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醉劍立碑
鋤頭輕輕劃過夜空,不盡的螢火,隨之散漫飄動,連同那構建虛無的次元體,也一同消散在那,不盡的源能粒子之中。
緊隨體內大道本源引導,無盡的源能粒子隨風而起,緩緩編織成曲。
只見那曼妙的音符,彷如華雪游入春水,飄搖起舞,再漸漸融入,由時空之力,搭建而成的線譜之中。
就見其兩相交匯,綿綿絕長,隨著那溫撫的雙手,牽柔著迷人的旋律,順勢滑入了那,深不見底的,維度奇點之中。
在那不盡的黑暗中,挽唱著悅耳的旋律,如雨滴落水漣漪陣陣,裹挾著源碼曲率蕩漾開來,解除昔日留下的桎梏枷鎖。
原本平靜的夜空,瞬時被數以億兆的能量火花點亮,就如同那磅礴的耀日般,被分解成為不可計量的源能顆粒。
只見第十三小維度時空,連同萬物大道瞬間崩解,順時間,從維度物質載體,分化為不盡的基位粒子,如同夜間流螢般,在虛無中,緩緩舞動,享受片刻寧靜。
他懸於虛空之中,雙目有藍光閃過,造物法則隨之波動,就見所有維度物質,以不可逆轉之勢,於他眼前為集束一點,砰然驟聚。
只見原本還紊亂無比,肆意舞動的能量物質,瞬間,以複位光速的狂暴流勢,引動著一切能量物質瘋狂聚合,最終完成載體掠奪,化作維度源核。
同時利用時空本源之力,誘導至高規則,注入維度源核之中,頃刻間流光溢彩。
又見他食指向上空輕輕一旋,維度能量體瞬間陰陽開合,原本流溢著七彩霞光的維度源核,變得如流水般輕柔。
就見在那溫馴纖玉的牽引下,化作環流,緩緩流出,積成一灘小湖,卻見他嘴裡有白氣吐出,欲要騰雲而去。
其人同清風,雙腳併攏,輕輕著地,如柳絮過江,附於水面,以水化鏡,人如扁舟,隨大勢而動,漸漸沒入水鏡之中。
等到背影完全消失的那一刻,第十三小維度奇點,開始緩緩封閉,徹底斬斷了與十二主維度源能連接通道。
只見他要利用,十二維度至高規則,不存外物的原理,破開高位維度壁膜。
其內容包括,高位維度,對被剝離於維度奇點的低位維度能量物質,有不可逆回收許可權。
就見,在至高規則的引導下,水鏡空間被其化作,流溢著七彩能量的氣泡體,並緩緩打開維度膜壁,將其接引回十二維度主世界之中。
氣泡體剛沒入主世界天地,其能量物質就被維度膜壁層吸附於內,又見有陣陣能浪傳來,竟是歲月本源的歡呼,他亦能感受到那股微妙的聯繫,瞬間就捕抓了長河位置。
歲月輕聲述說著那未了的故事。
朝夕聞道,越人生五境,破輪迴,洞歲月,命天運,萬古獨一也僅此一人。
可眷天命啊~已然失去所有,紅塵顧舊,所珍視一切,無一例外。
可為歲月,又豈能不知,何為生命奧義,輪迴流轉。
要做的便是,鎮萬界於不亂,護長河為蒼生流淌。
築立天規,凡斷命運,逆歲月,亂時空者,皆受天罰。
只見一念一動,已然回歸天地,望著那未了的王座,滿眼全是不屑,微微翻手,天地幻化,萬界皆有跪俯之意。
一念虛空成,萬事皆為新。
這一刻,沒有人能忤逆他的神威,王殿破碎為無數基位粒子,又迅速分化重組,最終演化成為依山傍水的山河小田居。
一切,
除了樸素,還是樸素。
就看那農夫,一人一鋤,一步一為田。
有言道,菜籽初入便生喜,一言春慶暖生園。
萬物澎湃充滿生機,他更是難得露出喜顏為其歡呼。
他就本為歲月之主,為天下蒼生開大道,天地皆為他所化,又豈不能快哉。
只見蒼天道:「桂花欲落緣,話外無音弦,風來殘燭眠。」
獨見那人,笑落花言輕,柳岸朱還白,一步一移行。
又見歲月道:「竹亭蕭生客,悔恨思過崖,孤酒問青庭。」
蒼天歲月同嘆:「好一個意氣書生,真乃妙人也。」
卻見他手持酒杯伶仃大醉,時起兩腳話算一步,左右顛簸又算一步,又或手腳同步看著好生迷糊,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共走七步,卻戛然而止,左右晃搖很是帶感。
且看歲月同蒼天,卻是大眼瞪小眼,喃喃聲道:「公不棄,果真妙人也。」
就聽何處來聲。
酌為酒醉酌為醉,尚與鳩飲同鳩醉。
人為醉舞醉弄人,笑問月迷月無痕。
醉去不復春不返,冬來敬秋人衣還。
又見他若如凌瓏翩仙欲飄搖而起,游若蝶羽猶是扶劍起,鯤鵬扶萬里淚落揮劍雨,獨上九霄雲下刻守禮。
蒼生有聲道。
石碑命落星途起,
今為醉碑君未曲,
劍落恪守本心語。
古來有道言有聲。
清路書上不在河洛三家漫水中
力不足理不達椹摘曲梅殤野花
山石儘是蔓花藤落個無處為家
邊上邊下熟人知堪橫倒是山野
幾處暖人幾處鶯何談花開又落
又是幾秋幾夜殘夢不護痴心人
難看不是暮年老儘是滿眼滄桑
雨落欲哭無聲時鳥起幾音寂寥
無苦凄惜暗處聲水滴好似心聲
幽幽長路徒步盡顯人生汗衫行
命途碑立,萬物言歡。
在其運作下,不盡的歲月之力,被石碑瘋狂吸引著,再以驚人的速度,流轉命途規則,整理原來疏散混亂的大道。
只見其源能效率,在井然有序的,歲月大道之中,得到提純。其新生源能,開始瘋狂反哺著,過去,現在,未來,三大維度時空。
精純的本源之力,開始蔓延整條歲月長河,一掃過往三萬六千五百紀元的頹廢,連同萬物大道皆得到修補。
可無盡歲月過去,又有多少暗流涌動,明爭暗鬥,覬覦於歲月長河。
於今日,此時此刻,立下命碑,歲月之力不再外流,又有多少賊狼鼠窩寢食難安。
而面對異狀頻發,他們都難以言辯,只覺得一陣后怕。
不禁想到,不盡歲月前的那個傳說,聯想到那歲月的主人。
「他真的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