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偏偏寵愛

第70章 偏偏寵愛

眾人就這樣被蕭玦沒有一絲溫的視線「凌遲」著,他們頭皮發麻,不敢直視他狠戾的眸光。

太子殿下是京城有名的玉面羅剎,性情詭譎殘暴,喜怒無常。

本以為這輩子不會有女子能入殿下的法眼,萬萬沒想到素有惡女之名的衡陽縣主偏偏得了太子殿下的寵愛。

當真是讓他們敢怒不敢言啊!

宋媞媞款款而來,清風蕩漾,青絲淡淡拂面,美不勝收。

她對着固倫公主莞爾一笑,清眸洇滿了不屑與挑釁。

所謂心思深沉的固倫公主,手段也不過爾爾。

固倫公主眼皮一跳,她心裏捲起滔天怒意。

她是當今天子的嫡親皇妹,雖然她為了保全李國公府,不被皇兄猜忌,「隱退」在京城與皇宮當中,但她依舊是掌管着無數人性命的上位者,想要除掉誰,不過是她的一念之差。

今日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戳了眼!宋媞媞分明是喝下帶有迷藥的桃花酒,為何她能逃過一劫?

蕭玄冥那個蠢貨又是何在,難怪皇兄會借他這個棄子除去宋媞媞,他實在無用!

宋媞媞輕輕勾了勾唇,嬌音縈縈道:「為何固倫公主要用這般目光打量臣女,可是臣女做錯了什麼事,讓固倫公主失望了?」

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如若他們聽不出宋媞媞這話中狂妄的挑釁,他們也算是白活那麼多年了。

這可是固倫公主啊,宋媞媞她怎麼敢?

蕭玦深眸凝視着宋媞媞巧笑倩兮的模樣,儘是一片細綿入骨的溺寵。

眾人不經意間望見蕭玦俊臉上顯而易見的溫柔,他們臉色變了又變變。

衡陽縣主如此跋扈,還不是因為太子殿下嬌慣的!

固倫公主幾乎是宋媞媞的笑靨刺疼了眼睛,她活了數十載,從未有人敢如此在她面前如此囂張。

她怒斥道:「衡陽縣主,你此前在閣樓小憩,如今卻有黑色血液流淌而出,這事與你逃脫不了干係。」

「你究竟在閣樓內做了什麼害人的勾當,該是與本宮一個解釋!」

宋媞媞無辜地眨了眨清眸,容顏如同芙蓉花一般澄澈動人。

真不愧是身居高位的固倫公主,直接給她定下一個罪名。

那也得看她答不答應!

她佯裝天真道:「臣女為何要給固倫公主解釋?」

固倫公主臉色一陣青白,放肆,宋媞媞實在放肆至極!

不過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一而再,再而三挑釁本宮的威嚴!

蕭琳琅實在看不慣宋媞媞如此矯揉造作的惺惺作態。

她指著宋媞媞,連連冷笑:「固倫公主,對於這種草菅人命的惡毒女子,不必多言,直接把她送到宗人府問審,施以十八般酷刑,必定能讓她認罪。」

宋媞媞輕輕撫著髮絲,笑靨甜甜,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固倫公主與蕭琳琅,但笑不語。

固倫公主眼神一厲,高聲道:「來人,將衡陽縣主送至宗人府,好生審問一番!」

「是,公主。」幾個下人應聲而來,他們朝着宋媞媞走去,正要將她捉拿。

李婉兒望了一眼固倫公主,再看了看容顏穠麗的宋媞媞,似乎明白了什麼:今日母親突然邀請眾多皇親國戚到李國公府飲桃花酒,原來是意在沛公。

她唇瓣輕啟,不禁為宋媞媞說話:「母親,衡陽縣主她……」

宋媞媞唇尖的笑意一斂,她聲音陡然凌厲:「本縣主看誰敢!」

幾個下人竟是被驚駭得一動不動。

固倫公主氣得渾身在發抖,根本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不過是正二品的縣主,也敢在本宮面前囂張?」

