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似夢非夢

第二章 似夢非夢

木洋終於喝飽了空氣,腦海中迷迷糊糊的。可能是自己昏倒被送到醫院的產房了,雖然覺得哪裏不對,但這狀況她的腦力勞動也僅限於此了。

掙扎許久她着實太累,便被一陣濃濃的困意襲擊的再次陷入昏睡,只隱隱約約感覺被人輕輕擁著,從一個懷抱到另一個懷抱。

不知是誰在輕觸她的臉,又小心握她的手?那動作溫柔舒適,彷彿溫水扶過,她極度受用,甚是安心。想是她終於安全了,便舒心地露出了一抹淺笑。

「父親你看她笑了!她對着我笑了呢父親。」

青年將軍望着包在一團柔毯里緊閉着眼但極明顯嘴角揚起一抹笑的初生嬰兒興奮地說道。他清俊英氣的臉上那雙一向嚴肅清冷的雙眼此刻望着那孩子時卻柔和的能汪出一池水來。彼時身上依舊穿着一身鎧甲,鬢角的髮絲也還有些凌亂,手裏的銀槍還未放下。

「去,一邊獃著去!她明明是我抱着才笑的,怎麼就是對你笑了。瞧你小子這樣兒,又不是第一次當爹了,瞅瞅你這個沒出息的德行!滾一邊去!」歡喜的滿面紅光的定北侯看着平時不苟言笑今日也同樣歡喜的滿面紅光手腳都不知往哪裏安放的兒子很是嫌棄的說道。

老侯爺眼神掃到兒子手裏還未放下的銀槍,知他方才必是在校場練兵時得知他夫人要生產,便直接提着銀槍匆匆衝過來了。想想這已經是他第六次當爹了,還這般不淡定,是真的有些嫌棄他沒出息!

低頭看向懷裏的小孫女時儼然已換了一副面孔。倍感圓滿知足。

「辰玦,來,過來看看你的妹妹。」抬手召喚了一聲正踮着腳一臉期待模樣的二孫子。

他平時很是寵愛這個孩子,他娘懷着他的時候一度認為他是個女娃,雖然生下來後有些失望,但這孩子在他一群灰溜溜的兄弟里相貌出挑的不像樣,秀氣的緊。於是便在心裏把他頂個孫女疼了。

聽到祖父吩咐的駱辰玦眼睛一亮,急急忙忙跑到祖父身邊,踮着腳手扒拉着毯子往裏面瞧。年僅11歲的他雖說相較同齡的其他孩子身量要高些,但在身高八尺有餘的祖父面前實在是矮的不夠瞧,踮着腳也才險之又險地剛夠看得到軟被裏小小孩一張皺巴巴的臉。老侯爺看他瞧得艱難順勢微微彎了腰。

待沐洋再次睜眼,便瞧見一張俊得讓人移不開眼的娃娃臉。也不知哪裏來的小正太,他媽媽懷他的時候肯定沒少吃葡萄,那雙眼睛生的甚好看。雙眼皮,眼珠又黑又亮,此刻正閃閃發光地看着她。挺挺的小巧的鼻子。嘴巴也好看的不行,立體的唇峰,唇珠大大的,是多少人花大價錢求都求不來的m形嘴巴。看着那張過於好看精緻的臉,尤其那嘴巴鑲嵌在他白皙透亮的臉上顯得那麼圓潤飽滿,實在太惹人犯罪了,於是一項秉持心動不如行動的她極盡溫柔地扯了了個大大的微笑,並且伸長胳膊就要起身準備揉他的臉。剛伸出了雙手就聽到

「侯爺把孩子給奴婢吧,少夫人剛剛伺候好睡下了,這孩子還沒擦洗呢,奴婢先給她洗乾淨再抱出來。」

接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人拎小雞一樣甩到了哪裏。頓時火帽三丈,心想:你洗孩子就去洗孩子,抱我做什麼?正準備翻起身罵過去,卻被兜頭蓋過來一塊大布,把她整個人罩了個結結實實,接着便被一陣並不溫柔的揉擦,直到把她擦得七葷八素。還沒回過神又被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塞進了溫水裏......

啊呀呀。。。不得了,如今這醫院也忒不把人當回事了。好歹我也是個女孩子,還沒嫁人呢...

就在要發火的這個邊緣,忽然發現在她身邊有個巨嬰被人手拖着腦袋半卧在水裏,一個穿漢服的中年婦女模樣的巨人正手拿着一塊床單一樣的帕子輕手輕腳的給他擦洗呢,順着巨人婦女的手一看,這巨人寶寶似乎是個男嬰,那巨人寶寶似乎也在打量她,容貌真是形容不出的丑,嘖嘖嘖。。。丑得.....不忍直視,甚是嚇人。

不對呀!?剛才不是還聽誰喊著讓人告訴他名為「柿子」的爸爸說生了個千金么?哎呀!幸虧不是個千金呀,!這麼丑,以後不好嫁。嘖嘖嘖...

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驚得一時忘了反應的某人還不知狀況的替別人瞎操著閑心......

隨着靈台漸漸清明,產婆手裏的女嬰身子劇烈一抖,小小的嬰孩雙目驀地放大,被驚嚇了的打了好幾個劇烈的抖。她後知後覺的想到剛才聽到的聲音:

「龍鳳胎!!!一男一女!!!」

還有眼前這是什麼情況?這這這...這都是什麼環境,怎麼會這麼詭異!?

