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忘記自己

第352章 忘記自己

落入自己的身體中,陸語恬慢慢睜開眼睛。

回想起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的經歷就像是做夢一樣。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呀,被暴虐、恐怖,即使天道在那個世界裏也只有被欺負的份。不知道最後的神魔和天道大戰會是怎麼樣的結果,這對陸語恬並沒有太多的意義。

回道肉身所在的世界,陸語恬從平板床上坐起來,眼神茫然的看着四周。

「這是哪裏?為什麼在這個地方?」嘴裏嘟囔著,陸語恬赤腳走下,順着草堂門前的小路下了山。

李沁師姐被山靈打昏,被放在閉關的地方,毫無意識。

作為山林的主人,山靈此時竟感受不到從空間中回來的陸語恬。

在陸語恬身上,彷彿和天地融合在了一起,用法力掃描他的時候,和掃視周邊的草木一般,似乎他不在這個環境當中。

順着山路往下,慢慢走到了獵戶的家中。

以年輕面貌出現的陸語恬並未被獵戶認出來。過去參加獵戶會議的時候,陸語恬和李沁師姐都是以老年的形象出現。

赤腳出現,讓獵戶認為陸語恬是在山裏迷路的外人。

「喂,你是從哪來的?」獵戶扛着叉子,叉子上掛着今天打到的野雞、兔子。

陸語恬搖搖頭,自己也忘了從哪裏來,甚至自己的身份現在也在變的模糊。

見陸語恬一副傻愣愣的樣子,獵戶不忍心讓大好青年在山林中遇到野獸而送掉性命。拉着他的手,帶回了家裏。

茅草房三間,看樣子剛修整過,房頂的草疊的厚厚一層,瞧起來就有非常深的安全感。

「爹,你回來啦。」從茅屋中跑出二八女子,笑着接過獵戶手裏的叉子。

「嗯,乖囡囡。」在山林中,家中有女的獵戶,多叫自己的女兒叫囡囡。

結果叉子,拿下野雞、兔子,囡囡才看到跟在後面被牽着的陸語恬。

「爹,他是誰?」囡囡一點不怕人,看着陸語恬的臉龐問道。

「路上撿的。」獵戶不在意道。

山林中經常出現迷路的外人,一年多少要撿回來幾個不自量力的陌生人。像眼前這個年輕人,傻愣愣的,敢獨自進入山林也是膽大。

「撿的?是哪家的公子吧?」囡囡伸手摸陸語恬的臉頰,他臉上的皮膚比自己的都要好。

陸語恬修鍊有成,以結丹的修為,算是修鍊界的中上層,身體當然是脆潤如玉,比世間的女子要好看不知多少倍。

「帶他進去吧,明天送他去山下城裏,給官府,能掙點賞銀。」獵戶說道。

囡囡點點頭,一手拎着獵物,一手拉着陸語恬的手進了茅屋。

城中人不自量力的進入山林,經常被獵戶所救。城中官府疲於應付尋找丟失的人員,乾脆出了法令,凡是能從山林裏帶出人員的,都會獎勵銀錢。

官府出錢,獵戶救人,兩邊都有好處。

帶着陸語恬進屋,安置他坐在桌邊,囡囡拖着腮自己欣賞陸語恬的皮膚,多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一樣。

「囡囡,去燒水,做飯了。」獵戶叫道。

「爹,我累了,你去,你去。」囡囡忙着看陸語恬,哪裏有心情去剝兔皮、拔雞毛。

「你,真是。」獵戶搖搖頭,囡囡母親去山下換食物,今天不在,只能自己生活做飯了。

山上的生活固然簡樸,一些必須的物品還是要從山下去弄。比如鹽巴、稻米、麥子等等,必須用山上的東西去換。獵取的動物保質期短,不好直接和山下的人交換,倒是山裏出的草藥曬乾了能長時間放,還受到山下人的歡迎。

