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論兩個傷患的互相傷害

第十二章論兩個傷患的互相傷害

白英阻止不及,被脫掉鞋襪扯到傷口,痛呼出聲,而露出右腳血淋淋大拇趾和食趾,特別是大拇趾尤為嚴重,還不斷有鮮血流出。

『嘖』皺眉看著臉色乏白,身體不受控制輕顫的白英,辰鈺抿著唇不說話,但手上的動作卻放輕了許多。

見辰鈺打開手中的白色瓷瓶,就要將葯往傷口上倒的白英,一邊往後縮著一邊制止了他,「停停停。」給了辰鈺一個打住,看著他不明所以的模樣,白英沒忍住嘴角抽搐,「我說大哥,你該不會就這麼直接將葯往傷口上倒吧?」

「不然呢?」看著白英后縮已經他怕疼,有些無奈的辰鈺,打算速戰速決,一把拉住他的腳將人拖了回來,「忍忍,別廢話,很快就好。」說完就將葯往傷腳上倒。

再一次阻止不及的白英,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上翻著白眼直直倒下,好半天不動彈也說不出話,臉上布滿冷汗,嚇的辰鈺以為怎麼了,拿著藥瓶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白英?白英?」輕輕推搡了幾下,還沒反應,辰鈺瞬間慌了心神,還以為是手中藥有問題,一時間給丟開,雙手抓著白英的肩膀晃個不停,邊喊著白英的名字,『你可別死了啊,本殿下第一次給人上藥,你享受了這第一榮光,怎麼能死呢?這傳出去我可怎麼辦呀。』

辰鈺的聲音驚到了外邊的黎尚源,還以為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見白英倒在那,還以為是怎麼了,趕忙過來詢問辰鈺原因:「這?白兄這是?」看情況還挺嚴重。

「一給他上了葯他就倒下了,是不是你給的葯有問題!」一臉兇狠的辰鈺,咬牙瞪著黎尚源,給人一種隨時準備好撲上去咬上血淋淋的一口的模樣。

黎尚源被瞪的身體一僵,隨即無辜的訕笑,「殿下說笑了,在下給的就是普通的傷葯,又怎會出問題?」天地明鑒,那就是普通的傷葯啊,還是他攢了許久的銀子才買上的上好傷葯,給出去的時候他還心疼了半天,結果現在這情況,還不如不給呢。

躺在地上的白英在辰鈺越發大的聲音里回過神,剛剛腳上強烈的劇痛使她大腦一片空白,瞬間沒了意識,等傷口漸漸麻木后她才慢慢緩了過來,『雖然知道好兄弟你是好心的,但是沒有上藥的經驗就不要隨便給人上藥啊!!這強效的葯不處理一下直接下去可疼死我了,嗚。』

齜牙咧嘴的掙扎了一下的白英,忽然聽見了辰鈺之外的人的聲音,立馬忍痛將傷腳縮了回去,雙手撐著坐了起來,「辰鈺?」發生了什麼?怎麼吵起來了?

「你沒死啊?」聽見聲音看見坐起來的白英,不由自主後退兩步的辰鈺,待看清白英臉色似乎有好轉后,強行鎮定無視白英抽搐的嘴角的走上前查看。

搞明白原因的白英將眼前拱來拱去想要看傷口的辰鈺腦袋撥到一邊去,臉上擠著笑客氣的對著黎尚源道:「黎兄,實在不好意思,讓你費心了。」

「無妨,白兄無事便可,那尚源先出去了,白兄有事叫一聲便可。」說完行過一禮,緩緩退了出去,中途還不忘將地上的藥瓶撿了起來揣進懷裡收好。

目送人出去后鬆了口氣的白英,又對上了不給看傷口生悶氣中的辰鈺,有些無奈,將自己血淋淋上面撒著白色藥粉的傷腳露了出來,見傷口似乎又更腫了些,心裡再次吐槽這殘忍的上藥方式,拿出乾淨的帕子小心的處理著傷口。

辰鈺看見傷腳也顧不上生氣了,看著更嚴重了些的傷,也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問題,有些不自在挪動了一下,但他真的是第一次好心給人上藥啊,想想驕傲的小殿下又有些委屈,坐在離白英不遠處看著他處理傷口,獨自生悶氣中。

等白英處理好傷口一抬頭就看見這麼一幕,嘴角不受控制上揚,只見一向驕傲的人氣哼哼的抱胸坐在地上,感覺像一個生氣中的大貓貓,總讓人有種忍俊不禁的喜感。

將手擦拭乾凈,白英在不觸碰只見傷口的情況下邊挪邊蹭了過去,「辰鈺?好兄弟?」試探性的戳了戳,只得到一個哼哼,外加轉過去的後背一個。

越發控制不住那該死總是上揚的嘴角,感覺自己這『好兄弟』過分可愛了啊,努力將笑憋回去的白英,故意痛呼了一聲,成功將某個傲嬌中的人視線吸引了過去。

「誒喲,可疼死我了。」誇張做作中的白英偷偷睜開一隻眼蹩了一下辰鈺的反應,好傢夥還在裝模作樣呢,明明脖子都伸那麼長了,「嘶~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能幫忙包紮一下哦,好痛啊,無法下手了誒喲喲。」

