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對蕭玦撒嬌

第72章 對蕭玦撒嬌

……

夜更深了。

蒼穹之上塗抹了一層厚重的濃墨,透露不出一絲星光。

養心殿。

元嘉帝臉色陰沉地坐在龍椅上,銳利的鷹眸迸射出威嚴凌厲的冷光。

他的聲音壓抑著震怒:「大皇子生前可是有被下毒?」

幾個護衛臉色發白,聲音帶着惶恐之意:「卑職無能,實在查不出大皇子的屍體殘留有毒藥。」

話音剛落。

元嘉帝勃然大怒,他一掀龍案上的奏摺,聲音如同夏日裏的悶雷沉沉滾滾:「一群廢物!」

一眾護衛嚇得肝膽俱裂,忙道:「皇上息怒。」

元嘉帝眉心在劇烈地跳動着,藏在龍袍之下的雙手用力地收緊。

區區一個丫頭片子,敢謀殺當朝皇子。即便蕭玄冥已是被他視為棄子,宋媞媞用計殺了他的皇兒,還能全身而退。

這無疑在挑戰至高無上的皇權!

他鷹眸殺心漸起,太后與宋丞相府這根刺,是時候該剷除了。

幾個侍衛想辦法補救,道:「皇上,固倫公主命府中下人來信,她將在皇家狩獵部署好天羅地網,追殺衡陽縣主,她必死無疑。」

元嘉帝鷹眸冷光一閃而逝,他的聲音儘是上位者的脅迫:「傳令固倫公主,追殺衡陽縣主一事,必須萬無一失。」

「退下。」

幾個侍衛畢恭畢敬地領下命令,轉身退下。

養心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元嘉帝心中的憤怒依舊不止,本來他並把宋媞媞放在眼中,皇宮幾次突變,皇室名譽掃地,皆是有她在推波助瀾。

她不得不死!

伺候元嘉帝多年的海公公一臉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皇上,太子他……」

元嘉帝鷹眸一震,閃過晦澀不明的暗芒,似乎在躲避着什麼。

片刻,他愈發怒不可遏道:「朕是天子,朕是他的父皇,就算朕處死宋媞媞,難不成他敢忤逆朕?」

……

弄玉苑。

窗外艷陽凝照,殘留在枝蔓上的廖廖數朵花瓣靜靜落下。

宋媞媞半跪在榻上,足心瑩潤無暇,透著微微的粉色,勾得人攏在手掌心,好生褻玩一番。

腦海中,不斷浮現昨日夜裏蕭玦浸染著濃重血意的丹鳳眼,還有他離去時肅殺落寞的背影。

如今想來,他不僅動了很大的怒火,似乎還隱隱約約帶着傷心。

宋媞媞抬起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

從前她看到蕭玦動怒只會驚懼,害怕得想要逃,如今心底卻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感。

她是生病了嗎?

青橘望着蹙眉不語的宋媞媞,一顆心都揪起來,她擔憂道:「縣主,您可是與殿下吵架了?」

宋媞媞微微一怔,她表露得竟是那麼明顯。

她咬了咬唇瓣,洇出誘惑的水澤,半晌,她點了點頭。

青橘心急如焚,問道:「可是殿下把你惹生氣了?」

可她轉念一想,不對,殿下可是將縣主視為掌中嬌,將縣主千嬌百寵,佔有慾濃郁得驚人,近乎變態,幾欲恨不得時時刻刻將縣主桎梏在炙燙的懷抱之中狠狠疼惜一番。

殿下又怎麼捨得讓縣主傷心呢?

宋媞媞一想起她藉著媚香,對蕭玦做出那樣的事,親吻他的下巴,舔噬他的喉結,還要扒他的衣衫,她的心便如同白雪一般消融,漸漸化作一灘春水。

那廝瘋批不近女色,她膽大包天調戲他,輕薄他,他異常動怒,也是理所當然的。

女子嫩生生的臉頰泛起微醺的胭脂色,尾椎骨的痙攣感直衝她的大腦。

只是,為何他會生氣?