山林之中,茅屋上,炊煙緩緩上升,樹枝燃燒的香氣充滿了茅屋,接着變成了肉香瀰漫,鑽入人的鼻子裏,讓人的飢餓感大升。

兩個肉菜,一點點米湯,是獵戶家裏的晚餐。

坐在桌邊,獵戶自顧自,囡囡催了陸語恬幾次,可就是不見他動筷子。

「你吃啊。」囡囡說道。

陸語恬看看眼前的東西,實在提不起興趣。不是因為東西不好吃,而是到了自己的這個修為,除非一些天材地寶的能增加自身修為的食物,基本上不會引起自己什麼食慾。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家的東西?」囡囡見陸語恬不動,生氣問道。

獵戶瞅瞅兩人,繼續吃飯。

這些個城裏的公子就是嘴刁,餓兩頓,看他還能不能坐得住。

陸語恬眼神凝聚了一下,看了囡囡一眼。就是這一凝聚,剎那間的氣勢嚇的囡囡不敢大聲說話。

被陸語恬嚇的愣住,直到爹爹收拾桌子,囡囡才從冰涼的恐懼中恢復過來。

「爹,我好怕,你看見了嗎?」囡囡抓住獵戶的手,眼淚蓄滿眼眶。

「怎麼?」獵戶奇怪。

剛才囡囡吃的還很好,怎麼吃完就哭了?

被撿回來的小子瞪了一下,囡囡就乖乖吃飯,好像害羞的大閨女,讓獵戶少有的沒在餐桌上敲打囡囡。

「他瞪我,我好怕。」囡囡拉着獵戶的手,驚恐道。

「別鬧,剛才吃飯一點不少,也沒看見你害怕。」獵戶掙脫囡囡的手嫌棄道。

囡囡此時才感覺自己的肚子鼓鼓的,什麼時候吃的飯,自己都不知道。

再看陸語恬一眼,他還是眼神渙散,傻愣愣的,囡囡都不知道剛才是不是自己做夢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囡囡強烈要求爹爹把陸語恬放在物外面的草垛,絕不肯讓他住進家裏。

獵戶倒是無所謂,讓陸語恬在草垛上湊活一夜,反正明早就送他去城裏。

屋內不知兩人在爭吵什麼,爭執的聲響持續好一段時間才停下來。

躺在草垛上的陸語恬看着天上的星星,莫名感覺非常熟悉。彷彿這些星星都是自己的朋友,它們的存在就是在等待自己。

手緩緩抬起,星輝凝聚在手中,和小小的螢火蟲差不多。星輝凝聚不散,在陸語恬手中左右跳躍。

陸語恬朝着手上輕輕吹氣,星輝變成光點散落出去,漸漸消失。

「天道?」陸語恬腦海里蹦出一個字,身體和自然融合在了一起。

山靈來到草堂,發現陸語恬的「屍首」不見了。

「誰?」山靈警惕的巡查四周,能進入山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走陸語恬的「屍首」,還不驚動自己的,肯定是元嬰頂點的高手。

「難道是他們出手?」山靈掃視山林範圍,沒有發現任何被侵入的跡象。那麼只能是大門派的長老出手,而且是好幾個人一起合作,才能做到讓自己一點都察覺不到的地步。

「為了一具屍體,至於幾個元嬰一起出手?」這是山靈的第三個想法。

陸語恬生前只是結丹修為,就算有秘密,也不會是元嬰修士感興趣的。更別說讓大門派的常年閉關的老怪們一起出關偷竊。

山靈實在想不到陸語恬身上到底藏着什麼樣的秘密,能讓外人大動干戈。

山靈思考過後,動身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巡查一遍,還是美髮現任何的蛛絲馬跡。和駐守在小門派的元嬰修士交流一番,得知根本沒有高階元嬰到來。

