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玩轉心計

第15章 玩轉心計

「報。」

一聲巨響,彷如尖刀,透過無數壁隔,直刺南部大獄主府之中。

「何人?如此驚慌。」

「我軍主力已集備,奔赴南疆,又有何大事,真是不成氣候,宵小南蠻便讓爾等,如此驚恐?」

南獄大將軍奪門而出,面帶怒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悲憤道。

就見一頭雙翼黑龍,從主府上空俯衝而下,一名身穿紅甲,面帶驚容之人,直接兩腳發軟,從龍背之上跌落而下,滿是狼狽般爬起,已是驚汗如雨,趁著陰晴不定的面容,齊聲癲顫道:「報報報……大大……將軍,南南南……蠻,那那那……廝,於昨昨昨……日,率率率……百百……萬暗影首馬,連克連邊關大小60餘城,現正集大軍合圍第二防線主城。」

「什麼,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嗎?僅僅百萬精騎便可連下我族邊關60餘城。」

「為何昨日無一信息,你等可知罪,簡直是氣氣……煞煞……我也。」

就見他已是睚眥盡裂,不甘咆哮!氣急攻心。

顧不得上傷心,便要開口詢問,現如今前線軍況如何。但還沒等他開口,又一聲巨響,透過大道脈絡,冠絕天地,以不可阻擋之勢傳聲而來。

「報,大大……將軍,南蠻魔王突襲戰場,二線主城以敗,二線主城以敗。」又見一聲凄厲慘叫,冠絕天地回蕩於主府大道之上,其傳聲者正為二號防線有著萬象神境的主城大將,也只有其人,才可在邊關之遠,通過特殊源能曲率,溝通主域天道。」

就見其,音環裊裊,綿長不絕,連同主域大道,貫穿於整個南部大獄源族之人,慘絕凄厲的聲音,帶著不盡的霧霾,漸漸升騰於人心。

南獄大將軍,此時已是切齒難忍。澎湃的神力帶著不盡的怒意,直接引爆全身,周身空間炸裂,其人已是怒踏虛空,奔勃而出,急行南疆。

又見其身融天道,聲如雷滾,帶著無可遏制的怒意,向整個南域天地發出:「所有星域,大小城池全部不得妄動,擅作主張者以斬示首。你等,切要記住,兩個字,死守,死守,還是死守。就算全部戰死,也定要阻敵於第三防線之外。我軍主力已是開拔,不日便到,吾於今日便親至三防坐鎮,你等,萬不能再輕敵出城迎戰。」

話音未絕,又爆聲言道:「主力大軍,全速急行,刻不容緩,懈怠者斬。」就見他帶著不盡悲憤,身融天道,透過層層空間膜壁,如那耀眼流星直墜第三防線。

天道之下,南部大獄之中,源族生靈,哀聲一片,恐懼在不斷的高壓軍情之下不斷發酵。

於時,南部大獄,各城暗處:「哼!南疆二線,連夜失守,全都是因為大將軍的不作為和軟弱。」

「對大家都還記得吧!大將軍於500紀元前兵敗南山,心裡一直耿耿於懷。俗話說得好,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將軍他就是怕了,怕再一次敗給南蠻那幫土雞瓦狗,名不存一。所以一直強調集備精銳再以之對敵,顧而耽誤了戰機,不然大將軍於昨日便可降臨南疆,南蠻根本就沒有機會進犯。」

「對,他就是老了,也怕了,完全就是守著舊鞋過年捨不得穿。」

隨著質疑的消息不斷傳出,大將軍的膽怯避敵,隨著萬民對質疑的肯定席捲蔓延,終於,大獄界內,在內外雙高壓的心理作用下,放棄了對大將軍的信任。

於時,東、西、北三域,各大主府之中,紛紛驚怒出聲。

東域:「什麼,怯戰拱讓60餘城。」

西域:「哼,讓我緩口氣~真是我族之恥,我族之恥。」

北域:「一個個都那麼廢物嗎?被別人連夜拆了兩道邊線,連一點信息都沒有,都是幹什麼吃的?」

三域於主府怒聲之下風起雲湧,守城邊軍於龐大疆域之中不斷奔涌,各大主城精銳也一同迅速集結,兵發南線,提前構築邊域工事,以防不備。

而於時,還狂奔於天道中的南域大將軍,依舊對於外界的變化一無所知,已經徹底失去一個智慧生物所應有的理智。

與之相反,南域二號防線主城之中,卻是歡聲一片。

「恭喜君上,連拔兩線。」前軍將領齊齊應聲言道。

府中,青牛已是縮小身形,立於主上之位,卻是不見其歡喜,眾將疑惑之間,卻是只見他起身來回踱步,不知所慮何事?

不禁聲言:「狼主於克城之時,未等大軍補充,便消失以於二線之外,不知去向,不知眾將有何想法?」

於時,舊女不由走出:「君上不必急慮,狼主自有主見,於布防圖來看,南疆外圍共三道防線,我軍力克之時,便可不再顧慮敵之三域埋兵,百億大軍方可全力速攻,席捲內域25城主城,直達南部大獄主府。」