宋媞媞的清眸漸漸洇滿了機鋒,直勾勾地望着固倫公主。

她不卑不亢,字字珠璣道:「臣女品級雖不及公主,但依舊是先帝親封的衡陽縣主,固倫公主想要如此輕易定下臣女的罪名,臣女怒難從命。」

「而臣女從宴會中離開,酒氣被風吹散了不少,臣女便遣退貴府的丫鬟,根本不曾進入過閣樓。反是臣女一時被府中的海棠花吸引住,忘卻了時辰,還是太子殿下恰巧路過提醒臣女。」

蕭玦走到宋媞媞身側,光影沉沉浮浮,打落他秀美絕倫的臉龐上,莫名有種令人心悸的邪肆昳麗。

他的嗓音低沉性感,攜裹着放縱的寵溺:「衡陽縣主所言極是。」

眾人臉色一陣青白,現下京城與皇宮誰人不知,你衡陽縣主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睞,殿下又怎麼會指證你有罪?

還有,太子殿下您可是儲君啊,未來的天子,怎麼能為衡陽縣主顛倒是非呢?

他們的大腦中不由浮現起待太子殿下登基后,冒天下之大不韙,罔顧已為太上皇的皇上旨意,立衡陽縣主為後,遣散三宮六院,獨寵她一人。

大楚國的國運堪憂啊!

固倫公主眼中迸射出冰冷的殺意,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衡陽縣主,事到如今,還想抵賴。

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蕭玦,太子糊塗啊,他的父皇一直打壓宋丞相府,恨不得將宋媞媞除之而後快,他竟為她所魅惑。

如此紅顏禍水,不得不除!

宋媞媞「得理不饒人」,逼問道:「再且,臣女實在百思不得其解,閣樓的大門並未打開,固倫公主竟提前預知有人在閣樓內遇害。」

她歪了歪頭,莞爾一笑,兩頰笑渦春光蕩漾:「固倫公主真真是奇人也。」

話音一落,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臉色尷尬地望着緊閉的大門,一言不發。

固倫公主的臉色也迅速陰沉下來,她只怒視着宋媞媞。

宋媞媞挑了挑眉,她朝着蕭玦傾身行禮,嬌音縈縈道:「太子殿下,請您下令將門推開,一探究竟。」

蕭玦深深地凝視着宋媞媞如花似玉的容顏,心底詭譎的佔有慾在肆意涌動。

她是他的,他既在皇祖母面前承諾,要保護好她,便不會容忍旁人欺負她,傷她一分一毫。

他從喉嚨里溢出滾燙又蝕骨繾綣的一個嗯字。

男子轉身,他丹鳳眼鋒銳如劍,聲音冷徹入骨:「把門推開。」

「是,殿下。」李國公府的下人誠惶誠恐地領下命令。

一直在默默觀察宋媞媞的蕭恆安心裏頭的不安在迅速蔓延著,她向來出手狠辣,睚眥必報。

蕭玄冥想要她的性命,她勢必會報復回去,那蕭玄冥是否已經被算計而死?

他臉色慘白,屏住呼吸望着慢慢被推開的大門。

一股濃郁的血影迎面撲來,閣樓內,蕭玄冥與李國公府的丫鬟緊緊抱在一起,兩個人的臉色極為古怪,似歡愉,又像是痛苦。

他們口中不斷冒出濃黑的血液,汩汩流淌著,醜態畢露,死不瞑目。

蕭恆安后脊骨發涼,果然,不出他所料,蕭玄冥已死。

那宋媞媞究竟知不知道是他慫恿蕭玄冥對她下手?

他腳底冒起一股寒意,不敢再深想。

大皇子死了,與李國公府丫鬟交歡至死!眾人簡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這種死法聞所未聞,若是傳到天底下人的耳中,皇室的顏面掃地,李國公府也免不了一頓責罰。

他們驚懼地望着宋媞媞,必定是這個蛇蠍惡女的手筆,謀害皇子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她如此膽大妄為!

