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山天下,幼帝

第八章 江山天下,幼帝

於是,次日天剛亮,長安城,幼年皇帝收到匈奴已退的消息,一時心喜,十分高興便請來膳食,喝了個大醉。幼帝年紀較小,一向是呂雉看護引導,此次意外,竟醉於朝堂,睡了去。

這天,戰役暫無,完勝收兵。

軍營中霍乙收拾行囊正欲離去——

「這位就是霍乙小友?昨日夜裏沒有瞧得清楚,如今看得,確實一表人才,長得再大些后一定是棟樑。」妖王子越夜不知何時早已坐在帳篷里,大馬金刀而坐,坐在床榻上,他上下打量著霍乙。

絲毫沒有顧及景雲瀟灑的步伐。邁進營帳,移步到霍乙身前三步遠,停下,「正是他。」

「是你?」霍乙看到景雲一陣意外:「你當真是江湖所傳的四門之先祖么?你如何活到現在?如何樣貌依舊年輕?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麼長生不老之術嗎?」

景雲神秘一笑道:「既然是來帶你走的,我便來說清楚,你心中的疑惑。」他說着轉身走到越夜身旁介紹道:「這位是妖王子越夜,他不是什麼動物怪獸,卻是妖界界王之子,他身懷星辰石出生,天妖之象,宿星引入。」

霍乙半信半疑:「宿星引入?他是天上的星星嗎?」

景雲微微一怔,然後笑而不語。

越夜卻說道:「可以這麼理解,你可以把我當做星辰、時辰,我名為越夜便是因星辰石是我的命根子,宿星引入,自然是個妖王子。」

「那你呢?」霍乙看向景云:「你答非所問,我還不知道,若你便是江湖四門的先祖,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世界開天闢地以來,分為:天地人三界,我位於仙派,壽命自然不同於常人,雖是如此,這個世界上是否有長生之術,我也不知。天道輪迴,無論是人還是仙,無論是神還是妖魔,都有着自己的壽命,壽命盡,人消散。」

仙派之人有不老容顏,此事,霍乙位於江湖,也是有所耳聞,此刻聽人從自己面前一字一語說起來,霍乙還是有些震驚的,他驚訝的看着景雲,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越夜則是笑道:「天地之心,都猜不到自己能活到幾時,別說你我了。」他從床榻上站起身來,「霍乙,你就不要問了。肯不肯隨我們走,在你自己。」

霍乙收了收神,猶豫了片刻道:「好我跟你們走,不過在走之前,有一事相告。」他原本想告訴他們那婁玄卿和雲尹之事,卻不想景雲拿出了記憶靈石,一切在上面是那麼瞭然,「原來,你一早便已到了這裏?」

「可以說是他尾隨你到來,我尾隨他到來。」越夜說道。

話雖繞了一些,霍乙也聽了個明白。

「他二人,必定前去大月氏,我們也不要久留了。」景雲說完,已在桌上留下一封草書,上面寫着「將軍勿急,他日有緣,必會相見。」

大月氏

大月氏王上聽聞阿陽戰事,心中大喜。匈奴一直是月氏的一大麻煩,漢朝擊敗匈奴,對月氏來說是一大喜事,於是派使者前去漢室,大漢王朝雖是幼帝在位,月氏王也有心與其達成聯盟。

在這期間,胡人一女子帶着三名匈奴人潛入月氏。

北冥宮冰冷的地面上,他緩緩睜開眼睛,靜靜的傾聽着。

「他所中之毒,名為:西域曼陀羅,此毒花落到五毒水中泡製而成。」女子的聲音道。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動不得,只能聽到談話,方才女子是說他中了毒,中了西域曼陀羅,而此時沉默過後,有一男子繼續道:「西域曼陀羅出自西方,這種花黑色又名死亡之愛,紅色又稱彼岸花生長在三途河邊接引之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生前的記憶。」

聽到這裏,他的心中暗自驚訝了開,他的手扶住心房,暗道:西域曼陀羅!

男子似乎是轉身向著他走來,他閉上了眼睛,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自身又不能動彈,索性假寐。

男子果然是來到了近身前,地上的人兒敏感地攥緊了拳頭,胸前的衣衫已經被抓皺了。

男子出手間,制住穴道,地上的人兒頓時麻痹起來,昏睡過去。

男子抱起他,「他的意識終於回來了。」

女子移步,本想過去,此刻,一婢女急急而入,行禮道:「宮主,小公主被抓了,現在抓她的人正挾持着她在蓮殿。」

「來人幾位?」女子問道。

「加上挾持小公主的人,一共是三位,他們自稱來自清風劍閣。」婢女道。

並蒂蓮花紋石門開,走入其中,便迎擊一劍,蘇靖茹二話沒說向著苗伊人連出三劍。

「姐,只要他們交出雲劍寒即可。不要下殺手!」蘇東在一旁叮囑,他雖不會武功,卻是懂得武功招數,以他對蘇靖茹的了解必然會見血光,所以蘇東急急說道。

苗伊人轉身躲過,連連後退。直到,一劍將她逼到山壁上,她才抬手抓住劍刃,鮮血流出,滴到地面上。

「伊人姑姑,」少女急急呼出。

苗伊人並不怕,對方的劍。只是,對方的劍削鐵如泥,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穿過苗伊人的手心,劍刃擦傷她的臉,定在山壁上。