她搖了搖頭。

青橘看到宋媞媞臉上可疑的紅暈,心神一盪。

不是殿下惹怒了縣主,那便是縣主讓殿下傷心了。

這可是殿下與縣主增進感情的大好機會啊。

她沉浸在香艷的畫面無法自拔。

衣衫輕薄的美人兒掐著不盈一握的腰肢兒,裊裊而來。

她清眸含着點點淚光,對着丰神俊朗的男子道:「殿下,請您原諒臣女。」

男子深深地望着美人兒若隱若現的肌膚,喉間滾燙。

他舔了舔薄唇,仍是故作矜持道:「你不是要與孤生死不復相見,為何又來尋孤?」

美人兒頓時淚如雨下,眼尾發紅,緋色楚楚,惹人憐惜。

她不管不顧地小跑過去,攬住郎君遒勁有力的腰身,凄怨道:「殿下,昨日臣女所說的都是氣話。」

「臣女不想離開殿下,只想這樣抱着殿下,直至天荒地老。」

溫香軟玉滿入懷,美人兒嬌嫩的肌膚抵在他的後背上,廝磨出讓他心猿意馬的蝕骨纏綿。

男子的呼吸漸漸深重,心底的詭譎野獸在惡狠狠地躁動着。

宋媞媞又在以美色勾引他!她究竟知不知道她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他臉色鐵青,冷著聲音道:「孤不想……」

美人兒肌紅膚白的柔荑卻已經遊離入男子的紅色衣玦,在撫摸着他線條流暢的肩膀。

在他的心口,一勾,一劃,來來回回,打旋,撩撥。

女子語氣嬌嬌軟軟,帶着無法隱藏的甜膩:「一日不見君兮,坐也不安,站也不安。與君相依偎兮,情也綿綿,意也綿綿。能共君纏綿兮,愛也瘋狂,恨也瘋狂。」

她踮起腳尖,唇瓣貼在男子的耳側,吐氣如蘭:「思君念君不見君,傷心痛心欲死心。」

「殿下,不要拒絕臣女,不要讓臣女傷心。」

男子惡狠狠地咬了咬牙,心口的溫度灼灼,噴灑出性張力十足的荷爾蒙,詭譎的野獸破籠而出。

他眉色陰鷙,用力地握住女子的纖纖素手。

美人兒吃疼,語氣縈縈道:「殿下,您弄疼臣女了。」

男子將美人兒拉到他的面前,狠戾地抱在懷中,修長有力的雙臂幾乎要將她融入他的骨血當中。

他的俊臉不斷靠近,聲音瀰漫着危險的訊息:「宋媞媞,這就疼了么?接下來,你會更疼的。」

「宋媞媞,這可是你自找的。」

侵略性十足的吻,落下……

啊啊啊,好刺激,好讓人熱血沸騰。

青橘的鼻血上涌,她快不行了。

她拉起宋媞媞的手,語氣儘是止不住的興奮:「縣主,奴婢這就替您梳妝。」

宋媞媞眉尖一凝,她實在不明白青橘的腦迴路,綿綿問道:「為何要梳妝?」

青橘一臉變態:「當然是將縣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再以美色勾引……啊呸,向殿下道歉。」

「縣主您生得貌美如花,對殿下撒嬌,他的氣頓時便會煙消雲散的。」

對蕭玦撒嬌?

宋媞媞心間的春水彷彿有石子掉落,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像他這樣冷血無情的瘋批,她敢對他「搔首弄姿」,還以美色「魅惑」他,他怕是要將她的頭顱骨劈開。

她斷然拒絕:「此法行不通。」

青橘語重心長勸道:「縣主,您仔細想想,太後娘娘平日裏再是威嚴不過,但您對太後娘娘撒嬌,她的心便柔軟得不像話,什麼便答應了。」

「而殿下亦是如此,外表看起來冷霜若冰,內心實則極為炙燙,吃軟不吃硬,只要縣主您稍稍示弱,殿下便心生歡喜,不可自拔。」

宋媞媞唇瓣抽了抽,青橘定是看話本看多了,思想異於常人。

青橘看宋媞媞還在遲疑,繼續勸道:「縣主,您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此方法可不可行呢?」

下一瞬,她的眼眶發紅,更咽道:「難道縣主真的想與殿下斷絕關係,死生不復相見。」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死生不復相見?宋媞媞的心彷彿被人惡劣掐了一把,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她竟習慣了有他的存在,他雖是性情詭譎無情,動不動掐她脖子,揚言殺了她,一直垂涎她的心頭血。

但他數次救下她,還在眾人面前維護她。

那如若蕭玦納了太子妃,她又是以什麼身份在他身邊自處?

