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未婚夫?

第十四章未婚夫?

被六雙眼睛注視著的茯苓,不卑不吭半低著頭,不露半點聲色,看起來就是一名無辜的普通小奴僕。

「我還是覺的唔......」話還未吐全就被手動禁言的安景言翻了個飛上天的大白眼,『就沒這麼無語過。』

似笑非笑的李懷舒,把玩著摺扇,狀似無意道:「能有什麼疑慮?」慢慢踱步走著,又是一言,「不過是恰巧迷了路罷了,既然如此,那便退下吧。」骨節分明的手將摺扇猶如玩物一般離手繞著轉了幾圈后又回到了主人的手中,唰的一下撐開抬起遮住半邊臉,也遮掩住那迷人的桃花眼下儘是猜疑的神色。

茯苓心裡清楚此人多疑,定是不信,但...「多謝公子。」行過一禮後腿幾步,轉身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卻不等她踏出幾步,耳後傳來風聲,轉身一瞧,只見剛剛一直護著弟弟的安景程縱身出拳向她這邊躍來,茯苓猶如遇到獵人的小鹿一般連連後退,一個不穩跌坐在地,看著那沙包大的拳頭離自己越來越近,一時間忘了呼吸,也忘了起身逃跑。

安景程看著跌坐在地上滿臉驚恐的人,意識到對方並沒有武力,『指不定只是懷舒猜錯了,此人沒有武力定然只是普通人』這般想順勢收了手中的勢,隔空一點就要凌空退回,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地上三人抬頭望著空中激烈交手的兩人,心思各異,其中最為沒有心機的安景言為自己的兄長出言吶喊,「兄長,揍他、揍他,上呀!」宛如在看什麼表演一般那麼盡興的坑兄狂魔安景言。

而一百個心眼的李懷舒,望了望空中的人又看看地上臉色蒼白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一點也不擔心安景程會輸,慢悠悠的晃著手中扇子,好不恣意。

茯苓提著氣緊張的望著金子,『阿英還沒找到,金子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而正在交手中的兩人,很明顯都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在餵了十幾招后,雙方動用內力全力對擊一拳,在內力的衝擊下雙雙後退,凌空后翻幾下落在地方後退了幾步的兩人,凝重的抬眼互視著,誰都沒有輕舉妄動,對他們而言,算遇上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金子,你沒事吧?」茯苓快步上前詢問金子,得到答覆后才總算將提著的心放回肚子里,「茯苓後退些,對方不簡單,我怕傷著你。」高程度集中的金子一邊警惕著對面的安景程,一邊分神叮囑茯苓,怕交手的時候顧不上茯苓,會被誤傷。

茯苓搖了搖頭,「不要打了,我們對他們沒有任何惡意,我去跟他們解釋清楚就好。」不崇尚武力至上茯苓不希望任何人受傷。

「他們剛不僅出言傷你,還動手了,我不能放過他們。」茯苓沒有武力一直處於她們的保護圈中心,如今詫然被她看到茯苓被欺負了,必須得找回場子!說完徑直出擊。

一直警惕著的安景程立馬飛身接上,兩人又對上手了,「安景程、安木頭,虧你還整天自持武力高強,如今一個小僕你都打不過。」悠閑看戲的李懷舒豪不客氣的點評著。

被吐槽的安景程全程不給半點反應,倒是安景言這個做弟弟的不幹了,立馬扯著袖子開始跟李懷舒打起了嘴炮,一炮比一炮強,轟的李懷舒連連謝絕。

遠處一對激烈交手,近處一對互打嘴炮輸出,誰都沒看見,臉色蒼白的茯苓自聽見李懷舒那一嗓子后,更是泛白的唇色,控制不住微微輕顫的身體,手中指甲都掐出血了都沒注意到,嘴裡還低喃著什麼,晶瑩的淚珠一顆顆從左邊星眸滑落......

「我們還要轉到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這裡面悶死了喂。」掀開一點衣服扇了扇風又立馬合好的白英已經被這個地方給磨的沒耐心了,「辰鈺~辰鈺~」大有不回,就繼續喊下去的架勢。

前面探路的辰鈺無奈嘆氣,一直都是他當別人祖宗,被伺候的好好的,怎麼如今到了他們倆人這邊,就變成了他在伺候著某位又在喊人的祖宗了?他,堂堂皇帝親兒子,最受寵的十八皇子殿下,怎麼就混的這麼慘了在這?

那是因為在白英這裡,可不管你是誰,不看身份只看本人,看對眼了就會當成朋友隨意撒嬌可任意使喚的,當然她本身對朋友更是要好的,雖然他們倆人之間一開始各抱著不同目的相識的,但是一起同過苦,遭過難,感情早就不是一開始以為的那樣了。

當然,他們自己本身沒有察覺到這種改變,但是相處的方式卻慢慢在潛移默化而本人不知罷了,「在這呢,在這呢。」喊魂呢這是!