「清風劍法果然就似那一縷清風。」謝江原抱扶著少年走入。

苗伊人看向他冷笑道:「謝子果然不負那武聖之名,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恭維人家劍法......」

「姐,不要。」蘇東上前阻止住蘇靖茹。

蘇靖茹猛地抽出長劍,苗伊人扶手,鮮血流淌而出。

見之,玉歸魂放開少女,少女得到自由便撲入苗伊人懷中:「嗚嗚,姑姑,你的手!」少女哭泣起來,看着苗伊人流血的手,十分心疼。

「我們先什麼都不要說,來瞧瞧他。」謝江原道。

玉歸魂微微一怔,看向他身旁的少年,「他怎麼了?」

謝江原將身邊少年放在地上,讓其平躺:「他中了西域曼陀羅。」

「可有解法?」玉歸魂急聲問道。

謝江原皺眉片刻,端下身。扶起少年手臂,手指扣在少年脈門,良久才道:「他的脈象很奇怪。身體里有一股神秘的氣息在抗衡體內的毒素。」

玉歸魂關心地湊過來,也查看起少年的情況,不由也是大皺眉頭。

謝江原,手指異動,解開少年的穴道:「不過,他已經醒了。」

玉歸魂又是意外一怔,看向謝江原片刻,又看回少年,只見少年手指微動,嘴唇微動,眼瞼顫了顫,緩緩睜開。

「雲劍寒!」蘇東也湊過來。

玉歸魂撫摸著少年的臉頰,不由咬唇片刻:「劍寒!你,終於醒了,你被帶到這裏,我急得要命。」

少年迷茫的看着玉歸魂片刻,努力地支撐起身體。

由於他昏睡太久,意識模糊的記得自己在西嶽華山,似乎與人產生了過節,那人將他按在了崖壁上......

「他怎麼不說話的?」蘇東問道。

玉歸魂也發現了少年的異常,抓住他的手臂道:「劍寒,你不要嚇我。你可還記得我?我是玉歸魂啊。」

謝江原皺眉,他第一次看到蘇醒過來的雲劍寒,深覺眼前少年寒氣逼人。此刻,柔弱的人看上去,要小自己一些,謝江原不由暗嘆搖頭。

少年看着玉歸魂,只因為好長時間沒有說過話,開口之間有些嘶啞:「歸魂閣主。」

能說話,沒有失去記憶,這樣很好,玉歸魂心中鬆了口氣。蘇東也鬆了口氣,笑罵道:「臭小子,方才嚇壞我們了。」

雲劍寒雖已經醒轉來,卻不知為何使不出力氣。他只覺疲倦得很,有一種想要睡覺的感覺。

玉歸魂攙扶起他,轉身對着謝江原作了一輯:「多謝。」

謝江原拂衣站起身來,「我叫——謝江原。」

玉歸魂微微一怔,「江湖傳聞的武聖謝江原久居武夷山,我還以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卻沒想到你如此年輕!慚愧。」

「玉閣主,謝某不喜歡客氣。有話直說便是!」

「那好,歸魂便問了,不知謝公子為何下山,還特意來到此處?」

「因為此處乃是北冥宮。」謝江原直言道:「我到那西嶽華山之時,人已經散了,只見到了武神蕭戰,便與他說定行程。我來此地,也是為了見他一面。」謝江原看向雲劍寒。

那少年聽后,淺意識中微微一陣遲疑。他看着謝江原,滿目迷茫:「見我?」

「不錯,就是見你。」謝江原將身上的乾坤袋子解開拿出那件血衣,「雲劍寒,你乃墨寒之子,我便要與你說清楚。我手中血衣是從西嶽華山印來的,刻字已經毀掉,這些交於你,更為合適。」

少年接過血衣,展開一看,不由問道:「這些是當時的結果,你將它們印成血書,並交於我,是為什麼?」

謝江原打量着他道:「因為,那只是結果,並不是夙願。因為,你是雲子末,墨寒的兒子,因為你叫肖跡為:叔叔。」

少年微微一怔,他凝視着謝江原,對方的眸子中有一種堅定不容置疑。

見他低眸,謝江原不由好奇起來打量着他的一雙眸子裏出現一絲疑惑。

蘇靖茹走來,「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裏吧!」

「且慢。」苗伊人與雲媚兒走來,苗伊人道:「放人可以,讓雲墨寒親自來見我。」

西嶽華山事了后,雲逍遙不知下落,此刻苗伊人說出這個條件,實在有些難應付,玉歸魂有些複雜的低下眸子,一隻手攥成了拳。

然而,就在此時,武聖謝江原走到苗伊人身側,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天佑若知此事必然會插手一遭,你可要想清楚,媚兒是誰的女兒雖不知,但天佑是誰的父親,是再清楚不過。」

「謝、江、原。」苗伊人咬牙,一字一句的叫着他的名字。

謝江原忽然大笑三聲,閃身拉過雲劍寒,直向出口而去。

為此,玉歸魂、蘇靖茹、蘇東尾隨而去。

「伊人姑姑,不要追了好嗎?」雲媚兒阻止住苗伊人。

「你!」

「姑姑......」

見雲媚兒那乞求的目光里充滿淚水,苗伊人拂袖轉身,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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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寒君心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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