會因為兩個種族的鬥爭而徹底毀滅，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罷了。」向魚的語氣很平靜，而後他看到面具人似乎搖了搖頭。「我明白了。」不知道為什麼，向魚在面具人的語氣之中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失望。「穿梭者，果然是歷史的見證者啊。」面具人的感慨之中似乎蘊含著許多故事，但是他不願意繼續跟向魚講下去了。

「我們到了。」三人乘坐的車停在了政府大樓的廢墟門口，向魚在精神探測之中察覺到了數個實力強大的存在，這些人應該就是之前他們見過的那三個異能者的同伴了。「這些異能者接到的任務是毀掉所有政府大樓之中存儲的有關這次死疫事件的記錄，以及殺掉所有可能存在的倖存者。」面具人下了車。「你要找的東西在一個保險柜裡面，老規矩，裡面一共有五個異能者，我和他一人兩隻，你一隻，怎麼樣？」向魚默默地點了點頭。他並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只知道自己似乎在這裡留下了一些東西，等著未來的自己來取走。「那就行動吧。」面具人和司機已經沖了出去，他們各自鎖定了自己的對手，而向魚則盯上了剩下的那隻身穿軍裝的異能者。

「想不到啊，這麼短的時間不見，向魚你就成長了這麼多，間域果然是最適合成長的地方啊。」白詡在遠處一棟大樓的廢墟上靜靜地看著下面正在廝殺的向魚，向魚身上黑白兩色的光輝閃耀，輕而易舉地壓制住了面前的異能者。「不過看起來，你應該是不會站在我們這邊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之間那一戰，什麼時候會到來呢，還真是讓人期待啊。」白詡握住了手中的箱子，這個箱子裡面存儲的，是有關這場病毒爆發的「真相」。不久之後，這也是他們布局的最後一步。白詡轉身離開了廢墟，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那件事情做完再回來接面具人，應該剛剛好。

很快，三人就各自解決了自己的對手，面具人很快在廢墟之中找到了一個巨大的保險柜，這個保險柜還沒有被異能者毀掉，他小心翼翼地在保險柜上摸索了幾下，很快保險柜就被他成功打開，保險柜之中放置的，是一個厚重的檔案袋，這個就是有關s市病毒爆發情況的全記錄了，除了檔案袋之外還有兩個小盒子，面具人將一個小盒子遞給向魚，而後將另一個小盒子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裡面。「這就是你需要的東西了。」

「謝謝。」向魚再次向著面具人道了謝。「你接下來，是跟著我們一起走，還是回主區域？」向魚產生了一種對方是在明知故問的感覺，似乎到了該說再見的時候，雖然這次回到屍鬼狂潮自己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把需要的東西全部得到了，想到這裡，向魚的心中又對面具人產生了更多的感激。「不用感謝我，只是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做，我們恰好順路罷了。」面具人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其實你不走也可以，我可以在附近的城市給你安排一個安全屋，反正你最多可以在這裡停留七天對吧。」向魚又一次被面具人震驚了，他對於主區域的了解似乎並不比自己少。「算了，上車吧，我帶你去我們的安全屋。」

七天之後，在安全屋中翻閱著各種研究資料的向魚身上突然亮起了光芒，他沒有任何猶豫地啟動了儲物戒指，把所有研究出來的筆記全部收入到了戒指中，面具人和司機把他送到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對於這兩位神秘而強大的存在，向魚自然也不好胡亂調查，他專心地研究從面具人那裡得到的研究資料，得到了很多新的思路，將所有的思路理清之後，向魚就做好了回歸主區域繼續研究的準備。

距離安全屋不遠的地方，白詡和面具人站在街邊，面具人現在沒有帶面具，但是他帶上了一頂鴨舌帽，帽檐幾乎遮住了他的整個臉。「不去送他最後一程嗎？」白詡已經明白了面具人為什麼主動請纓去危險程度更高的那條路線，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再見向魚一面罷了。「不用了，能幫他做的我已經做完了，而且以後還要再見面的。」面具人吃掉了自己手裡的冰淇淋。「再見面，我們還能是朋友嗎？」白詡看著面具人的臉，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淡淡的迷茫。「他如果知道我們在做的事情，一定會出全力阻止我們吧。」

「是的，但是老大說了，現在還不是跟他攤牌的時候。」

「你真的覺得按照他的智力，推測不出來我們在幹什麼？」

「不會，他的心中現在有別的牽絆，沒有機會思考我們的事情。」面具人轉身，走入忙碌的人潮之中，這些人依舊活在巨大的陰影之中，而如果某天陽光照進來，陰影無所遁形，這個世界會怎麼樣呢，這些人又會怎麼樣呢？面具人也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