再次分析問題,只能是逃走的白色老鼠返回,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瞞過了自己、瞞過了駐守的元嬰修士,將陸語恬的屍體偷走。

在山靈看來,所有不可能都被排除,剩下的那一個便是真相。

想到白色老鼠的實力,山靈不得不心情沉重。

陸語恬躺在草垛上,享受着天上星辰的光輝。星輝灑落在身上,彷彿給自己披了一件紗衣,讓自己在幕天席地的環境裏體會自然的溫柔。

陸語恬看到了飛出去的山靈,卻沒有驚動它。眼下的時刻,沒有比享受星輝的撫摸更加美好的事情了。

半夜,有婦人從山下跌跌撞撞趕回來,沒看到躺在草垛的陸語恬,用力敲動房門。

「誰啊?」獵戶點燃燈火,透出一絲光亮。

婦人敲完門,無力的頹倒,靠着門喘著粗氣。

獵戶打開門,看到撲倒的婦人,趕緊抱起她。

「老婆子,你怎麼了?」獵戶慌張的抱着婦人進屋安頓。

囡囡也起來,驚呼著跟進了房間。

房內呼嚕忙了一陣,然後從茅屋內傳出壓抑的哭泣聲。

當燈火再次熄滅,囡囡無力的走出門,忘記草垛還有人,趴到草垛上,無聲的哭起來。

陸語恬面無表情,自己享受星輝被打斷,只能無奈的惡聽着身邊的哭泣聲。

哭了一陣,囡囡抬起頭,看到身邊傻愣愣的陸語恬,抹抹眼淚,難受裏帶着羞赧。

「你怎麼在這裏?」囡囡忘了是自己讓爹爹趕陸語恬出來的。

見陸語恬不會打,囡囡接着說道:「我娘在山下被人欺負了,全身都是傷,那裏還一直流血,跟血崩一樣,爹爹用草藥堵住,可血流那麼多,能不能撐到明天早上。」

「發生了什麼,是誰幹的,我和爹爹都不知道,娘到底怎麼辦啊?」囡囡說道這裏又哭了起來。

陸語恬聽到囡囡的話,沒啥波動,手裏的星輝放出去,送到了茅屋裏面。

星輝帶着自然的力量,落到了婦人身上。一直流血的那個地方慢慢的停了下來,身上被各種蹂躪的傷痕也跟着緩緩癒合。疼的哼哼唧唧的婦人,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開,身體不在疼痛,慢慢放鬆下來。

囡囡繼續說這話,被分出的一點星輝滲入,也閉上眼睛進入睡眠。

周圍只剩下獵戶的嘆氣聲,獨自面對蒼茫的夜晚。

陸語恬不曉得是不是失憶或者記憶錯亂,不過現在的狀態適合自己,那麼先這樣下去。

與影像記憶的精確、真實相比,人類的記憶卻易於出現錯誤。在記憶的王國里,回憶的生動並不代表事情真的發生過。二十多年前,美國宇航局的「挑戰者號」穿梭機在佛羅里達州卡納維拉爾角發射升空。不久悲劇發生,穿梭機在一萬多米的高空爆炸解體,七名宇航員全部遇難。

這個突發事件當然讓航天領域的專家們想要查清事故的原因,但它也引起了一名認知心理學家的研究興趣。他是被譽為「認知心理學之父」的奈瑟爾(ulrieisser)。「挑戰者號」悲劇發生之前幾年,奈塞爾剛剛發表了對「水門事件」中白宮律師約翰·迪恩的證詞研究,顯示這位自稱「人肉錄音機」的人的記憶其實出現了非常多的差錯。

這一次,奈瑟爾在悲劇發生之後立即詢問了一批大學生最早是如何得知爆炸事件的,並做記錄。三年之後,他又詢問了相同的人。他發現,每一個人的記憶都發生了變化,而且其中四分之一的人的記憶變成完全錯誤的。許多人的記憶都從平淡無奇變成了更戲劇化的情節,比如某人最初的描述是自己在跟人聊天時獲知的,而三年後就變成了「一個女孩從大廳里跑過,嘴裏喊著『穿梭機爆炸了』」。