宋媞媞對上眾人又驚又怒的視線,她歪了歪頭,清眸流盼,眼波銷魂入骨。

然,心中戾氣橫生。

是她的手筆那又如何?蕭玄冥與丫鬟所服烈葯無色無味,在他們體內早已消融,任憑如何查,也落不到她的頭上。

她嫩生生的唇瓣勾了勾,接下來,頭疼之人該是固倫公主了。

縱容下人勾引皇子,害其暴斃身亡,這個罪名,李國公府可是承受得住?

女子清眸微嗔,氤氳著瀲灧的水光,綿綿道:「原是固倫公主縱容下人勾引大皇子,害死了大皇子,她竟狠心將禍水引到臣女身上。」

她微微傾身,朝着蕭玦行了一個禮,道:「如若不是太子殿下為臣女做主,臣女真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蕭玦丹鳳眼眯起,漸漸侵蝕著炙燙幽烈的思慕。

他聲音嘶啞得不像話:「衡陽縣主不必言謝。」

「李國公府縱容下人勾引大皇子一事,孤會命宗人府徹查此事。」

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固倫公主想要將衡陽縣主捉拿送至宗人府,太子殿下便命宗人府徹查李國公府。

眾人臉色一言難盡,太子殿下如此嬌慣,這般縱容衡陽縣主,日後她豈不是愈發無法無天?

「你們!」固倫公主被蕭玦與宋媞媞氣得心口發疼。

她眼前一黑,搖搖欲墜。

李婉兒連忙扶住固倫公主,她暗暗地看了一眼宋媞媞,閃過了一絲驚艷。

在她眼中,母親的謀略不輸父親,今日竟敗在衡陽縣主的手中。

衡陽縣主不僅生得貌美,心思還如此深沉,實在令她佩服。

……

不過半個時辰。

李國公府縱容奴才勾引大皇子,兩人在交歡之時,雙雙暴斃身亡這一消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老百姓嘩然,大皇子好色,他們早有所聞,沒想到竟是如此荒唐。

李國公府作為臣子,不去規勸大皇子,反而助紂為虐,令人不恥。

此消息很快傳到皇宮,元嘉帝龍顏大怒,當即召見李國公,劈頭蓋臉地呵斥李國公一番。

他大手一揮,命李國公閉門思過一個月,罰俸祿一年。

夜幕低垂。

桃林。

月色盈盈,落在枝蔓上,美不勝收。

宋媞媞望着蕭玦丰神俊朗的臉龐,嬌軟的身子骨微微酥麻,彷彿那古怪的香味還殘留在她的體內。

男子身上深重的荷爾蒙氣息,讓她四肢百骸生起難以言喻的痙攣感,經久不散。

她凝了凝神,語氣低軟:「今日殿下相助臣女,臣女實在感激不盡。」

如若不是蕭玦命夜神醫解了她身上的媚香,再暗中帶她回李國公府,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蕭玦薄涼的唇尖勾了勾,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妖孽天成。

他的聲音很低,很沉,彷彿是情人之間的溺寵呢喃:「無妨。」

宋媞媞心臟漏了半拍。

她咬了咬唇瓣,終究還是將心裏的擔憂問出來:「殿下,臣女今日……可是有做出異常的舉動?」

蕭玦喉嚨一滾,肌理分明的胸膛在隱隱發顫,散發着陣陣令人沉醉的陽剛氣息。

她做了什麼異常的舉動?

不過是在他親吻她之時,發出軟軟糯糯的低呼聲,勾他失控,讓他不斷汲取她唇齒之間的甘香滋味。

在他流連在她鎖骨的肌膚之時,她的臉頰漫上淺淺紅暈,誘他沉淪,差一點,就要剋制不住……

他微微抿了抿薄唇,丹鳳眼的星子明明滅滅,俊臉驀然朝着宋媞媞靠近。

就在觸及她臉頰,薄唇一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輪廓上:「宋媞媞,你糾纏着孤,要親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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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太子靠取我心頭血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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