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全身……不遂而退

縱然過了有一會，周圍的空氣還是熱的飛起，但龍少只覺胯下一陣涼意。

龍少今年也快20了，他的兄弟直至今日已經陪他征戰沙場五個年頭了，都說兄弟如手足，今日葉曉之舉，無異於斷他一足！

「看開點，不就是少條腿嘛，在意那麼多幹什麼，」用安全的那隻手拍了拍龍少耷拉下去的腦袋，葉曉忍着痛，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至於龍少，已經人生無望了，本來就處於一個接近死亡的狀態，這一爪帶來的劇痛，已經很難再刺激他的痛覺神經，卻嚴重打擊了他的生命狀態，加之那玩意一斷，血流不止，無需多久他就會因失血過多而亡，況且這種事就算物理上不疼，心理上的疼也能徹底摧毀一個男人。

看到龍少一副被玩壞了的樣子，葉曉的笑容隱了下去。「這樣假惺惺的我自己都噁心，」變回一張沒有表情的臉，葉曉繼續道:「我們的仇，要一點一點算可能需要很久，我不想浪費時間，你也沒有那個時間……我想你自己也知道，不然不可能記得住我的臉。」

「是你的卑賤太過引人注目，」細如蟲蚊的聲音，沙啞卻平和，葉曉聽得很清楚，因為這種聲音他太熟悉了，「死到臨頭還不悔改……也好，這樣我取你狗頭的時候不會太有負擔，雖然我對你的殺意只會越來越強，不可能減弱，」一邊說話，葉曉抬起裝有噬狼的手，沒有絲毫猶豫，就如他所說，他對龍少的殺意是不可能被撼動的。

龍少沒有再說半句話，他有何嘗不知，葉曉絕無可能放過他，這恐怕才是讓他徹底放棄希望的點。

「那麼，再見了，」話音剛落，噬狼已沒了身影，待再看，噬狼已穿過龍少的脖頸，過程不到半秒，鮮血卻已染紅一大塊土地，鮮紅的溫熱液體從脖子的缺口處淌出，順着半跪不倒的身體一點點留下，沾在白衣上，滯留在指尖，最後都毫無疑問，落到大地上，融入這塊土地。

葉曉還是不語，收回噬狼，漆黑的神秘金屬漆黑依舊，似乎不允許任何污濁的血液玷污了它的野蠻也犀利。

彎腰俯身，拾起掉落一邊的頭顱，不知為何，心中沒有太大快感。沒有哪怕一點快樂嗎？那自然是有的，畢竟大仇得報，葉曉甚至能感受到心臟有一半被蜜鋪滿，但總是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用噬狼輕輕刺入龍少頭顱的最終，又微微往上抬，「為什麼不露出個痛苦的表情呢，憤怒也好啊，」但無論如何也弄不出個像樣的表情，就如龍少生前最後一刻一樣，無喜無悲，真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手臂無力地滑落，噬狼於是半空消散，葉曉最終放棄了，他的空落似乎與龍少不關。

「這究竟是我的復仇，還是你的呢？曉兄，」腦中也稍微有點頭緒，葉曉吐出一句輕到除了他自己無人能聽到的話。

「何方人也，竟敢在凌雲城對我龍家少爺下手！」隨着一聲大喊，葉曉抬頭，兩名身着鋼甲的修者沿着舒翠樓圍牆沖了過來，根據氣息該是六重天。兩人十分囂張，得知少爺出事，直接把氣息開到最大，龍家那種霸烈的氣息還是很具有象徵意義的，何況是這樣肆意地在城中暴動。當然，龍少那種白俊gay秀的玩意沒有這種氣息。

葉曉自然早早地感受到了他們的氣息，至於為什麼不躲，反而和龍少玩了那麼久？躲的掉嗎？差了三個小境界，還是二打一，怎麼可能躲得掉。

「c！」「看！是龍少！」「的屍體！」樓上，一個接一個狗腿子從破碎的窗戶中跳出，落地姿勢均霸氣無比，尤數那劉東，差點見面劈了個叉。

「你……葉乞丐！？」令人厭惡的聲音，但葉曉現在不想管也沒精力管那貨。

「那個王八犢子養的野娃子，也敢殺我們龍家的少爺，不怕死是吧！」對於那名龍家護衛的呵斥，葉曉隱隱有點作怒，如果不是他罵了曉兄那王八犢子養父，葉曉不得直接上去和他拚命。

「別吵吵，」另一個護衛顯然修為更高一點，揮了揮手就讓那名嘴欠的護衛閉了嘴，「對付這種螻蟻，直接做掉就完事，」六重天的真氣釋放，可比他們這些小年輕的濃厚多了。

「聽好，你左我右，你用銀心繩困住他，我直接活捉，」較強的護衛說是說直接上，但還是十分謹慎地部署，可較弱的似乎不滿意:「對付這種螻蟻還需要我們浪費一次銀心繩？我直接廢了他，」說着直欲動手，卻被打斷，「好歹是殺了咱龍家的少爺，家主再看不上三娃也會震怒，對付這貨下點血本，血賺無虧。」

兩人爭論不休，另一邊的狗腿子們也不敢動手。「我說兩位……別吵了，」葉曉突然插入，打斷了對話，「抓我是要緊事，不能拖太久，既然沒有雙方都贊同的方法，不如各退一步。」

聽到這，別說倆護衛，劉東為首的一眾狗腿子都懵了。「你說的……有點道理，」強一點那位陷入了沉思，而弱一點那個反而很狂妄，「你讓我們各退一步，我偏不！」

說着，那人招出一捆銀繩，「一左一右，就聽你的！」這下，較強那位更懵了。

「不是……」扶額搖頭，葉曉也是傻了眼，龍家出的難道都有病嗎，為什麼這樣一個人才濟濟的家族能屹立凌雲城百年不倒啊。

「你們倆也算是長輩，對付一個晚輩陰招秘寶盡出合適嗎？」倆護衛又給整懵了，「要不這樣，你們也別用什麼秘寶戰術，我保證不直接逃，咱正面硬剛，成不成？」

面對這個問題，倆護衛同時陷入沉思，這個方法對他們絕對有利，而且也符合龍家的風格，「就算他耍賴咱也不怕，」「有道理！」

「成！就這樣，」討論出結果，較弱那位開口。

長呼一口氣，葉曉繼續道:「那你們可準備好了，」

說着，再次壓低身位。

「來了！」「好膽量！」其實他倆以為葉曉會點頭就跑，沒想到真跟他們硬剛，「放心，我們盡量讓你暈過去……」「滾！」

大罵一聲，葉曉眼中出現一排金字:「您已確定使用傳承仙器。」

【作者題外話】：關於「王八犢子」那段並沒有侮辱父親的意思，純粹劇情需要，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