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接觸皇室(一十七)

第5章 接觸皇室(一十七)

「小子」,奧本奇轉過身,「我們這宮廷怎麼樣?親王的兩個小孩好教嗎?」

「很華麗,就是有點讓人施展不開,姐弟倆都挺不錯的,再見。」說完,芬頓就想走。可是奧本奇不想讓芬頓走,他湊了上來,伸手搭在芬頓的肩膀上。

「嚯嚄嚄!這麼著急幹嘛,走去我家坐坐!」奧本奇挽著芬頓的脖子,拉扯著向宮廷更深處走去。一路穿過宮廷正殿,來到了一處高高的塔下,就算是在紹爾提爾城外也能清楚看見這座塔,塔底被閃爍著法力波紋的柵欄圍著,門口站著兩個鐵翼騎士。

「這你家?原來你是住在深閨啊!」芬頓驚嘆道。

「讓你開開眼,這就是紹爾提爾的結界塔!當然也是我家。」經過法力柵欄旁的大門時,奧本奇拍了拍其中一個鐵翼騎士的肩膀,看起來就像是把騎士當成了他家的傭人。

進入塔內,第一層空空如也,奧本奇走上步梯,打開了二層的門,伸手招呼芬頓進來。

「怎麼樣,有沒有被洗禮的感覺?」奧本奇笑著問芬頓。

這一層儘是兩三米高的書櫃,所有書櫃都刷滿了暗紅色油漆,無數本書填滿了書架的每一處空間,地上也堆滿了攤開的書,這層的天花板上吊著一個很大的燈架,上面最起碼有二三十根蠟燭,永不熄滅地燃燒著。

「這種房間我只在畫里看過。你平時就住這?」芬頓問。

「那是,這裡是法術的海洋,請隨便參觀!」奧本奇自豪地說。

芬頓隨便撿了一本書,胡亂翻著看幾頁,上面的文字特別少,絕大多數都是奇怪的圖畫和符號。翻了幾本,看了幾分鐘,什麼都感悟不到,芬頓一言不發地看著奧本奇。

「朽木,朽木啊!」奧本奇故意跺著腳,好像很失望的樣子,「早料到會是這樣,走吧,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

芬頓跟著奧本奇進了一個小門,裡面是長長的旋轉樓梯,一直通向塔頂。奧本奇走在前面,芬頓在後面跟著,走了幾分鐘才到塔頂。

「哇這,真壯觀啊!」芬頓驚呼。

結界塔正好位於紹爾提爾城的中央,站在塔頂,宏偉的紹爾提爾城盡收眼底,飛鳥在眉頭上飛過,感覺自己如君王般俯視著整個城市。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表達,不如讓你自己站在這裡,親身體會這種感覺。」奧本奇說,「至今只有三個人曾站在過這裡,我、勒博蒙德,還有你。視野之下,都是人類文明的結晶,每個人都是文明的守護者,而我這種法師,則是守護者中的佼佼者。」

芬頓不知道奧本奇為啥突然說這些,這些話可不太符合他瘋老頭的形象。

「我沒什麼文化,你是在暗示什麼嗎?老頭。」

「我很像是在暗示什麼嗎?不,不,別這麼認為,我就是說說字面意思而已,你愛聽就聽,別瞎猜疑。」

「摩尚·佩爾敏的實力和你比起來,孰強孰弱?」芬頓突發奇想地問。塔頂的風很大,講話的聲音被風吹得稍顯模糊。

「哦?你這種無名小卒也知道帝國法師的名字。這麼跟你說吧,我保護的只是紹爾提爾的百萬市民,他保護的是整個贊弗洛斯帝國。」

「聽說帝國法師比皇帝都還重要,這個說法對嗎?」

「這種觀點不要隨便給別人說,否則惹到殺身之禍都不知道,但是,確實是這樣的。畢竟災難來臨時,法師可以保護你,但皇帝保護不了。——等下!有人來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到結界塔來。」似乎有人造訪,奧本奇小跑著下了樓梯,芬頓緊跟在後。

有人敲二層的門,根據奧本奇的說法,這是他的家門。他開了一個門縫。

「哦?你要幹嘛?」芬頓聽到奧本奇在對訪客說話,隨後他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芬頓的耳朵。

「老師!」

是香爾菲妮,原來她有進入結界塔的許可權,芬頓心想。

「你好啊。」芬頓說。

「我是為今天杜森做的混蛋事情,來向你道歉的,希望你不要在心裡記恨我們家。」香爾菲妮說。還沒等芬頓回答,奧本奇卻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我家小子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你這特地來道歉真是沒必要!」

