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無法忍受
太巧合了。
白侯心裡警兆大生。
白侯不敢大意,在詭異世界的訓練以及經歷告訴他:不能大意,大意就會失敗。
中年男人面無表情,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白侯,將行禮放置好之後便閉目養神。
白侯的精神在那麼一瞬間有一些恍惚,好像暈車了一般。
高鐵滑過鐵軌,白侯一直警惕著對方。
肌肉一緊一松,即讓身體保持著發力,也能夠防止自己的肌肉疲憊。
可是等到了站點,中年男人一直都保持著閉目養神的狀態,絲毫沒有異狀。
跟隨著列車上的提示音,中年男人拿起行禮,隨著人流下車。
白侯心裡覺得太奇怪了,這種巧合實在讓他放心不下。
出了站台,白侯本想跟上男人,可是自己的跟蹤技術實在是不夠高明,萬一被發現反而事倍功半。
況且自己還背著包。
白侯掏出了手機,在走出了車站,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后,白侯立即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組織。
白侯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太過自作多情,他總有一種被試探的感覺。
父母沒有過來,這讓白侯鬆了一口氣。
在平原市,火車站建造的位置距離城區還是有很長的一段距離的。
而且到火車站必須要經過環城路,環城路的車又多又快,也有很多大車,還是比較危險的。
在火車站搭了一輛計程車,白侯準備先回家。
司機師傅點著煙,車內煙霧繚繞,師傅一臉淡然,問了一句:
「去哪兒?」
宛若世外高人。
白侯看著車內那禁止吸煙的標誌,有點無語。
白侯說道:「夢想家園。」
汽車發動,兩人在車內忍不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可在談到興起的時候,司機抬頭,通過後視鏡看了白侯一眼。
白侯卻是愣住了:
【目標:李虎】
【能級:1】
【力量:1.1】
【速度:1.1】
【生命:1.2】
【簡介:這是一個奇特的超凡者。】
【任務:完成你想完成的,做好你想做的。】
除了名字以外,其他都是一模一樣。
任務還是那個任務,在自己的任務欄當中,一直都是那一個任務。
白侯的心裡湧現出一股涼意,他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的手筆。
但是當他們都有著共同的目標后白侯不得不感覺膽寒。
可是就算髮現了又能怎麼樣呢。
白侯繼續保持著聊天,一切都和先前沒有一絲不同。
他不能就現在告訴對方「我發現你啦。」,然後打草驚蛇。
這無疑是一個愚蠢透頂的做法。
他不經感覺自己這一趟算是來對了,如果他不來,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個怎樣危險的地方。
二人一直聊到了目的地。
下車,白侯再次將這個發現告訴了組織。
現在,組織已經是他唯一可以信任依靠的,他要利用好這層關係。
白侯向組織再次確認:這些人是不是組織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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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得到了否定的答覆。
組織似乎也很重視這種情況,只是在這之前好像還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
白侯感覺世界在他自殺后,便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好像一切在他自殺之前都被關進了籠子里,而在這時,囚籠里的野獸被放出。
一切如同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走進樓道,上到三層,一股股煮餃子的香味如同撓人的小手,刺激著白侯的嗅覺。
敲開了房門,白侯看到了忙活的白媽白爸。
白爸開的門,父子倆見了面沒有親切的問候,白爸轉身去忙活,白侯面無表情的換著鞋子。
白媽的聲音在廚房裡響起:「回來啦。」
白侯「嗯」了一聲。
白媽抱怨:「你平常也不給你爸打一個電話,平時也就缺錢的時候話多。」
白侯的臉色一黑。
將自己的手清洗乾淨,白侯將自己關在了自己的卧室當中,一言不發。
他以前的十八年人生里已經徹底厭煩了這兩個人,此時他不想說話。
廚房裡有著老夫妻兩人的交談聲,是不是有著白爸「哼哼」的笑聲。
白侯這時徹底將自己隔離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沉默的中年男人、開出租的司機師傅,白侯仔細的回想。
他總感覺這些像是一團陰雲籠罩著自己,一切出現的太過突然。
最開始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相城的火車站裡,和他在一個地方下車,而計程車司機就在平原市工作。