不敢置信的抬眼看頭頂,不知何時也同樣被一個巨人婦女手扶著頭拿一塊床單大小的帕子擦洗著,就在她出神的空擋冷不丁把她從水裏拎出來,冷得她打了個哆嗦。緊接着又被一塊布包着抱到了外邊遞給了一個面容十分英俊,但有些兇巴巴的年輕男子手裏。那男子巨大的手掌拖着她,不懷好意的咧嘴笑了笑了。周圍有很多的聲音,似乎有好多的半大孩子。她竟然不會翻身,也做不了其他動作,除了伸手張嘴,話都不會說。無論多着急身體都不受自己的控制。所能看到的東西太有限,對周圍的事物只能聽聲音憑感覺。

待意識到這一切時,她只感覺腦子「翁」一聲頓時就死機了。

這...這...這都是是什麼情況?昏迷了?見鬼了?在做噩夢?對,肯定是在做夢。沒事沒事,一定是在做夢!她經常做些稀奇古怪的夢。如今這情況,了不起就是中了個鬼壓床而已。如是想着便慢慢放鬆了下來。

說起做夢,也是奇怪,別人做夢都是夢到自己身邊的人或事物,見過的美食美景,亦或者發個橫財之類的。她不一樣,從小到大極少夢到身邊認識的人,父母朋友都極少夢到。她的夢從來都是彩色的,在夢裏她總是披着鎧甲與人在戰場廝殺。有時她的敵人甚至都不是人,是一群千奇百怪的鬼怪,她一身白色戰甲高高飛在半空揮劍砍殺着各種各樣的敵人。

夢中她特別抵觸被身邊的敵人碰到身體的感覺。尤其砍殺時從敵人身上飛濺起的血撒到身上的那種感覺。那感覺說不出的難受,每每碰到她難受的渾身顫抖。

更詭異的是她的夢是隨着年齡一直增長的。很小的時候她總夢到自己被人逼着練習飛,她總是控制不好飛起來的方向。起飛也非常困難。經常從高高的地方跌下來,屋頂都飛不過去。漸漸的就不同了,她輕輕一張手臂就能穩穩地飛起,飛到雲層中看落霞,飛著飛著就沒有了人跡,她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會飛去哪裏,每到這時她就會覺得茫然且害怕。往往這時就會被驚醒。

等再大一點之後夢境又變了,她在戰場廝殺,身邊會有些她在現實中很要好的朋友,有時是媽媽和弟弟但他們總奄奄一息的陷在危險中,她呢總是在孤軍奮戰。打得很累很怕,又很擔心。但是她清楚的知道一群人中只有她會飛,而且飛得特別好。於是她總會托起他們一下子能托起好幾個,一張雙臂高高飛起。飛過戰場,飛過追捕他們的人。

她飛得很穩很快,腳下的風景一直在變化,從血肉橫飛的戰場變成炊煙裊裊的村落,再漸漸地是青翠碧綠的山林,腳下的風景越來越美,雄偉的山峰;飛流的瀑布;山花田野,瓜果蔬菜...她將他們放下來找個安定的地方生活。她記得每次停下的地方都有很清澈的水流和滿園的瓜果蔬菜,有漂亮的大朵的花...

夢中那些景色美得出奇,山的色彩都不是在現實中能碰到的。她記得其實她很不想上戰場,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敵人,她其實是害怕的,但不能躲!是什麼樣的使命與責任她並不記得也不清楚,或許夢裏她是知道的。

她守護着什麼為什麼而戰醒來后她通通都不記得,但那種糾結痛苦,對戰爭的抵觸深深地埋在了她的心裏,似乎她曾經真的經歷過一般。

記得有一次去電影院看霍比特人五軍之戰,當時她和一群朋友特地去杭州百老匯花高價買的效果最好的廳,提前很久定的票。畫面特別逼真清晰。當看到各方千奇百怪的人聚集在一起準備開戰的場景,尤其半獸人嘶吼著狂奔戰場開始廝殺的那一幕,她頓時覺得身臨其境,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悲涼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無可奈何,有一瞬間她甚至分不清是夢是醒。本是振奮激烈得畫面她卻淚流滿面,嚇到了身邊正準備遞她零食的朋友。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就覺得很恐怖,有點害怕。」

從此以後朋友們還總那這件事情笑話她。她無奈,但自己也說不清原因,也就無從解釋。說起來她膽子並不小,半夜一個人看恐怖片都能平靜地睡着。

想到這些,木洋徹底的安下了心,開始深呼吸平靜心緒。

反正以前在那些奇怪的夢裏她也曾掙扎着想要醒來,嘗試了各種辦法才發現越掙扎反而更痛苦,也根本醒不來。於是漸漸的她開始安於夢中的情景,放鬆心情接受一切。反而能睡的安穩。所以面對噩夢也好,夢魘也罷,日子久了早就能應付的得心應手。如今她照舊深呼吸放鬆心情靜靜等待...呼吸慢慢平穩,她沉沉的睡了。

果真就睡得很香甜,什麼夢都沒做...

------題外話------

寫夢裏是個埋筆。解釋女主為什麼會穿越,她後面會在戰場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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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侯門神醫嫡女她福星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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