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阿蕪,我回來了。

第172章:阿蕪,我回來了。

陸修的治療仍在繼續,只是沒人敢在蘇蕪面前提起他,也沒人再對她提起過陸修的治療情況。

蘇蕪的病一直未見好轉,她瘦的已經不成樣子。

這一日,容擴回來了,他帶着昭兒來見她。

「姐姐。」容擴跪在地上,看着眼前形容憔悴憔悴,再無以前半點神採的蘇蕪,終於沒有克制住,伸手摸上了她的臉。

「阿姐,跟我走好不好?」

「要去哪裏?」蘇蕪看着他,很認真的問。

「去哪裏都好,只要離開這裏。」容擴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摩挲,「或是秀美的江南,或是大漠孤煙直的北漠,去哪裏我都陪着你。」

「可是沒有陸修。」

「不要他了行嗎?」

蘇蕪溫柔的摸著容擴的臉,無奈又悲哀的開口:「可是我捨不得。」

容擴的眼角淌下一滴淚,「那就開心一些。」

「好。」

也許是有容擴和昭兒的陪伴,蘇蕪的精神比以往好了一些,也能吃下一點東西,只是伴隨着入秋,天氣轉涼,她開始變的怕冷。

這一日,蘇清風過來看她,他說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蘇蕪。

「這次服用芳魂草后,陸修沒有再碰蘭素。」蘇清風欣慰道:「我猜測陸修一定是記起了一些什麼,所以他剋制住了自己。」

蘇清風感嘆道:「這說明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陸修正朝着好的方向發展,阿蕪,你再等一等,他馬上就要回來了。」

蘇蕪並未像他預料的那樣激動,她抬起一張素淡的臉,問他:「芳魂草多久用一次?」

蘇清風一愣,沒多想,道:「每隔七天用一次。」

蘇蕪盯着他,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她開始流淚。

蘇清河突然明白過來。

芳魂草每隔七天用一次,意味着陸修每隔七天都要發泄一次,都要碰蘭素一次。

他竟然跑到阿蕪面前和她說這些,這不是往她傷口上撒鹽嗎?

「阿蕪……」蘇清風第一次無措的像個孩子,「阿蕪你放心,爹爹一定會讓陸修恢復全部的記憶,不管用什麼方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爹爹向你保證,最多一個月的時間,陸修一定會回到你身邊。」

蘇蕪相信爹爹的話,從小到大,他承諾過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

她相信陸修一定會恢復所有的記憶,可是,陸修真的能回到她身邊嗎?

轉眼到了深秋,到了蘇蕪的生辰。

自從陸修失蹤后,蘇蕪就沒再過過生辰,這兩年,都是容擴昭兒還有碧水陪她一起吃個飯,今兒也不例外。

飯後,蘇蕪陪着昭兒在院子裏盪鞦韆,碧水守在一邊伺候着,容擴站在她身後,「阿姐,你要不要也上去盪一會?」

蘇蕪說不想,她說自己那麼大的人了,再像昭兒一樣玩,那成何體統。

其實蘇蕪以前很愛玩,也愛盪鞦韆,她宮裏的鞦韆就是陸修為她專門親手打造的,她以前閑來無事,總喜歡坐在鞦韆架上玩,陸修在後面推,然後玩著玩著,她就會犯困,陸修再把她抱進屋子裏睡覺,再之後,兩人就膩在了一起。

她現在不想玩了,只是因為少了那個給她推鞦韆的人。

容擴自然明白,他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問:「阿姐,我推你好不好?」

蘇蕪眼神突然定住。

容擴有些緊張,他低下頭,「你要是不願意,我……」

「阿蕪。」

有一道聲音,穿過秋日的陽光,透過微涼的秋風,飄進了他的耳朵里。

容擴猛地抬頭。

一襲白色的衣角從不遠處的那棵木槿花后閃現,接着是一道頎長的身影,那人站在花樹下,就那樣笑着,沖蘇蕪張開了雙臂。

他說,「阿蕪,我回來了。」

蘇蕪大睜着眼睛,有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胸口卻疼的厲害,疼的她,連腰都直不起來。

然後,她的身體開始無法自控的顫抖起來。

「阿蕪。」那人又叫了她一聲,往前走了幾步,他笑的那樣溫柔,燦爛的像是秋日午後的陽光,「你過來。」

「阿蕪,到我這裏來。」

蘇蕪更咽,她向他的方向,狂奔而去。

容擴呆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他們熱烈的擁抱在一起,看着那個男人瘋狂的親吻著蘇蕪。

「哥哥。」身邊的昭兒拉了拉他的袖子,「你不是說,有禮物要送娘親嗎?」

容擴低頭,「她不需要了。」

陸修回來了,他恢復了所有的記憶,他又做回了大周的皇帝,又成為了蘇蕪的夫君。

陸修沒有變,他依舊像以前那般待她,寵她,疼她,甚至依舊堅持不納妃,只是從未再和她提起過蘭素。

蘭素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她走的無聲無息,自陸修恢復記憶以後,就沒有人再見過她。

而陸修也沒從沒有問過她的下落,似乎這個女人從未在他的生命里出現過。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從前,似乎一切都很圓滿。

蘇清風說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以後的日子,都會平安順遂。

蘇蕪也開始學着忘記,忘記陸修失蹤的那兩年,忘記蘭素,她自我催眠,陸修從未離開過她,他還是那個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全都獨屬她一人的陸修。

如此過了半年,一切風平浪靜,朝堂政局都穩定了下來,西域邊境的餘孽也被掃凈,陸修對她也越發的寵愛,有時候蘇蕪會想,先前的那兩年,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場噩夢,如今她夢醒了,一切都還是原來幸福的樣子。

「阿蕪,過來給我磨墨。」屋裏頭,陸修在叫她,「阿蕪,再不過來我就要去抓你了,阿蕪?」

蘇蕪心想,嗯,那一定是夢,一場噩夢而已。

直到有一天,陸修生病了。

只是一場風寒感冒,他以前連葯都不用吃,如今卻躺在床上,連續三天高燒不退。

「這是為何?」蘇蕪質問太醫,「陸修的身體一向強健,吃了這麼多葯為何不見絲毫好轉?你們到底怎麼看的?莫不是葯配錯了?」

「皇後娘娘贖罪,這葯沒有問題,臣等從醫幾十年,只是一個風寒感冒,斷不可能配錯葯。只是陛下長期憂思鬱結,心緒難平,傷了肺腑,這不是一兩日就能治癒的,需要長期調理,皇後娘娘莫要心急啊。」

「憂思鬱結……」蘇蕪看着陸修的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記憶恢復以來不是一直都挺開心嗎?

半夜的時候,陸修燒的有點犯迷糊了,整個人都有些神志不清,蘇蕪的手摸在他的腦門上,感覺像是在摸一塊火炭。

這麼會這麼燙?

太醫開下的那些葯,吃了這麼多天,竟然一點用都不管。

她收回手,剛要再叫太醫過來,陸修的身子一翻,將她重重壓在了身下。

「素素……」他呢喃出聲,眼神迷離,痴痴的看着她。

他的身子滾燙如烙鐵,可蘇蕪的身體卻冷的像冰塊。

她再也從他的身上獲取不到絲毫的暖意。

原來他的憂思鬱結,是因為蘭素。

原來,他從未忘記過蘭素。

原來這半年的快樂幸福都是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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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傻白甜劇本后她成了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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