聞言也不在意自己還在生悶氣中的辰鈺挪了過來,「哼,不行了吧。」高高抬起的下巴還偷偷斜看著白英的反應。

「是啊,我有點太痛了呢,要不...」故意低頭思考一下實則想了個壞招的白英,「我讓黎兄進來幫我一下吧。」說著就要喊人。

而聽他這樣說的辰鈺本來飄飄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重重冷哼了一聲,用力瞪著不知好歹的白英,『本殿下不是人么?還要專門從外面找人?』憤怒中的人完全忘記自己高貴的手從來不做這些了。

被緊迫盯人的白英也不怕,作勢就要喊人,結果被暴力鎮住了,看著氣哼哼給她包紮的辰鈺,生怕他下手不知輕重弄疼她,可不想再經歷剛剛的噩夢了,結果意料之外的,動作很輕,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看著辰鈺認真的臉色,白英感覺到了隱藏在他高傲外表下柔軟的內心,『是個很好的人呢。』

看了眼包紮好的傷口以及等待讚美的辰鈺,白英二話不說,用上全部的拍馬屁功夫將人拍的飄飄然的,而後又突然想到什麼的,讓辰鈺轉了個頭,一把摸上了他的後腦勺,果然一個大包。

『嘶』一把拍下白英的手,躲開幾米遠的辰鈺,警惕的瞪著白英,彷彿對方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從懷裡摸出一盒小藥膏的白英,對著辰鈺招了招手,看著對方一臉疑惑慢騰騰移過來的警惕樣,按耐住笑意,「快過來呀,快點,給你看樣好東西。」

好不容易挪過來的辰鈺,就這白英的手嗅了嗅藥膏,問到一股中藥的清香,還挺提神醒腦的,聞著味道就有點讓人放鬆下來,伸手結果仔細看了一下,「這是什麼?還挺好聞的。」

「本人自製的『鐵打損傷萬靈膏』一切外傷都可用,保證三日內好齊全,就是那麼高效率。」她本人就是權威專家,技術高超,沒得質疑!

辰鈺懷疑的掃視了他一眼,『還會製藥?』聞著手中的藥膏,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是否真有本人吹的那麼牛了。

「我來給你上藥。」扒拉著就要上手,結果辰鈺警惕的躲開了,「我自己來。」說著躲到另一邊書架後邊搗鼓了起來。

非常不服氣的白英不顧傷勢,手腳並用爬起來,拖著傷腳跟了上去,美名其約『好兄弟幫了我,我也幫回去是不?』

於是兩個傷者鬧了起來,『嘩啦啦』的將書架上的書掃落了一地,外邊的黎尚源豎著耳朵聽了半天,想到自己懷裡的珍重藥瓶,又將伸出去的腳縮了回來,拿起書本狀若無人熟讀起來。

到底被按著解了頭髮擦了藥膏的辰鈺,臉色臭的可以,雖然擦了藥膏冰涼涼的的感覺很舒服,但是就是彆扭的很。

被『好兄弟』披頭散髮造型驚艷的白英,為繼續欣賞這顏值刻意放慢擦藥動作,而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佔便宜的辰鈺雖然彆扭但還是端坐著不動。

等兩人擦完葯,已經無心抄寫了,書架上的書掉落了一地都沒管,一人找了一塊地方,各自躺倒了。

在藏書閣的第n天,已經抄院規抄到沒有沒耐心的白英,分分鐘鍾想擺爛,面前的紙上全是鬼畫符,她自己都看不出寫的什麼的鬼樣,「誒,手都快斷了~還要抄到什麼時候啊~」痛苦。

看著又鬧騰起來的白英,辰鈺搖搖頭,繼續翻看著手裡書,好不悠閑,「我說兄弟,你現在還不開始抄,五十遍抄不完你何年何月才能出去哦。」我自己抄的可絕對不會分給你哦。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等想出去的時候就能出去了。」依舊慢悠悠的語氣,絲毫不擔心出不去這個問題。

『切,盡吹牛,等你想出去的時候,人家還不一定給你出呢,』兜頭繼續抄自己的白英,沒看見辰鈺那邊投過來看傻子的眼神,勾了勾嘴角繼續看著手中的書,好不悠閑。

一丟手中筆,人就趴下去,回魂叫不起,有事請燒紙。

凌亂的書桌上疊著厚厚堆的高高的紙,全是白英經過一個月多月奮鬥出來的成果,艱難支撐著完成任務,如今人也快沒了,雖在這吃穿不愁,但每日要抄那厚厚的院規,白英快要瘋魔了。

辰鈺走過來用手中書本戳了戳趴著不知死活的人,捏起抄寫的院規,好傢夥,鬼畫符都沒那麼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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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花開春景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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