八臂猿猴隨之走出:「君上,翼族急迅,各城魅族暗子已經完成任務,敵城軍民之心已是決裂,無不是對南獄老賊唾罵。」

頃時,眾將聽聞再次高聲喝彩,齊聲言道:「賀喜君上,大計可成。」就見眾將齊聲之間,公台緩緩走來,冷聲言道:「吾等,尚不可大意,老言常道,狗急亦能跳牆。」

此言一出,如同寒冬之際,行於冰河之上,墜於冰水之下,浸魂攝骨之傷寒。就見青牛原就不太歡喜的臉,剛添上幾道笑痕,便又被打回原形。

只能謙聲道:「軍師,何解?」

眾將隨著話音,齊齊聚神於公台,洗耳恭聽。

公台隨之亮言:「吾降生於狼族,卻因天生怪異,身形孱弱,而一度被視為不祥,早年離族,卻是在疲弱的世態生活中得到滋養。幼時六年,吾因生貧,行於路間,常被誤為,偷盜之賊,久不得安。一日,夜行於亂巷,偶過門庭,卻後生二人,快步急近,吾心尚小,不敢聲言,狂奔於深巷之中,以身形巧小,藉助光暗,藏於樓縫之上。心如針尖,妄死不敢作聲,兩人後置,不曾發現於吾,便要離去,卻有聲響,位於拐角,不禁傳出。兩人大喜,急奔於前,傾身俯看,卻被短刀,穿於胸前。就見聲處,有人走出,細細觀之,竟是妖貓孩童,僅勝吾幾年,兩眼游光,四處尋覓,后見於它,不斷搜刮著已死夜守,飽囊財務,急身離去。吾自是不敢亂動,生怕其貓發現,便藏於蔽處,三天三夜之久。終於,在那一切如故的夜晚,它被官府設局斬首,於我眼前,就見血灑當空的頭顱,兩眼早已無神,但不禁發覺,眼底盡有道道厲色,游掠不停。吾於時被嚇得冷汗淋漓,猶勝三天之飢,不敢直視,便狂奔於外,不再掩藏。於亂途中,不覺踏空,墜入未知坑洞,匍匐倒地,不敢言動。直到天亮,細觀此處,才是發現,竟是那妖貓,臟污所在。兩位夜守,銘牌浮露,吾自是不忘。經過半天摸索,才是驚覺,此貓非貓,以無神志,只為噬仇而生。因其臟污,並無缺失,盡數被立於小洞之內,其表卻刻有刮痕,仿若記數,其痕迹儘是歪曲不堪。物置如作案時般平靜,字亂如眼底精芒般扭曲,甚攝人心,難測險惡。後來吾經過多方觀察和訪談才知,其貓生性善良,待人以厚,生於富裕,討人歡喜,卻不知何因,家人慘遭仇殺,僅剩它一人,奔逃於外,但卻再無兇險。顧而常被家鄰照顧,更不見其身有何劣跡。卻於一日與官差爭吵於鬧街之上,眾人驚愕。后因傳出,官府之人,見它行於街前,屢次偷盜,欲要當場揭穿,故而爭吵。眾人本能,難以其信,皆此認為,官府之人,驕縱橫惡,以大欺小,紛紛譴責。話語之間,卻難以置信,官府之人,直接將臟污之物,從它暗藏於后肩的背袋之中,撕扯而出,眾人見狀,盡數啞言。頓時不盡,卻又不斷,責罰官府之人。而此人,卻活在他人言論之下,不出一年,便發瘋而亡。妖貓依故遊走當街,世人不再過問,僅覺得它年幼尚小,家庭又遭如此際遇,卻是難免犯錯,僅需慢慢調養,一切尚好。」

眾將聽言,不禁駭然,面色難看。

又見公台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兩點,永不可控。第一,在環境高壓的末端的影響下,我們很難去決定自己的成長;第二,智慧是美麗的但也是駭人的,我們不可能真正去操控一個人的思維,我們更無法預知,它們放下底線后,所釋放本性的瘋狂。兵者詭道,人心難料,水更無常行之勢,我等不可單行一路,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青牛也是面色驚懼不由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見。」

公台聞言應答:「我軍之阻礙,不在敵軍城牆之堅固,陣紋之厚實,源武之可怕,而是在於南獄老賊之抉擇。此人出身高貴,卻是小人之性,高傲,嫉妒,自大,其自尊心之強,已是毫無底線。又屢屢受挫,敗於我等,在其族中,怕是再難抬頭。僅此而已,還不足為慮。但其生性膽小,才使得他變得致命。過分的高傲,絕不容許這份自卑玷污半分。若再被族人拋棄之下,便可能心生異樣,驚覺和敏銳會把他包裹,自我守護。我軍初前定出誘敵之策定會被其發覺。我等,不可原計生事。應不斷放大他的瘋狂,使其完全迷失自我。就讓他在那份孤高的驕傲之中,實現自我逐亡吧。」

眾將驚懼,這就是萬族第一謀士嗎?算無遺策。

於時邊關要塞,緊接第三防線,一處虛無空間之中,就見狼主正與牛眸對比邊城信息。

牛眸低沉道:「狼主你看,第三防線120座邊關要塞,呈犄角之勢分佈,兩兩相鄰,犬牙交錯,共分六組界域,由六大一級主城分攝統領,儘是單屬性城池,卻是以相互衍生排序,其主關大城處於大陣中央,可調周域五大源城能量環流,可開攻守互換萬象級大陣,此便為最大破城之阻礙。」

狼主細細思慮:「攻守萬象級確實棘手,但陣型過於龐大,所需人員和物資都不是現在的他們能滿足。我等必須在敵軍主力來前,大亂敵陣布局。源陣的精髓在於五大單屬性主城,只要斷其一處大陣環流就不了能實現。但其麻煩之處在於,這對犄角的連續性很強。現在我等備軍只有不到80萬精銳,必須找到切入點才可破局,不然只能是石沉大海無一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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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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