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預展會
離職后里,張昊把精力投入在了閱讀歷史書籍和自學和古玩有關的基礎知識上。
既然決定未來往古董交易的方向發展,他自然要提前做好準備。
4月初的時候,他接到了汪思成的電話。
「張先生,我們的拍品預展會將於明天上午在凱悅酒店開幕,預展會將持續兩周的時間,您有空的話,歡迎您前來品鑒一番。」
張昊說道:「謝謝汪總,我肯定會來打擾你們的。」
汪思成客氣地說道:「哈哈,說打擾就太見外了,像您這樣的貴客登門,我們應該夾道歡迎才是。」
張昊笑道:「汪總客氣,那我們不見不散!」
汪思成說道:「好,您來之前給我發個消息,我安排人帶您參觀。」
掛斷電話后,張昊忍不住搖了搖頭。
雖然拍賣會還沒有開始,但他已經提前感受到了金錢的魔力。
這股魔力,足以將原本處於兩條平行線上的人們,連接在一起。
他的腦海里,又不合時宜地傳來趙佶「虔誠」的祈禱:
「上仙,大事休矣!您賜給小人的靈丹妙藥已經耗盡,小人的幾位愛妃卻是如狼似虎,慾壑難填,再這麼下去,小人朽木難支矣!」
張昊:「...」
自從體驗過盜版西地那非的效果后,趙佶每天都要對他發出類似的祈求。
每當夜幕降臨,對方「求助」的頻率便愈發頻繁。
一段時間下來,搞得張昊是不勝其煩。
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系統能推出屏蔽功能,好讓他暫時屏蔽掉趙佶的「語音」。.
金國,宋徽宗居住的行宮內,遲遲得不到張昊回應的趙佶,正背著雙手,焦躁不安地在房間里來回走動:
「嗚呼哀哉,上仙遲遲不回應吾,莫非是怪吾心不誠?若是如此,吾應當畫下上仙的神像,日夜參拜!長此以往,上仙必然會被吾的誠心打動,再次喚吾至仙境一聚!」
想到這,趙佶不再迷茫,精神抖擻地推開房門,準備前往自己平日里作畫練字的房間。
不料,他剛一推開門,便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趙佶忍不住咬牙切齒道:「逆子,汝今日又是為何而來?」
站在門外的,正是他的兒子,宋欽宗趙桓。
「爹爹,吾之來意,汝應當知曉才是。」趙桓面露討好之色,「吾聽聞爹爹近來日夜操勞,不知有何靈丹妙藥,可否分享一二?」
趙佶搖頭道:「吾等如今被囚禁於金國,焉得靈丹妙藥?」
趙桓不滿道:「爹爹,當年吾等共遭金人之禍,今日爹爹得了好處,又怎可獨享?」
趙佶頓時大怒,吹鬍子瞪眼道:「逆子!」
…
三天後,張昊走進了凱悅酒店的大堂。
蘇旭拍賣行的廣告,已然貼滿了酒店的大堂。
幾位酒店和拍賣行的工作人員,正在大堂里引導參加預展會的客人們。
汪思成和白舟站在一旁,時刻關注著酒店大門前的風吹草動。
再看到張昊的身影后,兩人連忙迎了上去。
張昊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汪總,白小姐,你們好。」
白舟欠身道:「張先生,您好!」
「歡迎您,張先生。」汪思成說道,「很抱歉,今天王總沒法到場,我需要留在大堂這邊坐鎮,沒法親自帶您參觀展會。好在白舟今天也在,就讓她帶您參觀展會,您看如何?」
張昊笑道:「你們搞得這麼隆重,都讓我感到受寵若驚了。」
「哈哈,我就把這句話當作是您對我們工作態度的讚美啦。」汪思成微笑著遞給張昊一張黑色的卡片道,「張先生,這是我司的VIP會員卡,憑藉這張卡,您可以自由出入預展會和拍賣會的現場。當然,如果您想要參與競拍,還是需要申請一張競拍的號碼牌。」
「謝謝。」張昊收好會員卡,然後對白舟說道,「白小姐,麻煩你了。」
「不會的,張先生。」白舟笑道,「其實,您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的。」
張昊從善如流:「白舟,我們進展館吧。」
白舟笑容滿面道:「好的,張先生,這邊請!」
兩人走到預展會場館的門口時,蘇旭公司安排在這裡的幾名工作人員,齊聲向張昊鞠躬道:「張先生,您好!」
逐漸習慣於蘇旭公司細緻服務的張昊微笑道:「你們好。」
隨後,他便邁步走進了展廳。
「為了籌備這次的拍賣會,我們租下了凱悅酒店全部的宴會廳,並布置成展廳和拍賣廳。」白舟跟在張昊身側,邊走邊向他介紹道,「展廳的前半部門是一些奢飾品和珠寶的拍品,您感興趣的話可以先逛一逛。至於您的字帖,則被布置在了展廳的中央區域。」
張昊此時,也在打量著展廳內的各式拍品和參觀展會的人。
年輕貌美的女子們正對著外觀精美,帶有LV、香奈兒、愛馬仕等logo的女士箱包評頭論足,同時擺出精緻的poe,拍上無數套九宮格的打卡照片。
幾名穿著斯文的男士圍繞在陳列名表的展台前,其中一人似乎對這些名表頗有研究,正大聲向其他人介紹著各類手錶的款式和來歷。
穿金戴銀,穿著考究的貴婦們斑斕的珠寶勾去了靈魂,她們去下身上價值不菲的項鏈、手鐲等首飾,和預展廳里的拍品們進行著比對,似乎在挑選拍賣會上的獵物。
面露精明之色的投機者們在各個展台間不斷逡巡,奮力找尋著具有升值潛力的拍品。
還有人手持名片,一邊在人群中穿梭,一邊推銷著自己,把預展會當做是絕佳的社交場合。
看著千姿百態的人群,張昊搖頭道:「我們先去字帖那邊看看吧。」
作為一個年輕人,他自然會對名表、豪宅和豪車等奢飾品心生嚮往,只是他更加清楚,在字帖成功售出之前,自己還只是那個為生計所困的打工仔而已。
因此,與其在註定不屬於他的拍品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去親眼看一看他的《千字文》受關注的程度。
對於張昊的要求,白舟自然不會拒絕。
她領著張昊穿過幾個不同的展區,來到了場館的中央。
隨即,她的臉上泛起笑容,指著兩人前方的區域說道:「張先生,《千字文》的展區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