人的記憶為什麼會發生變化,以至於產生並不存在的虛假記憶,這是過去很多年裏科學家們想要弄清楚的問題。現在,最新的研究讓科學家們相信,他們找到了大腦中部分負責記憶痕迹(engram)的細胞,並且能夠人為通過操作這些細胞讓動物產生虛假記憶。

這些最新的進展來自諾貝爾獎得主利根川進在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的神經生物學實驗室。在2013年7月25日發表於美國《科學》雜誌的一篇論文中,利根川進的研究組描述了他們如何將虛假記憶植入到小鼠的大腦中去。並且,他們的研究提示,不管是真實記憶還是虛假記憶,小鼠腦部的活動都是相同的。

這項研究一發表,立即引起了新聞媒體的濃厚興趣,許多將它與電影《盜夢空間》聯繫在一起。比如英國的《周刊報道》(theweek)就寫道:「想來里奧(《盜夢空間》主角)只是一個大號的實驗室小白鼠。」

並不存在的記憶

在實驗室里,利根川進的研究組為小鼠準備了兩個房間。第一天,他們讓小鼠進入a房間,讓小鼠探索了這間它從沒來過的新房間。第二天,他們把小鼠放進環境不同的b房間,這間房間的地板可以通電,小鼠在裏面探索了一會兒之後,研究人員電擊了小鼠,小鼠的反應是呆住不動。

這個過程中的奧妙之處在於,當小鼠在a房間的時候,研究人員運用技術讓小鼠負責情景記憶的腦細胞被標記。這樣一來,在需要的時候,研究人員就能夠在需要的時候激活這些腦細胞。到了第二天,小鼠進入b房間之後,在遭受電擊的同時,研究人員就激活了頭天那些記憶了a房間場景的細胞。

到了第三天,研究人員再次把小鼠放進a房間,這一次,儘管不存在電擊,但小鼠仍然呆住了。研究人員查看了小鼠出現回憶之後的腦部活動,他們發現杏仁核中的神經活動水平會上升,而杏仁核是用來處理恐懼情緒的腦區。

小鼠產生了恐懼的回憶,儘管它從沒有在a房間中被電擊過,但在它的記憶中,它曾經在這個場景中遭受過電擊。

就記憶的形成而言,在大腦活動的層面上,一隻小鼠和一個人的差別是很小的。在這項實驗之前,科學家們已經反覆證明,人腦不但經常會出現虛假記憶(就像在「水門事件」和「挑戰者號」爆炸事件的記憶上),而且想要給人植入虛假記憶也不是件難事。

英國華威大學的心理學家金百利·韋德(kimberleywade)就曾經成功地給人植入虛假的童年回憶。她首先諮詢了一些學生的父母,確定那些學生在童年時並沒有做過某件事,比如乘坐熱氣球。然後,她加工了一些照片,把學生兒時的形象放進正在飛行的熱氣球的籃子裏。她把這樣的照片拿給學生看,然後在兩星期後再訪問學生,有時學生就會以令人驚訝的細緻程度講出小時候乘坐熱氣球的經歷。

英國杜倫大學的心理學家查爾斯·費尼霍(charlesfernyhough)在他的著作《光之碎片》(piecesoflight)中這樣歸納:「隨着時間的流逝,我們可能會被別人描述的記憶所說服,誤把別人的記憶當成自己的記憶。如果實驗條件設置正確,想要給別人一些他們從沒經歷過的事件的記憶會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

他同時還說:「在記憶的王國里,回憶的生動並不代表事情真的發生過。」

如果虛假記憶只是發生在童年是否乘坐過熱氣球這件事上,那可能不會有太糟糕的後果。但如果出現在法庭證詞上,後果可能就會很嚴重。正因為如此,利根川進向《紐約時報》表示他的研究的重要性之一就在於「讓人們比以前更多地意識到人的記憶有多麼不可靠」。