芬頓心想自己什麼時候成奧本奇家的小子了,不過也懶得說什麼,乾脆默認算了,畢竟奧本奇也是個空間法師,不虧,就是性格有點輕浮。

「我還沒送你見面禮呢,這個給你,也算是替他賠禮道歉了。」香爾菲妮拿出一顆圓圓的木頭,遞給了芬頓,然後馬上離開了結界塔。

芬頓拿著這顆圓圓的木頭,舉到眼前仔細端詳,上面是漂亮的天然紋路,質感相當不錯,而且讓人感覺很有生命力,就像握著一整棵鬱鬱蔥蔥的大樹。

「這東西可不容易見著喲,是用薄霧高原的一種非常稀有的植物的干芯打磨成的,怕是全國都沒幾顆呢!」奧本奇湊過來,看著這顆木芯對芬頓說。

「真有人能在薄霧高原活著回來?」芬頓問。

「高手就行,你這種的,不行。」

芬頓沒接他這話茬,把木芯收進自己的負空間里。「你家挺不錯的,我先回去了。」

「你不用每天趕路來宮廷,要來的時候你給我說聲,我把你傳送到拱門下面,那裡就是專門用來傳送的穩定空間。」奧本奇說。

如那個管家交待的,芬頓每周來宮廷兩次,向芙莉的兩個孩子教授體術課。香爾菲妮的學習熱情很高,對芬頓絞盡腦汁編出來的課程很樂意接受;但杜森卻沒什麼興趣,按他的說法,芬頓不是「最強的」,他這種身份的人只想跟最強的學習。

這天下課時,芬頓驚訝地發現勒博蒙德站在訓練室的門口,他也有進入宮廷的許可權?芬頓以為勒博蒙德只是個普通的市民,頂多去宮廷花園逛逛就是最高許可權了。

「勒博蒙德先生!您這是想通了,願意來當宮廷醫師了嗎?」香爾菲妮率先走過去跟勒博蒙德打招呼。

「不是,我是來找你們老師的。」

「老師!這有個人找你,他是城裡的醫生。」香爾菲妮回頭沖芬頓喊。

「我認識這傢伙,他以前是我的跟屁蟲呢。」芬頓對香爾菲妮說。

「勒博蒙德這樣的人還會給某人當跟班?真是不可想象。」香爾菲妮瞪大眼睛說。

「你們老師本事大著呢,我很樂意當他的跟班。」勒博蒙德順著這玩笑接了下去,「過來,跟你說個事,芬頓騎士。」

勒博蒙德把芬頓拉到一旁,避開了其他人的耳朵。

「有人到我診所來打聽你呢,雖然他進行了偽裝,但我知道他是索厄來的,還是極權主義者那一方的。他特意選你不在的時候來。」勒博蒙德說。

「怎麼打聽的?你給他怎麼說的?這龍牙上是不是被他們注入了什麼追蹤的信息素啊?我可是基本沒怎麼出過約克努爾街啊。」芬頓略微有些心慌。

「呃,不是這個,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我把他綁了,現在在診所里,全身麻痹,等你去審訊呢。」

「啥?」芬頓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跟著勒博蒙德走到宮廷拱門下,勒博蒙德將兩人傳送回了診所。

走進裡屋,芬頓看到一個黑色的袋子搭在地上,像是裝著一具屍體,一動不動。芬頓指著黑色袋子問:「這?」

勒博蒙德蹲下來,手掌上亮起微微的能量,拍了一下黑色袋子。

「饒命!饒命!饒命!饒——」

「噓。」勒博蒙德輕聲說,「按照您的吩咐,我把您感興趣的人叫來了,現在一切與我無關,您去跟他交涉,您的命掌握在他手裡。」

隨後勒博蒙德坐到了躺椅上,閉目養神。

芬頓走過去,發現這人只露了半邊腦袋出來,就伸手幫他扒拉了一下,讓他得以露出整個腦袋。

不認識,從沒見過這個人。

「誰派你來的?」芬頓問,應該是這麼開頭的吧,畢竟在他印象里,小說和話劇里審訊人都是這麼說的。但是這人只是顫抖地搖搖頭,不出聲。

芬頓嘆了口氣,扭頭問勒博蒙德:「你這有沒有什麼讓他有問必答的葯啊?或者法術都行。」

「你把他腦子取出來,我就可以讀取他腦里所有的信息了。」勒博蒙德淡淡地回答。

「哦。」

「別別別別!」地上的人顯然慌了神,「我罪不至死!我只是個跑腿的!我沒有政治站隊!我沒有意識傾向!」

「我記得我剛剛好像問了一個問題。」芬頓說。

「是!我老實回答,完事你們別殺我,我可以幫你們做雙面卧底!」這人突然感激流涕,「是伊布納克斯,陽光革命的領袖,是他派我來的!」

「陽光革命?」芬頓看了勒博蒙德一眼,他好像也是頭一次聽見這個名詞,「你們就是那個支持索厄皇室極權統治的那幫人?」

「正是,正是……啊!不是不是,他們才是,我只是給他們打下手跑跑腿的!這紹爾提爾城還有好多個我這樣的呢!我們不是陽光革命的核心人物,我們連外圍都算不上!」

芬頓站了起來,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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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事曲:往日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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