「我這不是怕你不見了么?這破地方這麼大,要是我們一直轉不出去怎麼辦?」嗚嗚嗚,她不想一直被困在這裡啊,更不想就這麼隨隨便便死在這。

『嘖』不用看都知道白英此刻的表情了,雖然不以為,但是內心也被傳染的有些后怕的辰鈺,強裝無事安慰著,「怕什麼,我家老祖既然能將秘寶放在此處,那畢然有路讓我們出去的,容我再找找,老祖宗應該...不會坑後代的...吧。」

「老祖宗?」猛然想到什麼的白英,瞪圓了大眼,「廢話,不是我祖宗是你祖宗啊?」毫不知自己暴露什麼的辰鈺頭也不回。

『老祖宗,那就是說辰鈺的祖宗跟茯苓祖宗是同一個咯?那他就是......難怪我看辰鈺順眼,肯定是因為茯苓的緣故,嗯嗯!』確定了什麼的白英,點頭滿臉得意,看著這裡摸摸哪裡摸摸的辰鈺,非常滿意這個『忽』的冒出來的表哥了。

而摸著摸著突然反應過來的辰鈺,僵著身體轉頭看了看白英,只瞧見白英那不知如何形容的微妙表情,『他該不會是以為我故意隱瞞的吧?雖然一開始確實是故意的,但...』心裡稍稍有些不舒服的辰鈺硬著嗓子率先出擊,「院規第一條『學院裡面,不論身份,一律平等』,所以...」所以不要因為身份而......

??意識到什麼的白英嗤笑出聲,捂著嘴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看的辰鈺一頭霧水,說正經事呢,怎麼笑成這樣?

「咯咯咯,你該不會以為、以為我會因為身份不同而自卑,疏遠你吧,咯咯咯~」

被當場戳穿的辰鈺,有點惱羞成怒,「哼,隨便你以為,反正哼哼。」他又不是頭一次遇上了,身邊儘是懷有目的或是知道身份后疏遠的,他都習慣了好不,哼,又傲嬌上了。

『噗~』努力收回笑的白英,頂了頂有些酸痛的腮幫,「我才不會呢,我的好兄弟你有大身份,我開心還來不及呢,幹嘛想不開啊我。」語閉,拍胸膛認真的看著辰鈺道:「而且,只要你是我白英的朋友,不管你是一貧如洗的窮酸書生還是滿身銅臭的權貴世家,於我而言,都是一樣的。」

而四處摸著牆壁試圖找機關的辰鈺聞言,嘴角不受控高高翹起,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和發自內心的笑意,『這話說的既然讓我有點小小感動?』

沒有得到辰鈺回復的白英還有些疑惑,不知道對方正美著呢,還以為是他不相信,急著證明自己的白英向著辰鈺而去,一個著急不注意自己腳下踩到一塊東西『咔』的一聲,白英奇怪的看向腳下。

聽得聲音的辰鈺猛的回頭,「你先別動!」可別是踩到什麼危險的機關了,兩人都收緊著呼吸,白英更是不敢動彈,憋著氣用眼神詢問著辰鈺該如何是好。

背靠著牆面小心挪動到白英身邊,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后,鬆了口氣,「拉著我的手,等下我數三個數一起跑,知道了嗎?」

白英緊張的無法呼吸,瞪的圓圓的眼睛點了點頭,用力抓著辰鈺遞過來的手,微微半彎身體蓄力,「準備,一、二、三!」

就在白英腳剛離開機關磚,從牆壁的四面八方處射出鐵箭,讓兩人有些躲閃不及,停頓住腳步的辰鈺往後下腰躲過一箭,剛直起身體看見右邊射向白英的鐵箭,伸手一把按住白英的腦袋往下,驚險萬分的躲過這一箭,箭雨一直不停,辰鈺暗想這樣下去也不行,光躲就費勁了更不用提穿過這段路程,『起碼得有一個人出去才行』想好的辰鈺,一把勾住旁邊白英的腰,手上一個使勁,瞄準時機將白英安全送出了出去。

「辰鈺!」被扔出箭雨範疇的白英爬起來回望還深陷裡面的辰鈺焦急的喊道。

側身抓住射來的一箭,又立馬委身躲過向著頭頂射來的箭羽,辰鈺顧不上回應白英,集中全部注意力應付箭雨。

『這樣下去不行,辰鈺體力用完就要被射成篩子了。』想要找出機關所在的白英,仔細看向周圍牆面,「箭是從那裡發出的,只要將其堵住或是毀掉...」說干就乾的白英撿起羽箭,瞄準牆上的孔,用力投擲了過去,剛好堵住了出箭孔,見到方法奏效的白英更加起勁了,一連好幾下又堵住了幾個出箭孔。

辰鈺看到白英的方法,明白了過來,一邊躲著射過來的箭雨,一邊將抓住的箭回擲了回去,在兩人的默契配合下,辰鈺成功走出。

「辰鈺!」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辰鈺點了點頭,「我繼續向前,不要停留在這邊了。」要是再來一次箭雨,他真抗不住了!

許是不該說,兩人才剛走了沒幾步,辰鈺又不小心踩到機關,對視無言的兩人,「......」老祖宗是真坑人x2。

「啊!」

腳下瞬間打開的機關通道將兩人吞了進去,久久不見迴響。

——

茯苓『阿英,你在哪?我找到他了,可是,你到哪裡?我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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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花開春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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