根據美國心理學家的一項統計,在警方安排的指認中,目擊者在20%到25%的情況下會指認警方明確知道並不正確的人。假如疑犯並不在指認行列中,則有超過半數的目擊者仍然會指認一個「疑犯」。

就造成有些人蒙冤入獄,其中只有幸運的人才會在dna證據下被還以清白。然而儘管目擊報告被科學家一次又一次證明非常不可靠,但在法律體系中,它仍然被當作重要的依據。

記憶儲存在哪裏?

在2007年,科學家們發現了一個十分有趣的現象。一些因為大腦海馬體受損而患上失憶症的病人,在進行想像時也會出現困難。人們在設想未來的時候,腦部被激活的區域與回憶過去時是一樣的。這讓科學家們提出了對記憶的一種新的理解,它被稱為「場景構建」(sestru)。

這是一種在過去幾年裏引起科學家們很大興趣的新理論。人們常常會認為記憶就像是錄影帶,每次回憶時只是找出相應時間內的某個段落。但場景構建的理論卻提供了非常不同的機制。人腦在編碼記憶的時候並不是像攝像機那樣工作的,它只是會記錄下一些碎片。而海馬體中的神經網絡給這些記憶碎片提供了一個空間,讓它們能夠在這裏重新組合。不管是回憶還是想像,都是在這個空間里構建起來。

對於碎片的不連貫之處,回憶者會按照自己的邏輯和當下的信念來填補。所以回憶並不是從資料架上尋找光碟的過程,而是每回憶一次都要重新構建一次場景,並且結合了回憶發生時回憶者的想法。所以記憶總是會發生變化,甚至有時會出現對沒有發生過的事件的記憶。

場景構建理論還讓人們意識到,記憶可能並不是一件跟時間有很大關聯的事情。比如提示「1980年7月9日」,你很可能並不會回憶起那一天你在幹什麼。把時間屬性從記憶中抽離出來,就讓它更加接近於想像,記憶是可以從過去一直延伸到未來的。這就是為什麼《科學》雜誌在把場景構建理論評為2007年十大科學進展之一的時候為介紹文字起了一個「回到未來」的標題。

在每次構建回憶的時候,人腦需要把神經元通過化學和物理變化留下的記憶痕迹重新建立關聯。「這些信息分佈在大腦的許多不同部位,還是說有一個特定的位置是用於儲存這種記憶?這是一個非常基礎的問題。」利根川進表示。

研究人員讓小鼠進入到一個房間,然後對它進行電擊,小鼠記住這次電擊。在第二天,研究人員讓小鼠進到另一個房間,不對它進行電擊,僅僅用光激活那些形成記憶的神經元,小鼠就會因為回憶起前一天的遭遇而呆住不動。

這正是利根川進等人在2012年成功做到的事情。他們展示了記憶痕迹是儲存在海馬體中一些特定的細胞中的。去年他們能夠隨意控制小鼠回憶的開啟,今年他們又進一步做到了控制小鼠產生虛假記憶。同樣研究記憶的挪威神經科學家愛德華·莫澤(edvardmoser)評論說,最讓他感到迷人的是,利根川進小組的研究讓人知道了記憶的物理底版具體在哪裏。

在人類當中,一種產生虛假記憶的有趣方式是,如果你僅僅假想自己做了某一件,到後來你可能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做過這件事了。比如有研究人員曾讓受試者在校園裏經過自動販賣機的時候想像自己向它跪地求婚。一段時間之後,在受試者的記憶中,真的可能認為自己當時確實在肢體上做過這件事。看起來很不可思議嗎?但這樣的事情總是在發生:你記憶中自己已經邀請過某個朋友參加活動,但實際上你只是設想過這件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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