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未朝 小城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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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艷放下手機,對着廚房忙碌的肖玲說:「葡萄園的事辦好了,我們家是不是有着吃不完的葡萄呀。」

「那是肯定,哎,我們是不是可以自己生產葡萄酒呀?」

「聽葡萄園老闆的話,有設備就可生產,飯桌上問問老葛?」陳艷有點心動。

誰知葛歌說得不償失,兩人不服氣的反駁著,葛歌停下碗筷說:「第一、買了設備是能批量生產,我們還有銷售渠道,看着是條路,我們能做,大未國與我們一樣能做的多了,市場上為什麼只存在兩三家品牌?

第二、國家對食品安全越來越重視,處罰力度越來做大,國外誰觸碰食品安全的紅線罰的傾家蕩產,大未國早晚也會如此嚴格。

第三、種植,養護,收儲,加工,技術等等,都需要人力,操心,操碎了心,從事著葡萄酒下游和中游的繁重工作,賺的只是辛苦錢。我們從事上游,不但高端輕鬆,還能賺大錢。

第四、想不出想說的了,沒有了。你們選擇上游還是中下游?

兩個女人都說選擇上游,葛歌說還想生產葡萄酒嗎?女人搖了搖頭說不想了。葛歌說再給你們提升提升境界:「只從事上游,猶如浮萍終歸是攀附,用資本控制中下游……。」

午飯後,售樓中心的同事杜瀟瀟趕了過來,眼裏除了羨慕還是羨慕,肖玲撒嬌地說求幫忙,扭扭捏捏的答應接手GNG售樓業務,配備有車有助理,辦公點在GNG店。

工作幾天後來果嶺山水蹭午飯時與陳艷一同聊起了陳群飛,有點誇張的描述著,都覺得傻傻的可笑。杜瀟瀟說與之前見過的男人,特別是售樓中心的男人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果嶺山水裏討論不休,玄城衛生局會議室里也是討論不休。

局長付磊跟各個醫院的院長商量著改革方案,付磊說:「經過這麼多天的討論,衛生局決定的大綱是:全面發展的醫院有兩家,一家是國營的玄城縣人民醫院,一家是民營的易善醫院。其餘醫院無論國營民營都是專科醫院,專業精緻知名的發展。」

「那多餘的科室怎麼整合?」

「國營醫院是優先到縣人民醫院,縣人民醫院有了再協調到易善醫院。民營醫院自行協調,根據市場價買賣。政府只修路,路上的車怎麼跑,車主決定。誰無序競爭,橫衝亂撞,兩敗俱傷不說,還被交警處罰……。」

會議室熱論異常,縣人民醫院只需補充少量設備,與幾家國營醫院協商后就離開了。眾人把目光投向了易善醫院的劉院長,劉曉清楚只能分期接收高端設備。各個專科醫院清楚,專科內越來越強,全縣無敵手,非專科內的科室早晚都得撤了,設備早賣還能賣個價錢,越放越生鏽。

劉曉說:「各位院長,易善醫院剛剛成立,資金緊張,購買設備只能分期。如果接受分期付款,請把設備資料遞過來,讓我帶回公司商議。」

十幾家醫院都遞了設備資料,女助理收集后抱走了。在回醫院的路上,路過GNG店,劉曉內心糾結著睡著了,這些天事情太多了,確實太累了。助理看院長睡著了,不忍心叫醒,慢悠悠的把車從東門開到西門,圍着醫院外圍的公路兜圈圈。看到對面車的女司機在哭泣,女助理停了下來,靜靜看着女司機抹眼淚,而陳艷沒發現被人當成了風景。

劉曉感覺著車停了,知道到了醫院,假睡着,心裏在想着曾經喜歡的人,曾經同床共眠的人,曾經差點沒結婚的人,

那人在得病初期開車找她,見了一面后自此再沒見過,十幾年再也不見她了,才知道那是訣別。

剛才路過GNG店,又想起了他,老同學聚會幾次了,也沒見着他,她知道他在躲她,不想讓她再看殘疾不堪的模樣。

與老同學聚會,沒人在她面前故意提他,說明沒人知道她和他的故事。

他是易善公司的股東,她是易善醫院的院長,能不見面嗎?見面了情何以堪?

離婚幾年,終於借得機會回縣城,兩個月了,家依舊空落落的,不如待在醫院裏,起碼熱鬧些。好像上個月,有人送來一瓶葡萄酒就隨手放在玄關里,有天打開喝了幾口還不錯。有天與柳葉,郭美聚餐時特意問了問,才知道葛氏葡萄酒禮,回到家端詳著酒瓶上的GE好像又看到那個瘸子走來的模樣,看着僅剩的一點不願再喝。

於頭在貸款放下來的次日,邀請了易善公司和其它在縣城的老同學。劉曉始終不喝白酒,因為在高三葛歌交代過她,與他們喝酒時不要喝白酒。酒過半巡,袁無常大聲說:「你們都喊我袁無常,可葛歌比我還無常,你們怎麼不喊他葛無常?」

「為啥喊他葛無常?總得有個理由吧?」柳葉大聲疑問道。

袁無常神秘的說:「不告訴你們,你們以後會明白的。」

朱凱說葛無常年齡小,卻取個好名字,你我都得喊「哥哥」,佔了幾十年的便宜了,不中,得改。

劉曉聽着他們還是如高中時代,知道有幾個男人對自己的美色垂涎三尺,可又不想離開,可能因為有權勢,可能因為有趣,可能因為能知道他。

李進端杯坐在旁邊說:「劉大美女,同事兩個月了,還沒單獨碰杯呢,慶祝一杯?」

劉曉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今天宴會上出現幾瓶GE葡萄酒,高興就多喝了幾口,放下酒杯說:「你一月收幾瓶GE葡萄酒?」

「一瓶呀,我們不都一樣嗎?」李進反問道。

「一樣,一月才送一瓶酒,摳門。」劉曉故意生氣說道。

「摳門?你知道一瓶多少錢嗎?」

「不就一瓶葡萄酒嗎,一飯桌上能出現幾瓶,能值幾個錢?」

「市場價3300,進價我不知道。」

「啊,3300呀?怪不得口味不錯。他每月得送多少呀?」

「幾十瓶吧,我沒問過他。」

「他為什麼不來呀?」

「前幾個月有聚會就來,這段時間不知咋了,躲家裏生孩子呢。」李進有點責問。

男人生孩子,呵呵,劉曉以為他在開玩笑,就沒接話。

沒過幾天,上次送酒的小伙又來了,放下木製禮盒的時候,劉曉說:「回去問問你老闆,每月能不能送我兩瓶。」她覺得自己比他們重要,就得多一瓶。

小伙說好的,轉身就走了。肖玲聽到這話說:「每月要兩瓶,我爸媽每月才兩瓶,誰呀,這麼貪得無厭。」。

葛歌說:「也是高中同學。」

「高中同學都是每月一瓶,不能慣她。」肖玲沒有意識到什麼,不知道這個女人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葛歌知道,劉曉在責怪躲她,已經訣別了,餘生各自安好吧。希望后死的,能為先死的獻一支花,一支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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