平原市好像是一個中心,莫名其妙間就會有著一群超凡者匯入。
更詭異的是,這二人的屬性都一致,而且他們都對自己有所威脅。
系統每一次發布的任務都是簡單粗暴,根據他的能力來發布的。
這樣說來,白侯就更應該謹慎行事了。
還有一個共同點,自己在小學時放出的影出現在自己的夢裡,和他遇見這些人是同一天,雖然有著很大可能的巧合,而且兩者的關聯性感覺並不是那麼強,但是不得不防。
就在白侯思索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白爸像是先深吸了一口氣再說的話:「白侯,吃飯了。」
白侯起身。
飯桌上,白媽問他是不是缺錢或者遇到什麼事情了。
白侯搖頭。
白媽又問了一些事情,白侯只是簡單的應答。
一家子團聚並沒有帶來離別重逢后的喜悅,只帶給了白侯一種不好的感覺。
問著問著,白媽又扯到了孝順的問題,告訴他做人要有良心,爸爸媽媽帶你帶到大有多麼的不容易。
說著,白媽就哭了起來。
白爸在一旁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白媽又說道自己以前吃得有多麼差:上學中午回不去,只能帶一個大饅頭,偶爾帶點鹹菜。
現在白侯回來,白爸白媽還不是裡面屁顛顛給你做你想吃的。
我們讓你不愁吃不愁穿,自己要長心呢,要做一個有心的人。
白侯感覺自己很噁心,餃子也不香了,他為什麼回來他自己清楚為什麼,但是他也不能解釋也不想解釋,這種感覺很噁心,雖然他一直都是有著這樣的一個爸媽,但是他依然沒有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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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自己高二高三時,自己調到了更高一級的班級,可是他很不適應那裡的環境。
白侯極力掙扎,可是自己的成績還是一直往下掉,白侯的心裡一直還堅持著認為自己是高一時的好學生,可是在高二他做的並不好。
數學老師總是針對他,出發點是好的,想要讓他重視學數學,可是罵著罵著白侯就自閉了。
與身邊同學不熟,無人傾訴。
白侯的爸媽在一般時候並不管他的學習,可是在第二次看到白侯的成績下降時,兩個人罵著白侯。
晚自習結束白媽會接他,雷打不動,可是路上一直在罵著白侯。
有一次白侯還在睡覺,天還是黑的,白媽就已經坐在了他的枕頭邊,開始了罵,罵著罵著自己就哭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說著「要知道學呢……」、「一天也不知道努力……」之類的。
白侯徹底被噁心住了,他在學習上有多用功和難受他自己清楚。
自己的父母根本就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著他們自己的猜的是對的:
你就是無所事事、不思進取、不努力。
白侯的心中壓滿了火,他起身穿好衣服,白媽還在絮絮叨叨,白爸在廚房做飯。
白侯起身穿著鞋子,帶著書包。
白媽站在門口,對著白爸無助的說:「你看你兒子。」
白爸說:「逃跑解決不了問題。」
白侯的心裡對二人送上了最純真的祝福。
沒有理睬二人,一路上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邊走邊失態地破口大罵,幸虧路上沒有什麼人。
沒有人理解安慰自己,所有的壓力都是自己的,世界彷彿都孤立了白侯。
白侯在那時痛恨白爸白媽的地方不在於他們不幫助自己,而是在自己最無助痛苦的時候落井下石。
自己的父母才是自己最大的痛苦來源。
同齡人乃至路人招惹他,白侯可以不留情面,可是自己的父母他又能怎麼樣呢?
白侯心裡的怨恨裝在了一個無法打破的容器當中,越積越多。
這種事情小的可憐,卻是日積月累,自己的這個家自己在高中時候根本無法逃離,因為這是自己唯一生存的依靠。
他們總是這樣,白侯聽著耳邊的絮叨,他沒有感受到一點溫度。
他們總是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是對的,指責著他。
白侯內心的思緒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多年怨念的積累已經讓他對老兩口的忍耐度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白侯有時在想,若是沒有你們我也許會考上更好的大學。
他覺得自己很怨恨他們,又覺得自己產生這樣的想法很廢物。
這種矛盾的折磨在老兩口的絮叨下又被勾引了上來。
白侯與他們生活了半輩子,心裡還有很多積怨,他有的說了有的沒說,但是說了也說不過他們,但是自己十幾年來都沒有釋懷。
這些一下子湧上了心頭,白侯不想再吃下去了。
白侯再扒拉了兩口,起身離開了。
白媽在後面嘟囔,但沒有控制音量:「這孩子,現在還說不得了。」
白侯離開家,不想再待下去了,他要提前去自己原先的小學看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