她默了半晌,道:「弄玉苑外有慈寧宮的宮女在看守着。」

青橘拍拍胸脯,打包票道:「支開那些礙事的絆腳石,包在奴婢身上。」

她目露著凶光,誰敢阻攔殿下與縣主的絕美愛情,她就跟誰急!

宋媞媞捏著小手帕,點了點頭。

青橘頓時破涕為笑,眼睛閃過驚人的亮光。

縣主天香國色,使盡手段勾引太子殿下,他必定會乖乖拜倒在縣主的羅裙之間,心甘情願做個虔誠的裙下之臣。

半個時辰后。

東宮。

蕭玦面無表情地站在銅鏡前。

鏡中的男子穿着邪肆的紅色長衣,衣領鬆鬆垮垮,結實分明的胸膛還若隱若現,噴灑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性張力。

黑如點漆的長發以玉簪束起,丹鳳眼狹長鋒銳,挺鼻薄唇,下顎線優越完美,明晰的喉結格外性感。

仿若一座不可仰止的禁慾山峰,卻讓人禁不住沉溺在他的容顏與身軀的陽剛氣息當中。

夜俢染望着「臭美」的蕭玦,他懷疑殿下精神錯亂了!

今日清晨醒來,殿下就站在銅鏡前端詳,目光沒有一絲溫度地盯着鏡中的自己。

他走過蕭玦,正想說話。

蕭玦轉過身,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夜俢染,語氣發沉:「孤的相貌如何?」

夜俢染悚然一驚,他傻傻地望着蕭玦。

是他耳朵出問題了,還是殿下果真是精神錯亂了?

東宮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竟然會問出如此膚淺,如此酸腐的問題?

蕭玦眉頭一凜,丹鳳眼細薄如刀地刺向夜俢染。

很顯然,他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

夜俢染反應了過來,忙不及道:「殿下自是英俊無雙,貴不可言。」

末了,他還要調侃道:「如若微臣為女子,微臣必定會對殿下心生痴慕。」

蕭玦聞言,俊臉的陰鬱沒有消散,反而是愈發乖戾,丹鳳眼浸染著瘮人的血意。

心口的野獸在肆意啃噬著,與昨日夜裏聽到她說不會心儀他的鈍痛感交織在一起,沸湧起殘忍變態的施虐欲。

既是他英俊無雙,貴不可言,宋媞媞那個負心女子怎麼敢不喜歡他?

難道她已經有了心上人?

蕭玦周身散發着令人不寒而慄的煞氣,棱骨分明的大手緊緊攏在一起。

他薄涼的唇尖抽了抽,沾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妖孽天成,昳麗邪肆。

男子嗜血想道,若是她敢喜歡旁的男子,他定要將那個男子碎屍萬段,扔去喂狗。

至於宋媞媞這個狠狠踐踏他心意的負心女子,即使她恨他,也要將她禁錮在一個無人之處,任由他撫弄,親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部位。

將她狠狠欺負,欣賞她眼睛發紅,嬌顫不止的動人模樣。

夜俢染腳底冒起了一股寒意,他望着蕭玦極為駭人的臉色,不禁害怕地退後幾步。

他明白了,殿下如此失態,必定是皆因衡陽縣主而起。

真真是為愛痴,為恨狂。

驀然,門外傳來宋媞媞軟軟糯糯的聲音:「殿下。」

蕭玦丹鳳眼一震,他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

他近乎陰狠地望着嬌艷欲滴的女子,肌理分明的胸膛在劇烈地顫抖著,關不住焦狂的野獸,破籠而出。

宋媞媞,她來東宮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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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太子靠取我心頭血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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