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憬

阿憬

「跑什麼跑啊你。」其中一個大塊頭擒住桑榆晚的肩惡狠狠的說道。

桑榆晚是女孩子自然跑不過兩個大男人,再加上桑榆晚她對這的地形又不熟悉,因此才跑出去沒幾步就被他們輕易抓住了。

「你們是要錢對吧,我有錢的。」桑榆晚試圖求饒。

錢乃身外之物,沒了可以再賺,可命只有一條啊。

只是這山匪並不是只為了貪圖錢財,他們沒理會桑榆晚的話。

而是舉起火把,靠近桑榆晚的臉,接著火光開始打量起她來。

「哦喲,長得還怪好看哩。」

「小心點,別給燒著了。」那個被喚作頭兒的人敲了敲大塊頭的頭,「走吧。」

大塊頭默默被敲疼的腦殼,沒生氣反倒樂呵起來:「頭兒,這次大王准滿意。」

大王?

合著眼前這個被喚作頭兒的人還不是最終的大boss咯,頭兒長得這麼嚇人,那大王不得是個會吃人的怪物。

而且話說,這些人要綁自己回去幹嘛啊。

桑榆晚秉持著在情況不明的狀況下不惹怒敵方的原則,開始細聲細氣的問道:「你們是要抓我去幹嘛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桑榆晚試著扭了扭被捆綁在身後的手,好傢夥,真緊啊。

「大哥大哥,你們是要錢的對吧,我有錢,我可以拿錢換命的,嗚嗚——。」

桑榆晚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原是那個頭兒撕破了桑榆晚的衣擺,將其揉成一個團塞進了她的嘴中。

被堵住了口的桑榆晚只得咿咿嗚嗚起來。

「別吵吵。」

那個頭從腰間抽出一把大砍刀,在桑榆晚眼前晃晃:「懂了嘛。」

玩真的啊,桑榆晚嚇得腦中空白一片,只得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要錢,難不成要人啊。

被推搡的過程中,桑榆晚也試著召喚出了自己的系統,可自己的系統很雞肋,只是一個單純的致富系統,不能用來保命,也不能用來逃跑。

寒冬間的夜晚寂靜的可怕,借著火把,幾人小心避過地面上一些在冬季可以得以生長的小灌木,一路上就只有木把被燒的滋滋聲跟腳步聲。

…………

「進去。」那頭兒把桑榆晚推到一個黑乎乎的山洞前,示意她走進去。

桑榆晚出於本能的的搖搖頭,想要頓住腳步,卻被那人從身後踹了一腳。

操你大爺,她在心中咒罵到,顧不得疼痛了,桑榆晚按捺住心中的恐懼慢慢的走了進去。

洞內很黑很黑,唯一發出聲響的就只有石岩上方滴落的水聲。

桑榆晚走了幾步后,便不敢再往前了,前面也看不清都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

她蹲下身子,一點一點的慢慢的挪到了石壁旁,只有背靠石壁,桑榆晚她才感到了一絲安慰,最起碼後背是安全的不是。

山洞內寒氣十足,雖不會有風吹進來,但也卻冷的不行,桑榆晚彎下身子,把臉埋在雙腿之間,瑟瑟發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桑榆晚聽著石岩上滴落的水滴聲發起了呆。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就這樣想著,桑榆晚突然振奮了起來。

頁面出現了,它在夜間有自動補光的功能,因此桑榆晚在漆黑一片的岩洞內也能瞧的清楚。

這寫的工具是什麼意思?

桑榆晚的手還被捆著,無奈只能用下巴試著戳了戳,不過還好,點進去了。

裡頭都是一些做美食用的工具,瀏覽間桑榆晚發現了一個好東西。

是一把小刀,戳了戳按鍵后,小刀便憑空出現在了桑榆晚的右手手心內。

感受到手中的東西的觸感的桑榆晚心突然跳的很快,是真的小刀!

