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太極

打太極

不到一分鐘,天台上就上來了一個人。

「這什麼酒?」中年人問。

「啤酒,聽裝,八塊錢一瓶,你喝嗎,我請客。」盧飛看了一眼哪個中年人,細看之下,這個中年人宛如一陣微涼的清風,幹練的髮型,塑身的西裝,精緻的領帶,臉上掛着一絲絲禮貌的微笑。

「失禮了,不知這地上我可以坐下來嗎?」中年人禮貌的問了一句。

「不心疼你西裝你愛坐哪坐哪。」盧飛翻了個白眼,又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說吧,你是誰,要什麼。」盧飛不想跟他廢話,這些個笑面佛不單刀直入的話,只怕到天亮都沒聽到一句有用的話。

「不急,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麼這麼不怕死呢。」中年人遞了一根煙過去。

「我怕啊,我不怕我說這話幹什麼?」盧飛說。

「可是,你知道嗎,你跑天台上來,就是我一個不怎麼會用槍的人,都能在一百米開外把你殺了。」中年人說。

「所以我真的不太理解你所謂的怕死是什麼意思。」中年人看着盧飛說。

「連帶,那根煙下沒下藥你也不知道你就抽了,我真不敢相信你是陸家的人……」中年人翻了個生平少有的白眼。

「總之,結果就是,你現在沒殺我,其他的,我就不管了。」盧飛稍微清醒了一點,深知此舉極其冒險。

「為什麼不回上海呢?」中年人問到。

「我不想為了生命出賣自由。」盧飛說。

「命都沒了,還要自由……」中年人又嘆了口氣。

「除了我,誰都不會上來的。」中年人說。

「為什麼?」盧飛有些奇怪。

「要殺你的實際上只有陸家的人,和陸家結仇的人雖然多,但是老爺子會管,不會到你這來,那臉都露了,你覺得他就算把你殺了,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嗎?」中年人說。

「所以你明白了嗎?只有不想殺你的人,才會上來跟你喝這麼差的酒。」中年人無奈的看了一眼陸飛。

「所以你是!」盧飛也不傻,中年,熟知陸家,了解當下形式,不想殺盧飛,男,那麼除了哪個從未謀面的大哥大姐之外,應該沒有第三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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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是你大哥,陸秋風。」陸秋風無奈的看着陸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你從頭到尾給我的感覺就是……你是個傻子……」陸秋風說。

「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比較強的,畢竟我二十多年的風姿儀態在今天是半點都用不出來。」陸秋風自嘲到。

「解散社團讓諸葛家的幫助給自己的生命上了一到保險,這招談不上多差倒也談不上多好,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白紙黑字的簽署條約,並要求一天後執行。」陸秋風說。「你覺得這是為什麼?」陸秋風看着陸飛問到。「小子,你太小看契約了。」陸秋風明顯是要在這上節課教一教盧飛。

「諸葛觀既然沒有指定社團,那麼你為什麼不能隨便叫幾個人去成立社團呢?取名字都不會嗎?」陸秋風說。

「這就是鑽空子,我看你在哪解散個社團難受得要死,那你為什麼連這種小手段都不願意耍呢?是太笨了還是太笨了還是太笨了?」陸秋風連着說了三個太笨了。

「可是……這麼做諸葛觀會認嗎?……那他說保護,實際上卻什麼都沒幹呢?」「那你為什麼能確定他現在在干保護你的事情?」陸秋風反問到。

「你實打實的解散了社團,卻連個契約都沒有寫,那我問你,他就算不保護你,你能怎麼樣?你真出了什麼事,他說句保護不力?」陸秋風說。

「你要知道,保護這個詞是很模稜兩可的,實際上,你要的並不是諸葛家的保護,而是要諸葛家不對你出手!」陸秋風說。

「你只要有一紙條約在,他就永遠不可能傷害你,可是你卻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會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盧平親生的。」陸秋風說。

「肯定是親生的,我看到了的。」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成思。

「成總來了啊,好久不見,甚是想念啊。」陸秋風臉上掛上了半點沒做作的微笑,很難想像和剛才嚴厲責備盧飛的是一個人。

「這不想着您來了,得給您接個風洗個塵嗎?正巧,學校的食堂被我包了,我安排了幾個廢物廚師過去讓我兒子稍微吃好點,不知陸先生可有意去邊吃邊聊啊?」成思說起來客套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上了些許笑臉,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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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必要罷了。

「還是成總體貼,才下了飛機就過來了,路上連口水都沒能顧得上喝,今兒個可得沾點成總的光了。」陸秋風說。

盧飛在邊上看的雲里霧裏的……這倆人在打什麼太極啊……

還真沒開玩笑,三人堂而皇之的進了學校,學校的教室燈倒是關着的,不過食堂卻點亮了燈,明顯是成思讓人提前過去準備了。

盧飛看着晚上安靜的校園,不由得有些感慨。

沒過多久,三人進了食堂,不知道從哪運來了一張大桌子,各式菜肴都已經放在桌上準備好了。

三人坐下后,還是成思先開了口。

「陸兄弟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成宇正和你家這麒麟兒是生死之交啊。」(咱倆家後代關係挺不錯的,怕你不知道。)

「原來還有這種關係?那不得開瓶好酒慶祝慶祝?」(我就裝不知道你能怎麼樣?)

「那可不是,之前我兒子被捅了進了醫院,陸飛可是哭的梨花帶雨的,恨不能躺在icu的是他自己啊。」(這事一堆人都知道,我看你還裝不裝。)

「都是年少不懂事,成總的兒子乃人中龍鳳,豈是凡俗刀具可傷?成總愛子之心真是天下皆知啊。」(反正沒死,你別想賴我陸家頭上來。)

「哪有的事,陸兄來,先吃點菜,光顧著說話了,都快忘了陸兄還是餓著的,是我的不對啊,等酒來了當自罰三杯。」(這茬完了還有下茬,咱慢慢來。)

盧飛看着這倆太極高手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生怕一開口就落了話柄。

盧飛把酒打開給二人倒上了,「我明天還得上學,不如先回去休息了您二位慢聊?」盧飛試探著說了一句,反正這倆人至少現在對他都是沒有敵意的,更何況這種酒局,盧飛也是不敢待久了,畢竟人不在場,很多事情不需要決定。

「那沒必要,我這種老年人都能熬熬夜,你個年輕人怕啥。」陸秋風說(留下來學習學習怎麼打太極)。

「陸先生都開口了,你就從了陸先生吧,畢竟是你哥不是?」成思說(你陸秋風可使喚不了他,我才行)。

得,盧飛這下發現自己一開口就惹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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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半生和我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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