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頹廢少年

張雨繼續逛，買完肉類就得把目光放到蔬菜上了，青菜是富含膳食纖維的食物，用於補充必要的維生素，營養均衡還是要保持的。

蔬菜類都相對便宜，張雨挑選得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把該買的都給買了下來，如果不是在砍價上多費了點時間，他可能還能再快一些。

回到家后，他便親自動手將食材做成了熱乎乎的飯菜，畢竟一個人在外生活，廚藝這一方面，雖然談不上精湛，但做出來的總能吃得下。

飽餐一頓后，他便坐在床頭琢磨起來，看起來很是鬱悶。因為覺得得重新找份工作了，不然，再過兩個月就要交不起房租了。

然而，找一份好的工作談何容易，對於他這個年紀，沒有高等學歷，工作經驗少，但他又想找一份輕鬆自由些的工作……

「簡直是無稽之談啊。」

張雨自嘲般的嘟噥著，心中則一萬個不情願出去找工作，因為太過於勞累，行動處處受限，而且做的都是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想想就很無趣。

但想要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這終究是一條必須要選擇的道路。

alienworld浪費了他太多的時間和精力，甚至已經消磨了他的鬥志，每日只想沉浸在遊戲里，變得一無是處。

「可是，這樣頹廢的人生真的值得么？」

他經常這麼問自己，卻始終給不了自己準確的答案。

「就算一次又一次地反省，我果然還是沒辦法放棄自己熱愛的東西，還有遊戲里的夥伴。」

「不知曉自己灰暗過去的人，只有遊戲里的陌生人吧……我是在向他們……索求友情么？」

……

接下來的半月里，張雨依舊渾渾噩噩地渡過，而他一直在等待的人卻始終沒有上線。

他早已把那句話當作是隨口說來的謊言，可吸引着他上線的，卻又一直都是那句話。

每次滿懷希望地去察看好友名單時，總是不自覺地更加註意名為希娜的好友，儘管她的頭像許久沒有亮起，只有四十六天前在線的標註。

但灰色的頭像並沒有讓他放棄等待，就算欺騙自己他也要這麼等下去。因為他一想到希娜的絕美容顏，巧笑倩兮，心底就會冒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支持着他這麼做。

張雨斷定遊戲里美如仙子，現實中肯定也是擁有非凡美貌的少女，如果能夠在現實中見上一面的話，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請務必等我回來……么？」張雨坐在床邊，眼睛凝視着手中的「潛行頭盔」喃喃自語，「只是這麼短的時間的話，我答應過她的。」

雖然在遊戲里只認識不到一周，但對方的音容笑貌卻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裏，就算只是一起在alienworld中並肩戰鬥，他也心滿意足了。

這樣望眼欲穿的期待只換得失落心情的日子又過去了半個月，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他僅剩的少許積蓄勢必化為烏有。

目前光是房租就已經夠嗆，再加上水電費，以及其他日常開銷，這樣只出不進的日子，遲早會把自己餓死。

「將用水量調低，空調溫度調高，應該還能節省一些錢。找工作什麼的，無聊，煩人。」

但想活下去，找工作是免不了的事情吧……

日復一日，又過了幾天，張雨如同往日在遊戲里漫無目的地閑逛，儘管這個遊戲找不到邊界，但地圖上值得探索的地方他都已經涉足到了，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上心的事情。

「現在遊戲等級已經足夠高了，物資裝備也充足，完全沒有繼續努力地必要了吧，這麼想來，alienworld似乎也變得無聊起來了……」

坐在法夫尼亞平原的草坪上的張雨想到這裏，倏地記起了一件事兒。

「這個世界，貌似還有幾個百級世界boss來着，從未被玩家攻略，之前也因為實力不夠一直沒有什麼想法，但現在自己已經九十級了，角色的各項數值都得到了躍升……就算這樣好像也不可能戰勝實力恐怖的百級怪吧！」

張雨想到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怪物的等級越高，抗性和傷害就越高，甚至有自我意識，能夠很理性地與玩家作戰，有些還可以做到通過人類的語言與玩家進行交流。

九十五級之前誰都別想打它們的主意，不然就是自討沒趣。

不過，在這個世界的西邊，有一個人首蛇身的蛇女boss，與傳說中的美杜莎差不多一個形式，長相妖媚，身材誘人，大量男性玩家為了能夠接觸到它，寧願以無數次重生為代價，只為接近蛇女。

因為世界boss並沒有系統保護，所以，只要能夠馴服對方，完全可以將其納為自己的寵物。當然，這樣的事情一般只能發生在小怪身上。

順帶一提，這個遊戲除去系統，就相當於另一個「真實世界」，和現實幾乎沒有區別，其中也包括感官和思維，譬如遊戲中女性角色的肌膚摸起來會像現實那樣水嫩柔滑，蛇女等系統生物也不例外。

因着以上的敘述，倘若遊戲里的女性主動解除系統的保護，異性便能安全地接近她，雙方互生情愫的話，現實生活中一些簡單的親密行為也是可以大致實現的。

「為什麼會這麼痴迷於蛇女……真是搞不懂，明明還有更多實力弱小的怪物……」

張雨十分不解地念叨著，就在此時，他忽然聽到「叮咚」的系統提示音，同時，在他的左邊自動彈出了一條信息，顯示著：您的好友希娜，已經上線。

「希娜！」這兩個字幾乎在他看到這個提示的時候脫口而出，眼睛都看直了，一時間心中又驚又喜。

驚訝的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對方竟然上線，欣喜是即將能與對方重逢。

不等他從驚喜中緩過神來，對方便發來了一條信息。

「我回來了，就在起始城鎮。」

張雨興奮至極，險些忍不住手舞足蹈。他急忙點開信息界面，手指便在彈出的虛擬鍵盤上快速跳動起來。

「我已經等你好久了，你終於回來了……」打到這這裏，他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思付了一下又將信息重新刪掉，另輸入一行字：好，我找你。

希娜只不過把他當作一個普通的遊戲好友，他也知道自己的思念之情不能展露得太過明顯，雖然內心欣喜萬分，也必須要矜持和冷靜。

不過，想到馬上就能與日思夜想的人重逢，張雨的血壓還是忍不住往上飆升。

因為，希娜對於他來說，象徵的不僅僅是單純的遊戲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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