看來這系統還是有點用的。

她用力握住刀柄,開始磨起後頭捆著她的麻繩。

刀很鋒利,不一會桑榆晚就把麻繩給磨斷了。

掙脫束縛后,桑榆晚摸了摸自己被麻繩勒出了印痕的手腕,在心中問候了他們的祖宗千萬遍。

扶著石壁起身時,刀不小心從身上跌落了下去,刀砸落在石岩上,發出來清脆的聲響。

桑榆晚蹲下身,小心摩梭起刀來,這可是她身上唯一的武器了,前途未卜,她可不想就此丟了保命的利器。

她看不見,又怕刀刃割傷自己的手,只得小心翼翼在地上摸來摸去。

這是什麼?

桑榆晚好像摸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是什麼小動物嘛?

好奇怪的東西,她縮回了手,耐不住好奇的她又把手伸出去摸了摸。

這回她嘗試捏了捏好軟,這觸感。

等等,這洞應該是他們用來專門關人的洞吧,那有死人應該也很正常的,再聯想剛剛自己捏的那坨肉體好像確實涼的可怕。

桑榆晚咽咽口水,伸出小腿往剛剛那個方位踹了踹,欸怎麼沒了,桑榆晚又試著掃了幾下,還真沒了。

還沒將腿完全縮回呢,桑榆晚的脖子就被人勾住了。

她感到脖子間有一絲寒意,小心用餘光瞥去,黑暗中閃過一絲寒光,這該不會是自己剛剛掉的刀吧。

桑榆晚想尖叫,她怕,怕這洞內的人關久了成了什麼專吃人的怪物。

可還沒出聲呢,桑榆晚的嘴就被人堵住了,是那人的手。

呵,一看就是一夥的,用的手段都這麼像,桑榆晚氣不過往那人的掌心狠狠的咬了一口。

桑榆晚聽到那人倒吸一口涼氣后,就鬆開了堵住她的嘴。

「你是誰?」黑暗中的那人問。

耐力不錯,剛剛老娘咬你一口,現在說話的語氣倒是不見一絲波瀾。

桑榆晚看著眼前的控制面板,點了點,手中又憑空出現了一根擀麵杖。

剛想打過去時,屋外傳來了腳步聲,火把的光影漸漸出現在桑榆晚視野中。

那人把桑榆晚抱到懷中,示意她不要發出身。

借著微弱的燈光,桑榆晚看到了那人的樣子,是一個小少年,他的臉上有乾涸的血流,桑榆晚怔住了。

「救我。」聲音從他乾裂的嘴唇中傳出。

「剛剛那個寧子呢,快跟老子滾出來。」桑榆晚認出了這人的聲音,是之前踹她一腳的頭兒。

剛剛被踹的背還疼呢,真tm喪盡天良,男的女的都不放過。

桑榆晚就呆在原地不動,手裡緊握著剛剛與那個少年互換過來的小刀,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頭兒見桑榆晚還沒出來,便罵罵咧咧的走了進去,洞內很大,火把發出的光只能照亮一小範圍。

在角落內,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桑榆晚假裝順應的站了起來,要跟他出去。

趁大塊頭不注意見,桑榆晚深吸一口氣,把那刀握在手中,徑直的捅進了大塊頭的後背,血液很快把他的麻布衣裳給染紅。

「你找死是不是。」大塊頭怒了。

他丟下火把,握住桑榆晚的脖子喊道。

後頭的少年用盡全力把擀麵杖用力的敲在他的頭上,一下又一下,桑榆晚感到握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慢慢的癱軟了下來。

咳咳咳——

桑榆晚小聲咳嗽了幾聲,剛剛那人是真的打算要下死手。

鬆了一口的桑榆晚,小心繞過頭兒的軀體。

火把的燈還未滅,借著光桑榆晚彎下身子撿起刀,來到少年身旁把捆綁在少年腳踝上的繩子給隔斷。

「先走吧。」她攙扶起少年的身子催促道。

等那些人發現派來的人不見了,那就很難逃出去了。

少年點點頭,他定定的看了一眼桑榆晚,就別過頭去,拉起桑榆晚的手跑了出去。

這人既然也是被綁在這的,那也是受害者了,想到這的桑榆晚把舉在胸前的刀刃,放了下來。

兩人一直跑啊跑,但桑榆晚目前的這具身子的腿不長,步子連著也跨不長,勉強跟在少年身後,還喘的不行。

山林間的雜草多,一路上下來,桑榆晚的腳腕被劃了好幾道痕,還怪疼的。

待到那些山匪發覺二人逃離的時候,桑榆晚跟那個少年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

「哦對了,那些山匪抓我過來是要幹嘛啊。」

那幾個人對於桑榆晚要錢逃命的提議視若無睹,對於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桑榆晚還有點小好奇呢。

少年很平淡的說:「他們啊,要你的血。」

要不要這麼平淡的說出這麼血腥的言語啊。

桑榆晚借著星月的光看著滿身血污的少年,他應該是被光了很久吧。

「謝謝你救我出來。」少年靠在樹榦上,歪著腦袋對桑榆晚說。

桑榆晚突然被打斷了思緒,又聽到他有些歉意的說道:「我無以為報……」

這樣的嗎?那麼就……

桑榆晚笑笑:「那就以身相許吧。」

以身相許?!少年驚奇的看著桑榆晚,滿臉的不可置信。

「是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難道要拒絕?」桑榆晚揚起頭,義正言辭的說著。

致富是肯定得致富的,單靠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能拐一個是一個。

桑榆晚步步逼近,把頭湊到他眼前,質問起來:「你不願意嘛?」

少年的臉上滿是血污,一時之間竟看不出他原本的面貌。

他被她盯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挪開視線,看著地面點點頭:「嗯。」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桑榆晚樂呵的拍拍他的肩。

她看著控制面板上的顯示:【店員:1】

好嘞,從現在開始就算有官方認證的了。

「話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沒了被追趕的顧慮,兩人慢慢走著,不時還看看皎潔的月色。

冬天也冷的厲害,見他穿的單薄,嘴唇被凍得發白,桑榆晚忍痛分給他一件狐皮白襖。

「我嘛?其實我也不記得了。」少年搖搖頭,如實回道。

說真的,他是真的不記得了,自己腦子裡明明好像裝了好多東西,但就是想不起來。

就像是一個布袋裡裝了很多書卷,裝的滿滿當當的,但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書卷上的字全部消失了。

明知裡面有東西,但卻不知到底是什麼。

具體的,少年沒說的太清楚,只如實告知桑榆晚自己是真的不記得了。

這樣嘛,真的不記得了嘛。

桑榆晚視線一轉,從他衣袖間勾出一塊令牌,上面鐫刻著『憬』字。

「怎麼了?」

桑榆晚用指腹細細摩梭起玉的表面:「就提醒你一下,你這東西要掉了。

「哦謝謝啊。」少年把玉佩往衣袖內用力塞了塞。

一看就是上好的玉,這人身世定然不凡,得先好好抱抱大腿,說不定以後可以藉此飛黃騰達。

「既然你玉佩上有一個『憬』字,那我就叫你阿憬可好?」輕柔的語氣間,還帶著商量的意味。

「嗯。」他定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桑榆晚笑了,她戳戳他:「阿憬,你想過要去幹什麼嘛?」

見他搖搖頭,桑榆晚笑得更甚了:「我要去開店,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

「可我不會做飯。」

這就是答應了唄,「沒事沒事。」

桑榆晚舉起手來想勾他的肩,可卻才發現勾不到了。

她疑惑的揚起頭看了看他。

原是剛剛他靠在樹榦上,給了桑榆晚一個錯覺:他跟她的身高好像差的不是很多的錯覺。

「我會給你安排職務的。」給姐送外賣去。

【叮——,新增職員一位:外賣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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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古代送外賣我成小富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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